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娘娘穿回现代后,直播打脸 完结+番外 (明明月月)
他猛地一顿,当初隋宴骁封锁消息,还是有点效果的,至少偏远地方的民众,便不怎么清楚。
耐不住猪队友自爆。
“难不成,是那位皇贵妃娘娘?”
“是了是了,当初皇贵妃诊出有孕,各州府大人伺机而动,开始搜罗宝物准备上贡,哪知皇贵妃娘娘突发恶疾……”
接下来的话那人再也没说下去,可但凡有脑子的人都知道,这里头水分大着呢!
他们耳畔仿佛响起李妩信誓旦旦的话,“因为嘉朝皇帝想坐享齐人之福,还要把我的孩子送给白月光,所以我就一脚踹了他!”
不愧是李仙长,果然洒脱威武!
至于皇帝,和仙人比,皇帝算什么?单看那华夏,早已和他们嘉朝不在一个层面上。
而他们,本该有这个机会的!
因为陛下,堂堂一国天子,不止惹怒仙人,更是连皇嗣都保不住!叫人扼腕叹息!
流言在各地发酵,即使隋宴骁派出人马,遏制流言,事态仍旧以他无法控制的方向发展。
贺清雪惨白着脸,在云竹搀扶下缓缓起身,她虽没受伤,可是形容狼狈,发髻散乱,最让她受不了的是,她竟然在文武百官面前丢尽了脸!
这一切都是因为谁?
她看向隋宴骁,心头一颤,不,绝不是陛下,陛下只是怒急攻心,都是李妩那个贱人!
恰巧,隋宴骁此时和她想的何其相似,他攥紧拳头,语气阴鸷:“李妩,是你逼我的!”
听见这话的贺清雪忍不住颤了颤身体。
有人身在地狱,就有人活在天堂。李妩畅快地出了口气,接下来的半天休假,直奔超市。
还是之前的小哥哥沈明瑾,李妩笑盈盈地朝他打招呼:“好巧。”
沈明瑾微怔:“不是巧合。”
李妩:“???”
他抿了抿薄唇,坦然地对上李妩目光:“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专职司机兼贴身保镖。”
周部长亲自下令,沈明瑾平日再怎么刺头,也不能违抗她的命令。
他说出这话的时候,心口好似有一团火,在不停地雀跃地跳动,似乎,也并不是那么抗拒。
李妩微怔:“好啊。”
她现在情况特殊,在没有确定卸货之前,能不出事就不出事,就是要麻烦沈明瑾小哥哥了。
时间不早,车子行驶在宽阔的道路上,凉风徐徐,吹得人懒倦犯困。
李妩打了个哈欠。
隋宴骁刚抬头,便看见这样一幕,顿时怒不可遏:“李妩!”
“你好!你好得很!”
他立即下令:“来人,将含章殿如今的宫人抓起来,我要他们为死去的皇贵妃陪葬,谁让他们办事不力,竟然连皇贵妃都伺候不好!”
群臣哗然,震惊无主地看向台上的帝王,无法形容的惊惧在他们心头涌起,时隔多天,陛下怎么忽然提起含章殿那些人?最早的一批人应该早就处理了,现在再杀……
大臣心惊肉跳,畏惧地低下头。
少数人,如周寄书皱紧眉头,看着暴怒无比的帝王,第一次产生动摇,这真是他要效忠一生的明主?
倘若李妩在此,一定会知道,这就是小说里隋宴骁抽中的超级SSR文臣体验卡,现在,这张卡有要跑路的嫌疑。
李妩要是知道了,一定会高兴得大笑三声。
无论以后如何,至少现在,隋宴骁掌握着天下至高的全部,他的命令第一时间得到逢迎,总管太监吴善和连声应喏,带着人退下。
显然,是去抓人了。
他喟叹一声,最后看了眼天子,哦不,应该是隋宴骁,低垂着头,遮住脸上意味不明的微笑。
正在埋头苦读的太医陈归陡然接到消息:“兑现你承诺的时候到了。”
一刻犹豫也没有,他一口气抓了许多金银票子,分散着塞进衣服里。
紧锣密鼓的动作在朱红宫墙掩映下,隐秘至极,吴善和摸了摸墙壁,他没想到,有生之年,自己竟也能逃出这里。
吴善和定下心神:“走,我们快去含章殿!”
后宫发生的一切隋宴骁并不在意,因为在他眼里,含章殿的宫人,早就是群死人,不值得浪费半分精力。
车上,那个水性杨花的李妩,竟然胆敢和一个男人独处一车,他盯得双目赤红,恨不得当场派铁骑踏碎华夏,弄死这对狗男女!
