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他的举动,让她抱住了他的脖颈,连开口说出的话,都带着几分含糊不清的迷离。
接下来,自是春色正浓。
一段时间不见,忍了许久的康熙,自是情难自禁的来了两次,这才有几分餍足的放过她。
事后,他大手附在她的小腹处,开口道:“给朕生个小阿哥吧。”
只要她给他生了皇子,向来重视子嗣的太皇太后,说不定对她就会有几分改观,到那时,他算多宠着她一点,也没什么了。
溶月躲在她怀里,闷闷的道:“嫔妾也想啊,可就是怀不上,张太医说,嫔妾身体底子不好,要想早日怀上的话,还是需要多养一养。”
听出了她语气中低落,康熙赶紧安抚她道:“没事,多养一养也好。”说完,还故意在耳边低语道:“也可能是朕在猫儿身上还不够努力,所以让猫儿到现在还怀不上,猫儿放心,朕日后会更加努力的。”
话音刚落,迎接而来就是她羞赫的一顿小拳头,还有她不满的娇声软语:“什么还不够努力,日后更加努力,皇上就会胡说八道,嫔妾不理你了。”
康熙攥住她的小拳头,笑吟吟道:“难道朕说的不对,猫儿现在没怀上,可不就是朕不努力吗,你看,每次侍寝都才两次……”
溶月见他越说越不着边,赶紧伸出小手堵住他的嘴,不让他再继续开口说话了。
这次侍寝之后,宫里不久就迎来了大扫除。
念雪和王平带着几个宫人,花了三天的时间,终于将西配殿的里里外外,彻底清扫了一遍,顿时让整个西配殿焕然一新。
到了腊月二十之后,整个皇宫那就更忙碌了,腊月二十三祭灶,二十四的小年开始放爆竹,挂灯笼,就连康熙每从寝宫出来,每过一道门,都要放一声爆竹。
而腊月二十六康熙封笔之后,就开始了斋戒三日,为年前的祭祀太庙做准备。
等到了腊月二十九这一日,康熙要前去太庙祭祀祖先。
溶月呢,也是这时候才知道,宫里的贴春联不是贴春联,而是挂春联,而且最不一样的是,前世的春联是红色的,但由于满人崇尚白色,这时的却是白色春联,让她很是惊奇了一阵子。
接着就是就是各种忙碌了,除夕宫宴,元旦宫宴,还要给太行太后和皇太后行大礼,然后还有各种过年的聚会和小宴。
反正从腊月二十六之后,溶月就没闲下来过,不是今天这事,就是明天那事,而且都是群体活动,不参加也得参加。
当然了,最忙的还是康熙,不是今天保和殿宴请外藩,就是明天宴请宗亲,再不就是宴请后妃,还要祈福抄经。
每日那都是忙的脚不沾地,连后妃召幸的次数都少了。
等到正月十五赏过花灯和烟火,过完元宵节之后,宫里的热闹才渐渐降下来,而这时候,溶月竟然病倒了。
第124章
溶月这一病,什么想头也不用想了,只能跟安嫔告假,在西配殿养起病来。
如此一来,后宫众妃嫔高兴了。
谁不知道,最近康熙闲下来了,徐贵人这一病,总要空出来几次侍寝的机会,便宜了她们。
哎,说起这些来,那都是满满的眼泪,原本以为太皇太后发话后,徐贵人就失宠,没想到最后空欢喜一场,康熙最后还是会经常召徐贵人侍寝。
虽说吧,已经不是独宠,偶尔也会召幸其他妃嫔,但跟徐贵人比起来,那真是少之又少,要是再平摊到后宫各个妃嫔身上,那简直跟没有也没什么区别了。
所以,溶月这一病,最高兴的莫过于想着争宠的妃嫔了,等到康熙真开始召幸了一次敏常在之后,那她们的劲头就更足了。
寝殿内,念雪一边端着汤药碗让溶月喝药,一边忍不住唠叨着:“主子这次病的真是太不是时候了,要不然这一次侍寝,哪里会轮得到敏常在啊,肯定是主子的。”
新年伊始,后宫众妃嫔谁不想图个好兆头、好寓意呀,这年后的第一次侍寝,自然成了众妃嫔趋之若鹜的事情。
而这种时候,比的也是哪个妃嫔在康熙心里最有地位的时候了,往年的时候,不是宜妃,就是德妃,但今年德妃有孕,宜妃因为那次事情之后,圣宠也不复从前,以她家主子的宠爱,是最有可能拔得头筹的。
没想到老天这么的不开眼,她家主子说病就病倒了,年后的第一次侍寝就这样成了泡汤,简直让人郁闷的无话可说。
溶月端着药碗,仰头一饮而尽,吃着念雪拿过来去苦味的蜜饯,笑道:“就你想得多,这第一次侍寝的名头听着是好听,但整个后宫盯着的也多,我才不想做那个出头鸟呢。”
自从出过一次太皇太后的事情之后,溶月终于知道了低调两个字怎么写,枪打出头鸟,不是没有道理的。
念雪道:“但话也不是这么说的,至少这是今年开始的好兆头,寓意多好啊。”
溶月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想的,只好安慰她道,“好了,我这一生病,皇上说不定哪天就过来看我,咱们就不要羡慕敏常在了。”
自从知道康熙的心意之后,溶月便知道,只要康熙的新鲜劲没过去,她一时半会的应该失宠不了。
唯一不知道的就是,不知这一时半会是一年,还是两年,或者是三年,至于再长的时间,她就不敢肖想了。
当然了,也有一种可能,就是短短的几个月,毕竟今年是选秀之年,后宫肯定是要进年轻美貌秀女的。
到时候,说不定康熙就被哪个美貌的小妹妹勾搭了去,连她是谁都忘了,也是有可能的。
而念雪在闻言后,终于不再纠结敏常在侍寝之事了。
溶月这才开始问她正事:“太皇太后的寿礼准备的如何了?”
