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其拉又点儿动摇了,她前两天被向日葵伤害的时候,确实是华奇珩安慰她、照顾她的。
她从裙子里摸出一包纸巾,递过去给华奇珩:“这,是你的心相印。”
华奇珩推回去,“这是你的心相印。”
这么老套的土味情话,卓其拉被卡在此处竟然莫名有一点点感动,华奇珩是个擅长PUA的。
“所以你相信我没有偷看你底裤了?”还是很在乎自己的形象。
卓其拉不说话,认真地看着他想了两秒,“不相信,但是,也没关系了,因为……我自愿给你看!你看啊,你看啊。”
突然脱掉裙子,露出一条保守的黑色打底裤。
“噗——”华奇珩吐血。
他今天吐的血有点儿多,为了健康考虑,他想等下就去镇上的采血车上恳请护士让他输两包。
卓其拉穿好裙子,“看来你并不是喜欢奔放的,那我就放心了。我们言归正传,你说我刚才说的有没有道理?”
华奇珩恹恹擦着血:“什么道理?”
卓其拉:“给你评0分的道理。”
华奇珩:“你说的都对,都是我没有理解你的用苦良心,我现在就去教育那帮妖孽们,好好成团,努力出道。”
他意识到要是自己和卓其拉打擂台是永远没有赢的可能的,何况她还是个失忆的人,一个不能常规受宠的人。
他溜之前想起来一句话,一定要告诉卓其拉:“你知道吗?你很有做皇后的潜质,朕的皇后。”
母仪天下,就需要这么刚正不阿。
卓其拉像看一个傻子一样地看他,哀其不幸又怒其不争,“拍戏拍瓦特了脑子。”
华奇珩挨个敲开了自己队员的们,在广场上训话。
“今天,我们输得很惨烈,我想,这应该是每一个人的奇耻大辱!”
众人低下头。
一丝欣慰涌上来,华奇珩终于看到了这群婆娘的羞耻之心。
月月子和温蒂私下咬耳朵:“天杀的,太阳这么大,老娘敷一个月的面膜都白不回来。”
赵雪莲和咪咪也感觉自己要化了,只有冰果冻敢抬头直视华奇珩,把皮肤晒成小麦色是她坚持不变的追求。
华奇珩问咪咪:“你的话剧排得怎么样了?”
咪咪被晒成晕鸡,仿佛七孔被堵听不到外界任何声音,赵雪莲用手肘顶她:“话剧,问你话剧。”
咪咪:“……哦,话剧。”灵魂终于附体。
“诶——老教母带带我,我要去舞会呀!老教母带带我,我要见王子呀……”
华奇珩想要拍死她。
月月子已经笑到趴在地上。地上太烫又把她给反弹起来。
附近的镇民赶紧关窗,嘴里念起驱魔经文。
四周是朴实的房屋,眼前是一条蜿蜒的小巷,周围寂静无杂乱心,脚下的水泥路虽然并不宽敞,但只要稍微努点力,也能走出康庄大道的意思来,华奇珩就不明白了,在这么好的环境里,这几个瘪犊子怎么就能如此不要脸地糟蹋文艺?
“别唱了,真的,我一直想讲,你这唱的都是TMD什么破玩意儿!”
咪咪被镇住了,她吃惊地看向华奇珩,久久失语:卧槽,怎么回事?美猴王发飙时竟然有点帅,难道是没有阉割的原因?
华奇珩不说话,把五个人晾在太阳底下暴晒了15分钟,在大家被烤成肉干之前收手,让她们上了自己的电动货车。
上了车的队友们惊觉,这辆莫不就是刘大鹏平时用来给食堂买肉的接货车?
几个人心里都有种不安的感觉。
华奇珩一路把电动车手柄扭到低,小货车牛气地在海边道路上一往无前,经过几处颠簸和持久慢爬坡,华奇珩把车停在了一处矮崖上。
队员依序下车,耳畔全是海浪澎湃,海水不停击打礁石,“啪啪啪”地拍得人胆战心惊。
这里海风很大,气温很低,从上望下去,除了石头就是海水,随便一个浪都能压过人的身高,周围也没有什么天眼摄像头,是毁尸灭迹又不被人发现的绝佳地点。
“猴哥,我不想死!”赵雪莲最先崩溃,她抱住华奇珩大腿求饶保命。
众人总算是明白为什么赵雪莲一直喊她“哥”了,带人爬山攀崖顺便解决后患这么血性的行为,只有“哥”能闭眼就干,她们做姐妹儿的,绝对没有这个胆。
赵雪莲哭得涕泗横流,月月子忍不住退后几步,她总觉得激进的海风会吹出来她的鼻涕,污染她纯白的玉肌。
“不许动!再动我就……”
华奇珩左腿用力,带动了赵雪莲的身体,所有人都觉得他要行凶杀人,把赵雪莲踢下海去了。
“妈呀!好汉饶命!好女杀人请留名!”
