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栀撇眉,嘟囔道:“再给一次......”
“唔......”
苏念栀才应答了谢妄清,他便倾身而来,像是早就猜到了苏念栀会答应他。
白马疾速而行,向着山脚跑去。
陡坡一层接着一层,马背翻起的水浪也接连而至。
苏念栀生怕掉下马背,两膝|紧紧地架在了谢妄清的身侧。
实则苏念栀即便不这样做,狐尾也会护着她。
谢妄清埋首在苏念栀的颈窝处,牙关轻轻磨咬着她的锁骨,沉息相绕。
灵狐卷带着翠竹掀开了挡在了腊梅之前的繁叶,一开一合,将白云拨开。
山路崎岖,马背之上亦是簸颠不停。
苏念栀向着马背而倒,却被谢妄清拦住。
“谢妄清,可以......”
“可以先让马停下来吗?”
苏念栀觉得这太累了,然而谢妄清却转头轻添了添她的脖颈。
他笑着应声:“栀栀不是想要快点儿回去吗?”
谢妄清说完,再次扬鞭,马蹄溅开尘土,跨过坑洼之地。
与此同时,灵狐将栀花高高抬起,又重重而落。
每一次的相遇都窜到了栀花的底端。
“谢妄清,别留在里面!”
等到白马接近魔域的结界时,苏念栀早已昏睡了过去。
朦胧月色照耀下,白马的鬃毛被水围裹,泛着泠光。
谢妄清取出了白色的锦缎,擦去了栀花之外的清流。
苏念栀在昏睡之前嘱咐了谢妄清,别留在里面,因而栀花之外皆被白泽所染。
谢妄清拿着锦帕一点一点地抹去了苏念栀身前的水渍,当他擦过她的要时,眉梢轻挑,笑道:“栀栀好|软啊。”
他趁着苏念栀昏睡之际,埋首点在了她身前。
随后才缓缓将衣裳为她穿好。
谢妄清先将苏念栀送回了竹屋,唤来了几名女妖替苏念栀洗漱,转身自己也沐浴了一番,方出月宫时,便撞上了来给他送茶的风影。
“少主您什么时候回来的?”
风影一直守在结界外,却并未瞧见谢妄清的身影。
谢妄清看见风影时,脚步一顿,他故意用了障眼法让风影无法察觉,苏念栀那样自然不能让风影瞧见。
他正了正衣道:“才回来。”
风影拿着茶罐,凑身到了谢妄清身前,问到:“那......栀栀姐呢?”
他
刚说完,便被一记寒刀封嘴。
谢妄清瞥了他一眼,转身走出了月宫的殿门。
“少主您要去哪儿?”
风影不再询问苏念栀,照少主的性子,定是不会与他细说的,可眼下天色也不早了,他这又是要去哪儿?
谢妄清脚步微滞,轻声道:“去竹屋。”
风影疑声:“您要去和栀栀姐一起睡吗?”
谢妄清凝笑反问:“难道不可以吗?”
第78章 姻缘绳
花月河边清风弄影, 水澜清澈,将月色映入镜面。
花海所围的竹屋里盈着一簇烛火,烛火透窗, 散落的星光铺落在了花瓣上,流转散彩。
苏念栀才将沐浴一番,被女妖送回了竹屋。
竹屋之内翠香萦绕, 烛光映在清面上, 流出碧影。
内侧摆着一方拨步床, 上悬青色帐幔, 旁挂精巧的风铃。
正中的一张玉桌搁放着茶托, 苏念栀正说想要喝水。
谁知在她身侧的女妖先给她倒了一杯。
女妖垂头, 面色惨白,颤着手将杯子递给了苏念栀。
苏念栀接过杯盏道:“谢谢,我想休息了,你们也回去吧。”
女妖徐徐退下后, 苏念栀才端坐了下来。
她两腿发酸, 尽管已经用热水沐浴过了,可仍觉着有些疼。
她两手扣住了手中的玉杯,温热从杯中传来, 腾升的雾气氤氲了苏念栀的眉眼。
她神绪有些飘散,苏念栀自己未有料到作为斩妖除魔的大祭司, 她竟然和谢妄清……
“啊,怎么总感觉好奇怪啊……”
苏念栀屈起食指,敲了敲杯沿, 两眼一耷, 不断地回想自己起初究竟是因为什么而答应了谢妄清。
她正在沉思之时, 却忽见竹门被人轻轻推开, 夜风顺着竹门的缝隙而进,拨了拨烛芯。
苏念栀抬头望去,只见白衣少年端立在门外,碧光如纱罩在其身,颀长的身姿投落明影。
此时的苏念栀已经全然清醒,她一见谢妄清,便觉心头微紧。
缓了缓心神后才发问:“你怎么来了?”
“你不去休息吗?”
