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小姐,十日已经过去三日,您……”
“我知道你担心我,可红袖你就确定骁王知道的我不知道?”楚淡墨抬眼看向红袖,目光中是一派
胸有成竹,“就算我不知道,但凡骁王能知道的,清澜也必然会知道。”
“睿王爷他……”红袖欲言又止,却最终没有开口。
“清澜他在忙他的事情,我信他,所以我不会干涉他。”楚淡墨语调未变,可是眼中却有了一份难
以名状的情愫。
“小姐,您变了!”红袖看到楚淡墨眼底的变化,没有丝毫表情的脸上轻轻的一扬,如雪中梅花一
绽。
“小姐是变了,这样的小姐才更加的真实。”去而复还的绯惜跨进门了,对着红袖笑嘻嘻道,“小
姐不再像以前那样清冷,也不再像以往那般好似与我们不同在一个世间,小姐会笑了,会焦虑了,这样
的小姐才是活生生的小姐,多好啊!还是睿王殿下有本事,把不食烟火的小姐的凡心拨动了!”
楚淡墨瞥了了嬉皮笑脸的绯惜一眼,没有说话,继续手中的事情。
“小姐变了是睿王殿下的功劳,那不知道我们绯惜丫头变了,又是谁的功劳啊?”打趣的声音由门
外响起,一身碧纱的绿抚提裙走了进来。
楚淡墨闻言不由的多看了绯惜两眼。
绯惜被这样一看,浑身不自在,嗔怒的看着绿抚:“人家哪有变?还不是这样?”
“是么?红袖姐你觉着我们的绯丫头还是原来规规矩矩的模样么?”绿抚意味深长的看了绯惜一眼
,对着红袖问道。
红袖很干脆的摇头。
“我什么地方变了?”绯惜不服气的问道。
“光是这说话的语调,就在在是像极了十四爷!”绿抚挪揄的看着绯惜。
“我哪儿像那只暴龙!”绯惜没有好气的吼道。
“噗……暴龙?!哈哈哈哈……这形容贴切……哈哈哈……”绯惜刚刚吼完,两抹修长的身影便踏
入药房。
率先一步走进来的十一皇子凤清涵听了立刻大笑不止,而跟在他后面的十四皇子凤清潾这是黑着一
张俊脸,咬牙彻齿的看着绯惜,似是恨不得将她拆了吃下腹中!
“你……你站住!”绯惜看着面色铁青的凤清潾一步步的朝着她走进,不知觉的害怕的往后退,明
明没有底气,一个灵巧的翻身,躲在了楚淡墨的后面,嘴上立刻硬起来,“我有说错吗?你就是一条暴
龙!”
“你个死丫头,竟敢在爷背后编排爷的不是!”凤清潾见到绯惜奸诈的跑到楚淡墨的身后,气不打
一处来,暴喝道,“有本事你就出来!”
“哼哼,有本事你就过来?”绯惜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得瑟的看着怒火熊熊燃烧的凤清潾,不知
为何,这厮越是恼火,她就越是兴奋。
凤清潾努力的平复了好久,才压下心头的气,扭头正色的对楚淡墨说道:“六嫂,南宫府有新发现
。”
一句话,便吸引了楚淡墨的注意,将目光从哪些药材上移开,询问的眼神看向凤清潾。
“这一方布料六嫂可熟悉?”站在身后的凤清涵拿出一块华丽的残布。
楚淡墨看着那一块布,便想起案发那日见到的南宫绝月,以及闺房内的一地残布,“南宫绝月身上
的衣料?”
“南宫绝月身边的丫鬟确认这是的。”凤清涵上前一步,将布料递给楚淡墨。
楚淡墨侧身跨出一步伸手去接,然而就在此时凤清潾眼中幽光一闪,一个闪身朝着楚淡墨身后扑去
,绯惜猛然警觉,快速闪身已经来不及,然而楚淡墨却只跨了半步就没有在动,凤清潾抓住了绯惜,也
撞到了楚淡墨。
由于事情发生的太突然,楚淡墨也没有丝毫防备,凤清潾的速度快,力道也大,这样一撞楚淡墨整
个身子就朝着她身前放满药材的桌子上扑去。
“小姐!”
“六嫂!”
