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对打的人陡然失去了对手,一愣,还没反应过来打不打她,申宁已经大步走了过来。
她脚尖一踢,把掉在地上的刀踢到了远处。
然后,两手抓住这人的上下手臂,用力一扭。
这个人也惨叫着捂住了自己的胳膊。
如法炮制,申宁把打红了眼的这二十来个人挨个扯开,扭了手臂,再把伤人的凶器踢到远处。
末了,她弯腰探了探倒地的几个人的鼻息。
还好,有气。
等其他公安匆匆赶到时,先看到了平安路口五六把带血的刀。
他们提着心冲进去,大喝一声,“别打了!”
结果,只看到蹲在地上躺在地上打滚的二十来个人,抱着胳膊,撕心裂肺地喊叫着。
而新公安申宁,一身正气,理了理自己乱了一点的衣领。
她拍拍袖子上沾到的血,拍不掉,嫌弃地皱起了眉。
但她不忘跟其他人交代,想想汇报的章程,认真道:“涉事二十七人,四人重伤,还没死,二十人轻伤。”
对上大家呆滞的视线,申宁抿抿嘴唇,又补了一句。
“不过我把所有人的胳膊都给扭脱臼了,应该也是轻伤吧?”
其他公安:“……”
这一场恶劣的大型持刀混战被申宁被迫结束,大家提心吊胆带着家伙什来,结果,只看到了末尾。
他们板着脸把地上的人架起来,那些人瑟缩着,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申宁刚走过来,便听见一个男青年的哭声,“你别过来!”
他脸上都是血,分明更吓人,可看她的眼神,就跟见了鬼一样。
公安沉默地望向申宁,在他们来之前,她到底做了些什么?
能把这些无法无天的混乱者们吓成这样。
申宁无辜道:“我就给他们脱了个臼,别的什么也没干。”
只是这帮人耽误她下班吃饭,她很生气,稍微多让他们多吃了一点苦头而已。
脱臼是没错,可感受到的疼痛却是硬生生把骨头折断的痛。
聚众闹事的都被送走,该去拘留的拘留,该送医院的送医院。
而申宁被其他没事的公安团团围住,大家十分不敢置信,七嘴八舌地问着她。
“你是怎么把这些人都解决的啊?”
“他们还有好几把刀呢!你没受伤?”
“我看他们怕你怕得像猫见了耗子,你可真厉害!”
这是大家第一次见申宁出手,没看到打架的过程,这更增加了他们的震惊。
申宁轻描淡写道:“就是抓住他们的手,胳膊扭脱臼,再把刀踢走就好啦!”
语气轻松的仿佛不是和刀搏斗,而是玩过家家游戏。
公安们面面相觑,觉得申宁这话不是真的。
要是这么简单。他们还能有那么多抓闹事者时负伤的同事?
可是不这么干的话,她似乎也没什么办法把这些人解决。
大家陷入了纠结之中,趁着大家走神,申宁忙不迭溜走了。
今天谢温时会做红烧肉!回家吃饭咯!
回到家时,红烧肉还没炖好,谢温时出了厨房迎接申宁。
一抬眼,就看到了她袖口和衣领上的暗红色血渍,在她绿色的制服上衣上格外显眼。
他皱紧了眉,快步走过来,“受伤了?”
申宁摇头,把弄脏的衣服脱下来,“不是我的血,是平安路有人闹事打群架,我沾上了他们的血。”
她咂咂嘴,十分不理解,“好多把刀,不知道干嘛要打架。”
动物们为了生存打架,为什么人类有吃有喝,还要拿命和别人打架呢?
申宁摇摇头,想不明白。
她闻到了空气里的浓烈肉香,咽了咽口水,立刻把这事抛在了脑后。
“我好饿,中午才吃了两个饼子一份菜,都没饱。”
申宁中午是在公安局的食堂吃饭,吃不饱,谢温时便每天给她带一包肉干加餐。
谢温时接过她的衣服,“再等半小时。”
申宁进了卧室换衣服,一转头,就看到了床头边的炕箱上摆的照片。
木制相框围着彩色的相片,玻璃微微反光,让她看不清上面的人脸。
她端起相片仔细看看,隔着玻璃戳戳上面谢温时的脸,仿佛用手指亲亲他。
放下相片,她跑出卧室。
谢温时正把衣服跑进水盆里,抬头一看变笑了,“怎么穿我的背心?”
