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康脆生生的喊:“伯父好。”
荣楚弯身揉揉小家伙的头,“这孩子长得虎头虎脑的,一看就知道有出息。”
“借新郎官的吉言了。”韩洹高兴笑了,想了想,又道:“既然新郎官如此喜欢小儿,要不我们来定个娃娃亲?”
孙清河一听立即赞同,“这个提议好。”
她总觉得心里愧对了荣楚,如果让儿子娶了荣楚的女儿,她一定会好好待儿媳妇,以作补偿。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荣楚自是不好反对,而且男女主人品好,自家女儿若是嫁到韩家,必不会受委屈,便笑着应下了。
客人们又是一叠声的恭贺,席面热闹极了。
辞了韩洹一家子,荣楚又去其它桌子敬酒,这桌是村子里的乡亲,翠丫母女也在。
“大郎,恭喜恭喜。”翠丫娘笑着恭贺。
翠丫也道:“大郎哥哥,你今天真好看呢。”
翠丫和荣安是同年的,虚数挂了十一,这几年长高了不少,加上她做生意与人打交道,看上去比同龄孩子都要成熟稳重一些,她虽然才十一,已经在镇上开了一家成衣铺子,卖衣衫、鞋子、护膝等物,生意可不错了。
翠丫会打算,赚的钱都买了田地用来收租子,王家如今的日子过得很是富足,成了村里的富户。
母女二人再不像荣楚刚穿来时见到的面黄肌瘦,变得红润微胖,气质都变了不少。
“我们翠丫也越来越好看了。”荣楚也笑夸道。
翠丫便害羞的红了脸,自从她在镇上开了铺子,就有不少人上门提亲,不过她不着急,她必得看好了才行,她就照着大郎哥哥的标准去找,不能辜负了自己的一生。
婚礼过后,荣楚和冬麦就回了府城,继续扩大生意版图。
付小海也跟着他们去了府城落居,恨不得把自己最好的一切都给姐姐。
时光飞逝,转眼过去了六年,这六年里,荣楚已经将生意做到了京城。
韩洹一直追着荣楚的脚步,亦步亦趋,寸步不让,两人一直都没能分出个高下来。
这六年里,除了荣楚的生意版图按计划完成,他和荣冬麦也已经生下一儿一女,儿子荣诚已经五岁,女儿荣湘岁。
值得一提的是,十七岁的荣安已经高中一甲第名探花,还娶了一位名门千金,十五岁的荣娟也嫁了一个家境不错的新科进士,荣娟的相公是荣安的同窗,一直喜欢荣娟,考取功名后就立即让家人去荣家提亲。
荣楚看着那小子长大,见他家境不错,人又出息,待荣娟也好,就爽快的答应了,如今荣娟刚怀了身孕,夫家疼得她不行,小日子别提多幸福了。
她的好姐妹翠丫早在两年前就嫁了人,生下了一个男孩,她夫家也是做生意的,开的绸缎铺子,对翠丫十分敬重,翠丫虽然没有找到像荣楚一样的好男人,但对现在的相公也很满意,过得很是幸福。
付小海也在年前成了亲,娶的是一个商户之女,这姑娘温和大度,与荣冬麦好得跟亲姐妹似的,如今夫妻二人育有一子。
可原文中,付小海怀着对姐姐的愧疚,却是并没有成亲,一个人孤独终老了,付家也因此绝了后。
荣楚并没有停止拓展生意,十几年后,他成功将荣记酒楼开遍了大商国各个地方,成了全国上下家喻户晓的存在。
韩家也不落后,但妨有荣记酒楼的地方就有旭东酒楼,韩洹没有落后荣楚一步。
荣冬麦和孙清河都对两人的做法有些不解,她们都认为只要日子过得富足,家族能够强盛就已经足够了,没必要把生意做得这么大。
要知道,树大招风,生意做得多大,承受的嫉妒和红眼就有多大,哪怕这些年有荣安这个深得皇上器重的官员保驾护航,荣楚和韩洹又积极纳税,还时不时拿出银钱来做善事,赢得了朝廷和百姓的夸赞,但她们还是提着心。
直到荣湘出嫁前,荣冬麦和孙清河才明白,这两个男人为什么要这么拼命。
“如果我不努力做生意,我家湘儿岂不是要低韩家一头?我荣楚的女儿怎么能低人一头呢?”这是荣楚喝多了后说的话。
韩洹也醉得舌头都捋不直了,他道:“我不能输,我要是输了,我哪有脸让我儿子娶小湘儿,我总得让我儿子配得上儿媳妇。”
荣冬麦和孙清河闻言对视一眼,大笑起来,感情这两人都是为了孩子才较劲了大半辈子。
“亲家母,以后我家湘儿就托你多照顾了。”已到中年的荣冬麦握着孙清河的手托付道。
