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人七嘴八舌的分不清情况,但是也看出了古怪,有人站出来道:“这位奶奶你是哪儿的人,不是我们这里的口音啊。”
“你家住哪儿?”
蓝头巾女人一句话也答不上来,低着脑袋沉默了几秒,挣脱了江墨就要跑。
周围的几个年轻人趁机将蓝头巾女人压住,嘴里大喊,“快报警,有人贩子。”
夏听接过了那奄奄一息的孩子,都快没气了,她同江墨道:“你去警局,我带着孩子去医院。”
江墨道:“放心,这里我处理。”
——
车上,夏听握住了孩子的手腕,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夏听也没底,心里莫名紧张,她迫使自己冷静下来,脑子里想着灵泉,很快一股暖流从手指溢出来,一点点的传进孩子的身体。
但是这孩子病的太严重了,直到下车,孩子都没醒。
夏听把孩子交给了医生。
在漫长的等待中,夏听终于得知孩子醒了,她也算放下心来,警方已经及时过来,后续事情自然有人处理。
方见尘再次见到了那小姑娘,他喜出望外的跑了过去,又假装偶然的藏住欣喜,礼貌的招呼道:“你好。”
夏听看向方见尘,这不是昨天追自己那个“变态”吗?对方此时穿着白大褂,原来是医生啊。
“你好。”
方见尘道:“昨天见过,还记得我吗?”
夏听点了点头。
嘭的一声,方见尘心头炸开了一束烟花,他又道:“你来医院是有什么事儿吗?我叫方见尘,是这里的医生,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告诉我。”
夏听道:“我送个孩子就诊,没什么别的。”
方见尘恍然道:“那个被拐卖的小孩儿?”
夏听嗯了声,又道:“我先走了。”
方见尘忙追上去,又道,“可以问一下你的名字吗?”
他说话小心翼翼,又礼貌温柔,夏听道:“我叫夏听,夏天的夏,听闻的听。”
夏听?这名字好耳熟啊,怎么跟江延老婆名字有点像。不过方见尘被荷尔蒙冲昏了头,并未往那方面想。
再问别的多少有些唐突,方见尘瞧着她的背影,心被爱意装的满满的。
——
经过警方的调查,蓝头巾的女人确实是个人贩子,孩子的父亲是另一个省的,已经联系到,正在往这边赶。
孩子还在医院,夏听每天都去探望,这倒是让方见尘多了见夏听的机会。
次数多了,两人也熟悉起来,在他得知夏听在中医院工作后,更是喜不自胜,这简直就是天赐良缘。
方见尘是挺高兴的,江延却很郁闷,等他一周回来后,儿子不在,媳妇儿也不在。
阿姨告诉他,江墨上学去了,夏听上班去了,大房子就剩下他一个人。
好久没见了,夏听又开始工作,江延决定去买束花恭喜一下,赶巧了在花店碰到了方见尘。
方见尘笑的跟朵花儿似的,嘴巴都合不上。
江延道:“天上馅儿饼砸到你了?”
方见尘摆摆手,接了老板娘包好的花儿,又说:“借你吉言,我见到我喜欢的女孩儿了。”
“恭喜啊。”
“不说了,我先走了。”
江延瞧着他那样子,心想,嘚瑟,他同老板娘要了一束向日葵去了中医院,他看了眼时间,这会儿是上班时间,自己打扰她工作肯定不好。
走之前他同中医院联系过,让给夏听安排个轻松的工作,没想到她做的竟然是助理医生,惊讶之余,江延又发现自己对夏听其实一点都不了解,她竟然会医术?
既然夏听凭借自己的能力找到了工作,江延便帮她申请了个大的办公室,工作累了也好休息。
他抱着向日葵去了夏听的办公室,敲了敲门,没人应,他推门进去。
办公室整整齐齐,白色的柜子白色的桌子,还有一张小床,空气中散着一股淡淡的中药味儿,但是桌上放着一束新鲜的蝴蝶兰。
江延眉头皱起:这花儿好眼熟。
作者有话说:
江延:被偷家了
第六章 悄悄话
江延拿着蝴蝶兰看了看,紫色的包装纸上写着‘紫罗兰花店’五个字,跟自己是一家花店,没有署名,也没啥其它的标志。
花店也就那些花儿,大概是巧合吧。
也不知道是谁送的,江延还是把花儿扔了,扔的远远,又把自己买的向日葵摆在了桌子上。
——
夏听入职中医院三天,工作还在熟悉阶段,不算忙,但是也不轻松。
每天中午休息两小时,员工宿舍离诊室距离比较远,夏听中午都在办公室休息,今天下班她照例回办公室,推开门,江延正坐在办公桌后面,桌子上还多了一束花。
江延瞧着他媳妇儿一身白大褂衬的身材玲珑有致,乌黑的长发挽在脑后,露出一小节嫩白的脖颈以及圆润的耳垂,他唇角微微上扬,待目光落在她光洁的手指上,他扬起的唇角凝固了。
钻石戒指呢?
