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前夫上离婚综艺后我爆红了 完结+番外 (雪上川)
……原来是物理胸闷。
也怪他好多年都没怎么生病,一时间流程都有点疏忽了。
柳时宁就订在他隔壁的房间,有他的房卡,方便及时通报周岁的消息。
虽然说她没把盛明寒当个男人,盛明寒也没把她当个女人,俩人甚至性取向都截然不同,不过对方毕竟是个有对象的人了,这点分寸她还是有的。
盛明寒躺回床上之后,也没想那么快就休息的,他还想再等等,看看有没有消息。但或许是被子里太暖和、又或许是在病中他烧得昏昏沉沉,盛明寒握着手机,一不小心就睡了一过去。
直到半夜两点时,他的手机发出了一道刺耳的铃声,尖锐得划破天际。
盛明寒是浅眠体质,很容易被外界的声音惊醒,只是这次他睡得格外沉,还沉浸在不知名的梦里。
铃声响了大概十几秒,他才终于听到了动静,强撑着翻身坐起来。
只是还没等他接电话,铃声就挂断了。
“……”盛明寒太阳穴一阵一阵地跳,里面的血管像是要蹦出皮肤似的,下一秒,他听见屋外传来咔哒的响声。
“与言方嘀——”
门卡发出一道清脆的提示,盛明寒下意识地走过去,连拖鞋都忘了穿。酒店房间门口,通往外界的窄窄的玄关光线昏黄,尽头处站着一道身影,正拉开门朝里迈步走进来。
抬头一看,四目相望。
顿了大概几秒钟后,那人小跑着过来,手上戴着米白色的羊绒手套,穿着厚厚的大衣一把把他抱了满怀。
盛明寒下意识地伸出手。
接到怀里的时候,甚至感受到了他从远方带来的冰雪的气息。
他愣了愣,目光聚焦了半天,才从恍惚的视线里捕捉到了熟悉的脸。
“……岁岁?”
他声音微哑、还带着几分迷茫。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又做梦了吗?
但他梦里那个总是不远不近的身影此刻却抬起头,脱掉手套摸摸他的脸,又碰了碰他的脖子,过了好半天后,才忧心忡忡地说了一句,“你身上好烫。”
盛明寒没反应过来,呆呆愣愣地点了点头,顺着回答:“嗯,我发烧了。”
他还没完全清醒,很是迟钝。
他看着眼前的周岁,脸上还带着已经花掉的妆,眼角的一抹眼线格外熟悉,好像在什么时候见过。头发倒是散乱的放了下来,像被水打湿过一样。
“……我回A市了吗?”
问完这句,他才像是清醒了几分。
周岁愣了愣,一时间又是心疼又是可怜,手掌贴着他的脸,轻声说:“不是,是我来看你了,我不放心。”
盛明寒半晌没开口。
他把周岁抱在怀里,感受那份踏实的体温和触感,随后捧住他的脸,张唇吻了下去。
“唔——”
周岁第一反应是想推开,但是盛明寒即便是病了力气也大得很,平时还会顾及着他的意愿,但现在完全是按自己的喜好做事了,搂住他完全不愿松手。
“明、唔、唔——”
两人接了个‘勉强’又绵长的吻。
湿漉漉的吻。
过了十几秒,周岁才从他手臂下挣脱了开来,微微喘着气,脸都红了。
“你干什么?!”他用不可置信的语气低声喊,“外面、外面!”
他话都说不利索了。
“什么?什么外面?”
盛明寒的理智在汲取了他唇间的氧气后逐渐回笼,闻言,他下意识地抬起目光,远处,三道人影卡在门厅的位置,仿佛被定了身一般、一动不动。
小林扶着门框,眼睛睁得老大,身后的陆望远也已经呆滞了,至于最远处的柳时宁,已经自觉地捂住了眼。
五人空间安静了十几秒。
此时无声胜有声。
盛明寒:“…………”
周岁捂住脸。
这下好了,真‘一回生二回熟’了!
*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章因为写得有点急,结尾不是很满意,已经修改过了_(:з”∠)_
第80章 照片。
盛明寒表情沉寂了片刻, 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当下是什么状况了。他扫视一圈,不冷不热地问:“是要进来参观么?”
其他人:“……”
这话都说了,谁还敢进去啊?
