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听拉好了衣服道:“那我出去。”
江延拉住她的胳膊,“别气了,我还有事情同你说。”
夏听松了口气,“说。”
“你妹的事儿。”
夏听抬眉,“怎么?”
夏菲虽然是原主的妹妹,但这跟夏听本人毫无关系,不代表她就能骑到自己的头上,夏听刚刚在餐桌上忍而不发,只是担心自己的身份被曝光。
江延道:“你妹妹跟你差别挺大的,她说话带点口音。”
夏听眸子里的火苗渐渐灭了下来,她自己说的是标准的普通话,而且她自己也没学会这里的方言,江延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他看出了自己的身份?要把自己当间谍抓起来?
夏听道:“怎么了?”
江延道:“你有没有什么话同我说?”
夏听垂下了脑袋,“没。”
“真的没?错过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你想说什么?”
江延蹙眉道:“也没什么,越看我媳妇儿越漂亮。”
夏听要抽胳膊,江延却没松手,他又道:“别闹脾气了,你那个妹妹明天就把她送走。”
“爱送不送。”
江延顺势把人抱紧了怀里,夏听挣扎了几下好像也没用,算了,也算对方给自己解决了个麻烦,抱就抱一下吧。
他低头道:“不送可不行,到时候她发现你这个姐姐是个假怎么办?”
夏听瞬间睁大了眼睛。
江延扬眉道:“你真的没话跟我说?”
第二十一章 牙印
好吧, 既然已经被发现了,夏听也。不好再遮掩什么,她不知道江延能不能理解自己所说的穿书什么的,总之她只是用了原主的身体并不是江延所谓的媳妇儿。
江延听完愣在原地, 他知道夏听跟那个夏菲举手投足不像亲姐妹, 只是没想到事情原来是这样, 这不像是真的, 更像是戏折子上写的故事。
夏听瞧着他疑惑的目光, 又问道:“不说你又问,说了你又不信。”
江延嘶了一声道:“信, 你说什么我都信。放心吧, 我会保护你的。”
切, 夏听根本就没在怕的。
夏听道:“提前说好了,夏菲是你的小姨子,可跟我没关系。”
江延道:“跟你没关系那跟我也没关系,不说她了, 说说你, 在这里生活还习惯吗?”
“当然不习惯。”7这里既没有外卖,也没有淘宝, 不能逛街, 还没有空调吹, 关键是没有手机可以用, 这对于手机重度爱好者来说简直就是折磨,跟江延说这些也不会懂,夏听也懒得费口舌。
“那实在是委屈你了。”
夏听笑笑道:“其实如果你能跟我离婚的话, 我可能会没那么委屈。”
江延微微侧头, 他想了想道:“原来这就是你一直想跟我离婚的原因, 你是新时代的女性,想法应该更独立自主,所以无法接受这样受编排的人生对吧。”
脑子可真活络啊。
江延继续道:“因为无法接受所以才排斥我们这段婚姻。”
夏听在心里默默给他竖起了大拇指,可真会分析。
“但是我还有个问题没想明白?”
“你说。”
“既然你排斥这段关系,为什么我亲你的时候你没拒绝。”
夏听:……
你是孔子的学生吗?这么会举一反三。
“是不是……”他故意拉长了调子。
夏听急忙撇清关系,“你别多想,在我们那里那是一种礼仪,我只是礼貌而已。”贴面礼不就是这样吗?自己这也差不多吧。
下一面,夏听的唇就被吻住,沸腾的温度烫的她后退了两步,身体紧紧的贴在了门板上,“你!”
高大的男人两条结实的小臂撑在门板上,他微微躬着身体将夏听困在身下,暧昧的空间瞬间从偌大的房间里割裂出来,男人身上的温度仿佛某种辐射,又带着浓烈的攻击性。
夏听大脑明明是清醒的,身体却不受控制的被某种欲望控制。
男人的吻再次落下了,起初只是星星点点,随后便是无声的疾风骤雨,许久后的平静,夏听纤长的睫毛微微掀动,眼睛里揉着一层碎光。
男人的呼吸仿佛从原始的深林穿过,被空洞的时空无限放大,擦过夏听耳边,震耳欲聋又摇摇欲坠,她整个灵魂被那摸不着的声音指引着飘荡在漆黑的旷野上空,猎猎的热风灌进胸腔无法呼吸,夏听仿佛一只沉睡了多年的石像,忽然被施了魔法有了灵魂,又被脆弱的蛛丝提到了万米高空,那蛛丝在风中如丝如缕,要断不断。感官的刺激达到了临界点,无论做什么最后都会被摔的粉身碎骨。
“这样行礼够吗?”他蛊惑的声音仿佛吐着红色信子的眼镜蛇。
夏听轻轻的喘着气,她的胸口浅浅的起伏,出口的话语断成了碎片,“不是,你理,解的那个意思。”
“那可能是我不够礼貌。”
夏听看着他将自己两条胳膊控在头顶,不轻不重的力道确实无法挣脱,他古铜色的小臂青色的筋脉鼓起,顺着血流的方向一直消失在军绿色衬衣的灰色阴影下。
江延的唇再落下的时候,夏听别了脸。
他的笑声在她耳边熨过,“这又是什么礼?夫妻之礼吗?”
