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娘娘穿回现代后,直播打脸 完结+番外 (明明月月)
在李妩不知道的时候,周部长与一把手二把手同时达成共识,他们选择赌一把,赌李家押上一切的荣耀,赌李老爷子死守的果敢,赌李妩为此奉献的一切!
周部长看着桌面上的检测点,浅浅叹气:李妩,别让我失望。
至于全效药,在征得李妩同意后,国家开始新一轮疫苗注射,就像大首长说的那样,有备无患。
永远不要低估人性之恶。
李妩本来早就该回家,因为致远号在医院观察三天,回家第一天,除了继续上课,她全部用来睡觉,又被开天窗的嘉朝人里,怕是隋宴骁最高兴。
颇有些神清气爽地搂着贺清雪:“清雪,开心吗?朕终于有时间陪你了。”
贺清雪娇柔一笑,埋进他怀里:“嗯。”
隋宴骁看不见的事,她们眼底闪过一抹不屑,她要的是皇后之位,得到了,还要这个皇帝干嘛呢?
贺清雪都要笑死了。
当初隋宴骁从傀儡皇帝到手握大权,不过五年,谁不说一句明君圣主,怎么如今连一群叛乱反贼都搞不定,半个月了,潮州还在对方手里。
即使他们背后有安王宁王撑腰,隋宴骁也不至于这么废物?
隋宴骁也觉得很不顺,他的气运似乎全都耗光了,以往的好眼光全然不在,那刘景隆竟敢骗他,一早便投靠安王,所带将领自然全军覆没。
好在,李妩停播了。
隋宴骁心情愉悦,和让他丢尽脸面的李妩相比,区区反贼又算得了什么?
就在这时,门外内侍奏报:“陛下,李仙、李妩的直播又开始了!”
隋宴骁凌厉目光下,内侍硬生生改口。
民间。
看到直播后,无数人松了口气,太好了,想起那天见到如梦似幻的一幕,不少人回家问亲朋,就像是做梦一般,李仙长不会从在华夏白日飞升吧?
他们想看华夏,说自虐也好,说羡慕也罢,他们想看华夏的普通人自由舒服地生活,那样子,好像他们也感用身受了一样。
谁让他们没有托生在华夏。
这次的直播让人摸不着头脑,穿着白大衣的医生?应该是医生,华夏的医生都会穿白色外衬,看起来格外干净,也让人放心。
医生坐在帐篷底下,跟前是排成长队的华夏人,无论男女老幼,高低胖瘦,队伍缓慢前进,李妩的身影也出现在众人面前。
她已经坐下,撸起袖子,露出一只白皙纤细的胳膊,不少人纷纷偏过脸,有人也看见,又细又长的针头扎进皮肉。
“他们在干嘛?”
“这是在治病吗?难道是之前的疫病?!”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想起之前直播时大船上的病毒,顿时胆战心惊。
“可是他们不是治好了吗?”
一阵哭声乍然响起,抱着孩子的年轻妈妈生疏地拿着玩具哄孩子,又向周围人道歉:“真的抱歉,孩子太小了不懂事,我马上把他哄好。”
“为什么连孩子都要治病,这孩子看着好生可怜……”
作者有话说:
二更十一点吧。
今天日万。?
第35章
嘉朝民众有些于心不忍。
才几岁的小娃娃,生得玉雪可爱,谁见了不想逗弄一下,偏偏此时嚎啕大哭,小脸涨红。
“到底出什么事了?孩子也染病了吗?哭得我心都揪了起来。”
“千万不要有事啊,华夏这是在干嘛?我从未听过,拿针扎一扎人便会好。”
“华夏会有如此良药吗?那可是疫病。”
也有官员三三两两结伴观看,听着哭声便皱紧眉头,批评道:“这华夏妇人怎生如此无能,连个孩子都哄不好。”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这三人自然也是同一性格,他们观念里,生儿育女?那不是妇人的事吗?把孩子交给妇人照顾,男人只要偶尔闲暇时逗一逗,孩子不就长大了。
嘉朝哪个男人哪个丈夫不是如此作为,有那偏疼孩子的,才是不争气,给男人丢脸!
况且他们家里的孩子被妻子照顾得乖巧伶俐,委实没见过这样嚎啕大哭,实在惹人厌烦。
“真想捂住他的嘴,堂堂男子汉,哭什么哭!”
送酒送饭的下人一个哆嗦,险些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地上了酒菜便飞快逃开,三人也没注意,大谈特谈,似乎要将自己多年当官不得志全都发泄出来。
朝堂上有官员不得不贬低华夏取信皇帝的,那也绝不会是他们,不过,话说回来,他们这等职位,能不见得到皇帝还是两说呢。
“这华夏简直荒唐,如此小儿也能施针?那针也着实古怪,竟要给人注射,不知道里面装的什么呢。”
三人言谈间,直将华夏贬低到了尘埃里,什么医术精湛,分明就是巫术!草菅人命!关键是这么多华夏百姓相信,简直愚不可及!
