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木瓜闲下来就会觉得缺了点什么,比如说没人帮她去买牛奶,逛街的时候没有人会帮她拎包。和麻仓好在一起的时候从来不觉得这些是问题,但是这一刻木瓜就觉得,果然需要一个男朋友(仆人)了。
木瓜还在烦恼的时候,就有人跑来告白了。
竟然是泽田纲吉,他穿着裤衩一脸狂暴的在学校门口拦住了她,凶神恶煞的要求交往。
在木瓜的印象里,泽田纲吉是个挺没用的男孩子,不过这也没有什么,麻仓好是在太强大了,她现在已经不太想要去找一个太过于强大的男朋友了。
这样子也不错,反正她对于未来的期待也就是那个样子。
“好啊。”木瓜轻快的回答,无可无不可的点头。
她像以往一样轻松愉快,并没有因为失去了什么而消沉沮丧,或许是因为自己已经有过失去什么的经历,这一次她在痛苦中重新得到了解脱。
恋爱吧。
这么想着,就想是想脱离什么束缚一样,木瓜答应了泽田纲吉的要求。
其实心里并没有多少悸动,但是对于一个恋爱来说,悸动这种东西并非是必要的,只要是寂寞想要追随温暖的人,哪怕没有爱也可以在一起的。
但是泽田纲吉真的是很好的男朋友,虽然很多时候他都会闹出一些笑话。
“要一起来吃便当吗?”
课件的时候,木瓜一个人坐在教室里发呆,泽田纲吉就拿着便当盒坐在了她对面,刚打开的时候,木瓜就眼明手快的夹起炸虾自己吃了下去。
“啊~妈妈的手艺真是一如既往的棒!”木瓜高兴地赞叹,又夹了一条虾米,“纲吉,来,你也吃嘛~”
泽田纲吉脸红了一下,还是张开嘴老老实实的吃了下去,木瓜高兴的掐了掐他的脸,两人就这样甜甜蜜蜜的意气吃了午餐,然后泽田纲吉跑去买饮料,木瓜一个人坐在中庭等着他回来,但没想到却等来一个意外来客。
是狱寺隼人,他阴沉着一张脸走了过来,和平时在泽田纲吉身边时的脓包样全然不同,意大利人深邃的五官让他带着一种对东方人来说太过野蛮的压力。
“你不要太得寸进尺。”狱寺隼人冷冷的说,“仗着十代目对你的喜欢就这样指使他。”
“不巧的是,我向来喜欢得寸进尺,谁叫我是女人呢。”木瓜笑吟吟的说道,“既然你是泽田纲吉的手下,那就去给我买蛋糕。”
“你不要太得寸进尺。”狱寺隼人还是冷冷的说道。
“不是你去给我跑腿,就是他去。”木瓜慢悠悠的说,摸着自己的脸轻叹一声,“可怜的纲吉,才买了饮料回来就要去买蛋糕,好可怜哦。”
这次狱寺隼人一句话都没说,看了木瓜一眼就干脆的转身。
目送着狱寺隼人的离开,木瓜忽然感觉到了手背上一阵抽搐的痛楚,她低下头,在自己的手背上看到了那三个诅咒一般的红色令咒。
刹那之间的心脏收缩,木瓜已经无法抑制的从喉咙中发出一种悲鸣一样的叹息。
圣杯战争,又要开始了。
上一次的圣杯战争夺去了她无数的东西,这一次又要再次来临了吗?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从自动贩售机里取出了香草牛奶,泽田纲吉放进口袋转身就要离开,却看到了Reborn站在不远处的花坛上看着他。
“这样就可以吗,蠢纲?”
“这样?啊,你是说我和木瓜之间吗?没关系的,因为我都习惯了。”泽田纲吉笑着说,“而且,这样不是很好吗?”
“她并不喜欢你。”
“但是她答应了我啊。”泽田纲吉乐观的说道,“这样总有一天就会喜欢我的。”
“那是个麻烦的女人,你最好有这个心理准备吧。”
“我从来都知道啊。”泽田纲吉说道,“所以,下次再一起去特训吧。”
“哼,你做好准备吧。”
泽田纲吉从来都知道木瓜不是一个普通人,从小时候最开始认识,木瓜总是请假,早退,但是却从老都没有被老师指责过,过的可以算是张扬肆意。
那是泽田纲吉所一直期待着的生活模式,他也想如木瓜一样过得如此的肆无忌惮,这种憧憬逐渐变化为喜欢。
告白时只是说说而已,但是从没想过木瓜竟然就会如此简单的答应了,这样的结果让他觉得无比的喜悦。
跑回到木瓜身边,却发现她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看着自己的手背:“木瓜,你的牛奶~你在看什么吗?”