他的背心穿在她身上松松垮垮的,一直垂到腰臀的位置,露出大片雪白肌肤。
申宁扯扯自己的衣服,露出吃惊神色。
“我还以为你喜欢我穿你的衣服呢,你昨晚明明——”
话没说完,已经被谢温时捂住了嘴巴。
他微笑道:“好了,不用说了。”
申宁无辜地眨眨眼,扯开他的手,在屋里乱窜。
客厅里有了新桌子,上面摆了厚厚一沓报纸,旁边是摊开的笔记本,已经写到了三分之二的厚度。
她好奇地看了两眼,是谢温时的字迹。
“你在写什么?”她摸了摸笔记本的厚度,有些咂舌。
要是她的话,光抄都得抄一个月吧。
“私下里写的随笔,”谢温时道。
他在家里写东西从来没隐藏,由着申宁去看,但她向来惫懒,绝不可能主动看书。
申宁随手翻了两眼,没耐心看下去,便问道:“这是文化局让写的吗?”
文化局的工作清闲,事也不多,只要每天四处找素材然后写作就好。
谢温时却摇头,“卧室里的才是文化局的。”
文化局能写的东西都是符合上面要求的,他能写,但不爱写,工作之余,私下里写的都是自己喜欢的东西。
他从来不停笔,他不停地写,用一张张纸页,来保持自己旺盛的创作欲。
总写死板枯燥的东西,一个人的灵气会磨灭掉。
他往自己的头脑里灌输知识,安静写作,只等着风向转变,他真正想表达的东西重见天日的那一天。
申宁不懂这些复杂的东西,但她知道谢温时总是在看书、总是在写。
她把笔记本小心地放回去,还特地抚了抚平整的纸面。
生活在按部就班的进行,自从平安路混战一事后,申宁彻底打响了自己的名号。
别说公安局,连方圆十里的混混,都对她的名字敬而远之。
她在公安局逍遥自在,没事就巡巡逻执执勤,有事的时候,就撸起袖子解决解决案件。
不说灵魂人物,也成了公安局硬实力的一道关键人物。
而谢温时,也迅速地在文化局站稳了脚跟。
他在文学上的天赋和灵性是天生的,何况在童年和少年时,又经过了认真的教养,这些都让他即使是写枯燥无味的报告文学,也能写出自己的味道。
稿件投报的回信一封封寄到文化局,别的不说,同事们的眼光已经刮目相看了。
有人笑着打探谢温时:“要不是我们知道不能,简直怀疑你是不是各大报纸亲戚了。”
谢温时从桌面上铺满的报纸上抬头,微微一笑。
“天天把书从早看到晚,文章从早写到晚,就不愁稿子投不出去了。”
话语温和,隐含的意思却不是那么简单。
那个同事讪讪一笑,钻回了自己的工位。
谢温时摇摇头,继续埋头写着东西。
下班后就是自由时间,他在家时只写自己想写的东西,至于这些工作,他都得在下班前完成。
有人接水时经过他的位置,感知到异常的安静,都不由自主放轻了脚步。
文化局因为工作清闲,在这儿的不少都是领导亲戚,习惯了慢悠悠的氛围。
陡然来了个凭自己实力进来的,还这么努力,大家都有些紧张。
一时间,文化局的风气都变得上进了些。
……
前两周他们刚上班都忙得很,好不容易抽出空,周末,谢温时和申宁回了一趟红江沟。
还是申宁骑自行车,谢温时在后面悠闲地坐着。
他眺望着远处的群山,已经十一月了,山上一片暗绿,是四季不枯的老松。
他摸了摸申宁的的脖颈,“冷不冷?”
申宁摇头,“不冷啊。”
今天风有些大,吹在脸上很凉快,她舒服地眯起了眼。
豹子本就是靠皮毛御寒的动物,毛厚,最喜欢这样不冷不热的天气。
两人快速回到了红江沟,秋收刚刚结束,大家不用上工,都坐在自家门槛前和邻居唠嗑。
自行车一开进来,住在大队前头的人顿时就发现了。
“哎呦,这不是申宁和谢知青吗?”
两人都穿着正经的白衬衫,衣冠整齐,骑着自行车进来,跟以前在大队时有种莫名的不同。
怕路上有人突然闯出来,申宁放慢了骑车的速度。
谢温时笑容温和,和大家短暂地寒暄着。
“对,今天放假,我和申宁回来看看。”
“先去大队长家,申宁在县里总念叨呢。”
“这有我们从供销社买的糖,大家伙儿尝尝。”
车篮子里有准备好的一点小礼物——分成一包包的橘子糖。
谢温时在车上拆开一包,给说话的每人分了一两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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