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朋友们，你们好哇！”郝仁的皮鞋踏过村口的小路，带过来一串泥巴脚印。
卓其拉懒得理他。
华奇珩目光满含不屑。
“你们猜猜我今天去了哪里？”郝仁屈膝摇头晃脑，貌似准备跳大神。
没人理他。郝仁自问自答，他拿出一份文件在两人面前晃了一下，“诶！”小人得志的样子。
依然没人理他。
“我去买房了。”开心地转了个圈。
卓其拉转头找了颗最亮的星。哼，买房？老娘在火星上有间宿舍。
华奇珩无趣翻了个白眼。垒起来的格子间那也能叫房？朕住的寝宫方圆50里，朕的目光所及之处都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朕有的是钱添置行宫，朕的……
咦，好像哪里不对。
“你买了房？用来住吗？”华奇珩问他。
郝仁天真点头，“昂，当然住啦。”
华奇珩松了口气。
卓其拉：“你买了多少套房？”
一下子点燃了郝仁的激情，伸出十根手指比划得雀跃不止：“28间啊，整个单元！”
华奇珩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Oh——my——god！”
郝仁：“哈？你居然会说这么难的英语。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土鳖。”
华奇珩冲上去抓住他的衣领，“你为什么买这么多楼啊，你个土鳖！”
情绪处于失控边缘，截止到目前为止，挫败感又上升了一个level。
卓其拉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忍着悲痛的心情给他浇了一桶井水，“你的状况不适合审讯，到旁边先凉快一下。”
“我要换内裤！”华奇珩叫嚣。
卓其拉：“你穿的是龙内裤，只此一条，除非你愿意穿郝仁的。”
华奇珩如临大敌，谁知道他有没有淋病梅毒或者尖锐湿疣呢。
华奇珩把湿了的内裤脱下用竹篙叉起来立着，龙内裤在晚风中缓缓飘扬起来，上头一条五爪天龙立刻活力四射。
他穿了条郝仁的新牛仔裤，忍受着粗糙布料与他娇嫩肌肤摩擦的不适，蹲下来审讯郝仁。
“说，为什么买28套房子？”
他们把郝仁绑在摇椅上，学着吴宗的霸气，用一把生锈的菜刀游走在郝仁全身。
椅子一摇一摇上下晃起来，刀子就算不用动都能够碰到郝仁的纽扣……皮带……裤子拉链……往下的画面十分酸爽。
“会不会得破伤风？”刀上的锈太严重了。
卓其拉愣了一下，用力踩下弯曲的椅子脚，郝仁差点一飞冲天。
“啊——”
刀刃在肚子上顶了一下，郝仁的□□湿润了。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是我给你们发的工资啊！”谋财害命功在当代利在子孙，总有亡命徒愿意铤而走险，保镖杀害老板的案子那可太常见了。
卓其拉踩住了椅子脚，目露凶光面无善意，“工资算个屁，吴宗能给我们双倍的。”
郝仁顿感裆下发凉，“吴宗？你们为了他背叛我！”
华奇珩：“啊呀都是一家人别那么见外。你老实交代为什么要买那么多房子？吴宗刚同意她女儿娶你，你就挥霍人家钱财，你这个绿茶极品婊，败家老爷们儿！”
郝仁：“哇，你的文学造诣居然那么高？骂人都骂得那么高级？虽然我不知道有没有镶绿茶的表，但是，我买房的钱全是自己的，关吴宗什么事？”
卓其拉松开椅子脚，郝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开始继续嚎。
“还没到10点呢谁那么缺德公放小黄片！”
楼上泼下来一盆水，华奇珩又湿了。
“卓老师，我要换牛仔裤。”
水珠在华奇珩光滑的胸肌上闪着月色的冷光，郝仁不自觉地咽了一口唾沫。
“你，好man哦。”
“闭嘴！”
华奇珩一怒之下狂摇椅子，摇一下割一刀，摇一下割一刀，慢慢的郝仁那裤子不负所望地烂开了。
“继续说吧。”卓其拉见他嗓子都喊哑了，干脆停了摇椅。
郝仁抻起脖子努力去看自己的□□，“哇”地一声哭得惊天动地。
“啊——我流血了！我真的流血了！快叫救护车！”
华奇珩从□□上勾起来一块红裤衩布料，“你自己穿的红内裤，忘了？”
郝仁一下止住了哭腔。
未免心烦卓其拉在他嘴里塞了一块白布，村子里的阿姨们平时都用它来擦竹篙。
“我们来达成一个协议，我们问问题，你来答，期间不准嚎不准哭不准答非所问不准耍手段逃避问题，你同意就眨眨眼，我帮你把布拿出来。不同意的话……”
