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连安笑道:“我都是吃的正餐。”
曾祥问祁连安:“明天开会是上午还是下午?”
“明天下午。这次会议的议程,主要就是选出董事长,以及委任公司总经理和副总经理。”
叶昭抽了纸巾擦嘴角,问:“祁叔,你觉得董事长选谁合适?”
祁连安道:“这个主要还是看你们的意见。”
曾祥:“问你你就说,我们也只有你可以商量。”
祁连安这才道:“董事长当然最好是我们自己当比较好,不过接下来要上市,我们三个资历都太浅了,不利于上市运作和稳固股民的心。”
曾祥点头:“是,我和叶昭就是都太年轻了,也没有足够的资本经验,这次主要是围观学习。”
祁连安:“除了我们,就只剩下钟利民和陈运城两个。陈运城是宋家的亲戚,对我们来说是外人,而且他本身也没上市经验,人脉各方面都不如钟家。而钟利民算是我们自己人,经验、人脉、精力各方面都是最合适的,万一有什么事,骆家出面还可以制衡他。”
曾祥和叶昭互相看了一眼,他们也想推钟利民做董事长,只有把钟利民放到这个位置上,他才会有疯狂的本钱。
若想使人灭亡,必先使其疯狂。
叶昭给了祁连安很大的面子,“我们听你的。”
祁连安笑道:“我也没经验,只是好像除了钟利民,没有其他更好的选择了。”
叶昭道:“那就推钟利民当董事长,不过我们最好在会前先跟他碰个面,沟通清楚。他这个董事长,我们可以把他选上去,也可以把他按下来。”
祁连安忙道:“我来安排,约他明天上午见面。”
曾祥:“董事长推钟利民,那总经理和副总经理呢?”
祁连安:“副总我可以去当,我们巧智不能一个人都不安排进去。至于总经理的位置,因为要团结人心,最好还是从宋荣记原有的管理层里选,那个廖总是管理层董事,他还算可以,挺好沟通的。”
叶昭跟廖总没怎么打过交道,能把宋荣记经营地一塌糊涂,这个廖总最多只能算是个庸才,叶昭摇头:“我并不看好廖总当总经理,不过好像除了他,宋荣记也没其他人才了。”
曾祥:“可以先让他担任代理总经理,以后再想办法外聘。或者等祁叔熟悉了,祁叔顶上。”
祁连安点头:“我会尽力的。另外,大少,老太太找了冯妈的儿子李通来替我的部分工作,以后李通就是你的私人生活助理。”
曾祥和李通很熟,这事他昨天就知道了,他点了点头,“我的一些私事你交接给他。”
第二天中午,艾琳玩具厂办公楼。
叶定国和高月月在外面吃了午饭回来,高月月去上洗手间,叶定国则春风得意哼着歌儿走向办公室。
刘秘书跟上来,轻声道:“老板,你要的时尚杂志,我们找了几本有国际新款女鞋推广的港城杂志,放您桌面了。”
叶定国应了一声,问:“苏总在吗?让他来找我。”
“苏总身体不舒服,今天在家休息。”
叶定国没再说什么,他推开办公室门,却见白韵莲坐在沙发上,正翻着杂志。
叶定国有点头大:“你怎么来了?不用上班?”
白韵莲如今在分厂上班,她把杂志放桌上,“我在家等你几天了,你都不回来。”
叶定国听出了她口中的埋怨,不由走到沙发前,翘起二郎腿:“晚上回。”
说完突然想起答应了今晚陪高月月,忙又改口:“晚上我和苏应民有点事,明天回,好吧?”
白韵莲知道他在找借口,不满道:“你还能住苏应民家呀?”
不还是要回高月月家过夜。
叶定国转移话题道:“你等我回去有什么事?”
白韵莲从手提包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他:“你自己看。”
叶定国接过信封,疑惑道:“什么东西?”
“别人寄给我的。不知道是谁寄的,没落款。”白韵莲怀疑过会不会是叶昭,但她自认为还算了解叶昭脾气的,叶昭那个拽人,如果给她寄信,会恨不得把落款写得比钱币还大,生怕她看不见似的。
但这个信封没有写寄信人名字,笔迹也不像叶昭的,不知道高月月是得罪谁了。她甚至怀疑,叶定国是不是在外面又搞多了一个女人。
叶定国打开信封,他看了眼,里面有几张照片,想起上次叶昭给白韵莲寄他和高月月照片的事,这次又是什么照片?
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把照片抽了出来,这一看不打紧,脸上表情瞬间停滞,额上青筋突突跳着。
白韵莲坐在一旁不说话,这个时候,不需要她添油加醋,他自己会燃烧。
叶定国问:“什么时候?在哪儿拍的?”