“小姐你怎么样了?”距离楚淡墨最近的绯惜第一个反应过来,去搀扶楚淡墨,猛然看到楚淡墨的
手指竟然擦过铡刀,划破一道长口,艳红的血立刻就止不住的流出来,“小姐,你的手……”
绯惜要去为楚淡墨抱在手指,却被楚淡墨避开,以为楚淡墨生气了绯惜抬眼,正好看到楚淡墨看着
桌上愣神,不由的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惊讶的看着滴落的血滑过打翻的药粉,竟然奇迹般的消失了,变
成了白水,之余淡淡的湿迹。
“小姐,快上药。”几人都被这一幕惊到了,绿抚最先回过神,上前拿起伤药为楚淡墨上药,而后
替她包扎。
楚淡墨整个过程中没有丝毫反应,一直看着那变成水的血迹,陷入了沉思。
“六嫂,这事儿你可不能告诉六哥,否则我可算是完了!”凤清潾看着楚淡墨面无表情,心中忐忑
。
“知道吃不消,还敢乱来!”凤清涵低声训斥了一句,而后对着楚淡墨道;“六嫂……”
“啊——”
不等凤清涵把话说完,楚淡墨猛然回神,抓起凤清潾的手,也不知道怎么的手中就滑出一把匕首,
快入闪电的一划,将几滴血挤到那打翻的药粉中,血迹再一次慢慢的消失化为水。
“六嫂……你,嘶……下手忒狠,疼啊!”
“绯惜,给十四爷包扎!”楚淡墨没有听凤清潾的埋怨,放下凤清潾的手,淡淡的吩咐身后的绯惜
和绿抚,“给九爷的药配好了,绿抚将这个煎煮给九爷服下。”
“小姐……我……”
楚淡墨也没有去看绯惜的不情愿,而是转身绕过桌子,一边走,一边对着凤清涵说道:“带我去看
看。”
凤清涵将楚淡墨带到南宫府后院的柴房,柴房极为凌乱,稻草和干柴散乱一地,好似经过一番争斗
过的场面。
“便是这儿发现的?”楚淡墨拿着衣料,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
“嗯。”凤清涵点头,而后手指一指。“这块布料便是挂在哪儿。”
楚淡墨看都没有再看,而是转头看向凤清涵:“十一皇子如何看待这事儿?”
“三日了,都没有人发现异样,真是难得。”凤清涵笑着回答,只是眼中没有丝毫笑意,有的只是
一点点的讽刺。
“是啊,煞费苦心呢!”楚淡墨冷笑道。
“六嫂要如何做?”凤清涵目光狡黠,好奇的看着楚淡墨。
“该如何做便如何做。”楚淡墨似是而非的回答,提步就想往外走,可是抬起目光越过后院的围墙
,看到一条小道之隔的对面高院,不由的好奇的问道,“对面是何人府邸?”
凤清涵惊讶的看着楚淡墨:“六嫂……那是君府。”
“哦。”楚淡墨不在意的应了一声,而后转步欲走,猛然间想起那日赶到的君严桁又停下了脚步,
“我是应该去拜见一下他们了!”
说了一句让凤清涵玩味的话后,楚淡墨提步走出后门,第一次往君家走去。
楚淡墨到君家,不管是出于身份还是身世,君家都是受宠若惊的打开府门迎接,出乎楚淡墨意料的
,君老夫人和君仓竟然亲自出来了。
“墨儿来了!”君老夫人激动的看着楚淡墨,好似期盼已久的目光,溢满慈爱的看着楚淡墨。
大靖尊卑为先,可是盛泽帝同样注重孝道,故而作为楚淡墨外祖父的君仓和君老夫人是不必对她行
礼的,可是其他人便没有这么优越,包括君涵韵在内,都得行礼:“见过容华郡主。”
“无须多礼。”楚淡墨神色淡淡的抬了抬手。而后看着君严桁直接道明来意,“我想和君大人单独
聊聊。”
“墨儿……”楚淡墨疏离的态度,冰冷的称呼让君老夫人眼中蓄起点点泪意,看着楚淡墨是极度受
伤的眼神。
楚淡墨虽然心有不忍,可是对于君家的人莫名的排斥着,所以依然面无表情。
“郡主请!”君严桁在君仓点头后,对着楚淡墨说了一句,而后先行一步,将楚淡墨往方便谈话的
地方引去。
“郡主有何话要询问下官。”竹林的幽静之处,君严桁将楚淡墨引入竹亭石桌,亲自为她斟了一杯
茶。
“我想问的便是,德林郡主被杀那夜,大人为何会出现?”既然君严桁不含糊,她也就直言相问。
“当时到的并非我一人。”君严桁笑着说道。
“我想大人是聪明的人,本宫也非愚钝之人,大人应当知道本宫的来意。”楚淡墨目光锐利的看着
君严桁。
君严桁突然愣忪的看着楚淡墨,目光恍惚,呢喃着:“真像。”
“我是母亲的女儿,自然像母亲。”楚淡墨一眼便看出君严桁为何失神,也听得懂他的话。
君严桁瞬间回神,移开目光,站起身来:“那日我确实先看到有神秘人从忠永侯府出来,便追了上
去,可是那人的轻功极好,只是转眼间,变不见了,等到我巡查一番回来后,就听到忠勇侯府尖锐的惊
叫声,便赶了过去。”
“那人的方向!”楚淡墨问道。
“西南方。”君严桁回道,“我追入南向一个废弃的小院,便失去了那人的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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