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莲女主都被我虐哭了[快穿] 完结+番外 (甜心菜)
为什么看起来七皇子和苏清清并没有闹翻,反而是她倒成了闯进来的疯子?
张氏想不明白这些,她望着几个身强力壮的侍卫过来拖住她的胳膊,她突然意识到,她要死了,要被拖出去活活打死。而她的女儿,却在一旁冷眼旁观,甚至还极力的撇清她和自己的关系。
一时间张氏神情悲痛,眼泪鼻涕流了一脸。
是了,苏清清连亲爹都能忍心杀了,现在也只是撇清她和亲娘的关系,又有什么意外的?
苏年年坐在椅子上,她轻瞥了一眼哭的快断气的张氏,神色微微有些冷漠。
门外那个女子是她让九千岁提前安排好的,府门口的侍卫也是九千岁调动走的。
原本她若是不相识九千岁,是想靠着苏爹和宝玉来揭穿苏清清的。但用那种方法,一来是要大费周折才能将事情解决好,二来也容易给人留下话柄。
毕竟她若是自证自己是真的相府千金,众人肯定会多想,她为何之前不说,偏偏要在苏清清和七皇子拜堂之日才说。有聪明的人一猜测,也会联想到她不愿意跟七皇子成亲,才会如此做。
而有了九千岁的帮助后,她的计划就变得更加无懈可击,揭穿苏清清的人并不是她,而是张氏,这样一来也不会给人留下话柄。
她可以将所有事都推到苏清清的身上,说自己是怕戳穿了苏清清之后,苏清清会被打死,不管怎么说她都是苏家养大的,所以她才一直闭口不言。
她是为了孝道,才忍气吞声。光是孝道这两个字,便能堵住众人的嘴,将她从这中间摘个一干二净。
张氏的嚎啕声越来越大,因为常年干粗活的原因,她的力量很大。她一挣扎,那两个侍卫竟有些拽不动她。
苏年年将茶杯放在了桌子上,缓缓的开口:“德妃娘娘,今日是七爷和我妹妹的大喜之日,若是见了血便不吉利了。”
德妃蹙了蹙眉,她自然是知道最好不要见血的,但若是不杀鸡儆猴,难免还会有人趁机作乱。
她对于苏年年的擅自开口有些不悦,她抚了抚额头,眼神有些犀利:“那便命人将她先关起来,待到明日再乱棍打死好了。”
左丞相望了一眼哭断肝肠的妇人,越看越觉得眼熟,而且那妇人方才喊叫的是苏年年的名字,若是知晓苏年年的名字,那定然不能是疯子。
苏年年没有再开口继续求情,张氏当然不会被打死,接下来还有别的好戏要上场,怎么能缺了张氏呢?
她开口帮着张氏求情,只是为了一会揭穿苏清清的时候,不落人把柄。毕竟在名义上,张氏算是她的养母,苏清清敢孤注一掷的撇清关系,漠视自己的亲娘去死,但她却还是要为原身留些善名的。
见张氏死活不走,死赖在苏清清身旁,苏清清有些急了,她对着侍卫有些不耐烦道:“你们没听到母妃说话吗?快把她拉下去!”
侍卫被她一呵斥,手上使的劲就大了,直扯得张氏呲牙乱叫,满地打滚,弄得头发都散乱了,浑身都弄得灰扑扑的,像个疯子一般。
在一旁看好戏的左小六突然吸了口气,她惊讶的喊了出来:“这不是那个疯女人吗?!她前几日还在相府外出现过!”
左丞相一愣,是了,他就说这妇人看着眼熟,原来是那日从南山狩猎回来时,在府外遇见的疯妇人!
这样说来,这妇人难道没有疯?
她若是疯了,怎么可能会知晓苏年年的姓名,还口口声声的说什么苏家将苏年年养大?
左丞相为官几十载,他凭着自己敏锐的直觉,瞬时便感觉出来这件事的不对劲。
他站起了身,对着苏年年沉声问道:“年年,这妇人,你可认识?”
苏年年微微一怔,她倒是没想到会有左小六打岔这一茬,不过倒也没有关系,总之结局也不会变就是了。
她愣住的神情,落在了左丞相的眼中,变成了迟疑。
左丞相又加重了些口气,严肃道:“年年,你可要实话实说!”