助理立马看向他的陆哥, 三十年没谈过恋爱的陆望远全身僵硬、说不出话来,只把目光求助地投向了柳时宁。
“别理他。”柳时宁捂住额头,一脸无奈地道,“你们先去我那儿,我等下打个电话叫人再开两间房。”
话音落下, 陆望远和助理同时露出了轻松下来的神情,两人同手同脚、忙不迭地地赶紧溜回了隔壁房间。
等这俩电灯泡走了之后, 柳时宁还靠在门口,盛明寒微微皱了皱眉,脸上明晃晃地写着‘你怎么还在这儿’。
“……”柳时宁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白眼狼 ,她说, “我已经给你改过机票了,后天下午走, 你俩一起。”
盛明寒的机票是早就定好的, 周岁想订同一班也已经买不到票了,还不如换一班,大家一起走。
而且, A市和X市之间已经隔了十几度的温差, 来回往复感冒更容易加重,还是等他养好病再说吧。
盛明寒神情一缓, “知道了。”
柳时宁便笑了笑, 临走之前还不忘戏谑地道:“别闹太晚, 还病着呢。”
周岁瞬间憋出了个大红脸。
盛明寒快步走过去, 一把把门关上, “话怎么那么多。”
柳时宁哎了一声,话音还没完全落下,咔哒一声,就瞬间被关在了门外。
世界安静了。
盛明寒舒了口气,眉眼间的冷淡渐渐褪去,再转过身抱住周岁时,又变成了刚才还黏糊磨人的样子。
“那么久不回消息,我好担心。”
他趴在周岁肩上,一脸郁闷,虽然身高略高往下抱着没有那样舒适,但盛明寒还是保持了这个别扭的姿势。
“啊?你给我发消息了?”
周岁看了眼手机,晚上出发得很匆忙,拿出来后他才发现手机没电了。这一路上打车支付的费用,都是陆望远统一支付的,以至于他完全没注意到。
“我赶着坐车,可能没有注意到。”
他摸摸盛明寒的额头,感觉还是很烫,就拉着他回了卧室。房间灯光昏暗,只有一盏小夜灯,窗帘紧紧关闭着,屋子里透着一股淡淡的香氛气息。
应该是酒店打扫房间后为了清新空气点的香薰,盛明寒不喜欢香气,大概这已经是已经通过风的结果。
盛明寒坐在床沿边,牵着周岁的手,微微仰着头,目光温和又脉脉。
两双膝盖几乎靠着彼此,周岁的手肘搭在他的肩膀上,一点一点地拨弄他的头发,“怎么突然病了?”
盛明寒脸色好苍白。
他以往连头疼脑热的情况都很少有,去年年底在哈市的时候,一群人要么冻疮要么流鼻涕打喷嚏,只有盛明寒什么事都没有。
但平时越健康,病来更是如山倒,哪怕光源是暖光,肤色底下依旧是掩盖不住的疲惫和倦怠。
周岁看着有些心疼。
原先来之前,陆望远还因为他的任性很头疼,大概是觉得,盛明寒只是心情不太好,明天就能回来,他实在没必要转隔壁市再半夜赶飞机。
但他现在却忍不住庆幸,还好来了。
“可能是水土不服,也不太习惯这里和A市的温差。”盛明寒把他的手捉了下来,解释有些避重就轻。他转移了话题,“这么晚了,还有机票吗?”
当然没有。
周岁是快要出会场的时候,被助理拦着通知了陆望远,陆望远知道后先是劝了一阵,发现劝不住,就索性跟他一起过来了,这样就算被拍到,他们三个人也能有个说法,不至于被媒体乱编排。
因为A市机票售空,他们就先坐车去了隔壁市,再买机票转过来,中间花了很长的时间。因为时间紧迫,要赶最后一班飞机,周岁连妆都没来得及卸。
不过这些事,周岁也没打算告诉盛明寒,只顺着他的话说:“是啊,正好还有几张机票,我们运气太好了。”
“那你吃过晚饭了吗?”
“你忘了?我和你打电话的时候就吃了呀。”
“哦……”
大概是病了的缘故,他说话都慢慢的,抱着周岁的腰,垂着眼睑。过了一会儿,又抬起头。
周岁这才知道,人在发高烧时,嘴唇和口腔都是滚烫的。
半晌后,周岁推开他,呼出一口气,脸颊都是暖热的,“我还没卸妆。”
盛明寒笑了笑,看他刚才光着手就知道什么都没带了。
“你去卫生间,我带了一瓶放在里面。”
他虽然平时不怎么带妆,但这种重要场合,镜头拍出来全是高清怼脸照,就算不介意素颜不素颜的,也要担心会不会被抓到死角。盛明寒只会让助理帮忙简单打个粉底,再稍微修剪一下眉形,他的毛发很旺盛,刮一刮就是自然的野生眉。
“知道了。”周岁亲了亲他,“你累了一天,先睡吧,我卸个妆洗完澡就来。”
盛明寒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