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事没结果的。
除非冯家老仆有能力,不远万里去趟京城,去敲登闻鼓告御状。
否则啊,他也就只能认命。
要是再这么坚持下去。
指不定他的命都保不住!”
“其实要我说啊,这没了顶梁柱男人就是不行,本来挺简单的一件事,愣是被薛夫人这娘们给搞复杂了,还给闹大了,真的蠢死算了。
又不是薛家那小子自己亲自动的手,不过是纵奴行凶罢了,给他家那个下人家里些补偿,将那下人押送进衙门,最多也就是个管教不严,纵奴行凶罪,再不要脸些还能辩解是下人会错意,自己动的手。
那就只剩下管教不严之罪。
然后联系联系冯家剩下的那些旁支,给他们点钱,让他们谅解。
就是打人的下人都不用死。
顶多判个流放三千里。
这么简单的一件事,愣是被他们家给拖到了现在,现在坊间都传言人是薛家那小子亲手打死的了。
看来薛家是真的要败了。
即便他们家这次不可能因此出什么事,可就他们这处事方法,怕是回头被人卖了还替别人数钱呢。
真是蠢妇配傻子啊。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薛夫人是出生王家吧,我听人说啊,王家的祖训就是女子无才便是德,据说最多学学管账,其他四书五经,女戒律法之类的,那是通通不读不学。”
“看来还是得娶妻娶贤啊。”
“这就叫吃了没文化的亏,自己不懂,还不知道请个讼师帮帮忙。”
“也许我们都想错了呢,兴许他们家不是傻,只是狂,只是傲,只是觉得些许小事,根本就勿需管?”
“珍珠如土金如铁啊!”
“罢了,人家有钱有人脉,哪需要想那歪门邪道,也就我们,上无依仗,资产又不算太丰,还得时刻提防别人算计,只能多动动脑筋!”
“不说了不说了,喝茶!”
“……”
“诶,你们听说了吗?”
“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
别总是问我们有没有听说,你搁这显摆你人脉多,消息灵通呢?”
“就是南华观啊!
今个早上你是没看到,我可是看到南华观雇了不少镖局,护送了一大批粮食,往晋州那旮旯去了。
估摸着得有上千万斤粮食。
这得多少银子啊?也真舍得!”
“乖乖,难怪过去总有人说云栖真人出嫁的时候是十里红妆,这么多年过去了,还这么豪阔,当年她娘家到底给她准备了多少嫁妆啊?”
“诶,我可是听说了,这批粮食不是云栖真人采买的,是说有一位信众捐赠的,但信众要求不留名。”
“还有这等傻子?”
“也不知哪来的二愣子,这么多粮食说捐就捐,不怕被家里长辈知道了给打死吗,还是信道信傻了。”
“兴许是命不久矣,搁这捐粮救命攒功德呢,但又怕光明正大的捐赠得罪了别人,所以才匿名的吧。”
“不管如何,确实是大善人。”
“这次南华观可是真的出了大风头了,听说边上几个道观寺庙,最近都不好意思出门,生怕被别人问他们这次捐了多少粮食给晋州那。”
“唉,上面的速度也太慢了点。
上一个赈灾的大臣都已经死了有将近一个月了,怎么还没有派新的钦差大臣过来赈灾啊,最近金陵附近的灾民越来越多了,再这样耽搁下去,别再出现民乱之类的,到时候倒霉的,还是我们这些商人。
听说民乱一起都是先抢商铺。”
“快了吧,我这边有小道消息。
说是上面这次可能会派一个武将勋贵,配合着文官一起赈灾,好几个国公侯府都在争呢,毕竟现在又没仗打,武将立功的机会太少。
说起来也是好笑。
我听说贾恩侯竟然也在争!”
“贾恩侯,那个马棚将军,自己住在马棚边,弟弟反倒住在荣禧堂的那位,他不都臭名远扬了吗,是个人都知道他是个老纨绔子弟了。
听说身上都没有一个实职。
他没事凑什么热闹。
别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诶,这你可就说错了。
前几天我二弟刚给我寄来一封信,里面说了些最近这段时间京城里的大事,其中就有那个贾恩侯贾赦闹出来的事,我二弟说贾恩侯最近这段时间跟吃错了药似的,又是在家里面搞抄家,又是把那些下人奴仆都送去了衙门,让京兆府的府尹按律判,该杀杀,该流放流放。
闹的那叫一个热闹。
京城里不少人家,就指着他家的热闹打发日子呢,最近还拿捏住了他弟媳王夫人放印子钱的证据。
说是直接印了千八百份。
在京城到处散。
王家想阻拦都没办法阻拦。
不少都猜他是不是疯了呢!”
