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娘娘穿回现代后,直播打脸 完结+番外 (明明月月)
他们粗俗,不懂什么诗词,可是,这些高雅的东西是原来的他们连接触都接触不到的,看多了也能熏陶一二,况且家里有孩子的人,总希望自己家孩子长进一些,学到点什么。
毕竟,那可是华夏。
长公主府。
贺清雪的愿望彻底落空了,谁也没料到,一度垂危的长公主,竟然生生熬了过来,得知消息后的贺清雪没忍住,一连砸了好几个瓷盘,气得在心腹云竹面前大骂:“果然是老而不死是为贼!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云竹战战兢兢,看了看盛怒中的主子,张了张嘴。
贺清雪此时已经缓和下来,发觉她神情有异:“怎么了?”
“主子。”
云竹跪地,呈上一物,乃是硕大东珠纂成的珠钗,她一眼就认了出来,当初因为它,两人还闹得很不愉快,最后是周柠云搬出成端长公主,硬生生从她手底下扣出来。
她竟也能舍得拿出来?
贺清雪:“周柠云?”
贺清雪说着不禁冷笑:“她贿赂你?用这只簪子。”
云竹摇了摇头:“这只簪子,是奴婢捡来的。”
她斟酌着,将自己所见所闻和盘托出,贺清雪缺只觉得手脚冰凉,缓过神来,无声地笑了起来。
原来,云竹之前听见御前宫女讨论,那夜暴风雨夜,有人看见御前侍卫拖着一黑色麻袋离开陛下寝宫,在乱红残泥之处,云竹捡到了这只簪子。
而在此之前,周柠云悄无声息地消失,也有人听到风声,不过,所有人都以为,那是陛下将要封妃的前兆。
现在看来——
贺清雪叫来侍从,染着鲜红蔻丹的手把玩珠钗:“本宫记得今天是长公主家宴的好日子。”
她说着将珠钗放进特质的檀木盒:“来人,将这只盒子送到长公主府,切记,只有长公主在场,才能打开盒子。”
侍从小心翼翼地退下。
长公主府,一派花团锦簇,也怨不得他们高兴,毕竟,长公主活着,也就代表他们身上的荣誉和权势又能延续一段时间。
这样的事,即使在现代亦是屡见不鲜,曾经有个新闻,家人为了老人高额的退休金,不顾一切为她续命,哪怕老人已经痛苦不堪。
和以往不同的是,一家人坐着石凳,抻着脖子,像是一只只引颈受戮的鸡鸭,望向天空中的大屏幕。
“华夏诗词?这华夏不过区区蛮夷,竟能想出如此方式,可惜一界小国,再别出心裁,又能如何?”
“这些孩子才五六岁吧?看起来比之聪儿又如何?聪儿可是江南有名的神童,三岁便会习文断字,如今不过七岁,便可手写千字文章了。”
说话的是长公主二儿子,自小顽劣不堪,能力薄弱,后来因得罪李妩,被隋宴骁调往江南,不过在得知李妩去世之后,他又立刻马不停蹄地赶回来。
说是要在母亲膝下,让她感受天伦之乐。
长公主府今日真可算得上热闹,作为主人的成端难得有些精神,又是许久未见的小儿子,她最宠爱他了,否则,对方也不至于三十多岁的人,仍旧不着四六。
成端长公主便笑道:“当然不如聪儿,聪儿是什么身份?天潢贵胄,那些华夏平民的孩子,怎可与宗室子弟相提并论!”
说是家宴,其实也不请自来了许多官员,都知道以长公主如今的身份,入了她老人家的法眼,无异于一步登天!
听她这么说,众人赶忙又是几句热烈吹捧,气氛登时热烈起来,大概也只有七岁的聪哥儿,一脸茫然不知所以。
地球。
答题第一轮,也是最简单的一轮,主持人报出上句或下句,红蓝两队互相抢答。
果果是第一个,他看起来一点也不紧张,反而笑着对观众席打招呼,落落大方。
方才一踩一捧的男人便有些脸色不好:“这孩子可真不怕生,不过华夏诗词,也就那样,有什么好看的?要我说,便是聪哥儿所作诗集,都比他们口中的先贤大儒厉害!”
“是极是极!一弹丸之地,也就会些奇技淫巧罢了。”
“华夏诗词,不行!”
“眼界狭窄之徒,见到一点好东西就大肆炫耀,哪像我们嘉朝,内敛谦和,什么诗词大会净是噱头!”
地球。
答题真正开始。
主持人:“我辈岂是蓬蒿人上一句?”
