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署王正和平他们也去维持秩序。
纪行昭和周问灵,王继民所面对的形势急转而下。
肖署长在混乱中,被学生薅了头发,本就不多的头发,更少了,都快气死了。
他以前就最讨厌师范大学的学生,更讨厌王继民,纪行昭,周问灵这一帮狗东西。
现在更讨厌了。
原教育厅厅长被调走。
中央政府要求停止所有的抗r运动,曾经的抗r领头军纪行昭,周问灵这些都成了政府的眼中钉,肉中刺。
早就恨不得纪行昭死的肖署长更是在纪行昭的再三逼迫下,气得天天骂人。
何平王正每天被骂得狗血淋头,心里也知道肖署长这不是在骂人,这就是在逼他们想办法解决纪行昭。
两个人晚上喝酒,一琢磨,总算想出了个注意。
何平有个表亲,何数,比何平大了快十岁,平常就在街边上摆摊算命,装神弄鬼的骗人。
刚好潘如云每周都会去郊外山上的庙里祈福求菩萨保佑她和纪行昭恩爱。
但是,纪行昭是在报纸上刊登过澄清启示的,所有人都知道纪行昭不喜欢这个自己亲娘指定媳妇。
王正贼眉鼠眼的看着何平,“你的意思是?”
他做了个毒和杀的手势。
何平说道:“你也不想天天挨骂吧?署长那是骂我们吗?那就是让我们帮他解决麻烦。”
“行,干了。干了这一票,升官发财。”
两个人碰杯,干了手里的酒。
第二天,何平就将何数找了过来。
那何数戴着一副小圆墨镜,穿着算命的衣服,留着长胡子,晃眼一看,还真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模样。
何数在PT寺摆摊,时不时的给人算命。
那天潘如云带着桃红照常来上香,何数捋了捋胡子,拦住她,“这位夫人,我瞧你面有愁色,两颊凹陷,印堂略微发黑,可是遇着烦心事了。”
潘如云不理会,这些江湖术士都是骗子。
“夫人,我掐指一算,你不是本地人。”
何数掐着手指装模作样,还报出了潘如云的生辰八字,这可就牛了。
潘如云惊讶的看着何数,何数捋着胡子,得意洋洋。
桃红是底层人,对骗子见得多了,说道:“能报出我家夫人的不奇怪,那你报报我的。”
何平王正是警察,早把潘如云周围的人查了个底掉。
何数装作为难的样子,等桃红讽刺他,立刻报了出来。
桃红也傻眼了,“你怎么知道?”
“你还知道,你本来不该这个时日出生,是你娘怀你的时候被庄稼里的牛吓了一跳,然后早产了。”
桃红张大了嘴,“大仙!”
何数仙风道骨的甩了甩浮沉,这下潘如云和桃红两个人都相信他了。
何数就跟潘如云聊天,把她的所有烦心事都给套了出来,给了她一些符,让她贴身带着。
潘如云十分相信何数,时不时的就会来找他。
终于有一日,何数开口道:“夫人,符咒到底是外物,能量有限,你若是真想挽回你丈夫的心,恐怕需要内物。”
“先生,什么内物?”
何数拿出一瓶水,“此乃钟情水,你倒在你夫君的饮食当中,哄他吃下,两个人独处一炷香的时间,让他一直看着你,切记,这中间不能让你夫君眼睛里有别人,等一炷香之后,他就会彻底的爱上你。”
“这个这么神奇?”
“当然。”
潘如云伸手去拿,何数立刻躲开,“夫人,这东西很是金贵,我可也就只有这一瓶。”
潘如云立刻将自己的金镯子取了下来,交给何数。
何数心满意足的笑了,将钟情水给了潘如云,然后等潘如云离开就收拾东西跑路了。
晚上,潘如云主动让桃红将纪行昭请了过来。
这些时日,相公不知道是不是耐心用尽了,已经很少过来给她念书了。
她心里也是焦急万分,这才不得不用这些灵异的法子。
希望有用吧。
潘如云在心里默默的说着。
等纪行昭过来,潘如云端上自己熬的汤,“相公,你先喝点东西,暖暖胃,我这里不急。”
“嗯。”纪行昭也没多想就喝了几口。
然后潘如云让桃红出去,拿出书假意请教。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
忽然,说话间,纪行昭感觉喉咙不舒服,很痒。
他几次咳嗽都不得缓解。
潘如云担忧的问道:“相公,你没事吧?”