第14章 :新版超快生长农场(13)
在馄饨摊,三五分钟才吃一个馄饨的丁云,刚开始听前面那些内容的时候,还只是有一耳朵没一耳朵的听着,可等她听到茶馆里的人说贾恩侯也在争取去晋州赈灾的位置,以及自己抄自己家的操作后。
立刻就知道他有问题没跑了。
世界也绝对是个平行世界。
再一看她碗里的馄饨已经只剩最后一个了,吃完倒也不好继续留在这边让人家续汤,所以赶忙抬头招呼了一下老板,让他再上一碗。
然后便更专心的听了起来。
用她所特有的,能在嘈杂声中筛选出自己想听内容的特长听着。
“还有这回事吗?贾赦怕不是受到刺激了,直接破罐子破摔了吧!”
“他这么做不怕别人笑话吗?”
“俗话不都说家丑不可外扬,他怎么还专门家丑外扬,太奇怪了。”
“嗨,这有什么奇怪的。
说实话,我觉得他能忍到现在才奇怪,你们想想,要是你们明明继承了家主位置,结果就连家里的正堂大厅都住不进去,被自己弟弟霸占着,自己只能住在马棚边上。
外人都笑话自己是马棚将军。
你说你们能不能忍下这口气?
要是我,即便上头有母亲孝道压着,那肯定也得想办法搞点事。
如果再抓住点弟弟的把柄。
不把他弄死还得了。
不弄死也得想方设法以此作为威胁,尽快分家了事,免得受气。
贾恩侯能忍到现在。
我才是佩服他能忍。
这次估计是不知道触及到了他哪点,让他彻底不管不顾爆发了!”
“俗话说得好,兔子急了还咬人呢,狗急了还跳墙呢,人要是真的被逼急了,什么事儿干不出来呀。
特别是那种一直压抑自己的。
逼急了,破防疯起来更可怕。”
“诶,老张,你快跟我们说说详细情况呗,他是怎么抄的下人家?
抄出了多少银子啊?
还有他那个弟媳放印子钱。
又是怎么回事啊?
现在是个什么处理结果来着?”
“抄家的具体情况我哪知道啊?
只知道是突然发难,说是带着他们荣国府的一些老人,没有在府里住,住在庄子里面赡养的那些老人,突然就把所有下人都控制住。
然后挨家挨户的抄。
具体抄出多少钱不好说,但是抄完下人家后没两天,那个贾赦就还了他家欠国库的五十万两白银。
由此可见,绝对收获不菲。
不然哪能还得了这么多银子。”
“乖乖,五十万两白银。
到底是一门双国公,还是有些底子的,光下人都能贪这么多,看来那句贾不假,白玉为堂金做马还真不是虚的,估计也就累年世家和一些皇商盐商能拿出这么多现银。”
“他们家也太可笑了吧,家里下人贪了那么多银子,结果家里的二夫人竟然还要放印子钱,到底是他们家没钱了还是二夫人太贪了啊。”
“我记得当初薛王氏和贾王氏分别嫁入薛家和贾家的时候,薛王氏其实是低嫁,贾王氏则能算高嫁。
没想到这才多少年。
薛王氏已经死了丈夫,手握万贯家财,贾王氏竟然还得靠放印子钱赚钱管家,还真是造化弄人啊!”
“老张,你还是快说说贾王氏什么结果吧,事情闹得这么大,想来就是贾王两家也不好压下去吧,况且京城不是还有很多言官呢吗?光言官弹劾就得够他们吃一壶的了!”
“诶,那种大家族哪那么容易撼动得了,最新的消息是,放印子钱都是贾王氏身边的那个周瑞家自作主张,现在已经被押送关了起来。
贾王氏只是被罚进小佛堂。
连休妻都没休。
不过听说王家出了不少血,毕竟要是贾王氏真的被休的话,他家剩下的姑娘可就不好嫁了,即便现在估计也不好嫁人了,但是至少还有层遮羞布挡着,不至于太难看。
她真是祸害了整个家族女子。”
“那贾赦就此算了吗?”
“这个我哪知道?
我只知道那个贾赦好像又找来了家族里的不少长辈族老,但具体发生了什么还不知道,以前贾赦没有抄家的时候,那个荣国府就跟个筛子似的,只要花点银子,什么消息都能打听出来,现在不方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