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相隔,然而两则却是相差各异。郡主的阁楼是充满生机的,周围环绕
着一大片竹林;他的宫殿却是阴森的冰冷。这样的男子,有女人喜欢他
才怪,怪不得他的身边连个王妃都没有。这么冰冷恐怖的人,别人对他
先是恐惧就占满了,又哪会去喜欢?
深深吸了一口气,悄步走进阁楼中。
阁楼内烛火浓香,刚踏进一步,便听得一阵轻轻的呼吸声传来。还好,
秦骆郡主睡得极是香沉。
莲步轻移,靠近阁楼窗子。窗子轻轻打开,经过朦胧细雨洗涤过后的天
际,格外清晰。轻轻连着呼吸那新鲜空气,总算把心中的恐惧慢慢压了
下去。
落座在窗子的椅子上,徐徐靠着,紧绷的情绪缓了些许。
微风拂来,阵阵清凉意,我闭着眼睛,使自己的一颗安静静安下来。
夜色已深,虽说还不想安眠,可是入夜了始终是要睡的。
椅子一旁,是昨夜那不知名的谁披在我身上的披肩,正好可盖着身上。微微弯着腰身,蜷缩在椅子上,那宽大的披风正好可整个把我娇小的身躯包围住。暖暖的身子,使得我的眼皮也渐渐沉了下来---
X
日上三杆,今天我起得特别的慢,许是因为昨夜的一场惊吓,倒也让我累的睡了个饱觉。不过,待真开眼睛那刻,窗外的光线照进来,让我的眼睛真不开。伸出一双小手,揉了揉眼,定眼张望窗外的天际。晴空完好,居然是个晴朗的天气,让我倍感讶异。
彐国的气候,果真让人捉摸不透,正如彐国的那妖孽皇子一般。
哦!
怎么就又想起他来了。
晃了晃一颗脑袋,把莫名其妙毛上心头的男子抛开...
呀!
秦骆郡主。
我居然把自己是个伺女的身份忘却了,只光顾着在这里想我自己的事情。
“你醒来了吗?”
甜甜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接着便是一阵宛如轻铃般的笑声:“呵呵...你睡得可好吗?”
慌忙从椅子上起来,我站在原地,不知所以。秦骆郡主已醒来,她没打扰我的思睡,身子叙靠在榻上,美眸微眨,动人至极。
“怎么了?楞住了吗?”她又咯咯笑了两声,嘴角轻轻勾起,一个美丽的弧度若影若现。虽年纪尚小,不过那天生丽质的美人胚子就显示而出。要说她的哥哥是个魅惑众生的妖孽,她也差不了多少吧?他和她,都长得如此美。
“水仙,水仙?”秦骆郡主叫了几声,見我还在没有反映,便又道:“你要站在那里多久呢?该是时候伺候本郡主洗簌了。”
“哦,是。”后知后觉的我,才不紧不慢的走到秦骆郡主身侧,服侍她起床。
刚才我的思绪又不自觉的跑远了,竟然没听到秦骆郡主在叫唤我,这是在是该死。自从来到曳府,我不知道已经该死过多少回了,莫不是自己福大命大,其还是在这里呢?
为她拿来件衣裳,替他穿上,轻轻抚着她走到窗子旁,坐下。她喜欢那窗子,我也喜欢上了。是的,从里往外看,说不出的一种欣慰感,就像,所有的彷徨无措,都在这一瞬间消失不见,只留下静静一颗心。
“水仙,今天给本郡主画一个淡妆,本郡主要去探望哥哥。”秦骆郡主笑语。
“是。”恭敬的应声,我手上的动作不禁更快,其更为仔细。
她要去見她的哥哥,那就是彐曳了。但愿,她不要带上我。此时的心中,不禁在暗暗祈祷。
那个可怕多变的鬼魅男子,我一刻也不想再见到他,或者是能不见则不见。
“对了,现在是不是快到用午膳食的时候了?”眼眸看向窗外的阳光,她笑语问道。
“是的,娘娘。”轻轻点头,我手上依然在忙。窗外的阳光应是已经午时,我居然睡到现在,那么也就是说秦骆郡主在榻上等了我多时了---她没有责怪与我,令我的心中顿时惭愧。身为女婢,竟在主子醒来后还在呼呼大睡,其要主子等了这么久,是不是早就该斩首了?可是,她居然跟她的哥哥一样,免我一死。这不像是他们的作风啊,她的哥哥我见过残忍嗜血的场面,那次广场的屠杀画面至今还保存在我的脑海中,还有那后院的以风便把穆管制一干人的身躯肢解掉!可是,在我惹恼他后,竟然会没要我的小命...
而秦骆郡主,在第一次来阁楼时,也是看到她对别的宫女发火的场面。
然而,对于我的不懂规矩,却没怎么我。
想罢,心里便是感到异常的诡异、惶恐。
“你很迟钝,若不是因为你叫水仙,本郡主早就杀了你了。”秦骆郡主咯咯轻笑,喃喃是语。
心里咯噔一下,手中的动作停顿半响,才恢复做活,嘴上也是卑微的语气:“谢郡主。”
她这是什么意思?
