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三个闺女 完结+番外 (小乔且中路)
- 类型:穿越重生
- 作者:小乔且中路
- 入库:04.10
但陈馥兰觉得用一见钟情来形容她哥对阿酒的心思,有些太文艺了,不合适。
一面点着头颔首,“应该是的。”然后又同明玥细说起来,她哥老早就被她爹娘催婚,“他又不打算走仕途,觉得我爹做官做得那样累又不赚钱,提着脑袋办事,拿卖白菜的俸禄,所以十七八岁开始,我爹娘就为他这婚事着急,只巴不得他成了婚能安定下来,每日不要再闲混日子了,为了他的事,反正我爹娘大大小小打过好多次,板凳都砸得没有像样的了。”
陈馥兰算是朝明玥推心置腹了,她有些后悔没早些来沈家玩耍,这和以往跟着母亲去的同僚家不一样。
而且沈夫人又年轻又漂亮,她家的小姐们又跟小仙女一样可可爱爱的,最重要的是还有各种风格不一的小弟弟,长得又帅叫姐姐又好听。
明玥却是无法想象,陈大人那样看起来弱不禁风的读书人,居然会和陈夫人动手,还有听陈馥兰这语气,似乎习以为常了。
她们母女走后,明玥也是纳闷,这样的原生家庭里,怎么养出来的两个孩子都如此积极向上……似乎一点没有被影响到。
不过也没多想,因为顾着去宽慰阿酒,别把陈夫人的话放在心上。
但后来明玥发现,陈夫人这话最起码有一半没说错,阿酒好不好生养她不知道,但是屁股是挺大的。
只是也是因为陈夫人这话,导致阿酒开始穿长裙,劲装也不是那样绑得紧紧的了。
这样没有了纤细的腰做对比,那屁股也就不大明显了。
而陈家母女回了家,陈馥兰自然是要怪她娘,“娘下次莫要这样要说,只怕阿酒姐姐以为你就是娶她回来传宗接代的。”虽然她爹娘给哥哥娶媳妇的终极目的就是繁衍下一代,但怎好明目张胆地说出来?
陈夫人一进家门,就没了此前保持的端庄,肩膀一垮,提起裙摆就大步上台阶,“那娶回来不生孩子么?”
“生肯定要生,但这是往后的事,现在八字没有一撇呢,您这样说把人吓跑了,这想什么孙子?”陈馥兰叹着气,有些替她哥忧心。
这媳妇只怕不好娶回来。
陈夫人觉得她这话是有几分理的,不知道想了什么,一脸美滋滋的表情,“别说你哥三年不放一个屁,这放一个就冲天响。有一说一,这阿酒姑娘我挺喜欢的,屁股大不说,那小腰多细啊,我觉得我一把都能捏住。”她说的时候,还停下脚步往陈馥兰的腰身掐过去,比划着,“你少吃些。”
陈馥兰没理会她,只是觉得叫她娘这样一掐,痒得很,方躲开了。
然后听陈夫人继续说道:“而且还会武功,往后我和你爹动手,有她做帮手,看你爹还怎么豪横。”
已经走到前面的陈馥兰闻言一个跄踉,合着她娘看中阿酒,是因为想要阿酒嫁进来红,帮忙一起打她爹?
陈馥兰开始为她爹默哀了。
晚些时候陈大人回来,自然是要问起的,毕竟儿子主动提起要成亲,还相中了人,也是格外关心,连忙问这母女俩,“说得怎样?彩礼几何?八字对了么?”
陈夫人垂头烤火不说话。
毕竟她也记得当时阿酒因为自己说她屁股大好生养,所以脸黑了。
陈大人见她这番举动,隐隐有些担心。毕竟自己的夫人,他最是了解了,要真谈成了,只怕她这个时候已经和自己炫耀起来她多出息了。
于是只能朝同行而去的女儿看去,“你娘搞砸了吧?”
可话音才落,立马就引得陈夫人不满,扬起手臂一巴掌就想要朝他呼过去,嘴里更是已经噼里啪啦地骂起来,“姓陈的你什么意思?看不起老娘不是?”
陈大人担心儿子的婚事,连退了两步,躲开了,难得没有回手,“我不和你扯皮。”一面继续问陈馥兰。
陈馥兰已经躲得远远的了,生怕爹娘动手殃及鱼池,听到她爹问,才回着:“哪里有这样快的,今日我们就探了个口风,阿酒姐姐还没许人家。只要没许人家,那就是稳的,爹也不必太担心。”
“我怎么不担心?铁树难得要开花!”陈大人说着,见陈夫人果然坐回去没有要继续动手的意思,这才在她旁边坐下,“这不是小事儿,你做娘的要上几分心,儿子你也有一半。”
“你哪只眼睛看我不上心了?”陈夫人反驳。
陈大人见她火气大,冷哼了一声别开头,“既然这样,过两日找人将老大的生辰八字送过去。”
“爹会不会太快了。”陈馥兰还在怎么想先同阿酒打好关系呢!毕竟沈家婶婶说了,这阿酒的婚事,要她自己做主,她最多就是替阿酒张罗,当妹妹嫁出去罢了。
而阿酒明显因为娘的那话,还在生气呢!
