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莲女主都被我虐哭了[快穿] 完结+番外 (甜心菜)
灵芝虽是醉月楼的头牌花魁,却是可以自由的选择接不接客,或是接什么样的客人。
若不是那少夫人的位置太过于诱人,她也绝不会让冷原给她赎身。事实上,她自己赚的银子早就可以为自己赎身了。
青楼是个消息灵通的地方,灵芝早在前几日便听说京城里那个为了冷原,将自己活活拖成没人要老姑娘的苏年年,悔婚嫁给了冷将军。
她依稀还记得苏年年之前不顾身份,跑来青楼里将冷原从她的榻上带走,那时苏年年哭的像是随时都会崩溃一般,所以听到这个传闻后,灵芝惊讶极了。
虽然灵芝认为苏年年也是个可怜人,但这世界谁又不是为各种事由所束缚,或是金银财富或是权势地位,又或是像苏年年一般为情所困的傻子。
没有谁值得被同情,永恒不变的只有利益。
苏年年嫁给冷将军,便是将军府中地位最高的主母,即便冷原将她抬成了少夫人,也是会被苏年年压下一头的。
人往高处走,灵芝并不愿意被一个为情所困的蠢货压住,所以她清晨听到有人在院子里说什么给主母敬茶,她便急匆匆的穿好了衣裳跑了过来。
她原本是想给苏年年下个马威,试探一下苏年年对冷原是否还有旧情,若是能三言两语令苏年年被她压下一头去,那便是更好不过了。
没想到苏年年才一年不见,倒变得如此尖牙利齿,还懂得利用自己的身份欺压人了。
“你们在干什么?”一个男声从大堂外传来。
即便灵芝没有回头,她也瞬时分辨出是冷原来了,她咬了咬唇,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眸中闪烁着泪光。
“夫人饶了奴家吧,如今您都是将军夫人了,您便大人有人量,将原来的事都忘掉吧。”她声音有些凄然,低低的啜泣着。
冷原皱了皱眉,他往前走了两步,抬头看向苏年年:“你对她干了什么?”
苏年年端坐在高处,神情慵懒的低低嗤笑一声,果然装可怜委屈这招,是个白莲绿茶就能信手拈来。
灵芝自然不可能让苏年年先说话,她抬起满目的盈盈泪水,伸出柔软的小手扯住了冷原的手掌:“冷少爷,奴家听闻今日是夫人的敬茶礼,便想着奴家也算是将军府的人了,匆忙的便赶了过来。”
“谁知道夫人看见奴家,就要将奴家掌嘴一百,说是要为一年前在醉月楼的事情出气。奴家求求少爷,救救奴家吧......”
她哭的梨花带雨,令看得人都忍不住想要将她搂在怀中好好疼爱一番。
灵芝不怕在场的姬妾拆穿她,就是因为她知晓那些姬妾们,也都是不喜苏年年的,她们都巴不得苏年年赶紧滚蛋才是。
就算哪怕她扯谎说苏年年方才打了她,都不会有人多嘴拆穿她。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反正这事不管最后怎么样,都惩罚不到她们身上去。
冷原最见不得女人哭泣,看到她的眼泪,冷原的心肝都有些发颤。
他拍了拍灵芝的手背,示意她不要慌张,而后冷声对着苏年年质问道:“灵芝说的可是实情?你为了一年前的往事,便要掌嘴罚她?”
冷原看着她的眸子里带了些厌恶,他最烦的就是女子争风吃醋,再加上如今苏年年魅惑他爹,令他在京城中丢尽了脸面,他恨不得把苏年年千刀万剐。
苏年年勾了勾唇角,漫不经心的挑了挑眉,瞥了冷原一眼:“冷少爷这是在质问我?”
冷原听到她高高在上的口气就反感,他的心中升起一团莫名的愤怒,他态度生硬的反问道:“是又如何?”
“苏年年,你莫不是以为自己嫁给了我爹,便可以骑在我头上撒野了?”冷原皱起眉头,声音中满是不屑:“我才是我爹唯一的嫡子,是我爹最重要的人!你不过就是我爹心血来潮娶回府中的一个玩物罢了,她们唤你一声主母也是看在我爹的面子上!”
苏年年听到‘玩物’两字时,眸光中已然布满了冰霜。
冷原这般公开与她叫板,若她稍有处置不当,这几日她积攒下来的主母威严,便会烟消云散。
如果她落了下风,冷原的姬妾和将军府的下人都会看在眼睛里,往后便没人会信服她的话了。
毕竟按照冷原所言的,他才是将军府的主人,而她不过就是随时可以休弃的将军夫人罢了。
其实冷原说的也有几分道理,他是冷煜的嫡子,在大事上,冷煜肯定会向着冷原,而不会向着她一个外人。但这种内宅之事,她有百分之八十的自信,冷煜会向着她。
冷煜是常年征战在外的铁血将军,他绝对不希望看到自己的儿子,因为一个青楼妓子被迷惑成这般模样,更不会因为这个妓子,去责怪她一个尚书之女。
苏年年垂下眸子,低低的轻笑了一声:“我本不欲大动干戈,更不屑为难这种身份低微的妓子。既然冷少爷如此说,那我倒要试一试,看是我在夫君的心中,是不是就只是个玩物而已。”
说罢,她抬起了带着三分清冷的眸子,对着身旁的青禾吩咐道:“按住她,掌嘴一百!”
