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前夫上离婚综艺后我爆红了 完结+番外 (雪上川)
当着他的面答应沈应淳这样的要求,周岁其实心里有些忐忑。
虽然知道盛明寒不会强硬地让他拒绝,但是说不定醋坛子倒了,等下直接伸手,说行啊,那我也给你签个吧,你拿回去挂在床头,就当我俩结婚照了。
周岁想了想,有点窘。
他感觉盛明寒干得出这种事。
但盛明寒什么反应都没有。
他没生气,也没怼人,就很平淡地看周岁签完了那句话,包容、大度地容忍了男朋友给追求者写了一张签名。
沈应淳拿回签名后果然没再纠缠,沉默地转回去,之后也没再和他说话。
周岁看了眼摄像,跟拍去前面拍邮筒的特写了,暂时没镜头盯着他们。
他往后退了一小步,肩膀没怎么动,手腕在下面晃了晃,盲抓住了盛明寒的两根手指。
邮局里有供暖,盛明寒的手热热的,摸着很舒服。周岁安慰地拨弄着他的手指,像是拨弄着汽车挂件的穗子。没一会儿,他又轻轻地扶摸着他手背的皮肤,像涂护手霜一样,一点一点地纠缠着,只是没那么紧密,若有似无的。
过了半晌,对方反握住了他的手。
像是握手言和似的。
握了一会儿,看到跟拍就松开了。
周岁就藏住了笑。
他心情忽然变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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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极村的度假条件确实算不上太好,为了让他们体验东北特色,节目组给他们准备的都是民家民宿。
自家建的平层房子,装修有些年头了,但主人家收拾得很干净,家具都擦得亮晶晶的,四件套也是专门买的,没有用过,只下水洗过一遍。
睡觉的棉被有两层,都是好天里拿出来晒过的,盖着都感觉香香的,很蓬松。怕他们睡不惯,主人家又多加了两层薄垫芯,睡着很软,习惯软床的一觉起来也不会腰酸背痛。
凭心而论,这比酒店打扫得都还要周到。原本还有些洁癖、不适应的嘉宾也没什么怨言了。
因为房间有限,大家都是两人睡一间,一间一张床,其他人为了避嫌都或多或少的两两打散了。
周岁安安静静地等着导演给他们安排分房,他感觉郑从容不会让他们俩住在一起。毕竟他们还要在镜头面前保持一定距离,双人床房已经是卡在极限距离,再睡一张炕,也未免太出格了。
然而等到快天黑,也没有动静。他按捺不住想出门去找郑导,正好碰上了在外面闲逛的宋林书。
他这才知道,大家都已经分好了。
江繁苏叶,这两人是不用变的。剩下的六个人里,原本周岁和盛明寒拆散的话,就是宋林书和周岁,曹锐沈应淳,唐逸文和盛明寒。
但是不知道郑从容怎么想的,既然没把他们拆开,而是把宋林书和沈应淳安排到一个屋里去了。
周岁很惊讶。
不知道郑从容是怎么想的。
虽然从宋林书那里得知了答案,但他还是决定去找郑导聊聊。
他找到人时,郑从容正在院落里,穿着加拿大鹅,裹得严严实实的,检查无人机飞出去后拍的片子。
看到他来,跟拍习惯性地举起了机器,过了一会儿又赶紧放了下来。
周岁过来找自己,郑从容也大概知道是为什么,等周岁不安迷惑地说出自己的顾虑之后,他就笑了。
“没什么,观众不会说什么的。”
郑从容拍了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说,“好好珍惜现在吧。”
周岁还是没弄懂原因,一脸迷茫。不过郑从容没再理他了,又继续忙着复查片子,他也只好先走了。
回去的时候,盛明寒正在整理行李,他把两人的衣服都挂了起来,大衣因为折叠放在箱里,摊开时露出了些许折痕。周岁一进门,就看到他拿着便携式熨烫机,正在给他的大衣熨平。
一下子,就像是回到了家里。
之前周岁拍完戏回来,盛明寒就是这样,帮他收拾行李箱,把脏衣服拿去洗,干净的挂起来,熨烫整齐。
周岁坐到床边,双手撑在床沿上,久久地看着他。这个时候,他还不知道自己的眼里满是依恋和柔情,盛明寒回头时,看到的就是他仰望的目光。
屋里的摄像机插线还没有连接好,这一幕没有被拍下来,只永久地留存在盛明寒的记忆里。
过了一会儿,盛明寒关掉熨烫机,把衣服挂了回去。他朝周岁走过去,周岁垂下眼睑,微仰着头,两人默契地接了个长久温存的吻。
结束时周岁依依不舍,盛明寒把他抱起来,自己坐到床边上。周岁便□□坐在他身上,两人慵懒地抱在一起。
周岁便把刚才和郑从容的对话跟盛明寒说了,问他郑导是什么意思。
盛明寒听完,反应过来了,脸色不是很好看,还有些无奈。
“估计等我们离开这里,就不能再睡在一起了。”他说。
别说同一张床,估计一个房间都不可能。
郑从容算盘打得精明,他知道观众喜欢看日月同岁发糖,所以暧昧期时他很大方,但随着感情的深入,他反而会尽可能减少两人的接触,制造神秘感。
越是真挚,就越不能腻。
周岁听了也一脸汗,“郑导怎么不去拍电视剧啊……我看他很有天赋,拿捏人心这方面有一手的。”
要是拍电视剧,那追更的观众不更加被钓得嗷嗷叫?