木瓜展示自己的手背:“你看,纲吉,这是名叫做令咒的东西。”
泽田纲吉一愣,惊讶道:“……令咒?那是什么?”
“我是魔术师。”虽然已经与麻仓好一起学过了阴阳术,但是恍惚之间开口,木瓜还是条件反射的说出了自己最初所学习的东西,“魔术师……是这全天下最残忍的职业了。”
“木瓜?”泽田纲吉担心的握住了木瓜的手,“你没关系吧?”
“……没关系哦。”木瓜这样回答,但是手却冰凉无比,“我预感到了啊,下一次圣杯战争的到来。”
“圣杯……战争?”泽田纲吉迷惑的看着木瓜,“那是什么?”
木瓜静静的看了一眼泽田纲吉,目光中所蕴含的非人感情令泽田纲吉几乎毛骨悚然起来:“是世界上所有的恶。”
49争执
世界上所有的恶到底是什么呢?
泽田纲吉看了一眼木瓜那里空荡荡的座位,知道她今天下午又一次请假了。满脑子想着木瓜的事情,泽田纲吉忍不住抓头发烦恼的胡思乱想起来。
魔术师又是什么呢?圣杯战争又是什么呢?
显而易见的,这样一思考又是一节课过去了,下课的时候狱寺隼人走了过来,眉开眼笑的模样完全看不出他在其他人面前的凶恶。
“十代目,下午好~”
“嗯……啊?对了,狱寺君知道圣杯战争吗?”泽田纲吉也没想着狱寺隼人会知道答案,只是随口问道,但是没想到狱寺隼人表情一下子有点变化了。
“圣杯战争……十代目对之那东西感兴趣吗?”
“咦,狱寺君知道吗?”
狱寺隼人露出了不以为然的神色,还是回答道:“据说是一个可以实现愿望的许愿机器,不过这是魔术师之间的事情。”
“魔术师?”泽田纲吉不解的问道。
“十代目没听过也是理所当然的,”狱寺隼人不自觉的压低了声音,带着些许不自然的说道,“因为魔术师遵循神秘教条,一般来说是不会让普通人发现的。”
“神秘?”
木瓜抚摸着自己手背上的令咒,微微叹了一口气。
不论是教会还是魔术师,超越自然的力量都是不想被平常人所发现的,不同的是教会遵循入世原则,而魔术师则是将自己隐藏在人群之中。有自己的生存规则,有自己的规则,这就是魔术师。
“木瓜,你已经拥有令咒了吗?”吉尔伽美什的声音忽然从身边响起。
木瓜一点也不奇怪,吉尔伽美什这家伙如果真的有那种不打扰人的自觉才奇怪呢:“嗯,今天刚出现的。”木瓜饶有兴致的看着自己的手背,“说起来真好奇呢,我能召唤出怎么样的英灵。”
“哦,已经有了本王,你还想要其他的杂碎做你的英灵?还是你觉得,你所召唤出来的杂碎能够打败本王吗?”吉尔伽美什不满的说道,掐起木瓜的下巴,将她逼到墙边,血红色的眼睛冰冷一片,“还是说,你在撒娇?”
“我没有,我只是想,如果我召唤了servent,那么我们一方不就等于说是有两个英灵吗?”木瓜急忙安抚吉尔伽美什,生怕他又暴躁起来。
“完全不必要。”吉尔伽美什傲慢的说道,“只需要本王就足够了。”
“但是……”木瓜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吉尔伽美什插入双腿之间,神色冰冷而暧昧。
“还是说,你也想要让另外一个英灵这样对你,进入你柔软的身体获得赖以行动的魔力吗?”
调戏的话语令木瓜面色一冷,想要推开吉尔伽美什,却被对方更贴近的压迫。
“怎么,有了小男人就忘了我吗?”吉尔伽美什忽然露出了狡猾的微笑,似乎打着什么恶毒的主意一样,“还是说,你忘了那个男人?麻仓好。”
麻仓好。
木瓜一下子又想到了那个早晨,她一路跑到了森林里,麻仓好的灵魂静静的坐在河边。
她又想到了一千年前,麻仓叶王也是那么死去的,那天的雨那么凉。
“真是卑鄙无耻啊,木瓜。”吉尔伽美什贴在木瓜耳边说道,“你利用一个人,去忘记另一个人,既然这样的话,为什么不是我呢?”
“因为你觉得我不可操控吧,而那个小男孩,是你能把玩在鼓掌之间的,指使的很快乐吧?”
“闭嘴!”木瓜面色一下子变得苍白,她身上忽然有火焰沸腾开,火灵几乎要出现,但是立刻被吉尔伽美什强行抑制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