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前夫上离婚综艺后我爆红了 完结+番外 (雪上川)
飞页就是剧本中没有详写、拍到哪儿写到哪儿的部分。要说最爱或者常用这种拍摄手法的,那莫属王家卫了。
但如今已经很少有要求高的导演会采取这种拍摄方式了,主要是剧本不够完整,就很容易放飞。现在加的飞页大多数都是前面拍了一大半、后面发了有逻辑/剧情漏洞,所以紧急补上的。
卢常山显然这两种都不是。
所以编剧才有些为难。
“不用加那么多。”卢常山说,“主要是楚宴和谢听阁的对手戏,再详细刻画一下,现在的场数还是有点少了。”
编剧想了想,比了个ok。
周岁这么贴合楚宴形象,是他没想到的。卢常山虽然很想要盛明寒参演,但对于周岁也并不是毫无要求。
尤其是他拒演了梁原,反过头来试楚宴,卢常山起初是完全不看好的。
但好在周岁给了他惊喜。
单看隔壁《分手之后》就知道了,不管是从话题度还是从演技来看,盛明寒和周岁能来,都是给剧组加了一针强心剂。只不过,以盛明寒的条件,演男三的戏份着实是有点可惜了。
几年前,卢常山和他合作过一次,盛明寒水平很稳定,表现十分完美,但有时候太无瑕反而也是一种缺憾。
直到有一场关于选择的重头戏,大家挑灯夜战拍了好几次,盛明寒在那场对手戏里情绪彻底爆发,奉献了他演艺生涯中最出色的演技。后来,他也成功凭借这部电影斩获了金马和百花奖,各项评奖提名更是多到数不胜数。
周岁刚才试镜时,卢常山从他身上看到了盛明寒的影子,但又不完全是,正是这种扑朔迷离的神秘塑造了楚宴。
一个很特殊的楚宴。
所以他不等试镜结束,问了周岁那个问题。周岁的回答很巧妙,盛明寒之于他,就像谢听阁之于楚宴,是不是盛明寒教会他的这已经不重要了。
周岁用自己证明了,这对于楚宴来说也并不重要。他就是楚宴。
看完这场试镜后,卢常山脑海里瞬间蹦出许多灵感和念头,起初他会希望,为了荧幕观感,淡化谢听阁和楚宴之间的关系,但是现在,他忽然觉得可以多加一些,再加一些!!
他很期待在片场上看到,这两个人饰演的角色真正针锋相对的那一刻。
·
周岁挂断远程视频后,刚松了口气,得到消息的盛明寒已经打了过来。
“喂,岁岁?忙完了?”
盛明寒的五官出现在微信的画面中,带着浅浅的笑意。周岁从刚才紧绷的、考试似的状态中放松出来,再看到他熟悉的脸时,眼睛忽然微微一热。
“嗯。”他微微哽咽地点了点头。
盛明寒的笑在听到他的声音后顿了顿,过了一会儿,盛明寒把手机凑近了些,微信加了一层浅淡的滤镜,镜头里只见他英气逼人的五官。
“怎么了?”他伸出食指,轻轻按在屏幕上,“通过了还不高兴?”
陆望远在试镜结束后就很有眼力见地走了,现在家里只有周岁一个人。
“没有。”周岁摇了摇头,他心里很清楚,只是压抑的情绪一下子迸发了出来,所以又激动又忐忑,又兴奋又焦虑。
“我只是不敢相信。”他不好意思地擦了擦微红的眼角,喃喃地说,“不敢相信我真的过了,这可是卢常山的剧哎,卢常山导演,陈慧监制的剧哎……!”
他说着说着还激动了起来。
尾音都微微往上飘。
他演戏也有四五年了,既不是科班出身,也没有一点基础,一开始甚至无法习惯镜头,入行都入得比别人艰难。他到现在都记得自己天天泡在舞蹈室和录影棚的情景。
在和盛明寒恋爱之前,周岁拍了三年的烂剧,也算是积累了一点点经验了。后来结了婚,他的资源终于好了些,但和扛收视率的大男主大女主不能比,网上也是一边倒地骂。
他也知道自己还有很多不足,很差劲,所以只能沉默地努力努力再努力。但是今天,他好像终于见到一点光了。
就好像沉寂了那么久,那些反反复复痛苦惋惜的日子,就是为了这一刻。
“你这么努力,有结果是必然的。”盛明寒安慰他,“更何况,你也算是我□□出来的,我的眼光你还不相信?”
周岁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呸,不要脸。”
他顿了顿,又小声说,“谢谢。 ”
盛明寒眼角弯了弯。
他握着手机默默地注视着周岁,很长时间都没动。周岁还以为是画面卡了,轻轻点了点。下一刻,盛明寒也伸出手,隔着屏幕握住了他的。
“……圣诞节那天的晚餐,我已经想好了。”他声音微哑,半垂着眼睑轻声道,“你要不要提前过来试试?”
