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怜敷衍地“嗯”了一声,没有心情去和辛讨论这些人是否该多给些钱犒劳一下,低头思考着自己的事情。
辛感觉到她的漫不经心,看她像是有事未说的样子,收住了随意的话茬,问道,“怎么?你可是还有什么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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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求支持,呜呜,求支持】
“王爷,虽说现下没什么要紧事情,但仍不可放松。”惜怜忽地语重心长地说道。
辛觉得奇怪,嘴上却说,“是,本王明白。”疑惑的眼神却转在惜怜的脸上。
“听说皇上的病越来越严重了,王爷也该多表示表示。”惜怜出口提醒辛,他最近的动作真的太少,少到几乎要让人忽略了京城里住了位王爷。
辛知道她想什么,也不希望忤逆她,便道,“本王会去办的,不必担心。”
惜怜以赞赏的目光望了辛一眼,“军中的事其实王爷可以通过世子多作了解,世子的身份也不易让人怀疑王爷有何不轨。”
辛点点头,惜怜的建议很正确,总麻烦马煜席把军中消息带出来,保不齐哪天就露了破绽,尹儿已经长大了,也应该承担起晋王一支复兴的责任。
惜怜想想应该也没什么落下,款款而起,施礼要走了,脚下有些迟疑,停了几瞬,又往前去了。薛梨的事情还是不要给辛说了,对待辛这种人还是平淡些好。
辛将惜怜的欲言又止看了个清楚,他身边的女人都很聪明,都太聪明了,聪明得让他过不了安静日子。只有知洛,无怨无悔地守在那片竹林下。
薛梨没有骗惜怜,第二日,惜怜在府中用过早餐,走了。薛梨找到了雪浓,旁敲侧击,雪浓让人将快到家的惜怜又抓了回来。
雪浓和薛梨一起去找在书房用功的辛,落座后雪浓道明了大概的目的和原因。
辛嗤了一声,浑然不觉这有什么好的,虽然他现在对惜怜的看法略有改观,但这并不代表,惜怜做他的女人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在辛的看法中,惜怜是值得尊敬的人,因为她能帮他铲平前途的凸起,却不是需要宠爱的人,平淡如水,让人觉得缥缈,不切实际。辛这厢自顾自想着,殊不知,惜怜在他面前的平静,一遇到马煜席就不知去了哪里。
薛梨只在一旁陪着雪浓,两个深明大义的女人,一个壮大气势,一个苦口婆心。
雪浓稍向前坐了点,“王爷,惜怜进门这么久了,您还不收她,要让外头的人知道了,有损颜面。”
辛盯着她的脸看了一会,声音很阴冷,“你要出去说?”
雪浓愣了,“臣妾不敢。”十多年夫妻让她很快明白辛生气了,施礼道歉,不敢马虎。可悲这么多年的枕边人竟还要这般战战兢兢。
辛伸手扶了雪浓,见她眼眶中隐约有泪光,拍拍她的手背,聊以安抚,“这事本王不会往外说,惜怜自己也不会,外人到底知不知道,就看你们几个姐姐了。”看雪浓强压着悲伤,才说,“当然,本王相信,你们也不会闲到去外面乱说话。”
薛梨只在一旁冷眼旁观,一言不发,就连辛的眼神在她身上打了个转,也还是没有半点反应。
雪浓见靠不住薛梨,只得自己去戳最有说服力的一点,“可是,王爷可曾想过,现在惜怜跟着您,为您出谋划策,知道了这么多事情,万一将来她背叛了您,那您不就危险了!”
