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嫁进江家,自认为没有做错什么。即便是请安来的迟点,那也没有迟到,都在您规定的时间内。我住的远,来青竹苑自然是比弟妹们要稍稍迟点。哪里是睡懒觉原因。
儿媳不信您想不到这点,我一直记得太后娘娘的那句:家和万事兴。一直秉承不找事,不闹事的原则忍耐着四弟妹的冷嘲热讽阴阳怪气。
我不怕事,也不主动惹事。可别人也休想欺我,我忍耐至今,已经是极限。您如果在四弟妹找事的时。压制一一,儿媳也不会怀疑刘家的家教。”
莫莉脸上表情严肃,冷着一张脸。
浑身直飙冷气,屋中的其余人都想双手环抱住自己,感觉外面的的太阳没有任何的温度。似乎散发的是冷气。
“哼,莫氏,无论对与错,我都是你婆婆。我说什么,做什么,何需你管。你小肚鸡肠,自己心胸狭窄,莫要说老四家的说你。她只是觉得你请安不积极,对我不尊重而已。
你哪次请安是最先来的,她说你两句,有甚?你作为大嫂听着就是,何必与她计较。即便她说错了什么,你作为世子少夫人,就不能大度些,一定要与老四家的逞口舌之快。说到底,都是你心胸狭窄,容不下人。还攀扯刘家。”
国公夫人刘氏气的咬牙切齿,对着莫莉就是一阵喷。
“母亲,我说的刘家,仅限于四弟妹的父母对四弟妹的教养,与刘家其余人没有任何的关系。我难道说错了什么,四弟妹做的这些。无论您与她如何的包装,也不会让人觉得她是个性子好的。
您偏心时,也动动脑子。不要栽赃儿媳,不然儿媳自会有手段让四弟妹见识见识欺我的人会是什么下场。
今儿既然撕破脸,那我再声明点,对于国公府的中馈,与国公府的家业。我没有什么兴趣。左右是不如我富有,我稍稍努力些,花费点心思,就能挣出几个国公府的产业回来
但是,属于大房的东西,除非是我自己放弃,不然谁也别想贪。母亲愿意把中馈给谁管就给谁管,但是别想着在日常中使坏,就你们那些伎俩,对于我来说,还是不够看。我不搭理,是不愿意把心思花费在后宅的勾心斗角上,有那时间那心力,还不如放在生意上。
我瞧着母亲,也不喜欢我,不乐意见到我。儿媳带紫珊先离开,免得母亲心中烦闷。”
莫莉可不管那么多,拉着身边的小姑娘,飘然离去。
速度之快,让人只是觉得眼前一花,人已经不在屋中。此时,有一位低阶武将家的嫁过来的,见到莫莉这一手,喃喃自语:“大嫂的轻功真好。”
她以为是轻功。
其实是缩地成寸,虽然不是修真中的缩地成寸。只是古武中的缩地成寸,可也是上上乘的轻身功法。
“好个莫氏。”国公夫人气的对着门口大怒,对着大喊,“以后别让莫氏前来请安,我懒得见到她,见着就不欢喜,心情郁闷。”
国公夫人身边的心腹嬷嬷,心中叹气,但是却不耽搁她立马回答,“是,奴婢马上去茉莉苑一趟,告知大少夫人。”
“哼,你告诉她,让她抄女则一百遍。”国公夫人觉得不见她还不行,还给出了惩罚。
“是。”心腹嬷嬷能怎么办,虽然也不喜欢与夫人对着来的少夫人,可是夫人也是问题,还蛮严重的问题。
她早已规劝过,让夫人管管四少夫人,可是夫人就是不管,才有了今日的冲突。其实她早就猜到,迟早有一天大少夫人要与四少夫人闹翻。是个人都无法忍耐,即便是好脾气都无法忍耐。
你能忍一个人每日请安时,在你耳边瞎哔哔,阴阳怪气,含沙射影?一日两日,可以忍耐,可是时间长了,哪里是忍的了的。
第84章 古代继室(11)
莫莉离开, 国公夫人刘氏拿起身侧桌子上的杯子, 用力狠狠的砸在地上。好好的一个小杯子,被砸的七零八落。
其余的几位儿媳妇吓的禁若寒蝉,身子都跟着一抖。婆婆(嫡母)是个什么德行,她们比刚进门的大嫂可是明白些。
别看表面上笑眯眯, 貌似好说话的模样, 其实极其不好说话,还有些蠢, 只要老四家的一撺掇,就容易冲动, 脑子进水。可是蠢事做完,又会短暂的明白,给你说些软和话来哄人。
说来说去, 嫡婆婆是个脑仁小,不够用的人。
时常闹一些事情出来。
“母亲,您看大嫂,那是一点也不尊重您。也不把您放在眼里, 我瞧着她就是仗势欺人, 有甚了不起的, 一个孤女,真以为宫里会把她当个人,其实不过是破落户,有几个臭钱,就不知道天高还是地厚?