苏念栀捧着玉杯,小声发问。
却见谢妄清自顾自地入了竹屋,转身将竹门扣锁。
“你怎么了?”
苏念栀看着谢妄清的动作,疑声发问。
却见谢妄清将门关好后,才缓缓转身。
借着烛火微光,苏念栀瞧见了谢妄清眼中的赤色。
苏念栀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栀栀。”
谢妄清唤她。
“嗯?”
苏念栀刚应声,谢妄清便已经走到了她的身前。
高大的身影将苏念栀挡住。
苏念栀扣在玉杯的手渐渐僵顿。
“你......”
“不会是......”
“还想再来一次吧?”
苏念栀的声线有些颤抖,诚然,她也知晓谢妄清是妖狐,在此事上的确难以控制。
可是......
“不行,今天已经两次了。”
况且此时的苏念栀才沐浴完,整个人的思绪都清醒了,那份羞赧再度攀上心头。
少年闻言,突然垂下了头,他目中划过失落之色,并未立即言语。
苏念栀正想同他解释一番,却忽觉手背滴落了几滴温水。
她抬头一看,只见谢妄清眼尾泛红,泪珠吧嗒吧嗒地滚落在了苏念栀的手背。
苏念栀很难将眼前的少年与第一次见面时便想扒了她的皮作画的魔君联系起来。
“你哭什么呀?”
苏念栀有些手足无措。
谢妄清只低声呢喃:“栀栀......”
他话嗓音微哑,小心翼翼地探手攥住了苏念栀的衣角。
“我忍不住。”
谢妄清说的话极其委屈,可呼出的热气却显示出了猎|食者的姿态。
苏念栀被他轻轻推着走到了榻沿。
彼时,谢妄清的两只绒耳又冒了出来,狐尾也讨
好似的绕着苏念栀而动。
“算了,最后一次了。”
苏念栀选择妥协,她才说完,谢妄清便猛然抬头,眼中的失落尽消,取而代之的是外溢的笑意。
他从袖中取出了一只金铃,轻声说到:“那我们今晚玩儿铃铛,可以吗?”
苏念栀看着那泛着金光的铃铛愣了片刻,尚未回神之时,便见谢妄清摇了摇金铃。
“叮铃铃”的响声在竹屋内环绕,苏念栀渐渐失去了意识。
而谢妄清的清眸中却裹上了沉色。
他记得陆明怀说过苏念栀体内的蛊虫还未有解开,只要晃动金铃,便会对其言听计从。
谢妄清将呆愣住的苏念栀抱回了榻。
随即,他从袖中取出了一只白玉海棠花簪。
是颂瑶给他的,他将花簪嵌在了苏念栀的发间,青丝配玉,光洁明润。
等他将玉簪嵌好后,又转而拿过玉杯,将苏念栀还未饮尽的水饮入。
随即,谢妄清护着苏念栀的脖颈,微微俯身,撬开其两瓣,将自己喝入的水都给了苏念栀。
清水从相合之处流出,顺着苏念栀的下颌滑落。
谢妄清偏头,将那漏出去的水又复吸了回来。
与此同时,他解开了苏念栀的衣带,缓缓移动到了她的左肩处。
谢妄清突然咬破了自己的嘴角,将唇边的血点在了苏念栀的左肩。
以其左肩为画布,以唇为笔,在其肩头勾勒出了一朵花的印记。
花印落定,苏念栀的左肩泛起浅淡的红光。
谢妄清望着那朵花,低声而言:“结了灵契,我们永远也不会分开了。”
于灵狐一族而言,结灵契便意味着谢妄清永生都不能背叛苏念栀,此生唯有她一人。
哪怕是转世,灵狐也会据此花印找到她。
当谢妄清将结灵契做好后,藏匿的力量也亟待从深水里浮出。
他两手护着苏念栀的腰,缓缓而落。
灵狐点在栀花之外,轻然覆|抿,清泽不断从其中流|出,灵狐则将水一齐抿去。
有了前两次为鉴,谢妄清这一次倒是显得熟练了许多。
白狐尝够了白花甜水后,叹然而笑:“栀栀的水最甜了。”
他说完,又晃了晃金铃,待到苏念栀放松后,才朝着花田而进。
白玉被抚得泛起了绯光,然而灵狐却毫无停息之意,一次又一次地将栀花抛起后,又随着其潜入深海。
“栀栀,嗯......”
谢妄清低声而唤,被蛊虫所控的苏念栀也缓缓应声。
她的嗓音极其轻柔,唤到:“妄清......”
这一声轻唤使得一侧的风铃响了整夜。
直到天光将明时才消停。
*
兰若寺
香烛腾然起来的袅袅青烟,被细雨所打碎,庙中木鱼之声沉重而悠远,古寂藏幽。
绵绵雨丝成帘,兰若寺的金殿之外立着一道白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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