也难怪做了那么多年官,还是芝麻大的小官。
比他们位高权重的早就发现不对,譬如大学士张怡,小酌几杯,看见那哭闹不休的婴儿亦是皱紧眉头,却并不是厌烦,而是心疼。
他也是含饴弄孙的年纪,怎么忍心看见这样的画面,却又不太确定,那日看的直播分明早就解决了疫病,怎会又掀起?
他定睛一看,排队打针的小摊一侧摆放着几版宣传栏,上面分别贴着注射疫苗,预防疾病,底下的小字则是各种疾病解释,如肺结核、乙肝、百白破、麻风、天花……等等,天花!
张怡捻着胡须的动作陡然一滞,惊骇地看着那蝇头小字,叫他忍不住默念出声:“天花并发多出现发热、头痛、背痛和极度疲乏,皮肤出现斑丘疹,逐渐变成水疱、脓疱,然后脓疱结痂,脱痂后亦会留下瘢痕!1”
“是了!这便是天花!这华夏竟有治疗天花之药!”他连官服都来不及换,直接奔到城门:“我要见陛下!”
守城士兵全副心神都放在华夏之上,陡然听见这话,不禁皱起眉头,大略一看,哪个疯子!衣衫不整便说要见皇上?实在可笑!
“老人家,看你年纪一大把也不容易,从哪来回哪儿——”
“去字还没说完,张怡撩起袖袍往他身上招呼,实在是气急了,文官也会出手:“你这竖子,睁眼看看本官是谁?”
“张、张怡大人!”
守门卫顿时满脸惊惧,张怡是谁,文华大学士,朝中国柱,三朝元老,便是隋宴骁也不敢贸然将他怎样,况且他为官清廉,政治清明,在民间素有“清张怡”之称。
守门卫只是这皇城底下最低等的小官,如何能与他相提并论,便是提鞋也不配,此时更是抖如筛糠。
“你怕什么?”张怡摇头:“本官不会责罚你,快将此事速速通报,本官有要事入宫觐见陛下!”
“十万火急!”
张怡胸中一片火热,天花!竟是天花方子,这华夏必须找到!早日找到一天,嘉朝便可早摆脱天花一日!
突然被寄予厚望的华夏:???
年轻妈妈虽然动作生疏,哄孩子却很快,也不占用资源,孩子不哭了就主动伸出胳膊,特地换了左臂,打完针右手得抱着孩子啊。
末了,看着两颗葡萄大的黑眼珠,气得要死。
刮了刮孩子鼻头,谢了一圈邻居:“实在是抱歉,铭铭这孩子哭声实在太大了,从小就响亮,我跟他爸还查过,医生说就是天生的。”
老奶奶推了推老花镜,一脸乐呵:“哭的响,嗓门大,代表这孩子身体健康!”
“是啊是啊,你看看这小肚皮,这小肥肉,男孩子皮实些也可爱。”
妈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看看刚才扒开的小衣服底下,一截一截的小白莲藕:“都是一口一口奶粉喂出来的,真是欠了这个混小子的。”
小孩儿不懂,还以为大人跟他玩儿,又咯咯笑了起来。
嘉朝民众沉默了。
别说大人,便是一个孩子他们也比不过,有人哀哀哭了两声,撸起自家孩子破布似的衣衫。
倘若有人告诉他,有一个国家,这里的人锦衣玉食,还有人挑食减肥,他们肯定要破口大骂,怕不是做梦呢!
可现在,他们真正见到这样的国家,为什么会不满足呢?
地主又减了半成租子,今年努努力,只要交上五成半,剩下四层半,一半交皇粮,一家人挤挤肚子,也能勉强吃到过年,比较往年说不得要饿死,一捧陈米吃三天的惨况现在似乎已经好得不得了了。
他们怎么就不满足呢?
那人看了看自己儿子芦柴棒似的手,再看看屏幕里的大胖小子,真就跟观音大士坐下的金童似的。
孩子羡慕地从屏幕上白嫩的婴儿移开,大大的眼看着她,弱声弱气跟只小猫儿似的:“阿娘?怎么了?”
女人哭怆道:“我的儿,为娘对不起你。”
倘若托生在华夏,五六岁的孩子会连一个娃娃的哭声都比不过吗?会缺衣少食,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别人吗?
都是当母亲的,谁不想自己孩子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可她无法啊,也没办法。
前些天听说有神种,亩产千斤,以为终于盼来希望,谁知那神种完全落在贵人手里,再次售卖,五贯钱一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