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什么事了?”
候候没有说话,只是看了看我,老四顺着他的目光也看向了我……美丽的眼珠子眨巴一阵后,自动脑补,惊叫道:
“不会是……下手太快了吧!”
紧接着,老四就开始掰手指算日子,然后啥也不说,就拉着我往外走,嘴里还不停的絮叨:
“走走走,现在喝药还来得及,不能让他这么快得逞!”
“……”
侯爷我不明所以,手腕被拉的有些疼,乌龟之气顿生,蹲在地上就是不肯迈出门槛一步。
老四也是个文弱书生,拉不动我,就在一旁叫唤:“你倒是走啊,你现在是危险期,要是真的有了,有你受的。”
“……”侯爷我欲哭无泪,什么有了没了的?侯爷我不过就跟他亲了下嘴,能有什么呀?就是感情也还没培养起来呢,更别说其他的了。
可等不到侯爷我解释,远远走来的老三却听到了‘关键’的两个字——有了!
上前来抓着我的胳膊就说:
“你有了?”他难以置信的表情让我很是蛋疼,紧接着就是一阵翻天覆地的晃悠:“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没有告诉我?”
“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试图解释:“我跟他没什么,就算真的有什么,难道侯爷我要在跟他同房的时候,跑过去告诉你一声吗?”
“……”
老三对我的直白表示无语,还没想到怎么回答的时候,向来神出鬼没的老五竟然在这紧要关头出现了。
拧着他那秀气中带着无限杀气的眉,阴狠狠的看着我,冷冷说了句:
“你跟人同房了?”
“……”
侯爷我欲哭无泪,我就是那传说中六月飞霜的窦娥吗?怎么,怎么一会儿的功夫,我就从被武后威胁后的郁闷,转变成了跟老二同房了呢?
这,这,这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怎么尽侯爷我遇上了?天啊,地啊,神啊,你们这是嫌我不够郁闷,在玩儿我吗?
就在快因为这件事情而引起家暴的时候,大家长候候终于开口了。
“不要胡闹了。侯爷本就受了欺负,你们在这样质问她也没有任何意义。”
“……”
我无言以对,候候哇,为什么有时候侯爷我希望你还是不要开口比较好呢?
只见其余三人都是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看着我,然后目光转向门外,好像那个‘欺负’我的老二就站在门外那般,眼神犀利,透出了阴寒。
老五最是气恼,撒开腿便往外走:
“我去找他!”
侯爷我拉住了他的胳膊,惊恐的问道:“你去找谁?”
“金昔刀!”
“你去找他干什么呀。”侯爷我心急如焚。
老五从腰间掏出一把寒光四射的匕首,‘干什么’不言而喻,侯爷我被那匕首上散发出来的森寒吓退了两步,虽然内心也很希望他去教训一下老二那只铁公鸡,不过……动刀子,就算了吧。
老三和老四不置可否的站在一旁,谁都没有站出来阻止一下的意思,眼看着老五就要跨出门槛,侯爷我气沉丹田,吼道:
“你们都想到哪里去了?老二跟我……没什么!不是他欺负的我……”
老四八卦兮兮的凑上前冷声问道:“难道还有别人?”
“……”我一把推开了凑近的俊脸,都不屑白他一眼:“侯爷我除了你们,还有谁啊?”
“那不是老二……”老三将眸子转向一直在一旁喝茶的候候。
后者一脸无辜:“不是我。”
我忍无可忍:“不是他们,是武后!”
“……”
此言一出,几位相公同时愣住了,反应良久之后,才纷纷松懈了绷紧的肩头。
这算什么?被家里人欺负了,你们就要打要杀,被外面人欺负了,却这副表情?侯爷我真是一片真心碎成了饺子馅,桑感。
“武后怎么欺负你了?”到底还是老三有良心,第一个问上正题。
我叹了一口气,从旁边的椅子上拿来了明黄色的圣旨,交给他们看,口中说道:
“也没什么,就是让我去西北看看,如果有粮饷紧缺的情况,就地解决一下罢了。”
“……”
几个人围着圣旨看了一圈后,老四率先问道:
“这件事,该怎么办?”
