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荒不慌,全家大佬种田忙 完结+番外 (悠闲小神)
这些都是死在客栈后院厨房里的鸡鸭亡灵,根本没有什么能力,徐平原早就玩腻了。
但看在观众眼里,这样真假难辨的异像,让人挪不开眼。
虽然片刻后异象就消失,文卿的解释也随之而来,听起来有理有据,就是一些简单的魔术小把戏而已。
可对于初次接触的易县百姓们来说,这一幕,在他们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
而光明神女和两个神子的故事,也迅速在城内传开。
关于徐家军受到神明拥护、天选之子的说法也在发酵之中,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戏班子初次尝试,大获成功。
女掌柜也因此尝到了甜头,看着账本里蹭蹭往上涨的数字,已经不满足于让戏班子只是说徐家军的神女事迹,还想让戏班子多弄几出和徐家军有关的戏。
于是,在连着说了两天四场神女入梦取子的故事后,第三天,戏班子在台上演起了徐家军戏剧团的经典剧目——《齐老四怒打王大彪》!
这出戏开场之前,徐月认真的对成员们叮嘱:
“一旦情况有变,直接给我跑!分开跑,快速跑!拿出咱们打游击的精神!”
成员们,包括听得半懂不懂的徐东北徐平原两小只,都认真点了点头,表示已做好随时跑路的准备。
“很好!”
徐月看着所以成员,从大到小,“道友们,百姓思想解放就看你们了!”
全体成员郑重低吼:“保证完成任务,请首领放心!”
徐月大手一挥:“去吧,我的战士!”
徐东北和徐平原两个小不点“嗷”的一声爬上舞台:冲鸭!
第493章 易县县令
可惜,刚爬到舞台上,就被外公一双无情大手,一边一只,直接拎下台。
徐大好笑道:“今天没你们的戏。”
兄妹两顿觉失落,不高兴的耷拉着小脑袋,从外公手上挣脱开,找舅舅和小姨玩去了。
酒楼大堂里,表演正式开始。
为了方便到各种地方做宣传表演,文卿等人的表演形式就是就地取材,怎么方便怎么来。
没有锣鼓做配乐就用木桶倒过来放,木棍敲在上面就是现成的背景音乐。
还有擅长口技者在幕后配音,一个大差不差的舞台就弄出来了。
表演是话剧的形式,中间掺杂舞蹈和杂技,说的唱的都是大白话,完全没有观看门槛,就连街边精神状态不正常的叫花子也能听得懂,看得明。
这种接地气的表演,对人们来说是非常新鲜的,就算见多了风雅表演的达官贵人们,偶尔换换口味,也能看得津津有味。
加上还有各种魔术特效存在,简直看得人眼花缭乱。
一场齐老四怒打王大彪的节目表演下来,大堂里全是痛骂反派王大彪的声音。
人们情绪很激动,表演者演得太逼真,差点被人扔烂菜叶子。
但不得不说,节目效果直接拉满。
这个时候的人们和现代的观众不一样,娱乐本来就少,一出戏就算看过一遍,再来几遍也不会觉得腻。
还有很多人没能赶上这场戏,听看过的人们说戏演得十分精彩,慕名而来。
是以,当天下午,酒楼大堂直接爆满,就连包间和后院空地都租出去了,只为过来看一看这出新鲜的戏。
有人看,戏班子就演,一个演累了就换下一个,大家伙轮番上场,就连徐月父子三人打酱油的也都上场跑了几次龙套。
此时此刻,看戏中的那些易县官吏们根本没有想到,徐家军首领居然就在他们眼皮子底下,上台跑了好几遍龙套。
只是一出戏,易县的百姓们却一点没有看腻的意思,徐月等人一连三天,每天两场的在酒楼里演着同一出,场场都能爆满。
这几日,酒楼里光是售出茶水糕饼,就赚得盆满钵满。
外地过来的商队听见这边热闹,也都特意过来这边住店,凑个热闹。
生意最好的那一天,上午十点多第二天的客房就被定光了。
一个小小的县城酒楼能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成功吊起了易县县令的好奇心。
于是,在戏班子把齐老四怒打王大彪这出戏改成《徐家军》这出戏的那一天,酒楼大门前驶来一辆敞篷豪华马车。
马车前,官差开道。
马车上,易县县令以及家眷就坐在那里,好奇的朝酒楼内张望。
这样的排场,挤在酒楼门前的老百姓们一看,下意识噤声,并往后退去,不敢招惹。
很快,先前还挤得水泄不通的酒楼大门前就自动露出一条通道。
身着便服的县令和家眷在丫鬟小厮的搀扶下走了进来,门前顿时跪了一地的百姓。
喧闹的酒楼变得安静,在绝对的强权面前,老百姓们根本发不出一点自己的声音,也不敢发声。
现在是上午十一点左右,距离中午那场徐家军表演还有一个小时,徐月等人正在整理舞台。
双胞胎在台下自顾玩耍,偶有调皮,但都无伤大雅,酒楼里的伙计们还会帮忙看顾几眼。
他们非常喜欢这两个长得一模一样,还懂得变戏法的可爱小娃娃。
两小人玩着玩着,突然发现,身后喧闹的大堂不知什么时候安静了下来。
奇怪的扭头看去,就见一对衣着华贵的男女,正带着两个七八岁大的小孩,在仆人的搀扶下缓缓走来。
徐东北和徐平原怔了一下,很快就意识到大堂内的安静,是因为这几个人到来的缘故。
女掌柜急匆匆从后院冲了出来,赶到这一行人面前之前,又急忙放慢脚步,以免失礼。
她心里有些慌张,不是因为酒楼里来了县令大人一家,而是担心戏班子关于徐家军的表演,会带来不好的事。
但不管怎么样,县令大人都来了,她只能硬着头皮细心招呼。
“妇不知大人、夫人、公子、小姐到来,有失远迎,还望大人和夫人恕罪!”
