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荒不慌,全家大佬种田忙 完结+番外 (悠闲小神)
所以,这位名医,被杀了!
后面这话司马防没说,顾大夫却有点猜到,腾的站了起来,焦急问:
“那位大夫怎么样了?”
司马懿也靠了过来,他已经猜到父亲口中的头疼重病患者是谁——曹徳!
司马防遗憾叹道:“这口出胡言,想要害人的大夫,自然是不能留下的。”
“死了?!”顾大夫不敢置信的追问。
司马防淡淡颔首,“死了。”
“你们怎么敢这样?!那可是名医华佗,你们、你们居然、你们……”
顾大夫气得满脸通红,喉头发紧,话都说不出来了。
司马防小心的往后退了退,但心中不以为然。
他理解医者之间的惺惺相惜,但华佗提出的治疗方案实在可怕,更何况他想开颅的人还是主公曹徳,死得并不冤枉。
顾大夫深呼吸,又深呼吸,还是忍不住心中的气愤,怒喝道:
“你们俩给老子滚!无知匹夫!疼死你也是活该!”
司马懿暗道完蛋,忙拉着还理直气壮的老父亲准备退出去。
没成想,老父亲还要追问:“顾大夫你此话何意?什么叫做无知?难不成他要把人脑袋砸开还是对的?”
“当然是对的!”
顾大夫悲吼道:“我听了几句便也想到,如此严重的头疼,还伴有幻觉,恐怕是得了脑瘤,这瘤不取,病痛不消,药物已经无法控制,唯一的办法只剩开颅取瘤!”
“你们这群狂妄匹夫,你们知道什么啊你们就把人给杀了!”
越想越难受,顾大夫感觉自己都要心痛到窒息了两人还在这碍眼,抄起桌上笔筒狠狠砸了出去,
“快滚,再不滚我就叫人来了!”
“对不起,顾大夫我改日再来给您道歉!”司马懿一把拽住老父亲,把人拖走。
司马防感觉自己受到了冒犯,出了卫生所还止不住气,低喝道:
“一个贱籍医者,张口便要开了主公脑袋,杀了便是杀了,主公何错之有?这顾大夫竟敢骂我主公无知匹夫?”
“瞧他那满面通红的吓人样子,疯了疯了,他简直是疯了!”
司马懿背过身去,长叹了一口气,回头,一把捂住了老父亲喋喋不休的嘴。
“给我闭嘴吧您!”
司马防瞪大了一双老眼,像是不敢相信儿子居然敢这么对老子。
司马懿才不惯他,一边把人拖走一边警告:“我说过多少回了,这里没有贱籍,没有贱籍!”
“首领最是惜才,特别是华佗先生那样的名医,要是她知道您的主公连名医都妄杀了,您心里打的主意,怕是不能成了!”
司马防瞪大的眼睛眯了起来,突然意识到,我儿子已经不是我儿子,他对徐家军死心塌地!
“还有,今日您替人看病的事要是传到首领耳中,我都不知道会怎么样,这几日您老实给我待在家中,不要出门。”
“反正这一路上走来,您想看到的也都看到了,徐家军的实力,绝对比你们想的还要厉害一百倍!”
“你们想把人当枪使,好坐收渔翁之利,这是不可能的,这天下徐家军压根不在乎,她们要的东西,你们根本理解不了。”
父子俩来到回家的小巷里,司马懿这才松开父亲,认真劝道:
“阿父,徐家军并不是靠兵力多寡取胜,她们靠的是天下民心,要不您也留下来,别走了吧。”
“反正这徐州、兖州、豫州迟早也要被徐家军纳入版图,倒不如现在我们父子一起留在徐家军中,为家族好好谋算,多挣点政绩点,换取更多好处……”
司马防一巴掌挥到了儿子的后脑勺上,“啪”的一声脆响,司马懿猝不及防,差点头都给老父亲打歪。
待反应过来,父子俩真生出了火气。
司马防:我的大孝子,你小子这胳膊肘往外拐得也太厉害了!明明知道你爹我是过来忽悠徐家军的,还跟老子演了这么久!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小子居然说你爹我一把梭哈的潜力股他要跌停退市?
你可以侮辱老子的智商,但你不能侮辱老子看人的眼光!
