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莲女主都被我虐哭了[快穿] 完结+番外 (甜心菜)
大夫从愣神中清醒过来,他颤颤巍巍的偷偷用眼角瞄了一眼一手握住剑柄,半跪在地上的将军,他有些不敢动弹。
既然是将军亲自动手,他哪里敢没有将军的命令,就上前去帮刘嬷嬷处理伤口。
这个将军府,终究是将军说了算。
见大夫缩着脑袋,却一动不动的样子,冷原气的差点没上去暴揍他一顿:“叫你去给刘嬷嬷看一看,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
大夫也不想得罪冷原这个大少爷,他小心翼翼的试探着向将军问道:“将军,我能去给刘嬷嬷包扎了吗?”
九千岁强忍着生不如死的痛楚,冷冷的瞥了他一眼,那目光中有着无尽的低气压,仿佛他只要敢去帮刘嬷嬷包扎,下一刻就要人头落地了一般。
将军府的众人看到将军强硬的态度,也无人敢去帮刘嬷嬷求情了。谁也不想跟刘嬷嬷一样,临到老了,还被砍掉了一只手。
冷原见他们都沉默着垂下头,他咬了咬牙,跪在地上冲着他爹磕了一个头:“爹,算我求您了,救救刘嬷嬷吧!她已经受到了惩罚了,您总不能非要逼死她才算完吧?”
九千岁沉默不语的垂下眸子,一滴冷汗顺着他的额头滑落,落在了他长长的睫毛上。
他几乎要听不清他们说话了,他感觉到血液都在血管中沸腾,全身的筋脉如同要爆炸了一般。烧焦麻痹的感觉,使他的心脏猛地收缩着,密密麻麻如小针一般,反复狠狠的扎在他心上的疼痛,令他几近晕厥。
脑海中又响起系统的警告声:“请宿主应下冷原的提议,如不同意,系统将对宿主持续通电。”
九千岁勉强着勾起了唇,他就是要刘嬷嬷去死。
哪怕他再痛恨苏年年,他都不舍得碰她一下,这贱民竟敢动手打她?
这贱民不死,不足以熄灭他内心的怒火。
就在刘嬷嬷已经倒在血泊中,无力嘶吼,安静的等死,众人也已经不再妄想请求救下刘嬷嬷了。
就连冷原这个亲生儿子求情都无用,刘嬷嬷今日是死定了。
就在所有人都沉默着,等待给刘嬷嬷收尸的时候。
苏年年抿了抿唇,她上前去扶住他的身子,低声说道:“将军,饶过她吧。”
她的声音并不算大,却刚好能让所有人都听清楚。
九千岁感觉到手上一热,他勉强的抬起了眸子,却只见苏年年将他扶了起来。
其实他根本没有听清楚她问的话是什么,只是下意识的应了一声:“好。”
众人再一次惊呆了,冷原这个亲儿子都跪下求情了都没用,但苏年年只是说了一句轻飘飘的‘饶了她吧’,将军就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了......
有些人看向苏年年的目光,都微微的变了变,那眼神中都带了些方才没有的敬畏。
是了,将军定然是因为刘嬷嬷打了苏年年一巴掌,才会将刘嬷嬷的右手砍掉。
所以苏年年求情了,将军也就答应了。
他们没有人再敢轻视苏年年了,就连刘嬷嬷这个将军府的旧人,将军发起怒来也是毫不留情。
若是他们对苏年年不尊重或是敌对,只怕他们连个全尸都没有。
不光是下人们,冷原和苏梦梦的神色,也变得有些难堪了。
冷原第一次意识到,原来他爹对苏年年是认真的,而不是在胡闹。
便是他爹和他娘相处了二十年,冷原也从未见过他爹因为他娘受了委屈,而这般不依不饶的惩罚谁。
他爹虽然久经沙场,心肠磨得冷血了许多,但对于将军府的旧人,他爹也是一向宽厚几分的。
方才刘嬷嬷都已经说了要对苏年年道歉,但他爹却还是对她下了狠手,这也间接说明了他爹对于苏年年的重视。
这样说起来,他爹说要娶苏年年的话,也是认真的了......
苏梦梦的脸色更是五颜六色的,煞是好看。
没想到苏年年会如此擅长狐媚勾人之术,这才几日的时间,定北大将军竟已经被苏年年迷惑至此。
若是让苏年年进了将军府,只怕往后便永远没有她的翻身之日了!
不行,她必须将话题扯回林姬身上,苏年年绝对不能进入将军府!
