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桐看到这些反而没有避讳了,直接走过去,笑着说:“烟烟,你今天真漂亮,生日快乐。”
“谢谢,你也是。”刘烟烟接过扎着粉红丝带的礼物,随手放在旁边堆积成小山的礼物堆里,脸上的笑容很是客气,“今天人太多招呼不周到,我一会儿去跟惜言哥赔罪。”
李木子兴冲冲地抢话:“哇,那个就是上周末呵呵学姐一起吃饭的白叔叔吗?我还以为是个沧桑大叔呢,他哪里像个大叔啊?”
听话白惜言回国后吴小芳打电话要去家里看他,可是白惜言约了她在外面吃饭,她知道白惜言是怕苗桐不高兴,自然也不会告诉苗桐这件事。她本想找个机会透露给苗桐,可没想到李木子这个家伙误打误撞地说出来了,简直是帮了她大忙。
“你给我少说两句。”吴小芳笑着说,“要是有人再因为这个闹个不停被打巴掌,说不定又要离家出走一回。上次的事情已经让白叔叔很烦了。”
刘烟烟早就知道吴小芳毒,她本以为自己最讨厌这一点,可是看她带刺地一下下地扎着苗桐,她心里竟然有种说不出的愉快。她还是了解苗桐一些的,好强倔强即使心里一塌糊涂也不会表露出来。她不是愉快,简直是心花怒放。
苗桐眼珠盯着刘烟烟,这个曾经站在窗口带着纯真的笑容说我只是要你记住我的女孩儿,她已经长大了。她走出城堡,放弃了满是荆棘的道路,走进有着五光十色的花朵的黑森林。
苗桐用开玩笑的口气说:“那一套在我面前都收起来吧,我带着照妖镜呢。就这样吧,祝你们愉快。”
刘烟烟听出画外音来了,她说吴小芳也顺带说自己,可她不在乎。
反正也没有人在乎她。
整场派对在酒消耗了几桶后嗨到了极点,年轻的男女在光影和酒精的发酵下简直玩疯了。派对的最高潮,是刘家大哥在凌晨十二点前送上了一个扎着蝴蝶结的大礼盒,刘烟烟把盒子打开,里面是被五花大绑全身上下只穿着内裤背着对翅膀的谢翎。
谢翎一放出来就开始黑着脸骂脏话,要不是陈柏风死死地挂在他身上,刘烟烟的生日派对肯定会成为胖老刘的开瓢派对。有裸体的谢翎天使共舞,要是以前的刘烟烟会高兴地上蹿下跳,而今晚她只跟他跳了一曲,就搭上了别的男生伸出来的手。
苗桐在沸腾的欢笑声中和白惜言坐在角落里,她不会跳舞就贴着玻璃看这个城市的灯火和渐渐密集起来的雪花。有纠结了半天终于在众人推搡下来跳舞的女孩,白惜言没忍心拒绝,一曲跳完吴小芳又把手搭过去,他只能边跳边偷看角落里趴在玻璃上的姑娘,这孩子小气得很。
不过他有些喜欢苗桐的小气和独占欲,他希望她过来,把自己抢走。
可是苗桐都没有在看他。
回去的路上苗桐在车上睡着了,半张脸都藏在毛蓬蓬的狐狸毛里,看起来很美,也很累。白惜言有些舍不得吵她,把车停在露天停车场一直看着雪掩埋了玻璃。他一时间歪了心思,扭过她的下巴,端详着那淡色的嘴唇,只觉得香艳异常,头脑里迅速燃烧起大火也燃烧了他的全身,他从玻璃的倒影里看见自己满眼都是狂热的欲望。
第二天晚上谢翎在小金柜上头的酒店里醒来,怀里搂着个软绵绵的身体。昨天他喝多了,和陈柏风来小金柜的事还是记得的,只是记不起自己什么时候找了姑娘。他一动,怀里的人就抬起头来说:“醒了?”
谢翎觉得脑袋开始疼起来,一言不发地起身找衣服。
刘烟烟抱着毯子看他忙活,脸上浮起一丝笑容:“至于么,看脸色好像你刚杀了人似的。”看谢翎没有搭理她的意思,刘烟烟继续说,“你昨天抱着我嘴里叫着苗桐来着,可你苗妹妹在派对上一晚上都在跟惜言哥眉目传情都没看你一眼。你原来说咱们的共同点都是利用对方,其实我们呢还有个很像的地方,就是都在自作多情。”
等了一会儿,见谢翎还在背对着她穿鞋,这是打算一走了之了。刘烟烟一下子变了脸,跳起来从背后抱着他,谢翎的脖子上还有她的牙印,整齐又漂亮的小碎牙说不出的秀气。
“下来!”谢翎咬着牙说。
“我就不!”刘烟烟大叫着,状若疯狂地狠咬了他一口,“你竟然像这样就走了!”