老三沉吟片刻,答道:“能怎么办?圣旨已下,只能去。”
老四指了指在场所有人,问:“谁去?”
老三和老五交换了个眼神,老大候候此时站出来说道:“我是个文弱书生,帮不了忙,老三是将军,朝廷里事也多,老二那边暂时不方便出面……老四和老五辛苦陪着侯爷跑一趟吧。”
“……”
我说什么来着,家长就是家长,一开口就安排好了所有事情,这种规划能力真是为侯爷我省下了不少后顾之忧……只是有时候说话……唉,不提了,人无完人嘛。
作者有话要说:
附近的电缆线貌似被挖断了,现在貌似好了,更更看。
☆、22《五夫‘幸’事!》
正如老三所言,既然宫里已经下了圣旨让侯爷我去西北,那我就是肚疼拉稀休克都必须前往。
其实我曾想过去找一找表姐夫,看看有没有机会让他收回这道有可能连他这个皇帝都不知道的圣旨,可是后来想想从前去告状,他在武月月那个矫情腹黑的女人手底下吃的闷亏,终是没有忍心前去。
唉,表姐夫也是个可怜人,不过就因为人好色点,老婆多一点,就经常会被武后明里暗里的整治,倒不是说表姐夫有多孬,怪只怪武后手段太过强硬,从表姐夫内穿什么裤衩,外见什么使臣,武月月都要插手管一管,朝廷里的那些老臣们纷纷上书,让表姐夫废了武后!
关于这一点,侯爷我绝对举双手双脚赞同!可惜那帮老家伙老眼昏花,看不出侯爷我对武后狗腿表象里的滔天异心,没有一次上书是叫上我的。
如果他们叫上我,最起码武月月又会多一条罪名——十二岁的时候,她看上一支珠钗,向我借了一个月的零花钱——足足五十个铜板,至今未还!
欠债不还,有违后德,该废!
不过说这么多,人家现在已经是一人之上,万万人之上了,侯爷我纵然腹诽把肚皮说穿,也起不了任何作用。
古来九千岁也是在一人之下,可是据我所知,就连在床上,武月月都要压表姐夫一头,男下女上,纵横驰骋,端的是‘英姿飒爽犹酣战,蜡炬成灰累死干’!
怪只怪侯爷我和我那一根筋的哥哥没有早一点看清武月月风骚的本质,被她清纯无害,小兔子一般的演技蒙蔽了双眼,唉。
马车在官道上飞快行驶,侯爷我还来不及交代府中的一些日常事宜,就被老三提溜着扔到了马车上,随行之人还有老四和老五,因为是去西北武家军的地界,所以,陶胖也跟着去了。
“听说你从前是武家军中的二爷?”老四一边摆弄他从路边捡来的草药,一边随口问道。
我扭头看了他一眼,顿觉他唇边若有似无的笑有点嘲笑的意味,便不想回答他这个问题,陶胖见我不答,停下了正在剥花生的动作,天真无邪的对老四说道:
“没错。本来是只有一个大爷的,后来二爷做了一件事之后,大家就尊敬的称她为二爷了。”
“……”我心中警觉大起,陶胖,不可以!
可是陶胖的话却成功勾起了老四的兴趣,只听他问道:
“她……做了一件什么事让大家尊称她为二爷?”
“陶胖,闭嘴!”我放下撑着下巴的手肘,对不知人心险恶的陶胖出言警告。
陶胖看着我欲言又止,老四温柔的对他递去了一块粉嫩嫩的糯米糕,然后……他就妥协了。
“二爷十七岁的时候,负责过承运粮草的重担,好像是从……乌林运到西北,可是二爷从乌林出发以后,到达西北与沅江的分叉口,方向没搞准,就……”陶胖说到这里,嘴里的糯米糕也差不多吃完了,没有了食物的诱惑,他顿感现在说的话,可能二爷会不喜欢,偷偷看了我一眼之后,便闭口不说了。
老四看了看我,面皮微抽道:
“她就把粮草运往了沅江?”
他记得西北与沅江是军事敌对的,西北是我国,沅江是赵国……
我脸上露出一抹苦逼的笑,陶胖吃惊的捂住了嘴巴,难以置信为什么自己明明什么都没有说,可是这个人却能一猜即中,真是太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