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单手揽起沈绿乔的纤腰,携着她施展起上乘的轻功,旋身飞了起来。身子猛然蹿高,沈绿乔不觉又惊地又怕,同时心里却又漫延起一种无法言喻的惊喜,她感觉到自己飞上了树颠,一伸手,竟可以摘到高空中那碧绿的树叶。她不觉越发的兴奋起来,但头朝下望去,看见自己的身体竟然蹿离地面十几米高,如果摔下去一定是粉身碎骨。想到这里,她不由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
凌昊天却抱着她轻轻飞上一颗树枝,停了大约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又似乎只有半妙的时间,然后极温柔地在她耳边道:“绿儿,莫怕。你闭上眼睛。”沈绿乔只得依言闭上双眼,只感觉到有阵阵风声自耳边呼啸而过,她自己仿佛变成了一只可爱的小鸟,飞在蓝天,白云下。尝着白云的味道,咀嚼着微风中传来的花的芬芳。她真的喜欢在空中飞翔的感觉,如同自己长了双翅膀般自在玄妙。
也不知凌昊天带她飞了多久,沈绿乔只觉得逍遥无比,快乐赛过神仙。忽然,她觉得凌昊天身体渐渐沉重起来。她不由得向他面上望去,只见他蹙着眉,咬紧牙关,唇边竟有丝丝血迹流出。原来他是使出浑身力气在抱着自己在翔……
原来,只为看到自己那无忧无虑的笑颜,只为了实现自己想要展翅高飞的愿望。他已然筋疲力尽,却一直在默默支撑,明明快力竭依然一声不吭。想到这里,沈绿乔不觉泪盈于睫,哑声道:“王爷,我飞够了,马上回到地上。”
凌昊天闻言,艰难地一笑。马上带她降落。
两人落下来的地方,竟然是王谢堂前的一片花海。近半人高的花树将跌坐在地的两人齐齐淹没,繁花嫩叶相映成趣,拥裹着气喘不定的两人。沈绿乔体贴地用绢帕擦去凌昊天嘴角的血迹。眼中满是歉然和疼惜。
凌昊天从未见过沈绿乔这样温柔的动作。猛然紧紧攥住她的柔荑,竟然半天没有说话。
恍然间,竟浑然忘了自己因为带她飞翔已累得筋疲力尽。也不知哪来一股力道,猛然将她推到在落花之间。纷繁的花海掩住他们的身体,那花树上被震落的花瓣飘洒起来,扑落到她们的身上脸上,如梦似幻,美奂美伦……
事毕,凌昊天自沈绿乔的身上撑起身。极怜惜地为沈绿乔掩好衣裳。又极细心地为她摘去那脸上,头上的花瓣。见她酡红的双颊竟胜过桃花的色泽。不觉又倾身吻住她娇艳欲滴的红唇。沈绿乔竟也全心全意的回应。二人此番才是心与心相通的郎情妾意,亲密无间。
却说那花丛中的二人正自情意缠绵,难分难解。却听到满府中不时有声音在高唤着:“王爷,王爷。”此时的凌昊天真的是累极倦极。真的不想理,只想就着花树那道屏障,与沈绿乔天作被,地做床,就在花间好好睡上一觉。却不想,那叫喊之人的声音竟然越来越高,形势是越来越急。
还是洗绿乔最恢复了理智,自凌昊天怀中撑起身。极其赦然地道:“王爷,还不快快起来。他们呼的这么急,会不会是府中出了什么大事?”
凌昊天极不高兴地站起身来。拂去身上散落的花瓣,很是懊恼地道:“这些不省事的奴才,什么事都要找上我。我却发觉了,但凡我刚刚开心一点。准会有那极不舒心的事儿跟上。本王就不明白,我上辈子到底亏了谁欠了谁,竟不能事事随心所欲?”
听了此言,沈绿乔不由得埋头低笑,深觉凌昊天所言极是。
二人刚刚自花丛深处出来,就有王府家人上来急急禀报:“王爷,您到底哪里去了,让小人一路好找。宫里来了人,午时宫里便来了人,一直在王府里等,说是皇上请王爷速速进宫一趟。有要事与王爷相商。”
沈绿乔与凌昊天对望一眼,突然事件重大,因为明明早上皇帝才从青云王府离开。当时并没说有什么事。而只隔了两三个时辰就来宣凌昊天入宫,没有要事为哪般?