女掌柜深深一拜,脑袋都快要扎进地里去了。
易县县令是个三十左右的青年男子,身材中等,五官端正,留着时下流行的山羊胡,身着儒衫,一副文人打扮。
他身旁的年轻妇人穿着杂居垂髫裙,群上的垂髫色彩浓艳,站在一众黄灰麻衣百姓之间,显得格外与众不同。
这是位容貌美丽的夫人,可以从她身上的服制看出,她属于贵族阶层。
易县在冀州算是个小地方,但也并没有那么不起眼。
它位于幽、冀交界处,商路直通,一直都很富庶,能到易县当县令,家族上面肯定有人。
徐月站在舞台幕后,看着女掌柜对县令夫妇二人卑躬屈膝,谄媚讨好,而夫妇二人一副理所应当,甚至有些嫌弃的高傲模样,心里很不舒服。
女掌柜招呼伙计抬来干净的席子和案几蒲团,夫妇二人身旁的侍女嫌恶的看了那几个伙计一眼,掏出绢帕,把案几上残留的一点油渍擦了几遍,这才跪下,高高抬起双臂,让主人们扶着就坐。
这就是所谓的贵族气派。
县令夫妇一来,大堂内再也没有站着的人,先前付了桌费的商人们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默默退了出去。
最后,留在大堂里的客人就只剩下几位看似与县令有点交情,小心奉承的壕绅,以及几位不明所以的外地商贾。
这位县令倒是没有特意清场,但也没有开口说什么“请无视我,你们该干嘛干嘛”的客气话。
似乎,平民百姓和商贾的退让是理所应当的,他们早就习以为常。
而那些平民百姓和商贾们,也很自觉的遵守着由上对下制定的所谓规矩,不敢逾越。
待到所有人都站到了应该属于自己的位子上后,还在台前站着,睁着大眼好奇观察周围变动的徐东北和徐平原就显得非常扎眼。
“那是谁家的孩子?怎么还不带下去!”县令夫人身前的丫鬟尖声喝问道。
第494章 人生而平等
女掌柜被喝得心脏狂跳了一下,心里很不爽,但也不敢说那婢女什么,冲着舞台附近的伙计们挥挥手,让他们快点把这对兄妹带下去。
抬眼扫了下舞台前的幕布,奇怪了,戏班子里的人怎么一个都不出来拜见县令?
是被吓到了吧?女掌柜暗暗的想。
要是真被吓到那可就麻烦了,县令一家明显就是过来看他们唱戏的,要是唱不动,影响了县令大人的心情,她这小小酒楼岂不是要完?
正担忧着,幕布后的人终于走了出来。
徐月和徐大郎出现,从县令一家面前走过,淡定的抱起自家的娃娃,转身,走回幕布后。
全程就像是没看到外面的县令大人一样,只看得那些婢女瞪大了眼,欲言又止,想说什么却因为太过震惊根本说不出来。
最后,只能眼睁睁看着徐月和徐大郎被两个小孩抱走。
“那是什么人?”县令大人疑惑质问。
女掌柜擦了把头上的细汗,小心答道:“那是戏班子里的学徒,都是粗野乡人,不懂规矩,还请大人不要怪罪,回头妇人这就去说她们。”
听出女掌柜的维护之意,县令夫人轻蔑的一撇嘴,“我都说了,不过是些下九流的把戏,不值得相公亲自来这一趟,相公还非要同我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