苏年年将计就计,神色突变,她颤抖着身体,跪了下去,她瞥了一眼苏清清的煞白的面孔,又望了一眼面色凄惨的张氏。
她将额头紧紧的叩在地上,声音犹豫:“爹,我,我不能说......求爹不要为难我了。”
德妃虽然不知情左小六所言的什么疯女人,但仅凭她在后宫混迹这么多年,见过那么多腌臜事的经验和第六感,她大致也能猜到苏年年口中不能说的事,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她还有一种感觉,若是让左丞相再逼问两句,今日这亲便也结不成了。
德妃也站起身,对着左丞相淡淡一笑,语气有些强硬:“苏小姐方才说的极是,今日可是大喜的日子,便是要图个吉利。若是有什么事,不如待到明日,相爷也可以将这妇人带走问话,私下解决了这家事。”
德妃的口气不容置疑,她虽然表面上像是在跟左丞相商议,但其实已经是在提醒左丞相不要再继续问下去了,有什么事私下自己去解决。
苏年年听到这话,叩在地上的脸上,浮现了一丝不屑。说的这般冠冕堂皇,还让左丞相明日将张氏带走,只怕是等不到左丞相来带人,张氏便会不明不白的死在皇子府里。
左丞相倒没有想到这么多,他的神情稍作犹豫,德妃说的也有些道理,待到明日再问似乎也不迟。
今日毕竟是苏清清成亲的日子,闹得太难看,也会让众人看笑话,倒不如等到明日私下里带走那妇人询问便是,总是那妇人又逃不了。
他刚要点头应下来,门外便响起了一阵琵琶声,那袅袅余音如高山流水一般悠远,仔细听一听,便能听出这曲子弹得是《春江花月夜》。
那琵琶声逐渐紧凑,如同敲打在每个人的心中一般,让人听着心头一紧,浑身不适。众人的目光都随着那声音,朝着大堂外望去。
只见一个纯白色的轿撵上,斜卧着一个男子,他一身九尾狐云缎红袍,三千墨发随意的散落在身后,他面庞瓷白如玉,一双桃花眸子细长,唇色如樱。
他修长的手指夹着一柄金铜色的烟枪,衣袖微微滑落,露出了他白皙无瑕的手臂,手腕上系着一条刺眼的红绳,红绳上是一颗赤红色的红豆。
抬着轿撵的是四个白衣的美少年,轿撵后是十几个带着虎头面具的黑衣人,他们手中还抬着九个红色大箱子。再往后看,便是十个衣衫轻薄的美人,她们手中抱着琵琶,那琵琶声便是从她们那里传来的。
没有人在意那琵琶声了,他们也无瑕去关注那些美少年和美人,所有人的视线,都被轿撵上的九千岁吸引住了。
苏年年也抬起头,转过身看的有些呆了。
今日的九千岁,他没有带羊脂白玉的面具。
那日在山洞中,黑黑沉沉的,她只知道他长得好看,却不知原来他能长得这般美。
眉目如画,墨发红裳,肌肤如雪,他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美少年。时间的飞逝,似乎完全没有在他身上留下痕迹,即便他已过而立之年,却依旧像是翩翩少年。
九千岁和她的视线相对,他的眸子微微弯起,那眸光中便如同春日刚刚融化的初雪一般,柔和又温情。
苏年年的眼睛一酸,急忙咬着唇别过了头。
看看她多坏,即便到了最后,依然是在利用着他。
世人都道是九千岁冷血无情,却没有一人知晓,这世间唯有他最有情。即便是经受过磨人的痛苦和折磨,他依旧拥有一颗世上最纯真的心。
九千岁从轿撵上一跃而下,红裳和墨发在空中飞舞,众人看的更呆了。
见过九千岁真容的并没有几个,从皇上登基后没多久,他便带上了那白玉面具,即便是入寝,他也从未摘下过那面具。
德妃是第一个从呆滞中清醒过来的,她望着那张和皇上有五六分相似的脸庞,心中苦涩难言。
她咬了咬牙,强迫自己打起精神,今日成亲关乎七皇子日后能否继承皇位,她不容许有一丁点的差池。
“不知九千岁大驾光临所为何事?”德妃沉稳的笑道。
众人听到德妃的声音,才依依不舍的回神,原来这是九千岁,那个心狠手辣的九千岁。
便是九千岁的外表再是美如冠玉,却没有人再敢去观望他了,他们都还想再多活两年。
九千岁微微挑了挑眉,薄唇贴近烟枪,轻轻吐出淡淡的云雾:“今日是七爷大喜之日,本尊自然要为七爷送上些贺礼,以表心意才是。”
德妃咬了咬唇,他不给她捣乱,她便已经求之不得了,哪里敢收下他送的贺礼。
但既然九千岁已经说了送来贺礼,她若是拒绝,那还不知他该怎么样找茬。她笑了笑:“既然是九千岁送来的贺礼,那本宫便替旭儿做主收下了。”
说罢,她对着侍卫挥了挥手:“去,将九千岁的贺礼搬到后院里。”
侍卫领命后,刚要上前,九千岁却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德妃,低低的笑了一声:“既是贺礼,自然要当面打开一观才是。”
德妃一听他这个语气,便知道他送的不是什么好东西,她脸上的笑容一僵,声音也有些不自然:“等到明日再观赏也不迟,如今还是尽快让他们入洞房才是。不然若是误了他们吉时,那可是罪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