群臣倒是轻松,不是第一次见到华夏的高楼大厦,可每每看去,总有不一样的发现,鳞次栉比的房屋,车流涌动的马路,不见丝毫灰尘的路面,攒动的路人,仿若一幅奇异庞大的鲜活画卷,惹得人移不开眼。
车子在一栋商超前停下,沈明瑾去停车,李妩就待在一旁。
星期天,手拉手的情侣恩爱路过。
嘉朝众人:“!!!”
“伤风败俗,不守礼节!”
“我们嘉朝男女婚恋,可是要在双方家长见证下交换庚帖,择选吉日,且婚嫁之前不可接触,更不能、不能像这般……”
他说着,慢慢挺起胸膛,一脸骄傲之态。
“大丈夫何患无妻!”
话音刚落,男生明显更为腻歪,笑着说:“宝宝,我知道最近有家新开的奶茶店,我带你去?”
刚才说话的老学究脸都绿了。
“这、这就是华夏男子?成何体统!堂堂男儿竟要讨好一个女子!”
李妩听见这话,没忍住笑了两声。
她对着屏幕,所有人都能看见她眼里的嘲讽:“堂堂男儿?竟要讨好一个女子?”
“因为如果不努力,他连老婆都娶不上。”
“华夏女人比男人少了近三千万,而其中,小部分女人甚至不想结婚,他要上赶着讨好才能得到一份青睐,我说这个事实,你们不会更气愤吧?”
“怎能可能!”
“女子卑贱,天性要她们注定依附男人,更该嫁人恪守妇道,什么不想结婚,简直是离经叛道!”
“讨好?向来是女子迎合男子,便是我朝最低贱的乞丐,亦能娶到贤妇!”
仿佛料到他会这么说,因为这几天反复听,她耳朵都要听出茧子了:“谁说女子要依附男人才能活下去?”
“在我华夏,我偏要说不!”
她转身走进商超,这里大部分已经改用机器人或者自助付款,古老的柜台却没撤下,此时,几个身着员工制服,一丝不苟的女性收银员正在为顾客服务。
她们态度温和,笑着说:“这是您的找零,您慢走。”
她们的胸牌上,署着自己的名字。
“这就是华夏的底气!”
李妩眯着眼:“华夏九年义务教育面前人人平等,女孩儿也会读书识字,国家也为她们制定政策,她们永远能靠一双手养活自己!”
“至于你们所说的柔弱攀附,难道不是你们斩断了她们的双手,又将她们放在弱者的位置上,又假惺惺地给出关怀?”
“女人不比男人差!女人也能自己养活自己,是你们不给他们这个机会,你们用包裹着毒药的蜜糖亦或是强权驯服女人,千百年来,只为了编造一个骗局:女人天性柔弱,就该在家相夫教子。”
“而在我华夏,百年前的女子起义,先辈抗争,女人们已经看清这层关系,尝到自由的甘美之后,她们不会也不再想沦为附庸!”
最后,她意味深长地俯视着恐慌的人群:“百年前我们华夏的女子也是附庸般的存在,后来,她们站了起来,嘉朝的小姐姐小妹妹,你们也会。”
李妩甚至只是稍微提起,方才信誓旦旦的男人们下意识去想那个后果,想到刚才华夏男人的样子,心头一跳:“绝不可能!”
在他们眼里,李妩那些话简直大逆不道,犹如深渊里最善于蛊惑人心的魔鬼,大臣们面面相觑,从对方眼里看见了恐慌。
他们开始害怕了。
她的唇舌比刀刃还要锋利,比毒药还要狠绝,她将是嘉朝一切不安定的源头!
几乎所有人都在惧怕,由此开始,嘉朝展开最严苛的一次肃清行动,他们仿佛感觉到什么,拘着自己的妻子儿女。
地方上却不以为意,左不过一些愚昧妇人,又能有什么能力,这群驯养了千百年的小绵羊,怎么会突然变成恶狼。
笑话。
她们不被吃掉便是好的了!
而在此前,卢娘子成为边疆唯一一个也是第一个要求和离的女人。
她抱着女儿,自请下堂。
男人跪在她腿边苦苦哀求,在如今男子为天的嘉朝,无异于乾坤颠倒,便是被边疆风沙吹硬了心肠的女人们,也禁不住心软。
可卢娘子——
她们看向跪在钉板上的女人,素裙已经染上点点红梅,女子提出和离,那是要在城主府跪钉板,方能叩见大老爷。
而男子,只需一纸诉状。
“卢氏,你可后悔?”
她对周遭一切充耳不闻,尖锐的钉板刺破肌肤,扎进皮肉,很痛却让她更清醒:“民妇不悔!”
刚才哭哭哀求的男人终于装不下去,一把抓住她的发髻:“卢氏,跟我回家去!”
年幼的女儿像颗小炮弹冲向他:“阿爹是坏人,欺负阿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