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相道晚安是陈家的睡前仪式,虽然今天遭遇了许多不寻常的风浪。
但仿佛从互道晚安的这一刻起,这一天就好像和其他日子没什么不同,属于陈酒的命运也重新回到正轨。
黑暗中,平躺在病床上的狐酒睁开眼睛。
入目一片漆黑空暗,病房中属于另外三人的呼吸声悠远绵长。
他们提心吊胆的陪着折腾了大半夜,尤其是陈爸爸来来回回的开车。
他虽然平时有锻炼身体的习惯,但一向作息规律到点就睡的他,在本该入睡的时间来回开车跑趟,身体就有些吃不消了。
再加上紧绷着的神经,更是身心俱疲。
陈妈妈和蒋沛希没有离开病房,但她们也担心的一直吊着神经,这会儿终于安心放松睡下,几乎挨着枕头就睡着了。
狐酒昏睡了那么长时间,此刻头脑还算清醒,身体内残留的属于陈酒的情绪还在翻腾。
折腾的她有些睡不着,狐酒处在安全的环境中才会放任那股情绪慢慢消耗出来,不然,它早就被狐酒压制得死死的。
之前情绪剧烈到晕厥的情况在狐酒的意料之中,她既然会放任情绪蔓延,就差不多能预料到结果。
前世,陈酒获救之后,直接毫无预兆的昏迷了三天。
她的身心都遭受到了无法挽回的伤害,陈酒根本承受不来那些伤害带来的后果,身体的自我保护机能将意识短暂封闭起来。
昏迷的过程,更像是身体留给陈酒缓冲的时间。
但无论发生了什么,陈酒永远都无法忘记那些身体上的疼痛。
无论是隐私部位被撕裂到麻木的疼痛、还是发根被狠狠拉拽火烧般的刺痛、或是被污言秽语充斥的耳朵,被侵犯抓掐的胸部。
这些侵犯,任何一个放在陈酒身上都能让她无比害怕与颤抖,重重的折磨叠加在一起,使陈酒恐惧到了极致。
她失声地流着眼泪,同时四肢还在竭力而无用的挣扎,想要反抗逃离。
伴随着恐惧的是作呕的恶心,眼泪顺着苍白的面颊流进发缝中,陈酒只感到一片冰冷黏腻。
陈酒像是要把此生的泪都流尽了,微弱的呼吸间,满是压在她身上侵犯她的男人的汗酸气。
恶心的情绪在此刻攀上顶峰,陈酒胃里翻腾抽搐不止。
她顺从自己的内心干呕出声,死命的干呕,声音碎裂。
而陈酒狼狈的干呕声就像羞辱的巴掌狠狠扇在王非仁的脸上。
他布满计谋得逞的快意僵在脸上,那张丑陋的脸因窜上来的怒气弄得扭曲,下一秒,他又诡异地笑了起来。
那双粗糙污脏的手用力掐住陈酒如天鹅般纤长的脖颈,她的脖颈最是白皙美丽,同样也很脆弱。
面临着生命被剥夺的危险,陈酒的神情没有丝毫变化。
她漂亮如水的眸眼盛满冰冷,紧紧盯着面容扭曲的王非仁,寒冰中又掺杂着不甘与痛恨。
胸腔里的氧气渐渐在王非仁的扼制下消失殆尽。
陈酒苍白的脸色被窒息感逼得涨红,就在她眼瞳逐渐涣散之时,觉得死神手里的镰刀就要对脖砍下时。
没想杀她,只为折磨她的王非仁松开了手。
他就是要让她游走在死亡边缘,仔细感受命悬一线的痛苦。
王非仁掐住陈酒脖子的那一刻,仿佛也狠狠地掐住了那些曾羞辱过他的人的脖子一样。
王非仁咬着牙,狰狞的脸上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扭曲畅快,他要报复“他们”,他在报复“他们”。
阻断氧气的扼制突然消失,下一瞬,身体本能的求生欲望促使陈酒拼命的汲取氧气。
她尚且停了片刻的泪珠再次涌现出来,胸脯不断急促地起伏,因为呼吸的太急。
陈酒被口水呛住,喉间的痒意让她不受控制地咳嗽起来,与咳声一同从她身体里迸发的还有大颗滚落的泪珠。
陈酒被浸湿的长睫微垂,浓密的阴影遮住了她眼里绝望的死气。
陈酒知道男人为何在仅差一步的位置松开了她。
她对法律有些了解,因为杀人和强|奸是不一样的。
前者的结局只能是无期徒刑或死刑,而后者不同,判处死刑的强|奸犯简直微乎其微,大多只是坐几年牢,一般封顶也不过才10年。
10年,一个罪犯,强|奸别人毁了别人一生的强|奸犯,只需付出10年的牢狱之祸,就能将一切罪行全部抵消。
陈酒剧烈咳过之后,忽然觉得全身都失了力气,她重重地跌回男人犯罪的床。
周围的一切都令她作呕,也许是在那一瞬间。
陈酒意识侵犯她的罪犯,就算报警,他也根本就受不到她所承受的万分之一的痛苦。