同样到了中年的孙清河反握住她的手,重重点头,“亲家母放心,这些年我一直视湘儿如已出,在我心中,她就是我的亲生女儿,我家那臭小子才是女婿,要是他敢欺负湘儿,我饶不了她。”
荣冬麦自是信她的,这些年,她们的男人暗中较着劲,她们俩个女人也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友,孙清河是怎么对女儿的她都看在眼里,她相信,女儿以后嫁到韩家,绝不会受委屈。
荣楚的视线一一从家人身上扫过,心中满足极了。
由于他的到来,改变了所有人的命运,让每个人都有新的、美满的、幸福的人生,他的任务完美完成了。
还值得一提的是,孙清溪和赵平过得并不好,闹了一辈子,夫妻都闹成了仇家。
“喝!”韩洹端起酒楼朝荣楚道:“敬我一生最大的对手。”
荣楚收回思绪,与他碰了下杯,笑道:“也敬我一生最大的对手。”
两个虽然到了中年还仍旧帅气的男人豪爽的将酒一饮而尽,而后对视一眼,开怀大笑起来:“哈哈哈……”
第68章 复仇文中的大反派1
邺国, 安武二十六年,夏, 邺京城。
大将军傅宁与燕国之战持续半年之久, 终大获全胜凯旋而回,百姓夹道相迎,通往城门口的主街人声鼎沸, 热闹不凡。
城内,早有官员等候迎接功臣归来。
烈日之下,只见队伍浩浩荡荡从城门口而入,一马当先的是一位三十岁左右的壮年男子, 他骑在高头大马上,身着盔甲,庄穆威仪, 一身肃杀之气让人敬而生畏。
百姓见扑灭战火还他们安宁的大恩人回来了,纷纷激动大喊起来:“傅将军回来了!傅将军回来了!”
傅宁端坐在马背上, 面上一丝不露, 但嘴角却不受控制的上扬,这种被百姓爱戴敬重的感觉真是太好了, 不枉他辛苦在战场浴血杀敌,那种种艰辛在这一刻才觉得值了。
他身后的亲兵亦觉得面上荣光, 心中骄傲不已,背脊挺得更直了。
“傅将军才这么年轻就已经战功赫赫,傅家果然是世代的武将, 真是厉害啊。”
“可不是, 才而立之年就已经一身功勋,前途不可限量。”
“太子妃是傅将军嫡亲的妹妹,等日后太子登基, 傅家就是皇亲国戚了。”
“傅家以后的风光可想而知。”
队伍过后,百姓纷纷低声议论起来,对傅家羡慕不已。
众人的注意力都在傅宁身上,一时间门没注意到肃穆庄严的队伍后面却跟着一辆素净的马车,那马车不急不缓的跟在队伍后面,显得有些突兀。
但很快就有人发现了那辆马车,不解出声,“队伍后面怎么还有一辆马车?”
“是家眷吗?”
“傅将军上阵杀敌怎会带家眷,那马车里之人应该是此次助傅将军大获全胜的军师。”
“这事我听说过,说是有一个布衣谋士献出妙计帮傅将军打退了敌军,军中上下都称其为军师。”
“原来是军师啊?他怎么不骑马要坐马车?”
众人都摇头表示不知,这时,又有一个人出声道:“我有一个表亲在军中任职,他写家书回来时提到过,这位军师不会武功,且双腿有疾,不良于行,一般进出都需要坐轮椅,这般长途跋涉回京,自是得坐马车了。”
“原来如此。”
“这么厉害的人物竟然不良于行,真可惜啊。”
“是啊是啊,真想目睹一下军师的风姿呢。”
大街上喧闹不已,暗处亦有无数双眼睛盯着队伍,特别是那辆马车,一时之间门成了众矢之的。
马车左右各站着一男一女,洞察了暗处盯着的眼睛后,女子轻声朝马车内道:“少主,如您所料,很多人在盯着我们。”
“按计划进行便可。”马车里的人薄唇轻动,声音绵软无力,像是病弱不堪。
而事实上,他也确实是体弱多病之人,军中日子艰苦,他已经病倒,这次长途跋涉回京,身体已不堪负累。
女子听出他声音不对,紧张问:“少主,你还好吗?”
“不必紧张,我无碍。”马车里的人言罢却忍不住咳嗽起来。
男子闻听他咳嗽,也紧张起来,“少主,要不我们还是叫停队伍休息一下吧。”
“不必,我还支撑得住。”马车里的人道。
两人对视一眼,眸中皆是担忧,但又不敢违抗命令,只得应道:“是。”
马车里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荣楚,他咳嗽了几声后便停了下来,嘴角浮现一抹浅笑。
早在两个月前他已经穿了过来,此刻已经熟知这个世界的故事背景和人物情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