辛听到这话,忽然坚定的心动摇了。当初皇帝把惜怜赐给他时,确实说过,若他不能全心全意地待她,便不要去染指她的纯洁,有朝一日,还她自由。这也成了辛一直对惜怜视而不见的重要理由,雪浓之前长篇大论的伦理道德没勾起辛的丁点注意,反而是短短的一句,让辛笼罩在不安的迷雾下。
惜怜,这是个幽灵一样的人,和他同住在京城却不在一个屋檐下,作为辛的耳目,惜怜的地位越来越高,一旦叛离,辛的堡垒就会缺失一角,很危险,很危险。
雪浓趁热打铁,“王爷,找个适当的时间,臣妾让惜怜回来,您收了她吧。”
辛没有出声,只颔首表示同意。
雪浓舒心地笑了笑,又道,“那王爷忙吧,这事臣妾去安排,臣妾告退。”惜怜,就当是自己对不起她了,她并不是求辛的恩宠,她只是在为她的儿子做打算,老天保佑,昭平和薛梨的孩子都不会被辛重视,上天会宽恕一个母亲的,她不是坏人。
薛梨跟在雪浓后面从屋里出来,脚才落地,就被雪浓埋怨,“你是怎么回事?嗯?进去就成哑巴了?方才与我说时的伶牙俐齿去哪里了?”故意将声调扬得很高,好让里面的辛听到,这事是薛梨想出来的,不是贤惠的孙雪浓出的损招。
薛梨怎会不知她的心思,抑扬顿挫、一字一句,“惜怜帮过妹妹的忙,妹妹只是想谢谢她才来找姐姐商量,没想过要打扰王爷。”
辛皱眉,门外两个女人互推着责任,他很不欣赏这种做法。即使薛梨和惜怜真的达成了什么约定,他也不会去怪罪,雪浓在尹儿从戎后动作频频,他也都看到了,可以理解,他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的,他的母亲比她们有过之而无不及,否则晋王怎么可能只有一个子嗣。回忆起母亲,辛总是悲喜参半,母亲是王妃,只有他一个儿子,对他是极好的,温和得像是女神,人长得很美,和父亲在一起也是十分和睦恩爱,但母亲对待他和其他的庶子完全是两张面孔,双手沾血,辛的两个兄弟还在襁褓中就夭折了,各种缘故辛自然很清楚。两位庶母,一个上吊,一个被休,其实那都是很普通的女子,嫁进王府似乎就注定了可悲可叹的命运。
幼时不好的记忆让辛对家庭多少有些抵触和疏离,对待孩子也是不冷不热,观念中残留了母亲给的嫡长子思想,似乎只有尹儿才是需要他的关心的人。别的孩子和他没有关系。
辛蓦地有些想昭平了,昭平是江南富庶人家的大小姐,养得娇憨天真,快要做母亲了,也不知道怎么保护自我,保护孩子。这样的人,辛担心他的孩子能否平安长大,大大咧咧,喜欢吃醋,常和薛梨吵得天翻地覆,到最后又是嘟起红唇,委屈地躲在雪浓怀里大哭。
辛有些烦躁,被人提起了孩子的问题,他突然有种强烈的愿望,知洛能给他生一个孩子,用力地摇摇头,迫使自己沉下心来看书,他现在没这瞎想的功夫,绍宁王马上就要来了,他要做好准备。
道临一直是个忠心耿耿的人,对辛从不隐瞒什么,只有一件事,就是昭平。
其实昭平此时不再嚓科尔待产,而是随管霄去了湖刹什海。嚓科尔城被皇帝给收回去了,道临要来京城陪辛,管霄要会湖刹什海整顿北疆军,将昭平一个有七八月身孕的女子孤零零地扔在嚓科尔,确实叫人不放心。道临临行前提出要与昭平同去京城,谁知她又是哭又是闹的就是不肯,管霄好脾气地上前才开口说了一句,昭平就不哭了,道临看出了猫腻,无奈一个好兄弟,一个是曾经的女主子,只能气得在一旁瞪眼。
管霄对待昭平永远都是温柔耐心的,“你去京城里,一个人在这里我们都不放心。”
昭平睁大了水汪汪的眼睛,“不要,我不要去京城。”
管霄揉揉额角,叹声道,“那总不能让你待在这里。一路上慢慢地走,不要紧的。”
道临在边上哼了一声,任谁也看得出昭平绝不是因为害怕动了胎气才迟迟不肯启程,斜眼不去看他们。
顿时管霄的处境变得很尴尬,咳了两声,“阿临,你去找人收拾东西吧,多带几个婆子。”
“不要!”昭平一手捂住耳朵尖叫起来,一手揪着管霄的袖口,眼睛眨巴眨巴的,“我可以去湖刹什海,我要去湖刹什海!”
管霄的脸涨得通红,憋了半天没说话,心里痒得像是有小猫爪在挠,真像当着道临的面直接把昭平抱上车,带回湖刹什海去。
道临的目光绕过来,一道灼热期盼的华辉在道临身遭才刚点了火苗,又断了供热,道临故作不在意,让管霄尽管去盯。
管霄对道临的顾及让昭平忽生出了个想法来,反身扯着道临的衣衫,“道管家,道临,”撒娇的口吻让道临一身鸡皮疙瘩很合时宜地起来了,“让我去湖刹什海吧,我想去湖刹什海,求你了,道临,求你了。”
道临的背脊处升起一道寒气,旁边还有道可将人冻死的寒光,用力地将昭平的手拨下去,口里讨饶,“我要去京城了,没空管嚓科尔的事了,我要走了,夫人在这里休息吧。”
昭平不甘心地继续要去烦道临,被管霄轻轻拦下,不解地扬颔,但见管霄食指竖放在唇上,眼皮阖了又启。
道临啧啧舌,自说自话地走开了。
昭平迷茫地问管霄,“干嘛不让我说话呢?我不要一个人待在嚓科尔。”不乐意地撅起小嘴,眉毛稍皱。
“他是答应了,别担心了,我带你走。”管霄亲昵地把大手放在昭平的头上。
昭平画眉高挑,樱口微张,“嗯?真的吗?可是他根本就什么都没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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