温蒂跪下抱头,她有预感下个就轮到她自己了。
华奇珩:“?”
咪咪也哭了:“不能饶她命,起码也留个全尸吧。投到海里随浪逐流,到时候连个尸首都没有,怎么投胎呐!呜呜呜……”呜呜咽咽夹杂在海风里,吹得华奇珩好烦。
“留不留全尸影响投胎吗?”终结话提前,他又较真了。
“啊,我就说,她疯了!她要剁碎了我们,连全尸都不留!”本来还想靠智商逃跑的月月子突然好慌。
冰果冻已经跪下,向神祷告:“万能的主啊,如果今天我即将毁灭……”
华奇珩:“……”
心中有一整个森林的土拨鼠站立嚎叫。
“我在你们心中难道是变态吗?”
月月子:“不好说。”
温蒂:“你来了之后演出团就没有太平过。”
冰果冻:“有一点值得肯定,带来的男人还是很靠谱的。”
赵雪莲还在抽泣:“请问这是在收集临终遗言吗?”
华奇珩气急败坏:“当然不是,我只是想让海风把你们吹清醒一点,然后让你们看看大海的宽广无边,告诉你们人应该要有大志,毕竟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因为大家都不想一辈子留在演出团。”
赵雪莲收起哭腔站起来:“那也没必要爬坡来这儿,我们还以为你带我们来灭口的。”她小半条命都快被海水给拍没了。
华奇珩:“有必要,因为我想的新话剧名字就叫做《海天一席》。”
风声太大碍了听觉,年纪最大最保守的温蒂突发退团意愿:“我演不了海天盛筵,两个人以上的行为活动我做不到!”义愤填膺地控诉。
赵雪莲诚恳地建议:“名字确实太突兀了,容易混淆。”
咪咪:“我建议换个名字。”
“同意。”
“同意。”
举手民主表决,除了华奇珩人人都同意改名。
华奇珩:“好的,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名字就叫《海天一席》。”
骑上电动车,在海风中霸气一吼:“还不上车!”
第95章 朕要出道组女团(二十
华奇珩在一众人抗议民主荡然无存的呼声中把车开出了风驰电掣的感觉,他在车头哼起小曲唱起歌,心情比来的时候开朗太多了。
要什么狗屁民主,后头都是一群无胆无识无眼界的瘪犊子,朕就是她们的民主。
电动三轮车在下行路上走得很快,不一会儿就到了剧院旁边的一个小录像厅。
“天呐,这种地方有我太多的青春期回忆。”
咪咪连连发出感慨,彼时的他还是个奔放的男孩儿,带过无数不同款式的小妞儿进放映厅聊人生聊理想,但是不论怎么聊,不论看的什么片,他都没有把对方扑倒的欲望。后来他终于发现,欲望不来的原因根本不在妞儿或者片上,而在他自己身上。
至于那些妖里妖气的片子,只能说初识不懂片中意,再看已是片中人。岁月弄人,岁月弄人哇。
华奇珩同她没有共鸣,这种黑漆麻乌的营业场所在他的青春期里就只有一个地方,那就是大牢,他带她们来这里,一不是回忆峥嵘岁月,二不是体验聊天会友,而是真的带她们来看纪录片。
他让向日葵搞了几个国内超级另类的选秀综艺,上综艺的要么都是圈内的新人,要么就是过气的老人,总之全都是在经纪人怀里嗷嗷待哺,准备成团出道的艺人。
当然,华奇珩作为导师参加的那个奇葩选秀节目也在其中,如果不是因为卓其拉拥有换头效果的化妆技术,他是绝对不会把自己暴露在她们眼前的。
队员们感觉自己被软禁了,但是她们对出道又有着迷之向往,不得不坐下来观看别人的成团历史。
“哇塞,这个小哥哥还不错嘛!”男团综艺里,颜值才是大家第一关注的。
月月子:“我喜欢他的鼻子,好挺喔。”
赵雪莲鄙视她:“这个一看就是做的好吗?这么肤浅。”
月月子:“对,就你深奥,你身体里最深的那个凹都是医生给做的,还好意思笑人家肤浅。”
赵雪莲憋青了脸,月月子这个小婊子,怎么敢当众这么骂人!关键是她骂人还有理有据,她都没办法反驳。
现场氛围稍显焦灼,直到温蒂发现了新大陆。
“他居然会唱《爱情鸟》?!”
温蒂的曲库还停留在上世纪90年代,和年轻人距离最近的一首歌叫做《七里香》,就在昨天破天荒又多了首《双节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