“不同意就把它换下来，把你叉上去！”华奇珩打断卓其拉，一指自己的龙内裤。
郝仁乖乖眨眼。
卓其拉把布取出来。
“买28套房前并没有想过买28套。因为要结婚，我想总要买套房住吧，我卖了那么多股票还叫阿颖跟我一块儿住出租房，吴宗肯定又要威胁我砍甘蔗。”
华奇珩：“有道理。”
郝仁：“然后我们今天就去看了房，售楼小姐一下子就认出了我，她通知了售楼部经理，经理又通知了区域经理，区域经理到了现场一看妈呀郝仁居然带来一个手提箱来看房，他就立马通知了董事长，然后一群开发商工作人员和老板陪着我们看房，我心里压力很大，吴颖却什么都不说。”
卓其拉觉得这简直是漏洞百出，“她什么都不说你还敢一口气买28套？”
郝仁情绪激动一蹬腿，自己开始摇起来，他正要放声大嚎的千钧一发之际，华奇珩踩住了摇椅脚。
郝仁平复了紧张的心情，继续道：“就是她什么都不说才搞的我买了这么多房子。我们从一楼开始看，一半人围着我一半人围着她，卖楼的卖力介绍一层好，出行便利方便逃生，她点头。开发商眨眼功夫就呈出来一份合同，我远远看她确实在点头，觉得她满意，就签了。后来到了二楼，卖楼的又卖力推销，上下楼不用等电梯，吴颖又点头，我又签了一份合同。到了三层，他们又说不高不低正正好，况且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三它真是个吉利数。吴颖严重赞同，眨眼功夫我又签了一份合同。好不容易到了四楼……”
华奇珩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卖楼的嘴，骗人的鬼。从1到14，就没有不好的楼层，什么东边套西边套，住在那一边都是紫气东来的富贵套，套套都能设圈套。
“所以你就一口气买下了28套房子？”卓其拉不敢相信。
华奇珩头疼扶额：“吴颖这个败家老娘们儿！”为什么要买房，买鞋买包买飞机买舞厅不好吗？非要买比黄金还保值的房子？还一口气28套？气死他了。
郝仁：“不不不，事情根本不是我和你们想的那个样子。她成功登顶14楼以后又在阳台上晒了一会儿太阳，然后对身后的一大群人说，这栋房子的所有楼层我都不喜欢，我们去看下一栋。”
“……”
卓其拉：“她，果然是在买包包。”
第62章 首富回到90年（二十
“都不要你还买？人傻钱多吗？”华奇珩真是不太理解这个年代女人的消费观和男人的跪舔决心。
郝仁放松了瘫在摇椅上，“合同都签了，开发商不肯撤。现在谁都知道我卖了股票有钱了，谁都想把自家产品用火车皮打包卖给我。就前天看见菜场卖流沙包的管三，拦着我说可以给我办年卡，天天送货上门，被我严肃地拒绝了。”
说出来都是辛酸泪。
卓其拉：“谁叫你带个手提包去买房。”
郝仁：“包里都是卫生纸，村口小卖部清库存的时候我装了一蛇皮袋，还有装不下的塞到了手提箱里。”
“……”
华奇珩：“谁让你大张旗鼓卖股票。”
郝仁：“也不是我要大张旗鼓的。我只跟吴宗说我要买股票，表了个态而已，他说光卖不行，还得让我登报，结果全市都知道了。”
卓其拉眼中满含敬佩，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28套房子，那个地方算均价2000，每套140平米，你一天之内就花了784万……”卓其拉都不确定他卖股票套的现够不够付房费。
郝仁摇头否认了，“不是784万，是1180万。”
“啊……”龙内裤滑落，刚好罩在华奇珩头上，“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能把男人一夜掏光？”
郝仁：“她就是这样的女人。”吸了鼻涕继续说：“小区楼王哪一套房都入不了她的眼，那是因为她根本不想住楼房，她要住的是别墅。”
华奇珩给他一个鼓励的眼神，表示富豪的千金，可以理解。
郝仁：“所以我今天又买了一套别墅，在隔壁的豪宅园区，我恐怕要加快抛售我的股票了。”
卓其拉：“别墅？东方胜境的别墅？”
郝仁：“嗯。你们也知道那个地方？”
华奇珩扒拉下龙内裤，“何止知道那个地方，我们还知道你别墅后院以后会有个花房，花房后面还会被改成舞厅，你每天都能里头开心扮狗熊。”
郝仁：“……不可能，我最讨厌熊。但是花房，吴颖可能会喜欢。我要把这个提议记下来，明天征求她的意见。”求了华奇珩拿出笔记本帮他认真做记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