大夫得到了允许,才敢上前去帮刘嬷嬷包扎,因为这后花园中不能施展开医术止血针灸,他只好喊着几个下人,将刘嬷嬷给抬走了。
九千岁应下苏年年的话后,身上的电流瞬时间便停止了,他急促的喘息着,心脏猛烈快速的跳动着,仿佛随时都要呼之而出一般。
苏年年感受到他身体的不适,扬起头覆在他耳旁轻声道:“将军先走吧,我可以应付的了。”
她看着他的眼神有些奇怪,从他的言行举止中,苏年年寻找到了一丝九千岁的痕迹。
她倒真不知定北大将军怎么会跟九千岁一般任性,就连那嚣张放肆对着旁人无所顾忌的性子,也有着六七分的相似。
她笔下的定北大将军虽然出场就死了,但按照她设定的人设,也不会是这种因为一个见过几面的女子,就把将军府的旧人随意斩杀的暴虐之人。
九千岁此时新伤加旧伤,身体几乎是负荷运转。若不是那电流消失,只怕他再撑一会,便会被那电流电死。
他没有注意到苏年年的表情,只是感受到一团温暖的热气洒在了他的耳廓旁,勾的他的心中有些痒痒的。
在听清楚她说的话后,他下意识的摇了摇头:“不行。”
他不会让这些下贱的人,再碰她一下。
苏年年见他似乎很难受的样子,眸光却还是冰冷又强硬,她知道自己定然说不动他,便也就放弃了多说。
虽然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一定要在这里看着,她猜测大概他也是害怕道士说的是真的,所以才盯着她不走吧。
她扶着他的身子,将他安顿在了一旁的软垫上,而后转身走了回去。
见冷煜坐到了一旁,苏梦梦感觉到笼罩着他们的低气压也消失不见了。
她稍稍松了口气,将跪在地上愣神的冷原扶了起来:“夫君,莫要因此事挂怀。当务之急还是查清楚林姬腹中的孩子是怎么回事,还姐姐一个公道。”
虽然苏梦梦口口声声说的是还苏年年一个公道,但实际上她是想将话题扯回林姬和苏年年身上,免得冷原和众人因为方才的事情,将此事忘怀糊弄过去了。
冷原眼神复杂的望了一眼苏年年,从嗓子里挤出来一个‘嗯’字。
“还请这位道士将方才的话说清楚,道士可要看清楚了,可千万不能毁了我姐姐的清誉。”苏梦梦语气温柔的冲着躲在一旁瑟瑟发抖的道士说道。
道士被那血淋淋的场景,吓得早就跳到了一旁瑟缩了起来,此时他后悔了心肝都绿了,早知道这大将军这么暴虐,打死他都不会贪那五十两银子。
“方才,方才我观了这将军府的风水,苏家的这位小姐身上带着浓重的煞气,就是她身上的煞气,将蚩尤逼得发癫,令林姬腹中的福星夭折。”道士知道自己此时是骑虎难下,只能继续将谎话说到底。
冷原听闻这话,又皱起了眉头,他瞥了一眼苏年年,冷声质问道:“你可还有什么想说的?如今可是因为你,整个将军府都要遭罪了!”
苏年年挑了挑眉,冷笑一声:“冷公子还是一如既往的没有脑子呢!我倒想问问,凭冷公子的身份,可能请的来那仙鹤观的道士?”
冷原一怔,他被苏年年问的有些哑口无言。
即便他是定北大将军的儿子,也是请不来仙鹤观的道士的。哪怕是个小小的扫地小道士,也都是皇亲国戚才能有权支使得动的。
方才他也是因为林姬的孩子没了,一时慌了神,这才会听到苏梦梦提起仙鹤观的道士,便直接毫不怀疑的相信了。
苏年年见他不语,转身对着苏梦梦笑了笑:“妹妹,你来告诉我,这仙鹤观的道士,你是怎么请的动的?莫非妹妹其实是哪个皇亲国戚遗失在外的女儿?”
苏梦梦的小脸白了白,她只顾着想让众人信服,却将这最重要的一点遗忘了,仙鹤观的道士,她的确没有身份请的来。
“我也是京城中偶遇了这道士,许是我听岔了名字,那就应该不是仙鹤观的道士......”苏梦梦的笑容有些难堪。
道士也是个机灵的,连忙接话道:“没错,想必是你听错了,我是仙河观的道士,并非是那皇家御用的仙鹤观。”
“哦?”苏年年的笑容越发的温和,她扬了扬嘴角:“那你如何得知我是苏家的小姐的?方才可没有人叫过我的名号,你一进来便指认我是灾星,莫非是别有用心?”
“我,我常年进出京城,因而听说过苏小姐的大名......”道士已然有些微微的结巴了。
“便是听过我的大名,我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秀千金,你没见过我,怎么就能凭著名字猜到我的长相?”苏年年挑了挑眉,从容不迫的走到了道士身旁。
道士额头上的冷汗越来越多,他擦了擦汗水,胡编乱造道:“我这是开了天眼,所以能从这么多人里,认出来你。”
苏年年见他已经完全掉入了她的节奏,被她牵着鼻子走,她低低的冷哼了一声:“若是如此,你既听过我的名号,想必也听说过我的好友罗小姐的闺名。劳烦你再开一次天眼,找一找罗小姐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