下个月就是太皇太后的寿辰,以她去年秋大病一场的模样,还不知有几个年头好活,所以,这次按康熙的意思,那自是要大办的。
而太皇太后对她本来就颇有微词,在寿礼这件事情上,自然不能跟去年一样马虎了,免得让那些看她不顺眼的妃嫔,拿此事做文章,说她对太皇太后不尊敬,不重视,连寿礼都糊弄。
再加上过年的时候,康熙知道她喜欢银子,花里胡哨不实用的东西少赏了一些,然后直接赏了她一笔银钱。
所以,她现在也是不差钱的主了,在太皇太后寿礼上,自是要体体面面的。
念雪回道:“此事徐安庆已经在着手在办,您让他准备的寿礼,最近应该就有眉目了。”
溶月点了点头:“再让王平去催催他。”
太皇太后的寿辰是二月初八,现在已经正月下旬,眼看日子越来越近,还是早些办妥比较妥当。
“奴婢知道了。”
这时,溶月复又想到一事,让念雪附耳过来,然后小声吩咐了她几句,最后还不忘叮嘱道:“这件事情,让徐安庆悄悄去办,多花点银钱无所谓,最好不要让人察觉了。”
念雪面露凝重,小声道:“主子的意思是说,会有人——”
溶月对着她摆了摆手,“提防着点罢了,再说了,东西在那里,就算今年不用,明年也可以继续用,现在只是防患于未然罢了。”
念雪道:“主子说的是。”
往年又不是没出过这种事情,但凡是受宠的妃嫔,总会被人针对算计,小心一点是对的。
*
果然,没过两日,溶月的猜测就成真了,一直不见她绿头牌的康熙,在听梁九功说她病了之后,来了西配殿看她。
见她一副病恹恹、没精神气的样子,皱着眉头道:“怎么又生病了,你这个小身板呀,就是太弱了。”
溶月委屈的撅了撅嘴:“嫔妾也不想生病呀,您都不知道那汤药有多苦,每次嫔妾都是捏着鼻子灌的,然后还要吃好多个蜜饯,才能缓过来。”
被她这么一说,康熙眼前立马就有了她捏着鼻子灌汤药的画面,顿时忍俊不禁的轻点着她的额头,道:“你啊你,真是个活宝,都生病了,还故意惹朕发笑。”
溶月嘴角微弯:“嫔妾这不是见皇上一进来就板着一张脸,就想着让皇上开心一下吗,再说了,您看,您最近都瘦了。”
说着话,她伸出小手,摸上了他英俊如刀削的下巴。
不仅摸上了,还煞有其事的摸来摸去,然后这瞅瞅那看看,仿佛真能从这张消瘦的脸上,看出他瘦了多少斤一样。
康熙被她的动作,摸得下巴有一点痒意。
但是呢,他又极喜欢她对自己的这种亲昵。
不像其他妃嫔那般,在他面前说句话,都要在脑子过三遍,更不要说有这种逾距的动作了。
所以,这也是他为什么越来越喜欢跟她相处的原因,轻松自然,更不用想太多,因为就凭她那笨脑子,也说不出多么富有深意的话,整个表情都写在脸上呢。
所以,在她做出摸他下巴的举动之后,康熙不仅没有嫌弃,还抬起手来,拿着她的小手,让她继续摸着他的下巴,摸着他的脸颊。
而另一只手呢,也没闲着,轻轻抚上了她娇嫩的脸颊,并开口道:“还说朕呢,你看,你自己不也是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