刚才在他的臂弯里,刘烟烟还想着,他醒来后会吃惊会生气 会大声地跟他争执,质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会得意地告诉他,她向前台要了他房间的钥匙,陈柏风那个人没什么神经地喝了半醉,跟他要加料的酒也给她弄了。她恶狠狠地讽刺他交友不慎,看他暴跳如雷。
谢翎吃痛地回头抓住她的头发使劲一扯,刘烟烟痛得大叫仍旧不肯放开,又张开嘴咬他。谢翎也痛,手下也没留力,几乎是红了眼,等回过神指缝里几缕黑色的头发,肩膀上湿了一大片,有他的血还有刘烟烟的眼泪。
谢翎突然想起他刚开始见刘烟烟的时候,十八岁的女孩儿皮肤上还蒙着层细细的茸毛,就像只汁水饱满的水蜜桃。现在的姑娘发育都比较早,十五六岁就有成年人的样子,可是刘烟烟两颊鼓鼓的,眼神明亮,双眼看着他一阵儿乐,就像个小孩子。
他从没用看女人的角度来看她,也没用看成年人的角度来看她,他就是个讨人喜欢的孩子。他曾想过,以后要是有混蛋敢欺负她,他就打得那孙子满地找牙。可是不知不觉却变成这样,无数种可能中最糟糕的一种,谢翎觉得简直恶心透了。
“不让我走?一夜情完了难道还留下来谈情说爱?!”
一夜情三个字逼得刘烟烟又哭起来,使劲捶打:“我是不懂!我没跟人家上过床!”
谢翎一下子推开她,大怒道:“昨晚是我强迫你的吗?你有问过我的意见吗!要找个女人上床还不容易么,反正都没感情只要够漂亮是谁都一样?我把你当自己妹妹,你非把自己当个婊子,你自己作践自己到头来还哭!应该哭的是我!我他妈好不容易有个想要正儿八经去爱的女人!爱懂不懂!就是你整体挂在嘴边儿上的这玩意儿!爱一个人就是把他灌了药往床上一搁?你行!你们一个个都真行!”
双眼有些模糊,谢翎心里大骂,劝他妈扯淡!
“你说你爱她?”刘烟烟自欺欺人地挣扎,“你骗谁!你根本就是指望惜言哥死了以后留财产给她!”
“我现在愿意把家产全给她,是要她愿意爱我。这种心情你能理解吧,你不是懂爱嘛!”谢翎突然又笑起来,很是凄惨,“怪不得我说我整天游戏花丛却没什么报应呢,合着在这里等我呢,阴沟里翻船了。好啊,现在谈爱情我是没资格了,那就谈嫁妆好了。你也不用再折腾了,你说个日子我让我老爸去你家提亲,不就是结婚嘛。”
有了这一遭,谢翎也想通了,就跟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样完全放开了。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他去小金柜少了,即使去了也很少叫人陪。如今连续每天都泡在小金柜,陈柏风虽然不知道他到底发什么癫,不过有人陪着当然乐得要命,也早忘了他给刘烟烟的那些好料进了谁的肚子里。谢家的老爷子是从老阿姨那里得知谢翎又夜不归宿,带着谢翎的堂弟把他堵在了酒店房间里,老爷子气得差点脑溢血。
这些荒唐事自然没人告诉白惜言,他是这群酒肉朋友中的世外高人,每个朋友哆嗦都有些崇拜他,视他为一方净土。所以在白惜言大清早打电话让谢翎给他“找个女人”的时候,他以为自己最近太淫乱所以上又在淫者见淫。
“啊?”谢翎傻掉了,不敢往那个方面想,“干吗啊?”
“你说干吗用?”白惜言相当不耐烦,装什么傻。
“不是吧?你要女人?”
白惜言火冒三丈:“我是病人,又不是废人!”说完就愤愤地把电话摔到墙上。
他在迁怒。他烦躁不安。他像个神经病患者一样在书房里走来走去。他不敢跟苗桐单独呆在一起,圣诞夜在车里他想着了魔一样差点吻了她。这两天白惜言深刻地检讨了一下自己,把所有的一切归结于长时间的清心寡欲导致的走火入魔。
难得白惜言提出这样的要求,他连忙打电话给小金柜的经理去办这件事,莫名其妙地拿着电话想了半天,始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想不通也就不再想了,事实上他最近也不好过,先是被胖老刘修理了一顿,接着揪着他去谢家老爷子那里告状。老爷子拿着他的玉烟斗对着儿子的背没留力地一顿抽,在全家老少面前让他跪在爷爷的牌位前。
前些年挨揍也就算了,他毕竟还年轻些脸皮也厚,现在人都三十多了,还被揍得像个孙子一样。胖老刘这个无辜受害者少女家属反而心惊肉跳地过来劝架,也拦不住老爷子的大义灭亲。可这次老爷子是真灭错了,是他清清白白的儿子被人家给唱了一出“从良记”。不过这话要真说出来,别说别人,连他自己都得笑。
老爷子揍完他,指着鼻子问他怎么给人家哥哥交代。谢翎笑着说,那我娶她还不行?
胖老刘本来找到谢家也是头脑发热,作为兄弟他又不能把谢翎打成残废,再说了他老妹也哈谢翎哈得要死,估计连做梦梦见的男人都是不重样的这个人。可胖老刘心里也是个雪亮的人,谢翎不是什么良人,而谢翎也不会动他妹妹,对他放了一百个心。可是现在谢翎竟然见鬼地迈进了雷区,他不能怪这个不争气的妹妹,只能去谢家找老爷子让他主持公道。他没想到谢翎真的认了,惊得当场给刘烟烟打电话说谢翎要娶她。刘烟烟在电话对面愣了一会儿说,他敢娶我就敢嫁。那口气没什么幸福的感觉,反而想面对拼得你死我活的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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