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莲女主都被我虐哭了[快穿] 完结+番外 (甜心菜)
丫鬟进屋扫了一眼,看到桌子上的衣裙不见了,她惊讶道:“我的确一直守在屋子外,她不可能逃走的,更何况我下的药量多出三倍之余,一般女子只需要正常的药量便会陷入幻境难以自制。还有我拿来干净的衣裙就放在桌子上,现在怎么也不见了?!真是见了鬼了!”
男人听到丫鬟所言,他的目光锁定在了被打开的窗户上,他迈着疾步冲到窗户边,探着脑袋往外看了看:“莫非她是从这跳窗户跑了?”
“这里跳下去便是摔到一层的甲板,她又不知道我们受了公主之命来害她,她除非脑子有病才会从这么高的地方跳下去。”丫鬟皱了皱眉。
“你说的也是,她也不知道公主要杀了她。你在门外守着,我到一层去找一找她。你可要看仔细了,这事若是办不好,届时咱们会是什么下场,你应该也清楚。”男人说道最后,声音变的冷了冷。
丫鬟点了点头,两人一同走了出去,丫鬟将门关上,在门外紧紧的盯着外头的动静。
苏年年见他们出去了,心中那块大石头不但没有放下去,反而提的更高了。
听他们的意思,是十三公主想要杀了苏清清,只不过苏清清因为换房间的事情,侥幸逃过了一劫。
十三公主便这么痛恨苏清清,明明七皇子娶了苏清清,往后的好处不会少了,德妃定然也跟十三公主叮嘱过这些事。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她非要杀掉苏清清不可?
苏年年身子不受控制的猛然一抽搐,一股热流在她的体内乱窜着。她用手使劲的按了按方才划伤的伤口,已经止住的血液,又被她挤压的渗了出来。
三倍的药量,足以证明十三公主有多么厌恶苏清清。先害她失了清白,再夺了她的性命,最后第二天再喊人来观赏这残忍的一幕,毁掉丞相千金的清誉。
十三公主这是下了狠心要铲除苏清清了。
丫鬟在门外守着,那个男人又去一层去找人,但苏清清此刻正在甲字六号房里正和七皇子温存赏月,他找不到人,定然还会回屋子搜查。
她此刻是插翅难飞,若是没被下药,她还能和门外的丫鬟搏上一搏,可她如今浑身无力,只怕刚一出去,就会被丫鬟制服。
她也不可能出去呼救,她总不能喊着自己被十三公主下了药,还有男人准备进屋来非礼她吧?
她要真敢这么做,不说别人会把她当做脑子有问题,十三公主和七皇子也会跟她没完,毕竟她什么证据都没有,更没有足够的势力能和十三公主抗衡。
苏年年从床榻下爬了出来,走到窗户前仔细的打量着窗外。那个男人说的不错,三层到一层的甲板,大概有六米左右高,若是从这上面跳下去,很大可能会被摔残。
她探出了半个身子,看到窗户底下有一圈瓦砖琉璃的装饰。那瓦砖向外凸出一尺长,因为只是作为楼船的装饰,大部分瓦身被窗户遮住,所以一般没人注意过。
方才那男人应该也没仔细看,又或者他看到了,只不过不相信会有人翻窗户,扒着这么危险的瓦砖逃走。
苏年年咬了咬牙,反正她留在屋子里也是死路一条,倒不如试一试这法子。
她颤抖着身子,将一条腿迈了出去,她刚沐浴过,头发都还是湿漉漉的,湖面上的冷风一吹,她便跟着打了个寒颤。
她小心翼翼的将整个身子悬空在窗户外,她的双手紧紧的扒着窗户的边沿,而后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摸索着瓦砖。她用手掌反复试探了几次,才吸了口气,将两只手都换到了瓦砖上,她此刻身上乏力,使出了吃奶的劲,也才堪堪的稳住身子。
此刻她的身体完全悬空在窗外,一双腿在空中晃荡摇摆着,她全身的支力点都在双手上,若是一个不小心,便可能会摔下去,摔得头破血流半身残废。
苏年年在阵阵冷风下,将慌乱的一颗心逐渐平稳下来,她试探着双手交替着向右移动,一下,两下,三下......
她的身子成功的从甲字七号房,移动到了甲字六号房外,她对着苏清清的房间,迟疑了起来。
她穿成这个样子,若是苏清清和七皇子在屋子里,岂不是会被七皇子看见?