若不是因为我叫水仙,便早就杀了我了。水仙,这是我第二次听到有人说关于我的名字和生命的联系。在后院时,恍然还记得那长老说齐国,但是由于当时的场面是我恐慌不已,所以也不是听得很清楚,但是能断定说的那只手嗜伤怪物的女子,是我。
我微微理了理脑中混乱的杂事,屏住呼吸,想听秦骆郡主说下去。然而,她就没再提这个话了,让我心里好生失望。
“今天天气甚好,你说哥哥会在府上的吗?”秦骆郡主低语,大大的眼珠子一眨一眨地望向窗外,感受那暖风徐徐的享受。她若有所思,又说:“听靳哥哥说近段时日宫里很是混乱,圣上病重,所有人都闹得心慌慌的,也不知道哥哥有没有参合进去。”
她的一颗小脑袋歪着,我替她绑好了的马尾垂下,一荡一荡。好奇,秦骆郡主在说起这事时,竟是这么的平静,有点---事不关己的成分。除了在说彐曳会不会参合进去之时,才微微皱起秀眉。秦骆郡主病没有称呼当今皇帝为‘皇阿玛’,而是‘圣上’。
“回郡主,奴婢不知。”轻轻垂下眼眸,我诚实的回答。秦骆郡主的思维极是活跃,问题也怪多,而大多都是问我。我初来这,又不善与别的人有太多接触,又怎么知晓她的问题呢?
“呵呵...你好生有趣哦。”秦骆郡主的视线从窗外绕回,转到我身上,炯炯有神的大眼‘看’着我,似要把我看清楚般,极是认真。
“回郡主,好了。”她的妆容已稍微的画好,淡淡的妆,犹如一个从漫画里走出来的少女般。我想,若是她看到自己的这幅摸样,定也是满意的。
“嗯,扶本郡主下去吧。”她站起身,款款的举步,咯咯笑语,对我说道。
我?我也要去吗?
心里已是忐忑不安,却没说什么,只好轻轻点了点头:“是。”
要去見他---
昨夜到迄今为止我还在心里念叨着不要再见到他,谁又知才过了一晚又要去面对他。或者谈不上面对,但是只要有他在的周围,呼吸的空气都是紧绷着的。
我的面色难看,却也不能反抗,只是搀扶着秦骆郡主慢慢走下阁楼。
秦骆郡主虽眼睛看不见,不过对周边的摆设熟悉透顶,我的搀扶不费一丝力气(原本我以为会是抱着她走下阁楼的,因为她曾经说过彐曳和宫女们会抱她去室外),她的步伐优雅而高傲,完全具备了一个郡主该有的独特气质。
晴朗的空际,暖暖的阳光扶过脸颊,我却没有感到一丝惬意。
秦骆郡主去的地,并非那阴冷的宫殿,倒是让我心里暗暗松了口气。怎不料,在出了阁楼外那条长长的走廊,看到那男子时,我的心即刻又惶恐的跳动起来。
彐曳落座在花园里的一个别致的亭子当中,身边是彐靳,还有应贞将军和一个我没见过的中年男子。几个男子除了彐曳是坐着的,其他几位都是围着站在他身旁,他们低着头,看样子是在商讨着某一事情。
(五十二)独处
望向那低着头在男子,昨晚的事情又在我的脑海里浮过,忐忑,使我的脚步放慢。秦骆郡主感受
到我的不自在,咧开小嘴笑语:
“看见我哥哥了吗?他每次天好的时候总会来这边落座,今天我猜想也是这样的。”
“嗯,郡主,王爷确实在。”
率为迟钝了会,我回道,不想因为我的情绪而形象到她。今天,她心情很不错,总是满脸的笑容
。
这是怎么了?我这么害怕他的靠近,潜意识里感觉得到这是个危险的男人。可是,又每次靠近他
之时,心里是这般的汹涌澎湃。不改这样的,我不应该对一个危险的男子有这样莫名其妙的感觉
的。然而,不管心里怎么矛盾,它还是狂跳不止。若是因为他在我的梦中存在了二十几年,但也
应该过了这种心慌失措的时候了,不是吗?别忘了,他是个杀人魔鬼,自己亲眼所见他的一声吆
喝便把几具男子的身体碎尸。这么一个像魔鬼般的男人,我怎么还会心有所动?
冷静,不得表现得这么明显。我不敢想象我的稍微一个动作,变会引起他的注意。也别忘记了,
他是这么的喜欢我的血,至少,他已有两次在舔舐我血迹的举动。
搀扶着秦骆郡主缓缓走过去,我一路低着头。
彐靳感觉到有人靠近,先是抬起头,待看到来者而后,他也微微愣了会,随后,没再有任何表情
。彐靳的目光一直锁在我的身上,没有挪走。
“哥哥。”
在距离亭子还差几米之时,秦骆郡主便仰着小脸蛋,满是幸喜的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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