*
作者有话要说:
算了,我不要再立flag了TT我就是行走的翻车鱼。
欠的更新我慢慢补。
第72章 想你。
周岁注意力还在他放在屏幕前的手, 随口问:“试什么?”
盛明寒没有回答。
过了一会儿,周岁还是没听到他的声音,才反应过来。盛明寒慢吞吞地盯着他看, 也不说话,只是目光深邃。
周岁默默从他的眼神中读懂了什么,一种莫名的羞耻感一点一点地涌了上来。
啊,不是试菜啊。
明明在漠河的时候,他还很适应, 但是隔了一个多星期没见面,就好像把他打开的阈值又一点点地关了回去。
“……”周岁避开了视线, 把手机压了压,把盛明寒的那张脸挡起来才好了一点,“大白天的,你不要乱说话。”
刚才还暴露在他眼前的人眨眼就走了, 只看得到底下柔软干净的灰色床单。盛明寒隔着屏幕敲了敲,直白地表达自己的需求, “我要看你的脸。”
周岁假装听不到, “我公司还有事,等下要挂了。”
但盛明寒却没打算放他走。
“你公司没事。我看过你的行程单,你这几天都很有空。”
他特意在‘很’字上加了重音。
周岁:“……”
大意了, 忘记星程现在背后的大老板是盛明寒, 他一个电话陆望远就能给他把底裤都透得干干净净。
他沉默的时间有点久,盛明寒看着被抓皱的灰色床单, 声音很低, “你再不理我, 我就要开车过去了。”
“你……”周岁有点难为情, “别。”
“可是你对我很冷淡。”
他就无所适从地唉了一声。
光线从窗外透进来, 把屋子都照得亮堂堂。刚才为了方便试镜,他只拉了一层薄纱帘,保证镜头光线是充足的。但现在,周岁又觉得有点碍事了。
就好像同层高的别人可以透过这层纱,窥探到什么。
“……”
或许这只是他的猜测、他的臆想,但还是无形中给了他一些压力。
周岁放下手机站了起来,他把里面的遮光窗帘也拉上,屋内瞬间陷回阴暗中。只有些许光透过镂织的布料疏孔,让视线保持在看清但又昏暗的界限。
他松了口气,重新拿起手机躺回床上去,还盖上了被子。
这样层层包裹着,他感觉很安全。
“对不起。”他摸索着在镜头上亲了两下,用轻柔的嗓音撒娇,“不是想冷落你,不要生我的气了。”
盛明寒哼了一声,没说什么,但自发地往镜头靠了靠,头发在枕头上摩擦经过,发出窸窸窣窣的响声。从这个角度来看,他们离得很近。
像抱在了一起似的。
“狗仔知道我住在这里,每个出入口都有人放哨,你一来就会被发现的,他们也都知道我们在干什么了。”
周岁用被子遮住半张脸,低像素的镜头下,他的眼睛像是水洗过的葡萄,澄澈圆润,但桃花眼的眼角又微微上扬,带着一点恋爱的甜蜜的春情。
盛明寒眼眸在昏暗中更加深沉。
他的拇指按着屏幕,在周岁的脸上用力地摩挲着,呼吸变得更加沉重。
“那你说说看,”他脸上明明没什么表情,但语气却有一点逗弄的恶劣,“我们会干什么?嗯?”
“我……”
周岁耳朵就跟打了麻醉针一样,这剂新型麻醉顺着他的耳蜗一直注射到心室中,心脏像被人握在手里用轻微老茧摩挲着,渐渐化了开来。
大概是,干我吧。
但是这句话周岁无论如何也是说不出口的,盛明寒就眼睁睁地看着他原本还露在空气中的半截鼻子、被毛绒绒的被窝一点点地吞掉,漂亮的眼睛也被遮住了一大半,只剩下两片纤长的睫毛。
自然微垂着,垂在盛明寒心上。
他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你出来吧,我不闹你了,真的。”
周岁捂了很久,盛明寒都有点担心了,才听到他支支吾吾地说了什么。
可惜声音小,再加上被被子蒙着,听不清楚。
盛明寒让他重新说一遍,周岁就把脸抬了出来,深呼吸一口气。
“我是说,你要不要试试视频……”
前面两个字还字正腔圆的,到后面就越发模糊温吞,好像含在唇间似的。
盛明寒起先愣了愣,但单看周岁在昏暗中都快红得滴血的脸,就明白过来了,顿时感觉一股热气直接往身上涌,烫得他浑身都紧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