只是没想到这会儿她娘不和她爹对着干了,反而附和着:“哪里快?当初我跟你爹说亲成亲,总共加起来就七八天罢了,这还算上了那三媒六聘。”
陈大人点着头,“就是。”
“那不是爹娘运气好,刚赶着好日子都在一处了。”陈馥兰忽然觉得,他哥犯了一件蠢事,怎么想着叫这不靠谱的爹娘去帮忙提亲呢?
也不是她看不起自家哥哥,实在是哥哥除了个同知大人家的公子,暂时没有什么能拿出手的,连当下的差事,都在人沈夫人那手底下呢!
可阿酒虽名义上是沈夫人的护卫,可事实上跟个妹妹差不多,反正她偷偷看了,一点不像是主仆,也不要动不动行礼,说属下奴婢这样的话。
更重要的是,听说阿酒还有几个同伴,个个都是出类拔萃的,还长得好看……
这样相貌只能说是清隽的她哥,也不占什么优势。
她这脑子一转,想了个十万八千里,压根没留意到她爹娘又说起婚事的事情,后来是他俩一言不合,没有自己在中间调和吵起来,陈馥兰才反应过来。
但是懒得劝,趁机溜走,跑去门口等她哥。
今儿她哥知道她们去了沈家,肯定会回来问答案的。
陈作河自然是要回来的,就巴不得回家得个天大的喜讯,最好婚期都给定下了。
他是骑着酿酒厂的马回来的,这会儿天色已经暗下来了,刚推门进去,喊了门房给自己把马儿牵去后院马棚,一抬头就看到打着灯笼站在影壁下一动不动的陈馥兰。
“妹?怎么,果然说下来了?”他眼底都是止不住的欢喜,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从陈馥兰手里拿过灯笼。
他把灯笼拿了去,陈馥兰就转身往里去,“做你个春秋大梦吧,你以为这成婚大事是跟吃饭喝水那样简单?”
听得这话,陈作河那眼里的笑容不免是淡了几分,“那如何说?总要有些进展吧?”
“我只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还有这事儿,你万不能再指望娘了,她虽是刀子嘴豆腐心,可头一次见面,难道就要剥开心给人瞧她是个好心眼么?”陈馥兰真心实意提着建议,“正经找个媒人,也就多花几个钱罢了,反正你现在有正经事情做,又不缺这点媒人钱。”
一番话,自是叫陈作河晓得,怕是今日他娘上沈家那头去,说错了什么话?还是性子一时起来,没准还和人动了手……
想到这里也是忧心不已,又是后悔:“那上哪里找媒人?这莲城衙门里又没冰人。”衙门里若是有冰人,那必然是不用花一个子儿。
毕竟替老百姓们牵线说媒配对,本就是衙门的事。
“城东西南好几个媒婆呢,我都打听好了,尤其是城东那位花大娘,死的能说成活的,哥你也算是有三分俊俏两分本事的,到她嘴里一过,就是个才貌双全的才俊,哪家小娘子还不行动嘛。”这是陈馥兰和家里下人打听来的。
对于这花大娘虽是有些夸大了,但想来也差不得多少。
陈作河却有些担心,“那很贵吧?”
陈馥兰听得这话,不禁皱起眉头来,“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偷偷存了好些银子,就在你床底下那尿壶里,你也是够了,不嫌脏。事关你终身,你还舍不得拿几个出来找媒婆,那媳妇找回来是你一个人的,又不是给别人说的,拿你的私房钱就应该的。”
说到这里,陈馥兰就有些生气,“你是属貔貅的吧?咱家好几次没赶上爹及时发俸禄,你存了那么多私房钱都不拿出来急用,真是个没心没肺的。”
陈作河却是警铃大作,只关心一个问题,“你几时发现的?”然后加快脚步,也不忙着先去花厅用饭,而是朝着他寝房赶去。
似生怕叫陈馥兰给偷了去一般。
陈馥兰见他这举动,气得直跺脚,也不叫哥了,只高声直呼其名:“陈作河,你把灯笼还给我,你个混账东西,全都是尿骚味,谁稀罕?”
一时越想越气。
又说这陈作河去检查过自己的私房钱,一番深思熟虑后,果然觉得妹妹说的是有道理的,事关终身幸福,怎么可能不花点银子呢?
反正媳妇娶回来是自己的。
于是便忍痛拿出了五两银子,翌日到了平崀山,找那些个旁边摆摊的摊贩换成了碎银子,下午早些回城,只骑着马直往那城北找花大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