再等等,再等等。
还差一点,等香火燃尽就能给相公请大夫了。
“咳咳咳。”
噗。
纪行昭直接喷出了血,鲜血喷洒在桌子上,染红了一片。
“相公!你怎么了?”
潘如云焦急万分,“这到底是怎么了?”
此刻她也顾不得何数的交代在一炷香之内不让人进来,潘如云大喊,“桃红,桃红,快去叫人,相公吐血了。”
桃红一听,也慌了,立刻冲出院子,大声喊叫。
纪行昭张了张嘴,想问什么,但是一张嘴那血就往外涌,跟自来水似的。
终于,他挣扎着抓住潘如云的手腕,“你刚才给我吃了什么?”
“什么?”
潘如云六神无主,“是、是算命的先生说,吃了,你就会爱上我,说是钟情水。”
纪行昭看着潘如云的眼神瞬间暗淡了下来。
他一把推开潘如云,倒在地上,“走,快走,你快离开纪家。”
潘如云不能留下。
他这个样子是决计活不下去了。
潘如云如果留下,就是杀夫,纪家上下都不会放过她。
“不、我不走。”潘如云凄惨的哭着,“相公,你到底怎么了?”
“走!”
纪行昭再次开始吐血,血已经开始变黑。
说完这一个字,他就再也说不出别的字了。
这时,纪老夫人,纪行知,王妈他们全都过来了。
纪老夫人一看自己宝贝儿子变成这样,吓得全身发抖。
纪行知扑过去,“哥,哥,你怎么了?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纪行昭没办法回应,他感觉自己的脑子还是清醒的,但是四肢抽搐,眼睛已然模糊一片,什么都看不清。
“哥、哥……”
纪老夫人大喊:“大夫呢?快叫大夫。”
“回老夫人,在路上了,在路上了。”
“哥……哥。”纪行知痛哭流涕,纪行昭艰难抓住他的衣袖,在纪行知耳边哑着声音艰难说道:“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别怪她。”
说完,纪行昭咽了气。
纪行知彻底崩溃了。
什么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别怪谁啊?
“哥!哥!”他大声的喊,“哥,你不要死,不要死。”
纪行昭的呼吸停了。
潘如云也痛苦的大喊,“相公,相公,你不要死,不要丢下如云。”
“你走开!”
纪行知一把推开潘如云,“你别碰我哥。”
他红着眼,如同一头被激怒的幼狼,“哥是在你房间里出事的,你说,你对我哥做了什么?”
“我……我没有……我什么都没有做。”
“行昭,行昭……”纪老夫人颤颤巍巍的坐下,伸手去抱纪行昭,纪行知就跟疯了一样打掉了纪老夫人的手,“你也别碰我哥,这个女人是你带回来的。现在哥死在她的房里,哥是被你们害死的。”
纪行知流着泪瞪着纪老夫人,恶狠狠如同要吃人一般,“娘,我恨你,恨你们所有人,是你们害死了哥,毁了他追求幸福的机会,让他不开心,让他痛苦,现在还害死了他,我讨厌你!”
纪行知大喊。
“不、不是……”纪老夫人不敢相信自己最疼爱,最引以为傲的儿子就这么死了。
很快,大夫来了。
大夫一看就知道纪行昭已经死了,但是还是做了一些检查,这才说道:“请老夫人节哀。”
丹尼尔和潘随雨听到消息也赶了过来。
这时天空刚刚微微亮。
丹尼尔颤抖着手,在纪行昭的尸身前蹲下,“喂,纪?”
“纪,别开玩笑。”
他愤怒发问:“到底怎么回事!”
所有人下意识的看向潘如云。
纪行知指着她说道:“问她啊,我哥好好的回来,到她房间没一会儿就吐血死了。”
丹尼尔来到脸色苍白的潘如云面前,愤怒写满了他整张脸,“你对纪做了什么?”
“我……”
所有人都看着她,潘如云很害怕,浑身发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潘随雨抓住桃红,“你是我姐的贴身丫鬟,你说。”
桃红害怕的朝着纪老夫人跪下,将何数的事情从头到尾讲了一遍。
好了,事情清楚了。
盛怒之下,纪老夫人走到潘如云面钱,一巴掌抽在她的脸上,将她抽到在地,“你!你焉敢害死我儿子?我怎么带了你这么个毒妇进门。我要你给我儿子偿命,要你偿命!”
潘如云趴在地上哭,谁也不敢去扶她。
纪老夫人打完了她,也哭。
他好好的儿子啊,才二十六岁,正是最年轻的时候,怎么就被这个女人害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