再让她如此嚣张下去, 只怕是以后我们国公府没一个人能压住她,任由她在内宅嚣张。”
小刘氏还扇风点火,其余的几位连忙起身告辞, 虽然喜欢看戏吃瓜,可现在的瓜,已经吃瓜容易噎着自己,她们还不想噎死。
国公夫人有气无力,不耐烦的挥挥手,“最近几日都别来请安。我有些乏了,老四家的你也回去。”
闹一场,都得了几日不用去请安的自由时间,别人有没有赚到,莫莉觉得自己赚到了。
舒服的在躺在躺椅上,看着小姑娘紫珊学习。身边有给她单独请的女先生教她琴棋书画。
专门培训出来的年轻女医,给她捏捏肩,揉揉腿,惬意的很。只是国公夫人心里并不舒坦,派人去世子做事的衙门知会世子爷一声,下衙后去青竹苑一趟,她有事相商。
世子白一宁在衙门听到母亲的派人送来的消息一愣:出了什么事?
虽然一肚子疑问,也没有在衙门询问,只是带着疑问,在衙门做事。
下班的早,白一宁回到府中,先去青竹苑,只是派了人先回茉莉苑报信。说他回去与妻女一起用晚膳。
弃武学文,高中探花郎的世子白一宁,并不是个弱鸡,一身的功夫,只是为了不被皇帝猜疑,他才选择了科考,挺进文人堆中。
其实江家的根底在军方。
但他从小就习武,武功高超,比他父亲的功夫都要好。
原配嫡妻去世前,他高中探花。现在在翰林院做事,皇帝表兄已经找他谈过花,说是要再过两年,让他外放。去地方上历练几年,做出一些成绩再回京城,至于给他两年的时间,大概是希望他在外放之前有自己的嫡子。
给了两年的时间缓冲。
他期盼着外放。
他其实知道,自己弃武扎进文人堆,人脉并不多,只是比寒门贵子稍稍强那么一点点,外放后,一切得靠他自己。
脚步匆匆赶往青竹苑,青竹苑那边一直有人在门房盯着,知晓世子爷回府,立刻派人去青竹苑报信。
下去情绪稍稍好些的国公夫人,得到人来报,“夫人,世子爷已经回府,是朝着咱们青竹苑而来。”
适才还有心情与身边伺候的人幻想畅谈怎么整大儿媳的国公夫人刘氏,立马变成了一个病歪歪的模样,移步靠在榻上,要死不活的,双眼哀怨,躺在那。眼泪哗哗的滴落,语气哽咽的对着心腹嬷嬷诉说心中的苦愁,“我是偏心老四家的一些,但也不过分。五指伸出有长有短,我对老大家的已经够宽宥,可她说话那叫一个毒。
是一点情面也不给我这个做婆婆的留,还攀扯刘家,你说她是何居心。如此忤逆的儿媳,如不是赐婚,我一定要让我儿休了她哎呦呦,说起莫氏就头疼,一个克家克父母的丧妇之女,在我们国公府摆谱。还威胁人,真真是过分,,,”
外面的江一宁,全程听完了亲娘的哭诉。等了会儿,才阔步走进,低声的唤道,“娘。”
躺在上面的国公夫人刘氏,泪眼婆娑的望着走进来的儿子,原本有些收住的眼泪,此时又泛滥成灾,哗哗的流。犹如洪水冲垮了河堤,一泻千里。
那模样,如果是换个人都认为国公夫人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可是自幼聪明,在母亲身边见过母亲各种手段的江一宁,内心无风无浪,泛不起任何的波涛。
只不过面上却是焦急心疼的模样,让国公夫人很是慰贴:好大儿,是个好的。
伸出手,握住大儿手的国公夫人,委屈巴巴的说,“老大,娘都要被你家那位莫氏给欺负死”
说了几句,就气喘吁吁,剩下的由从始至终一直在现场的一位貌美的小丫鬟说,已经商量好给小丫鬟机会,在世子爷面前刷存在感,等下就让世子领她回大房,是她塞给大儿子的女人。
她要恶心死,气死那莫氏。她一个做婆婆的还治不了她,走着瞧。气死莫氏,再让老大娶那清河县主。
她一直都知道清河县主喜欢自家的老大。
只要她在今年内气死莫氏,就有可能给儿子定下清河县主。
江一宁坐在一边,任由母亲拉着他的手,一直在那演哭戏。也在静静的听着小丫鬟关于清晨的闹剧。他不说话,分析着事情。
他成亲快两月,对于新娶的继室莫氏,还是有那么点点了解。不缺钱,性子说不上好但绝对不坏。至少是不会主动去坑人。除了热衷于赚钱,对于别的事情,只有享受能提起兴趣,其余的杂事,一概没啥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