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双眸含泪,无助的看着彐靳摇了摇头。这下,连彐靳都帮不了我的忙了。可是,他明明跟我说了会保护我不会让谁伤害到我的,就算彐曳也不让!他说过的呀!只是现在,他却偏偏与彐曳站在一起,那讽刺的画面竟是让我双眸刺得生疼…
彐曳一身明黄色龙袍,俯瞰坐于地上的我,道:“爱妃可有看到?她们,等下会一个一个人头落地在你面前。”
我望着他,满脸泪痕:“你这个侩子手,畜生!你这么做,休得等那心心相惜的那刻!”
彐曳不怒,反笑,那唇角的笑容变得残酷而阴冷,道:“嗯..好,骂得好,朕就爱看爱妃这个摸样。”
“她们没威胁到你,你为何要杀了她们,为什么?”我的坚毅已经化成泣不成声,说话声音断断续续。
“爱妃知道朕是什么人,她们迟早都要死的,都要鲜血流干的,只是朕给她们换了一个结束生命的方式罢了。”他蹲下身子,目光如沉寂千年的寒冰紧紧锁住我的眸子,柔声道:“杀一儆猴,何况,朕还可以借她们之死来削弱一些人的势力,有何不可?”
我睁大眼睛,颤声道:“你想用她们的死削了彐胤的势力?..”
彐曳抚了抚我眼角的泪,轻声说道:“爱妃果真聪明,只不过说对了一半,朕带爱妃前来,是见证这一奇妙时刻的,爱妃可得好好感谢朕,因为,朕无时无刻不在与爱妃分享喜悦。”
“你这个恶魔..魔鬼,你就是个魔鬼..”我的脑袋昏昏沉沉,只觉得眼前之人是个张牙舞爪的狰狞妖魔。
“爱妃,准备好了吗?朕宣布开始咯---”彐曳嘴角的笑轻轻扬起,满是诡谲或魅邪。
开始…
犹如五雷轰顶,久久不能回神。我使劲儿摇头,自己一定是听错了,不会的,彐曳怎能如此绝情,这不可能!!
“水仙!我诅咒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刑场之上的申儿,惊恐的叫喊。
而,于梓烟至始至终依旧低垂着头,恍若陷入深度昏迷状态,根本无暇知晓接下来要发生的一切。
那些年轻宫女,则是一脸死灰表情,她们目光呆滞,似乎早已忘记了何为恐惧!
一名官爷无情的声音在刑场上方响起:“时辰到,行刑!”
“不…!!”我大声喊道。
可,无人理会,侩子手手起刀落间,场上跪着的那二十多为女子已人头落地,血流成河,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之气,让人几欲作呕。
“啊---!!”我尖声惊叫!这一幕来得太快,快得我只一眨眼间就发生…
于梓烟的、申儿的头颅,血淋淋的,就落在我的面前,我浑身颤抖,指甲深深嵌进掌心。
那殷红刺目的鲜血顺着刀口处,顺时流便整个邢台之上,浓浓一股股血腥味随风直直钻入鼻尖…
“彐曳!你混蛋!你魔鬼!你不得好死!啊---”我已泣不成声,断断续续的喊叫震人心弦。
“啊—”我撕心裂肺的吼声充满着愤怒、绝望和悲伤,我掌心的鲜血滴到地上,一点一滴刺目的妖娆。
(一百二十二)绝望
不知是疯狂的叫喊致使我嗓子失声了,还是我突然明白已经挽救不回她们生命了,终究,我停了下来,而后,我变得很安静。
血,疯了般由断落的尸体涌出,染红了我的裙裳,染红了我的双手,染红了整个地面。
我的目光移向彐曳身后的彐靳,他眼中的痛不欲生使我看得生厌,我颤抖着抬起手,望着满是鲜血的掌心,那里有我的也有她们的。我喃喃道:“死了,都死了..”接着胸口一阵剧痛,我闭了闭眼,一头往地上栽倒而去。那一刻,我想死,我眼睁睁的看到邢台上那几根粗又大的石柱,我想一头往那里撞过去。然,我的这个愿望因为身体被点上穴而动但不得。
寒风凛冽,似乎又回到了深冬。天空飘起鹅毛大雪,邢台之上,已无了先前的众多人士,唯有…
“曳,你怎可这般无情?你怎可要来于梓烟的命?你可知于梓烟对她来说是多么重要?你为何还要执意这么做?”彐靳语气激昂。
“你想说什么?身为天子诺言却不当真?伤透了她的心?”彐曳对彐靳的目光仿若不觉,对满地的鲜血也似乎不曾看见般,自顾自地走到金色椅子上,落座。
“是的,既然你知道后果如何,怎么还要一意孤行?你可知这样对她,她将会记恨你一辈子!她恨你,你还如何解除身上之毒?!若是让几位长老知道,你又改在梦想他们解释清楚!眼看天气越发变化加速,越接近最佳解毒之期,而今这般事情发生,你还让她怎么心甘情愿的为你献血?!”彐靳愤愤之话一声高过一声。