“有这个想法,所以他需要这期《分手》大爆特爆,好让他风风光光地在综艺界谢幕。”
谢幕?难道《分手》不打算录下一季了吗?还是郑从容不打算录了?
他还没来得及问,盛明寒的手抚摸着他的下巴,把他的脸微微挑起,鼻尖嘴唇和他精细漂亮的喉结相互磨蹭。
却没有吻上去。
周岁的呼吸微微乱了。
大概是听到他错乱的心跳声,盛明寒的手从他的下颌线滑过去,拉下他外套的拉链,好在周岁穿的是无领毛衣。
盛明寒轻轻地往他的喉结上呵气,揉着他的脖颈和锁骨,一下轻一下重,在他的皮肤上留下转瞬即逝的红印。
周岁很白,红的颜色就更加明显。
“明寒……”周岁瞳孔的焦距微微散了散,他靠在盛明寒身上,享受着这份恼人的舒适,又低低地喊他的名字。
盛明寒嗯了一声,在他耳边用冷淡寻常的嗓音故意问:“你脸怎么这么烫……要不要我帮你,嗯?你自己选。”
他的语气那么冷,正经自持,好像事不关己,但又带着一股勾引的味道。
周岁被他逗弄得说不出话。
他全身的体温都热了。
盛明寒是很会调情的,在这方面他很用心,有时候前戏甚至要一小时。
周岁觉得很累,又有种很累的爽。
主动权被盛明寒牢牢地控在手里,他像只被萝卜钓着走的兔子,盛明寒有时候让他吃,有时候又不让,周岁忍得很难受,眼睛都红了,盛明寒才把他按在床上,强势又温柔地进入。
这时候,周岁一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了,只会说些好听的、他爱听的话。
都说每个男人在这种事上都无师自通,周岁感觉也不那么准确,他们做了没几次,盛明寒就已经很不像话了,但他好像还是没出新手村的样子。
青涩,毫无招架之力。
盛明寒体力也很惊人,刚新婚的时候,周岁只要敢放假,盛明寒就敢一整天都让他下不了床,怀疑人生。
周岁有时候觉得很享受,有时候受不了,就会偷偷给陈海萧打电话,让他赶紧给自己安排工作,别天天跟昏君一样不‘早朝’。
后来,盛明寒就克制了很多,一周一两次,也不会再弄那么久。
但周岁反而有些失落。
就好像过去了新鲜期,盛明寒已经厌倦了,连他的身体都失去了吸引力。
“在想什么。”耳边忽然传来沙哑低沉的嗓音,周岁还没反应过来,盛明寒护着他的背,翻身把他压在了床上。
“我……”周岁刚说了一个字,盛明寒卷起了他的毛衣,触碰他的身体。他微微喘了口气,想去拉他的胳膊,却被盛明寒的另一只手制止了。
盛明寒微微俯身,却不和他接吻,两人之间隔出一小片距离。他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的爱人,张唇时呼出些许热气,用一张冷淡的没有表情的脸,说出了暗哑的调情的语句,“这么不专心?”
“我……我没有。”周岁完全陷在这段暧昧的不受控的情绪里了,他环住盛明寒的脖子,道歉地讨好地亲他的唇,“刚才在想你,没有别人。”
他小心地触碰着,盛明寒没有张唇,只让他厮磨着,但身体却放松了。
“明寒,我想告诉你,”他感觉自己现在很冲动,但是那股情绪已经填满了他的心,他不可抑制地说,“我……”
但是那两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咚咚两声,敲门声响起,宋林书拧开门把手毫无防备地走进来,“小周哥,冻柿子你吃——卧槽!!”
他眼睛像个灯泡一样瞬间发亮,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盛明寒迅速把周岁的毛衣拉了下来,冷着脸回过头看他。
“……”宋林书背上的汗毛都立起来了,立马低下头,像个被教训过的小学生一样竖着手立正说,“明哥我什么都没看见也没听见,郑导说刘阿姨准备了冻柿子,每个人四个放在大堂里,我话带完了就先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