二人手牵着手,一路相随着来到王谢堂中。那在大厅里等候的太监却已是颇不耐烦。一见二人进来,便也不多言,只冷着脸说了一句:“王爷,皇上在尚书房已急得火上房了。奴才就不给您们见礼了,烦请您快随洒家去吧。”
说罢前头带路,一溜烟地先行了。沈绿乔心间的不安感便越发扩大,不由紧紧攥住凌昊天的手臂。颇有些依依不舍,凌昊天却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声道:“绿儿莫怕,即便有天大的事儿,有父皇在那给我撑着。难道天会塌下来?即使有什么变化,本王也会活着回来见你。有绿儿和母亲在,有那么多好日子等着我呢。放心吧,用不到晚上,本王一定安然无恙归来。”
可是计划没有变化快,沈绿乔眼巴巴地盼到夜幕降临,凌昊天依然没有回来。三更时分,却有荣华夫人处的引线来传话,说是皇上已驾临的梅苑,有话要与沈绿乔说。沈绿乔知道定与凌昊天有关。便踌躇满志地向梅苑行去。
昔日与凌昊天吵嘴斗气之时,便希望这人即刻自自己眼前消失才好。或是恼恨他非要凶神恶煞般地将自己从那与世无争的平安镇,把自己掠回这纷纷扰扰的俗世,要面对那么多令人烦恼愤恨的红尘俗事。
可是,如今他才一个晚间不见,她竟心间如猫抓,竟觉时间这般难熬。
第一百六十五章:追随他去
引线似乎知道沈绿乔心里不痛快,这一路上也没引她说一句逗趣的话。刚刚来至梅苑当中,却见那皇帝和荣华夫人像寻常百姓家的夫妻一样并排坐在椅上。倒是显得很是恩爱。沈绿乔虽然心急如焚,想急于知道凌昊天的下落,却仍然神色如常地走上来前盈盈下拜,“绿乔拜见皇上,婆母。”
皇帝闻听沈绿乔的称呼,不觉皱了下眉头:“沈绿乔,按说,昊天是我的皇儿。你自然也是我的儿媳妇。他即私下私我为父皇。你却为何不同他一般称呼于我为父皇?”
沈绿乔微笑道:“皇上有所不知,绿乔从小就有个痴病。绿乔不管与谁相识,只要第一次相见,怎么称呼的对方。那此后便难于改正。绿乔也极力想改对皇上的称呼。可是怕日后在人前相见,一个不小心叫错了。被有心人听了去,岂不是酿成了滔天大祸。皇上和婆母若信不实绿乔。可去问王爷。
自然都是自家人在此,绿乔不妨直说。今日中午,我们俩个就是因了这称呼之事。闹了不小的别扭。王爷让我私下无人之时,他唤我娘子了,我唤他夫君。可是,他‘娘子娘子’的叫得倒极是顺溜。我这‘夫君’二字却一直未曾出口。当时王爷是恼了我离开府的。却不知现在可消了气不曾。”
嘴上这样说着,却暗自察颜观色,想自皇上那里探些口风。那皇帝听了绿乔竟将夫妻间的小儿女情态说与他和荣华夫人听。心下暗想这沈绿乔自是没拿自己当了外人。不免在听见此说时与荣华夫人意味深长一笑。这话儿似是说到他二人心里去。
可是当他听闻沈绿乔最后一句话时,荣华夫人不免也发问道:“皇上,我也已问了你两三回。你却还没有告诉妾身。你究竟将昊儿叫入宫中做什么去了。怎么到现在还不曾回来?”
皇帝不由站起身来,双手背后,极不自然地长叹一声道:“长江水患,近来江苏一带洪水决堤,朝中竟无人能带人解决此事。刚好昊儿自西疆领回来的大军一直在京外驻扎留守。我便派他带人去了。”
荣华夫人闻言,不觉上前捶打着皇帝的胸膛哭道:“你说过的,你说过的,即不能给我昊儿皇位。也要保我昊儿一世安危。可是,你每次总是食言。带兵打仗明明是危险之事,每次都要用他。如今他回来不过半载时间,你却又将他派往长江泛滥那么凶险的地方。水火无情,若是昊儿有个三长两短。你却叫我日后怎么活着?”
皇上双目噙泪,轻抚荣华夫人脊背,声音凄楚地道:“荣华,你明明知道。昊儿是我这几个儿子中最疼爱的一个,我何尝不希望将他留在身边。而他偏偏又是这些儿子中我最常识的一个。他聪明,机智,果敢。只因为他有胆识,我才派他前往。谁让他是朕的儿子,国家有难之时,他不出头,还有谁能出马,再说,昊儿除了边疆战事,还未经过什么大风浪,也该让他出去历练历练?”
荣华夫人冷笑一声:“皇上,你口口声声说昊儿是你的心头肉。如今,太子将来要继承皇位的,你为何不让他去历练历练?”
皇上闭了闭眼,他方才说那句话时夹杂了太多极为痛夺苦的成份,他做为一个皇帝的无奈。
想起今日朝堂之上,当自己看了江淮一带的奏折,说是当地水坝决堤,那洪水已不知淹没多少田园村庄……
他做为一国之君,想尽办法寻求那去长江流域治水之人。沈相当即道:“皇上,此正是国家危难之际,也正是太子殿下在民众中树立威望之时。老臣保举太子去治水。”于是以沈相为首的官员纷纷推举太子去长江流域一带治水。
就边太子的老丈人,那老奸巨滑的云侍郎竟也举双手赞成。谁想那气量狭窄的太子,竟不知何意,暗中操纵自己手下的党羽倒戈。一律推举青云王前王。并扬言,青云王所率领的几十万精兵驻扎城外,正好可派上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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