她无可奈何,最后被束手就擒,有只大手紧紧托着她的后腰,江延把人往身上提了提 ,温和的呼吸渐渐发酵出了一些醉人的腥甜。
夏听身上起了一层薄汗,黏住了衣服的布料,她不适的微微动了动身体,声音细碎缠绵如丝。
这足以点燃男人,江延俯身把夏听抱了起来,她惊呼了一声,不由绷紧了脚尖,又害怕的抬起胳膊环住了他的肩膀。
在她被放在床上的一瞬间,敲门声响起。
室内的暧昧出现了裂纹。
夏听能感受到江延身体的僵硬,紧绷的肌肉更硬,咯的她肉疼。
咚咚咚,敲门声继续响起。
哗啦啦啦的,暧昧全碎了,只剩下满室的狼藉。
夏听松了挂在男人身上的胳膊,她坐在床上道:“有人找你。”
她看到对方脸颊上紧绷的肌肉被灯光照的沟沟壑壑,夏听眸子里多了几分玩味,她朝着门口扬了扬下巴,“没听见吗?敲门。”
江延抿唇,他缓缓的沉了口气,滚了滚喉结转身走到了门口,抬手,吧嗒一声门开了,是江墨,他梗着嗓子道:“你最好有事。”
江墨瞧着江延阴沉沉的眸子,一脸茫然,自己就敲了个门而已,又招惹到谁了,他无奈的摊手,“我来找我妈的,她的妹妹在楼下哭。”
江延没好气道:“随她,爱哭哭。”
江墨道:“我也不想管啊,但是她哭的太大声了,影响我睡觉。”
房间里的夏听闻声走到了门口,她道:“怎么了?”
江墨看向夏听,“ 妈,你妹妹在哭。”
夏听道:“ 你同她说再哭会招狼,这边的狼吃人。”
江墨哦了一声,又瞧着夏听道:“妈,你脸怎么这么红?”
夏听心虚的耳朵发烫,她抬手捂住了脸道:“哈哈哈,我有点发烧了。”
江墨道:“那我喊阿姨给你去熬姜汤。”他说完便小跑下了楼。
额头上忽然多了一只大手,“我看你烧的多严重。”
夏听还没反应过来,那只大手已经捂住了她的眼睛,江延抬腿关上了门,她在黑暗中被人吻的喘不上气,一点点失去力气,夏听的身体在一点点下坠,灵魂却在天空飘荡,手指触过的肌肉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她在纯白的床单上绽成了一朵鲜艳的红玫瑰,此时夏听的声音跟毒药似的刺激江延的神经。
许久之后,她的脚尖才一点点放松下来,手掌松开的床单上留了浅浅的痕迹,热浪之后的余温远仿佛磨人的钝刀子,夏听???身体蜷成了一团,江延从背后紧紧拥住了她。
——
夏听隔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夏菲已经走了,至于怎么走的夏听不知道。
阿姨给她煮了一碗小馄饨还蒸了蛋饺,她吃了一点边上班去了。
课程有条不紊的进行,夏听研究的药物也投入生产,并被用于中医院的正经药物,夏听又担任了副院长的职务,她愈发忙了起来,一头热的江延本来以为两人关系缓和了,没想到只是热了一下。
他晚上想同夏听说两句话对方都没空,她只是忙着看书。
那边江家的老太太打来电话,原来是夏菲回去说了夏听的坏话,指责夏听对江延不够好,就知道花钱。
这话还没传到夏听耳朵里,江延就说了他妈一顿,道听途说,黑白不分。
江老太太又道:“我都快入土的人了,还没那么是非不分,只是那个夏菲嘴碎的很,到处说你们的不是,影响你的名声,你们忍忍把人送出门就好了,看这闹的。”
江延道:“她无非是没拿到好处,到处胡说八道。夏听是她姐姐不错,但是也没义务对她有求必应,我还没同你说她在这里怎么闹事呢。”
江老太太闻言也不再说话。
江延又道:“以后您不用因为这些关系给那些无关紧要的人行方便。”
挂断电话,江延思考了片刻,就夏菲那种爱找事儿的人,夏家也不见得多好惹,如果被他们发现夏听的身份,指不定到时候会闹出什么毛病来呢,他思忖片刻又拨出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