她的态度很强硬,语气中也带着毋庸置疑的命令。
青禾恭敬的垂头领命,她对着身后的几个下人招了招手,示意他们上前去按住灵芝。
“冷少爷,救救奴家啊!”灵芝面上满是泪痕,哭的令人怜惜,心中却得意至极。
打吧打吧!苏年年越是如此,冷原便会越维护她,最后将此事闹得无法收场,苏年年嚣张的气焰也会被冷原打击熄灭干净。
灵芝暗暗的笑道,她要让将军府的所有人都看一看,这府中到底谁才是最得宠的女子!
“苏年年你敢动她试试?!”冷原将灵芝护在身后,气的一张脸都有些发红了。
冷原并不只是因为灵芝一个青楼女子对苏年年发火,灵芝在他心中也不过就是个可有可无的泻火工具。
他憋了许久对苏年年的怒火,一直没有由头可以任他发泄出来,灵芝给他提供了一个发火的理由,他自然不会轻易放过这个机会。
这几日窝窝囊囊的被京城百姓戳着脊梁骨的骂,被他的同袍好友嘲笑讥讽夫人变成娘,甚至还有人不断揣测苏年年被他爹那般宠爱,说不准她有了孩子,那将军府的衣钵便会换人继承了。
更甚之的是,他感觉他爹因为苏年年变了,那才是最令他恐惧和胆颤的事情。
他说苏年年是玩物的时候,根本就没有足够的底气,实际上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在他爹心里,他和苏年年谁重要。
若不是因为苏年年,他也不会借酒消愁,跑去醉月楼找灵芝诉苦。
对他来说,苏年年现在要打灵芝,就如同在打他的脸一样。
因为冷原的维护,下人们一时间倒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围在灵芝的身旁,像个雕塑一般杵着。
“怎么?我说话不好使?”苏年年对着愣在那里不敢动的下人,语气淡淡的问道。
下人们略微犹豫了一下,还是听从了苏年年的话,几人将灵芝拉扯着按倒在地上。
他们都是尚书府跟过来的家生子,是苏尚书怕自家闺女在将军府里被欺负,专门挑选了送过来的。
这些人都有一个特点,只听苏年年的话,只认苏年年为主子。
青禾手里拿着掌嘴用的板子走上前去,她望着不断挣扎的灵芝,眸子里有些不屑。
冷将军对她家夫人有多好,就连夫人自己都不清楚。这些个鬼魅魍魉的,竟想着如何欺负夫人,却也不想想自己能不能承受后果。
青禾下手利索,她伸出手指掐住灵芝的下颚,动作利索的抽出去了一板子。那板子是金丝楠木做的,打下去在脸上就是重重的一道血痕。
灵芝直到脸上被抽了一板子,腮帮子上钻心的疼痛,才使她清醒了过来。
她来不及喊出一声‘救命’,青禾便又抽下去了一板子。
冷原没想到他都这般阻止苏年年了,苏年年却一点面子都不给他,还当着他的面毒打灵芝,这简直就是把他将军嫡子的脸面放在地上摩擦。
怒从心中来,他上前一把推开了青禾,将被抽的嘴角鲜血淋漓的灵芝搂在了怀中。
冷原将灵芝顺手推给了苏梦梦,大步迈向苏年年,扬起手臂就想要甩她一巴掌。
苏年年冷笑一声,真当她好欺负?
刘嬷嬷那日将她打的猝不及防,冷原这个渣男本体还想对她动手,开什么玩笑?!
她刚想给冷原表演一个锁喉踢裆过肩摔的三件套,一颗石子穿破空气,飞快的打在了冷原扬起来的手臂上。
那石子将他打的手臂一偏,冷原的身子便失去了重心,朝着地上以狗吃屎的姿势栽了过去。
苏年年没有关心摔得呲牙的冷原,她怔怔的抬起头,望见一个红袍的男人,满眸冰霜的从大堂外走了进来。
比起灵芝穿上红衣的艳俗,他却像是把红裳穿活了一般,倾城绝世。
他身上的红袍衣襟半敞,墨发随意的披散在身后,一双眸子清冷无欲,眸光中带了三分的薄凉,俊美的面庞上有些漫不经心的慵懒和散漫。
他踏着光走来,淡淡的白芒洒在他如玉的脸庞上,将他衬的如谪仙一般缥缈朦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