“你我自幼养在师傅师娘身边,与师傅师娘相处的时日甚至超越了父皇。”凤清澜没有理会凤清漠
的惊讶,而是继续娓娓说道,“少年情窦初开时,你我耳边响起的都是师傅师娘情不自禁赞叹的一个名
字——楚淡墨。这三个字早已在不自不觉深入你我心中,可对?”
“既然如此,你为何……”任她另嫁他人?
自幼一起长大,凤清漠比任何人包括他们的父皇更加了解眼前这个深不可测的弟弟,但凡是他看中
的,都绝对不允许落入他人之手。
“因为……她是师傅的女儿啊!”长长的喟叹中含着多少无奈与无力,“我答应师傅绝不坏了小师
妹的姻缘。”长袖一挥,包罗万象,气韵乾坤,“既然如此,我便退一步,任她绽放光芒,天际翱翔。
”
只是,小师妹……你错过了我给予的最后一次机会呢!
我们是否应该见上一见了呢?
“是谁?”
一念至此,灵敏谍觉恰好听到细碎的脚步声,两人几乎是同时出生呵斥。
“抱歉,叨扰了!”清清淡淡的声音紧接着他二人落下的声音响起。
两人举目望去,一袭白衣雪纱的女子亭亭而立,手里提着食盒,轻纱遮面,清淡的目光淡淡的落在
他二人身上。
“君姑娘,别来无恙。”尽管轻纱遮面,凤清澜还是第一眼便看出了来人便是楚淡墨。
时别三年,凤清漠只觉得眼前这一抹素雅的身影有些朦胧的熟悉,耳闻凤清澜一声“君姑娘”,迫
使那一份朦胧的熟悉更加的飘渺。
“这位是家兄!”凤清澜泰然自若的介绍。
凤清漠认不出楚淡墨,可是楚淡墨却是一眼便认出了他,微凉的目光扫了凤清澜一眼,她并没有拆
穿,而是提着食盒颔首,有礼的称呼:“阮公子。”
一句“阮公子”让凤清漠剑眉一挑,旋即恍然,颔首回礼道:“君姑娘。”
楚淡墨似乎没有把凤清漠那细微的变化看在眼里,而是提着食盒,缓缓的越过二人,脚步不停的越
过楚云天的陵墓,走到楚云天旁边第四个陵墓,这里葬着她的一个师傅。
一边祭拜,心里却是一阵冷笑:阮凌轩!
当今六皇子睿王——凤清澜是阮皇后嫡出,凌轩这个字,如今她才想起是她父亲亲自为他所取,偶
然听得父亲提及过,只是当时未有放在心上罢了。
原来,当日在清远寺他二人无心之语,竟然真的一语中的!
是这个世间太小,还是真的如同会晤大师所言,她此生注定与天家人纠缠不清?
------题外话------
嘎嘎嘎……咱男主的身份了!
腹黑的面目也出现了……
嗷嗷嗷…… 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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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淡墨风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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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之后,她越发的觉得自己应该远离盛京、东陵、南京三个地方。所以,回到东陵山脚小竹屋后
,楚淡墨便深居简出,甚少露面。
朝廷即将和大梁开战,楚淡墨原本打算赶往南泽,可是不曾想一封书信,一件她素颜医仙特有的信
物阻拦了她的脚步,让她不得不她唯恐避之不及的盛京。
盛京乃是天子脚下,帝王跟前,王孙贵族多如牛毛的地方,其繁华程度自是不用言喻。
盛京最近滋生两件大事:一件便是睿王自从去了东陵一趟后,回来便性情大变,不仅没有了往日的
风度翩翩,洁身清雅;反而流连烟花,嗜赌成性,这不由得让无数人扼腕摇头。
第二件事,也与睿王有关。由睿王亲设,三皇子怀王——凤清泽和九皇子晋王——凤清溟辅助而建
立的揽才阁频频出现有人挑衅。
揽才阁原本是就是要招揽人才为朝廷所用,但凡自视有非凡才学的人都可以在此一展才华,博取朝
廷的青睐,也因此这个地方成了无数寒门雅士趋之若鹜的地方,是除却科举之外,第二个可以踏入仕途
的捷径。所以这个地方,日日汇聚着天下文人大儒,每日吟诗对词,当真的风流高雅之地。
人多是非便多,楚淡墨自然很清楚这个道理,可是此刻她却又不得不处在这个是非云集的地方。
“小姐,我们都等了三日了,那个人还没有出现,太过分了!”
坐在揽才阁的大堂内,楚淡墨一袭月白长袍,青丝用玉带束起,弯弯的黛眉画成了秀气的剑眉,瞬
间由清秀佳人变成了秀气俊朗的白面书生。
她的身边仍是一袭女装的绯惜,此时正百无聊奈的用筷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插着空碗,嘴里不住的抱
怨着。
绯惜对面的同样一身女装的绿抚闻言叹了一口气:“你自幼在小姐身旁长大,怎么就养成了这么个
急躁的性子?人家既然已经言明近几日会到,我们既然应了人家,又怎么能失信于人?”