“这是朕的执意,还由不得你来提醒朕该怎么做!”彐曳冷冷的眸子冲彐靳一望。
“你是我的哥哥,我自然很担心你的身体。”彐靳沉声说道。
“担心?”彐曳面色遽沉,天生的王者气势,不怒自威,续而冷然说道:“你是担心她吧—”
“你身上的蛊毒离不了她,我自是为你担心,也为---她担心。”彐靳一顿,率微侧着眸说道。
“不如干脆说,你喜欢她。”他将“喜欢”二字说的极重,带着透骨的寒意,让人不禁心惊。
然而,彐靳却面色不变,回望彐曳的目光毫无惧色,一字一字冷冷道:“在臣弟的心里,这天地间唯有两个人是臣弟在乎的,自是母妃和皇上。”彐靳微微弓着身子,恭敬的说道。
“哼!”彐曳冷哼,“但愿朕的好臣弟记得什么是该做的,什么是不该做的。”
彐靳心中一震:“解蛊者,心中不得装有他人。回皇上,臣弟记得,岂,不敢忘。”
彐曳面色阴沉:“那你还敢带走她!”雷声大喝,惊得彐靳牧地抬起头。
他的心中一震,彐曳怎么知道他曾经试图带走水仙的事?难道,彐曳已经知道那晚的话---她说让他带她远走高飞…顿时,彐靳如失了力气般,心有些抽痛。他每每因她而心痛之时,总会一遍又一遍告诫自己:水仙不是你该心疼的女子,她只是你的嫂嫂…所以,你不必为她心疼而魂不守舍。然而,当这些警告自己的话出现在脑海中时,他才恍然:原来,他深爱这个女人…他忽然觉得自己的强硬在她的面前,简直是不堪一击,因为,他一见到她心就会莫名其妙的怔怔刺痛…他告切自己:不能与她走得太近,不能让她喜欢自己…然而,她不喜欢自己这件事却让他心如此落寞…
只是,这些秘密他一直深深埋藏在心里,而今怎会被彐曳偷窥了去呢?难道,是他的爱、欲满满,任何一个有心之人都看得出来吗?
彐靳的面色越来越沉,“回皇上,臣弟,不敢。”
彐曳看了看彐靳,缓缓说道:“今天之事,朕想臣弟心中已有所明,你是跟随在朕身边长大的,朕自是不会对你怎样,只是,若这些留言传到几位长老二中,朕也帮不了你。”
“谢过皇上,臣弟明白该怎么做了。”彐靳的话平静若水。
彐曳站起身,冷眼扫了眼已被雪堆埋没掉的血流,道:“下去。”
“是。”彐靳退了,这时的彐曳才缓缓转过身来,一双阴霾之眸望着彐靳消失的身影…
“主上,水仙姑娘已送到正合宫,已服下太医精心调制的药物,不出多时自会苏醒。”应贞将军举步而来,禀报道。
彐曳淡漠的眸光从消失的人影身上收回,淡淡的道:“看好,若是她有和差错,唯你脑袋是问。”
“主子放心,属下这就多加派人看守。”应贞将军朗声应答。
“交给你的事,怎么样了。”彐曳淡淡的扫了他一眼,清浅的嗓音淡漠的没有一丝起伏。
“回主子,她已被暗中送出宫,并给了不少银两,估计够她生活半辈子。”应贞将军一刻不敢怠慢,如实禀报:“主子对她的恩惠,她感激不尽,自是不会说出来。只是..”
“只是什么?”彐曳淡淡的问。
“只是属下弄不明白,如她这等爱莫虚荣女人,区区银两自就买断跟随身边多年女婢的命,水仙姑娘还为了她不惜和主上翻脸,属下不明,为何不杀了她…”
彐曳一愣,没有回答,眼眸望向空际越飘越大的雪花,他目光深幽,在雪花之下,俊美的面若宛若神雕之作。
他冷峻的神情里,有着一丝痛楚---
为何?
只因,我在乎你,不想让你心痛。
或者,我爱你。
…
漆黑无光,天牢。
“打开。”应贞将军冷声吩咐守卫,之后铁石大锁便解除,他进入牢内。
“应贞将军..”于梓烟惊呼,而后满面惊恐:“将军来这要做什么?”她的眼角瞄到应贞将军手上紧握的大刀。
然,应贞将军却是不理于梓烟,他蓦然对守卫命令:“把她拖出去。”
守卫得令,拽着申儿便往外拖走,不顾其的惊恐喊叫。
“你,你想怎么样..?”于梓烟骇怕得步步后退。
‘当啷’—一声异响,只见应贞将军往地上扔出一带银两。
“银子和人,你想要什么?”应贞将军冷冷道。
“将..将军是要放了本宫吗?”于梓烟听后,面上现出欣喜之色,但依旧谨慎的问。
“从即刻起,你不再是于梓烟,与皇宫毫无瓜葛。我会派人暗中送你出去,踏出彐城,不可再回。这是皇上给的银两,奉皇上之命,这些银两够你生活后半生,不过,你若选择带走你的丫鬟,这些银子就收回。”应贞将军不胥的说完,冷然着面孔看都不想看眼前女子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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