果果以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按下抢答键,稚声稚气道:“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
场上瞬间响起热烈掌声,红队拿了个开门红,另一处地方,嘉朝,则是一片静寂。
便是再无知也该听出来,这样精炼豁达的诗词,远超他们口中的所谓大家。
长公主府,热烈的氛围霎时一静,好似一盆冰水,还是升级版冰块混合冷水,劈头盖脸泼下。
“华、华夏诗词也就那样吧。”说出这话的官员一双眼睛格外明亮,真切表演了一回,什么是睁眼说瞎话,什么是口是心非!
此时,比赛还在继续。
果果是个话痨,不等评委点评,他嘴巴张张,已经将整首诗背诵出来——
“白酒新熟山中归,黄鸡啄黍秋正肥。
呼童烹鸡酌白酒,儿女嬉笑牵人衣。
高歌取醉欲自1,起舞落日争光辉。
游说万乘苦不早,着鞭跨马涉远道。
会稽愚妇轻买臣,余亦辞家西入秦。
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
死一般的寂静。
有人下意识拿出纸笔,开始抄录,写字时手都在颤抖,这样一首、这样一首跌宕多姿的诗,仿佛让人看见名为李白的诗人,如何意气风发,如何踌躇满志!
下一题,果果又拿到抢答权。
童言稚语和凌云壮志的诗形成一种鲜明对比:
“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
边疆。
齐理蹭地一下站起来,一双虎目噌亮:“好诗!”
作者有话说:
1缺的是慰。
这个是诗,请看清楚。?
第47章
他是驻边将领,全部人生都献给边关,献给大漠孤烟,因此对这首诗感触更深,他不知道那是怎样一个朝代,可是,诗人所传达出感情,深深震撼到了他。
男儿在世,当以建功立业为先!
说句大逆不道的话,他打仗,不止为了京都那位,更因为背后的黎民百姓,齐家是三朝武将,自他祖父起,便一直镇守边关,兢兢业业,未敢松懈。
但凡有些学识的都能看出,这首诗写的有多好,而嘉朝,虽说崇文尚武,可那是百年前,太(祖皇帝在世时,如今早已不同往日,武将被认为是粗鲁的代称。
更别提有人提起边关,提起将士,嘉朝历史上,仅有寥寥几首诗词。
便是隋宴骁有心改变这种局面,可他还另有顾忌:齐家三代驻边,都说天高皇帝远,倘若他们有了不臣之心,几十万边疆将士,他又当如何自处?
偶尔的夸赞和长时间的打压让齐理这样的人都佛了,他只想一心守好边关,太平盛世的民众怎么会知道,边关如何苦寒,如何艰难?
时不时来侵犯的鞑子,多年前的恶战,那样的场面并不只是纸上的文字。
他禁不住叹了口气,下属却在谈论另一首诗,在华夏诗词大会里,应当是最简单的。
“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打仗有什么好的?到最后,回去的又有几个?”
“你别成天丧着一张脸,老子这辈子,死都要守在这里,一群杂碎!”
那人远远啐了声,凶狠地瞪向远方,一道长疤贯穿眼角,看起来狰狞凶恶,犹如夜叉临世。
方才说话的人顿时噤声,也是老兵,自然知道互相底细,瞎了一只眼的男人本是山中猎户,上山打猎归来,发现全家都被鞑子杀了,包括刚显怀的妻子,从此,战场上多了一个杀敌不要命的人,军营里出了名的夜叉临世,一只眼折在战场上,完完全全的疯子!
想想,又有些心酸。
有人想着安慰这位仁兄,却见他呆呆地看着屏幕,又或者说,是屏幕上的孩子:“如果我的平安还活着,应当比他还大吧?”
京都。
之前说过华夏诗词大会的官员尽皆掩面,这已经不是一巴掌一巴掌的事,华夏的词句有多精妙绝伦,便越衬得他们无地自容。
隋宴骁看着底下官员,方才的意气风发此时尽皆化作郁气,堵在心口。
“下朝!”
他看着这群废物,有什么用?以往都是午时下臣汇报,如今竟连政务都推掉。
张怡皱着眉头出声:“陛下,今日各地汇报,您还没看。”
隋宴骁哽住了,他知道张怡是国之砥柱,顿时冷然一笑:“翻来覆去不就那几件事,有什么可看,明日再议!”
张怡怔住了,看着君王远去的背影,跟着群臣一起躬身。
有一双清明的眼睛,盯着他,盯着人群,脱离高压的官员十分懈怠,忍不住和同僚讨论起最近的新鲜事,默契地抹掉了方才举动。
“手下昨日汇报,云州州牧昨日在江南,打死了平民,被人告了上来。”
“云州州牧?他不是应当在云州,如何跑到江南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