退一步讲,就算七皇子不在屋里,她也不能确定苏清清能不能救得了她,或是说愿不愿意救她。她这般冒然的从窗户翻进去,万一那个男人也想到了她会不会逃到隔壁姐妹的房间里,那她便要死在这陌生的地方了。
既然逃了,她还是确保万无一失的。
苏年年抬头望右边瞥了一眼,她欲哭无泪的发现,自己现在除了求助她最不愿意见的九千岁,似乎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九千岁只要想救下她,便没有人能动的了她。
她为自己感到悲哀,她一边想要离他远远的,却每每都要利用他才能保护自己。
苏年年叹了口气,双手用力的交替着,朝着右边甲字三号房移去。又挪动了一小段距离,她的力气便已经用的差不多了,她的双臂吊在瓦砖上,只觉得自己的手腕都快要脱臼了。
手掌心的刺痛,加上手臂的酸痛感,身体里还总有一股热流肆意的流窜着,那复杂的感觉交织在一起,她的额头和后背上冒出一滴滴豆大的冷汗。
即便痛苦,她依旧没有停止,她的双手机械的挪动着,满脑子只剩下一个念头——好好活着。
苏年年终究是爬到了甲字三号房,她试着用手去抓住窗户沿,却几次都抓空。
此刻她身体的力量已经消耗尽了,她孤注一掷最后试了一次,身体随着她手臂的晃动,猛地向右一倾斜。
这一次,她总算没有抓空,苏年年顾不得高兴,双手用力向上爬着。
就在她即将要爬上去的一瞬间,一只酒杯从窗户里飞了出来,正正好好的打中了她受伤的那只手上。她的手被酒杯猛地砸开,另一手也扛不住整个身体的重量,她清晰的感觉到身子失重的向下坠去。
苏年年有些绝望,她怎么就忘了,以九千岁这种性子,大晚上有人扒拉他的窗户,他定然会以为那是想杀他的刺客贼人。
扔出来个酒杯都是轻的,他还没扔出来一把刀就算不错了。
苏年年闭上了眼睛,等待着风中失重摔落,身子撞击甲板的疼痛。
她的手臂一紧,那种令人慌乱的失重感骤然停了下来。她睁开眼抬头一看,却是九千岁拉住了她的手臂。
他眯着那双桃花眼,漫不经心的轻声一笑:“怎么?刚分开便想念本尊了?”
苏年年望着他有些失神,想必他应该是在沐浴,上半身都没有穿亵衣,赤着胸膛在窗户那里立着。她不知道是不是该庆幸,虽然是他将她击落,却也是他在她摔下去的一瞬间拉住了她的手臂。
九千岁见她小脸苍白,额头上布满了冷汗,穿着轻薄黑纱的身体无力的在空中晃荡,不由得皱了皱眉。
他手上微微用力,苏年年的身子便从窗外被拽了进去。
苏年年瘫软在地上,急急的喘着粗气。
九千岁瞥了她一眼,转过身走到了屏风前,将搭在屏风上的冰丝绸红袍披在了身上。
就在他转身的那一瞬间,苏年年诧异的吸了口气。
他的后背上,交错着布满了狰狞的伤疤,看起来有的是鞭伤,有的是剑伤,那伤疤又深又重,像是一条条丑陋的毛毛虫一样,根本看不出他原本后背的模样。
她记得,他方才露出的胸膛上,肌肤光滑如绸缎,但他的后背上为何会有这么多丑陋狰狞的伤疤......
九千岁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了她的面前,他压下身子,手臂托着下巴,笑吟吟打量着她狼狈的模样:“小丫头,你这是怎么了?”
“被人设计了。”她垂下头,将脸沉在阴影中,声音有些飘然。
九千岁毫不意外,他挑了挑眉,骨节分明的食指挑住了她的下巴,指尖稍稍用力便迫使她抬起了头。
她刚洗干净的长发上,散发出淡淡的杏花香,她白皙娇嫩的脸蛋上,飘忽着两朵红晕。她的身子在轻轻颤抖着,覆在她身上的黑纱下,隐隐约约透着她白嫩的肌肤。
九千岁缓缓勾起了唇角,一双漆黑如夜的墨瞳深邃又薄凉:“还被人下了药?”
他明明说得是疑问句,但却是用陈述句的口吻轻描淡写的说了出来。
苏年年迟疑了一下,轻轻的‘嗯’了一声。
她一向在他面前没有秘密,每次他都能轻而易举的看透她,她没必要说谎。
“那本尊委屈一下,做你的解药?”他低低的笑了一声,声音沙哑。
苏年年瞥了他一眼,摇了摇头:“不需要,我能忍过去。”
九千岁摇了摇头,冰凉的指尖轻轻的划过她的脸庞,怜惜道:“傻孩子。这药名为杏花春,若是不解了药性,会七窍流血而死的。”
“即便如此,你也不解?”他探过身子,将薄唇凑近她的耳廓,声音中带着些引诱。
苏年年的眸子中闪过了一瞬间的慌乱,她咬了咬唇,感觉到他靠近自己时,体内翻滚涌出的无限躁意。他靠的那样近,说话时喷洒出的温热气息钻进了她的耳洞,引起了她的一阵颤栗,她只需要稍稍转头,便能触碰上他薄凉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