江延不着痕迹的起身道:“上班还习惯吗?”
夏听道:“还好。”她这个习惯996的人在朝九晚五的医院上班简直跟休假差不多。
江延把向日葵送给她,“祝贺夏同志参加工作。”
夏听接过,她笑笑道:“谢谢。”她闻了闻花香,又看到熟悉的牌子,便道:“其实不用每天给我送花。”
江延眉头动了动。
每天都有人给她送花?难道这些人不知道夏听结婚了?
砰砰砰,有人敲门,是同科室的朱医生,对方推门探进半个身子,“夏医生,去吃饭啊。”
夏听回头道:“你先去吧,我等会儿再去。”
朱医生的目光落在江延身上,再看到夏听桌上的花儿,一脸八卦道:“这位是?”
夏听道,“我家亲戚,路过。”
噗的一声,朱医生眸子里的八卦之火灭了,又挥手道:“我走了。”
亲戚?
待朱医生走远了,江延才道:“听听,做人要诚实,我是你亲戚?”
夏听放下花儿道:“我是为了配合你完成任务才假装夫妻,不用特意介绍。”
江延道:“那可能要委屈你了,我们时时刻刻要把任务铭记于心,这样才不会露出破绽。”说完他又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你没做过这种任务不懂,下次注意就行。走吧,我带你去吃饭。”
哦,没介绍你是我的问题咯。
夏听眨巴着眼睛道:“吃饭也算任务吗?”
江延扬眉,“我过来看看夏同志的工作情况,顺便关心媳妇儿的伙食,一半一半吧。”
夏听:……
奥斯卡缺你个小金人。
——
饭店离中医院有一段距离。
夏听忙了一上午饿的慌,点了条松鼠桂鱼、松仁玉米、油焖茭白、青椒腊肉还有一份肉丸汤。她捏着筷子专心吃饭,腮帮子鼓鼓的,跟只小仓鼠似的。
江延瞧着她吃的着急,拍了拍她的背道:“慢点吃。”又舀了一碗汤端过去。
夏听喝了口汤道:“你也吃。”
江延嗯了一声,他瞧着这小姑娘,年纪小,人倒是有超出年纪的理性跟坚持,大老远的跑过来要离婚,就是要离婚,哪怕自己服软她都不让步,毫无转圜的余地。
不止如此,还自己找了工作。
勇气可嘉,精神可嘉,他愈发欣赏夏听这股疾风吹劲???草的劲儿。
之前是自己太过着急了,她似乎对自己过于直白的关心有些提防,江延决定换个策略,不吃软总吃硬吧。
两人一言不发的吃完饭,时间已经不早了,夏听着急忙慌的回去上班,江延却带着她去了一家金店,先挑了两枚金戒指,末了又询问她喜欢什么款式的镯子再挑一挑。
夏听自己戴上戒指,又撑开手给他看,“这样可以了吗?”
江延笑笑,让柜员把各种款式的镯子都拿出来挑一挑。
夏听着急回去,人多眼杂,又不能乱说话,她摆了摆手让江延低头,江延没听懂似的,问了句:“怎么了?”
夏听仰着小脸儿道:“我有话跟你说。”
江延道:“这样说也行。”
“悄悄话。”
“哦。”江延俯身,胳膊撑在柜台上,目光与夏听平视,他凑过去将两人的距离拉的极近。唇几乎要贴住夏听的耳朵,故意的压低了声音道:“什么悄悄话?”
售货员是个小姑娘,瞧着夏听两个那么亲昵,瞬间红了脸,赶紧别了目光。
夏听抬手在江延耳朵边挡住,嘀嘀咕咕道:“你的任务我配合,戒指也戴了,走吧,再不走我上班要迟到了。”
江延扬眉道:“挑个镯子花不了多久,我开车送你,不会迟到。”
夏听无奈,随便拿了一个,江延给她套在手腕上,他捏着夏听的手腕仔细端详了一番,又买了一只,左右手各一只,这才满意。
车上,夏听瞧着手上的镯子道:“戴这么多东西,我上班不方便。”
江延发动了车,回道:“你现在是团长太太,也要有点样子。”
什么样子?夏听瞧着手上的两个大金镯子,贪图享乐的样子吗?虽然现在是79年,经济开始发展,限制也没那么多,但是又是金桌子又是手表实在累赘,算了,金子在什么时候都是硬通货,江延要给,不要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