浓烈的不甘朝陈酒袭去,随后,她便觉得所有的一切都变得那么不重要了,这里面甚至包括她自己。
从想清楚这个罪犯结局的这一刻,陈酒便对她从小崇敬的法律以及人民警察都产生裂痕,变得不再全身心的信任。
她对这个罪犯恨之入骨,恨不得亲手杀了他,而她信任的法律给出的答案却只是几年的牢狱。
从始至终都在反抗的陈酒突然卸了力气,她好累,竭力的反抗起不了丝毫作用。
只有无尽的痛苦反复折磨着她,陈酒虚弱的倒在床上,仿佛自暴自弃了般,无所谓的承受着罪犯向她实施暴行。
王非仁拿过床头的烟灰缸,退到陈酒左腿处,抓着她的身体翻了个身。
他眼神狠毒,死死盯住陈酒左脚跟腱处的大概位置。
王非仁不清楚人的跟腱在什么位置,他有特地上网查了一下。
只要跟腱断裂发生损伤,那大概率就与舞蹈这个词无缘了,再也碰不得。
他拉直陈酒的左腿,眼中的恶意毫不掩饰的展露出来。
王非仁高高举起烟灰缸,用力对着她的跟腱位置砸去。
这一瞬间像是被放了慢动作,玻璃制的烟灰缸从高处冲下,围绕着它的空气似乎都被带动得起了涟漪。
余波未平,烟灰缸就重重接触到陈酒跟腱上的一层皮肉,白皙的皮肤瞬间溢出血痕。
只听细微的“咔嚓”一声,似乎都不用看见,都能知道皮肉之下的跟腱出现了细细的一道裂痕。
并不算严重,如果立刻停止伤害送去救医,也许有完全治愈的可能。
但任谁都明白,那个罪犯不会停止。
“啊!”
陈酒眼前发黑,她紧咬着唇,似是想通过这一自伤的行为,将脚踝部激烈的疼痛转移些许。
但没有任何用,她苍白的额头不断渗出冷汗,这一下重击与男人对她实施的暴行不相上下。
但之前,陈酒无论如何都没有痛出声来,只是灼热的泪模糊了她的视线。
这一下不同,那一击砸在陈酒的脚踝上,十来年间对芭蕾的热爱,让她对双腿的保护甚至要多过性命。
陈酒无法想象遭受过这样的侵害,再失去热爱的后果,她要怎么撑下去。
心灰意冷之下放弃抵抗,像个破布娃娃一样任男人摆弄的陈酒,转头去看刺痛的位置。
触及脚踝上的血色,她怔愣着,而下一刻,剧痛再次聚集在那一处,似是无休止的折磨。
剧痛刺激着她的心脑,陈酒回过神来。
如果还想要继续跳芭蕾,她的腿绝不能再受到这样的伤害。
她聚齐力量,挣扎着想要护住自己的左腿。
可即使是陈酒激发出体内所有的力量,中了迷药的她也反抗不了健壮的成年男性,她的反抗再次被无情镇压。
陈酒仿佛看到了自己的结局,她颓废地抱头蜷起上半身。
左脚被男人用力掐在手里,一下一下地重击砸下。
不提彻骨的刺痛,那种陪伴自己十几年的挚爱要脱离她的感觉,足以让陈酒心如刀割,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委屈与不甘。
左腿剧烈的伤痛将她彻底拍死在悬崖边。
她大声哭嚎着,到最后逐渐演变成嘶吼。
就像某种折磨的奄奄一息兽类被逼到悬崖边缘,危险却还在不断靠近,她强撑起所有的力气,竭声嘶吼想要吓退对方。
极至的痛苦,至极的不甘。
而陈酒身后,王非仁脸上带着令人心惊胆寒的快意。
他嘴角的弧度咧得极大,激动而充血的眼睛遍布着红血丝。
此刻,王非仁就像是从地狱里爬上来的恶鬼,手中染血的烟灰缸一下下抬起,又一下下重重地砸落。
陈酒的左脚踝处血肉模糊,脚下的床单都被血染湿一大片。
她气若游丝地蜷缩着身体,眼神滞涩,张着唇随着本能的呼吸,不再哭嚎嘶吼也不再做无谓的反抗。
似是一具早已死去的尸体般,她看似平静的接受了已然发生的事情。
长达两个多小时的折辱,已经让王非仁发泄出了憋在心里十几年的怨。
他发自内心的感到快意,但还没完,还差最后一步。
王非仁将陈酒的身体掰过来,让她仰面朝上看着他。
陈酒没有反应的任他动作,眸子里充斥着麻木。
他低下头去抵着陈酒的额头,嘴里的恶臭喷洒在她的脸上:
“多谢你给我的那张纸巾,不然我可就要错过你这个尤物了,你的身体果真如我想象中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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