白韵莲小声应着:“我也不知道。不过看衣服肯定是近期拍的,就这一两个月。”
“一边花着你的钱,一边在外面钓凯子”,白韵莲把这话咽下去了,没说出口。
门口人影晃动,高月月上洗手间回来了,她是每天中午都会过来这里午休的,谁知白韵莲也在,她无所畏惧地走前来,在另外一个沙发上,宣示主权似的放下手提袋,似乎是在暗示叶定国快把白韵莲赶走。
随后高月月拿起高柜上自己的保温杯,打算出去溜达一圈再回来,结果被叶定国叫住了。
他叫她:“过来。”
“干嘛呀?”高月月撒娇似的应了声。
叶定国尽可能理智地把照片丢在桌上,“你自己看!”
高月月看了眼叶定国那阴晴不定的脸,一时琢磨不透他是怎么了,而边上的白韵莲神情淡定,完全不看她。
肯定是白韵莲又在搞事!
但她到底心虚,周围很安静,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那种安静。
高月月拿起照片,照片中一男一女紧紧搂在一起,状似亲昵,这是她和高飞!
谁拍的?白韵莲找人跟踪她?!她竟然完全没有察觉!
高月月赶忙按住乱跳的心,微笑着解释:“这是我一个唱歌的朋友,定国,我之前跟你说过的呀。我们在剧场彩排,当时很多人在的,怎么就只拍了我们两个呢,这就是故意这么拍的……我跟你说过的,就彩排了几天,最后没选上……”
高月月声音听着还挺淡定,但说的话有点颠三倒四,说明她的心乱了。
白韵莲忍不住怼她:“彩排什么?需要这样搂搂抱抱?”
“一个外国歌剧,剧本是这样的,我们只能这么彩排啊!这是我的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姓白的,你少在我这里挑拨离间!”高月月及时把火苗往白韵莲身上烧。
白韵莲冷哼了一声:“我挑拨离间?我是好心提醒定国,被人戴了绿帽子都不知道。”
绿帽子?叶定国听了这词,脑袋都在冒烟。
高月月单手护着沙发背,把保温杯顿在桌上:“我给叶定国戴绿帽子?你是不是看我怀孕了,自己怀不上就估计来挑事?”
“你怀孕了?”白韵莲有点意外,来之前她是不知道这事的,那最好,今天一箭双雕,她道:“我不需要生孩子。我跟叶定国在一起这么多年,我们的感情不需要依靠孩子来维系。”
高月月讽刺:“你们要真感情好,今天我就不会站在这里了。”
气得白韵莲咬着牙,恨道:“自己恬不知耻,抢别人男人,还有理了你?!我倒要看看你今天要怎么收场。”
高月月白了她一眼不说话。
叶定国盯着高月月,问:“你们就只是这么简单搂抱而已?没有其他过分行为?”
高月月想了想,这是一个月前,当时她还没查出怀孕,跟高飞正打得火热的时候,她撒了句谎:“没有过分行为,就简单搂了一下。”
叶定国从信封里抽出另外一张照片,甩她脸上:“你自己看!这是简单搂了一下?!”
照片刮在高月月脸上,掉在了沙发边,高月月忙弯腰捡起来,这是她和高飞在楼梯底下热吻的照片。
“你怎么解释?!这也是彩排吗?还是彩排完之后,□□焚身了?!”叶定国盯着她,狠狠说了一句:“不要脸的婊子!做了婊子你就别在老子面前立牌坊!”
高月月还想解释:“这是导演临时加的戏,彩排了一遍,我不同意,后来就取消了。”
白韵莲道:“什么剧场能现场表演吻戏?你以为是拍电视剧?你告诉我,是哪个不要脸的导演,我们现在马上把他叫来,当面对质。”
高月月愣住了,彩排是真有其事,但搂搂抱抱和亲吻都不是剧本里的,是他们私底下的行为。哪能在不提前通气的情况下找导演来。
叶定国冷冷盯着她:“这男的叫什么?”
高月月不敢说:“我也不知道他名字。”
“你不知道他名字?你当我是傻子吗?!你刚才还说是你唱歌的朋友,朋友的名字你都不知道?”
高月月还在装,她欲哭无泪道:“我真不知道他名字,只知道他是唱歌的,就一起排演了一段剧,本来要新年表演的,不是没选上嘛。”
叶定国:“你可真开放!连名字都不知道,你就跟人接吻!你看看这张照片,嘴巴都亲歪了!这是排练?你告诉我,哪里可以这样排练,我现在就去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