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她提前看见有人进去,知道那里有两个人,否者根本注意不到那里的人影。更可况她刚看了看四周,这里的确有些偏僻,都这么久了,也不见一个丫鬟的身影。
林轻烟眨了眨眼,尽量撑大眼睛辨认,还是没能看清男子的容貌,她也不气馁,这两人说完话总是要出来的吧。
刚才看见男子的背影好像还不错,身量高,穿着很???*富贵。
等了好一会,只见两人的身影越靠越近,都快要抱到一起去了,林轻烟心里更痒了,抓心挠肝的,恨不得进去到两人身边去听听他们说了什么,这种明知道他们在做什么,却听不到说什么的情况,真是闹心。
林轻烟伸长了脖子,趴在树干上努力往外探,却无济于事,她往左右瞧瞧,都没有一个距离更近且适合躲藏的地方了,她更不敢进梅树林,被发现了多尴尬。
脖子酸的刚想收回脑袋,头顶上方就传来一点动静,她惊悚地还没来得及仰头看是不是蛇,边上就跳下来一个人,从树上跳下来的,一个男人。
她受了惊吓的脑子第一反应是,还好不是蛇!
第二反应是连忙用另一只没拿梅花的手捂住嘴巴,阻止自己即将惊呼出声的尖叫。
然后才按下狂跳的心脏,缓缓转回脑袋,看向了站在她身边的人。
男人长身玉立,长相俊美,唇红齿白,冲她笑得开怀,眉眼笑地像天边的一抹骄阳。
卫濯的确笑得很开心,甚至从胸腔中发出低低的笑声,今日外祖母叫他来,他不情不愿,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了一个有趣的人。
他待在树上有一阵了,这姑娘一身红衣很是扎眼,眼睁睁看着她在小径中迷茫地四处张望,又不慌不忙地钻进梅花林跳起脚来摘梅花,又眼睁睁看着她缩头缩脑地躲在树下偷窥别人幽会。
乐得他再也忍不住,在树上待不下去了,径直跳了下来。
此时她捂着嘴,只露出一双满眼惊慌泛着水汽地眸子瞪着他,像一只雪地里受惊的兔子,生动又可爱。
林轻烟看着这人笑得停不下来,笑声有越来越大的趋势,她虽然不知这家伙从哪突然就冒了出来,还着实吓了她一跳,也不知他在笑什么,但若是声音大的惊动到了里面的人,那就露馅了。
她渐渐平缓下来被吓到的心跳后,放下手,竖起一根食指,在唇边做了一个‘嘘’的动作。
然后不理他,又趴回去看向里面,一会没注意到,这两人竟抱在了一起!这么大胆的吗?真看不出来,这朵洁白的栀子花林安莲竟然这么令人刮目相看。
她在这边看戏,殊不知道身边的男人在看她。
此时一阵微风吹来,吹落了林轻烟被梅花枝勾下来的发丝,一缕乌黑的发丝贴在了那张白嫩莹润却又因长时间吹拂冷空气而沁出一层淡淡樱粉的小脸上。
此时她怀里捧着一束娇艳的梅花,穿着红衣的姑娘与怀里的梅花交相辉映,使得脸庞越发娇艳欲滴,她专注地看着某处,长睫一眨不眨,周围萦绕着梅花的幽幽冷香。
卫濯觉得自己再也笑不出来了。
心脏不受控制地紧缩,漏跳一拍,而后,像疯了似的要跳出胸腔。
他按了按不舒适的心脏部位,微微移开视线,正要受不住地挪开一点,刚动了一步,旁边伸过来一只小手抓住他的衣袖,往里扯了扯,并小声示意他别出去。
林轻烟见林子里的两人终于说完了话,眼看就要出来了,先走出来的是林安莲,快要走到他们这边时,她又把站着的男人往树干里边拉了拉,用气音道:“你过来点,别被看见了。”
然后就微微猫着腰等着林子里的男子出来,她是真想看看与林安莲约会的人到底是谁。
待林安莲走了,又等了一会儿,男子才缓步走出来,出了梅林,林轻烟就看清楚了男子的长相,五官清秀,皮肤白,单眼皮,一副书生模样。
林轻烟惊奇,在脑海里想象林安莲站在他身边的样子,一个娇柔,一个斯文,倒也般配。
没想到林安莲喜欢这种类型的,还以为她会喜欢身材比较魁梧的。
等人都走过去了,她还在心里啧啧感叹,之前她还在想林安莲这般不急着找个好婚事,也不去嫡母那里走动献殷勤,原来是早就有了成算,已经找到了如意郎君。
看来过不了多久,就有人来府上为林安莲提亲了吧。
正想地出神,一道男音闲闲入耳:“喂,人都走了。”
林轻烟回过身看过去,就见男人抱着手臂倚着树干,身姿懒散,站没站相地看着她。
她一下就想起,这人刚才吓了她一跳的事,还差点暴露了她,但此时她也不想计较了,开口问道:“你看见刚才那男子了吗?”