“那也不能没个准信儿?让我们天天在这儿等着吧?”被绿抚数落,绯惜立刻不满的嘟囔,“天天
看着这些穷酸书生嚼舌根,我耳朵都起茧了!”
“你啊……”品诗论画那风雅趣事从这丫头口里出来就变成了“嚼舌根”!绿抚又好气又好笑,却
是不知该说些这丫头什么好。
“哼哼!”绯惜一看到绿抚对她一副“拿你没办法”的无语表情,心里就气,她本来就没有小姐的
博学多才,也没有绿抚的聪慧灵活,她也不想嘛,就是学不下去嘛!
越想心中越不是滋味,原本倒的一杯茶,清润润的水上悬浮这几片茶叶,怎么看怎么让她心头发堵
!于是抬起来,看也没有看就往后一泼。
“你这该死的臭丫头,你竟然敢往爷身上泼水!”绯惜泼水的杯子还没有落下来,身后就传来一声
爆喝。
这儿是揽才阁,揽的也并不仅仅是文人,那些自命清高的文人雅士也不会呆在这龙蛇混杂的大堂,
所以大堂内几乎都云集着自视有一技之长的三教九流,像是泼水扔东西这类举动是没有才奇怪,所以楚
淡墨和绿抚也就没有约束绯惜的任性之举。可是不成想她这一泼还真是泼出是非来。
绯惜原本就憋着气,这会儿波杯水还被人呵斥,心里的火苗蹭蹭直升,尤其是这熟悉的声音更是唤
起了她不好的记忆,那无疑便是火上浇油。
只见某小丫头猛然转身,双手叉腰,水灵灵的眼睛怒瞪着爆喝的男子:“人倒霉,喝口水都会被呛
死,有些人天生就是印堂发黑的倒霉蛋,活该倒霉!”
“你个死丫头,你……哦~爷道是谁呢?原来是你这个不知礼教,不懂尊卑的野丫头!”
带着嚣张的语调,却并不让人萌生厌恶,楚淡墨不由得好奇掸起头,对上的是一张纸丰神俊朗的俊
颜,这是一群个个身着锦衣华服,眉目相似的男子,他们共同地征便是有一双漆黑幽深不见底的眸子,
而这双眸子为楚淡墨所熟悉,只因她曾经见过多次,而且不是在同一个人身上。
与绯惜争执的是一个约莫十六七岁的少年,刚阳俊朗的五官仍然带着稚气,浓密粗黑的眉毛掩不住
的霸道,幽深的漆黑的瞳孔带着点点讥讽,自视一番高傲。挺翘的鼻翼下,两片艳红的薄唇带着讥笑。
宝蓝色绣着银丝暗纹的绸缎穿在他的身上格外的英气,金贵镶着蓝宝石的金冠压在他的头顶,更是形成
了一股贵不可言的气势。
绯惜并不是没有眼色的人,也并不是没有脑子的人,一转身看到这一群一出现就可以照亮整个大堂
的人,便知道他们来头不小,而且盛京又是王孙贵族盘踞的地方,此时不宜给小姐添麻烦,所以她瞪了
那嚣张的跟霸王龙似的少年一眼,转身不再理会。
这边绯惜要息事宁人,那边人家可不想善罢甘休,价值不菲的锦衣一滩水渍,他不在乎这衣服,可
是怎么看怎么不爽:“怎么?弄脏了爷的衣服,便想如此了事?”
“这位公子,在下的丫鬟年少不知事,在下代为致歉,还望公子见谅。”楚淡墨并不想与这些天家
之子多加纠缠,于是起身赔礼。
诚恳的语气,没有丝毫谄媚巴结的口吻,不紧让这些日日被人追捧的龙子凤孙一个个为之侧目。在
一双双审视的目光下,楚淡墨依然镇定自若,不骄不躁,不慌不乱,一一颔首致意,倒是令那一双双龙
眼凤目同时划过一丝赞赏。
“你们大靖就没有一个能人吗?一道这般简单的算术题都不会,还称什么天朝大国?”就在这时,
高台上一把粗犷的高嗓子叫了起来。
此言一出,一堂皆静,楚淡墨清楚的看到站在她不远处的这一群龙子凤孙齐齐变了脸色,却是不能
发作,不由得觉得好笑,揽才阁由盛泽帝颁布谕令,可以在内畅所欲言无禁忌!
然则,楚淡墨那一丝浅淡的几乎没有的笑意恰好落入与绯惜争执的少年眼底,正待发作时,被他身
后年长的哥哥拉住,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少年笑了,对着楚淡墨道:“公子可是大靖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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