“怎么?”
“你认识他吗?知道他是哪家公子吗?”
“知道又如何?”
“知道就告诉我呗,还能如何?”林轻烟摊手,心里暗暗翻个白眼,就打听这么一点小事,还要收好处不成?
“若是不告诉呢?”卫濯笑起来,一副无赖样。
“你别忘了,刚才你吓到我了,我还没找你赔银子压惊。”
“你先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是哪家姑娘?”
林轻烟服了这人的傲娇,眼看问不出什么,不再理会他,径直绕过他走了,反正等人来提亲的时候,自然就知道是谁了。
身后男人叫住她,她回头,就见他扔来一个东西,她条件反射接住,低头一瞧,见是个藏蓝色缎面荷包,上面绣着精美的云纹,荷包鼓鼓的,应该有不少银子。
林轻烟疑惑地看向他,他似乎很爱笑,这会儿笑地如春光灿烂般扬扬下巴冲她说了一句:“赔你的银子。”
林轻烟可不想随便要一个人的银子,她又随手把荷包抛回去:“比起银子,我更想要知道那人的名字。”
卫濯轻巧接住荷包,“那就用你的名字换,如何?”
“不如何,你不说就不说呗。”
林轻烟懒得再说,转身就走,在外面看戏不说,冻了半天,腿都站麻了。
抱着梅花枝往刚刚林安莲消失的方向走,应该没错。
果然,走出一条小道,就看见了有丫鬟来往行走,她又请了一位丫鬟带路,顺利地到了暖阁处。
先把梅花放在外面厅堂的案几上,掀开帘子进屋,就看见屋里一大半的妙龄闺秀都不见了,坐着聊天的都是些夫人们,感觉屋子都空了下来。
薛氏还在原位置上喝茶,两人视线相碰,她冲她咧嘴笑了笑,眸光流转,果然看到了已经回来的林安莲,光看外表,看不出什么异样,仿佛刚才没有和心上人约会拥抱过,她收回视线又坐回了自己原来的位置。
孟秋和蒋听雨也不在了,就剩范姝玉坐的稳稳当当,她也不奇怪,这人都订亲了,自然是不好再出去结交男子的。
范姝玉见她坐下,来了精神,看先她问:“去恭房用得着这么久吗?”
“嗯,肚子不舒服。”
范姝玉一脸不信,撇撇嘴道:“莫不是去与哪个男子幽会了?”
“你很好奇吗?”林轻烟现在手冰的难受,闲闲地回了一句。
范姝玉一噎,她的确好奇,好奇谁那么倒霉看上她这种失了清白的女人,娶回家也是祸害。
但她更关心的是为何这女人一点也看不出受了折磨和苦难的样子?难不成她根本没有遭受过那些?
不可能!都去了那种地方了,不可能逃得掉魔爪,一定是她装出来的,装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其实心里已经难受地要死了吧。
若说她哪里有变化,那就是性子好像变了一点,变得话多爱笑了,还能刺她两句了。
范姝玉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这发展的方向好像不对啊。
看着她明眸善睐,顾盼神飞,一双眼睛清澈明亮的样子,更加不理解了。
她亲眼看见她被带上马车的啊?也实实在在失踪了这许久。而且她亲口吩咐过要送她去那种腌臜地方,不可能出岔子。
范姝玉转了个话题,装作不解地问道:“你之前到底患了何疾病,如此凶险吗?还要去青山庙休养。”
“这种私密的事不好与你说吧,我也不想再提,反正已经痊愈了,不然今日我也不可能出来。”林轻烟端起温热的茶杯,喝了一口热茶,身上那股子寒意才渐渐驱散。
范姝玉在心里嗤笑一声,这人还挺会装。
“莫不是得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病吧,这才不好与人细说。”
“倒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病,只是单单不想与你说,”末了,还满眼困惑地看着她加了一句:“我们很熟吗?”
范姝玉看她好似一副真诚发问的模样心里发堵,罢了,反正她再怎样嘴硬,也改变不了她是残花败柳的事实。况且她已经把最有竞争力的她踢走,成功与陈世子订了亲,这辈子她都与陈国公世子无缘了。
站起身,理理鬓发,与主人家告了一声罪,提前离席了。
林轻烟见她走了,没人来与她搭讪了,心里更放松,刚才已经听丫鬟说大长公主来过了,坐了一会与夫人们聊聊天又走了,年纪大了,这种场合也待不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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