司马懿怒瞪回去:你可真是我亲爹啊,你也不想想你这么做,要是首领对我有一丁点不信任,那我在徐家军中的辛苦经营就全完蛋了!
但这也不是重点,重点是我为了整个家族的存亡在这累死累活,你个当爹的居然这么坑儿子!
大家都是一家人,为的都是同一个家族,你个亲爹你不但不信任我不跟我商量,你还要欺骗我感情跟我说你病了!
父子两双双破大防,就这样眼含火花的在巷子里对视着,周遭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吱呀”一声,一个大娘端着一盆洗碗水从门里走了出来,眼睛看也不看,扬手“哗啦”往跟前一泼,潇洒转身回屋。
“嘭”的一声,房门重新关上,只剩下浑身被浇了个透的父子俩,站在冷风中。
“阿嚏!”
冬日的风可一点都不温柔,父子俩狠狠打了个喷嚏。
而后,互相搀扶着,迅速转身跑回家。
第479章 见面
“咚咚咚!”
一大早,徐月刚起床,房门就被敲响了。
阿二在院里打扫,闻声朝屋内看了一眼,见徐月颔首,才起身去开门。
“司马先生?”看到门外的人,阿二有点惊讶,抬手请人进门。
回头冲院里禀报:“首领,司马先生来了!”
徐月穿戴好,拎着陶瓷杯和羊毛做的牙刷来到院里,打水洗漱。
“大清早的有事吗?你父亲怎么样?大夫怎么说?”徐月笑着问。
接了水,在窗台的小盒子里沾点盐,蹲在屋檐下开始刷牙。
司马懿早就习惯首领这随性的样子,站在她身前,一边看她刷牙一边说:
“首领,对不起。”
“嗯?”徐月疑惑的抬起头来,顺便灌了一口清水,把嘴里的盐冲干净,“你怎么了?”
司马懿接过阿二手上的毛巾双手递给徐月,徐月顿觉惊悚,“你别这么殷勤,有事说事。”
但还是接过毛巾,擦干净了脸。
徐月招招手,示意司马懿跟自己进屋,院里冷得很,不适合谈事。
两人到了屋内就坐,阿二为二人沏了杯热乎乎的奶茶,便立在一旁随时等候吩咐。
“你出去忙你的吧。”徐月对阿二道。
阿二颔首,这才退下,走之前,贴心的把房门关上了。
“好了,就剩下我们两个人了,你有什么事就直说吧。”徐月端起奶茶,享受的一口一口浅抿着。
司马懿没这份心思,纠结片刻,开口还是那句对不起。
“我阿父他没病。”司马懿叹道。
说完,抬头去看徐月的表情,她冲他摇头笑了笑表示没关系,“嗯,还有呢。”
这么平淡的反应,令司马懿有一瞬的愕然,但很快他就知道,徐月恐怕在昨日事发时,就第一时间收到了消息。
之所以没有昨天就找他,是在等着他自己上门来。
这说明,她还是信任他的。
想到此处,司马懿悬了一整晚的心,总算落了地。
“唉~”他又叹了一口气,但这口气是把愁绪全都叹了出来,人立马变得轻松了。
“我阿父他想见见首领,不知道您什么时候有空?”
不等徐月回答,又补充,“若是首领没空,我便自己打发了他回老家去也可。”
“不留你父亲在这过年吗?”徐月关心道:“你也这么多年没回家了,你想不想回去?”
回去?
他可不敢!
司马懿忙摇头,一脸苦涩,“首领别开玩笑,我现在怎么回去?”
他要是真回去了,就算他爹、他的家族能容他,曹徳这人也不可能容得下“叛徒”。
到时候,怕是他亲爹也不能保全他!
徐月安慰道:“你也别急,再过两年,你就能回家和家人们团聚了,如果一切顺利的话……”
司马懿眼睛眯了起来,首领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徐家军这就准备南下了吗?
“你阿父想见我啊?”徐月思索片刻,安排道:“那就今天吧,下午我在办公室里等他。”
“对了,他真不留下跟你过年了?”徐月好奇追问。
司马懿颔首,“阿父怕首领责怪他谎称有病的事,想给您赔个罪就回去了。”
司马懿面上没什么不舍,但徐月知道,父亲不能留下,他心里也有点遗憾。
“你想不想你爹多留一会儿?回程可没有航船了,得走陆路,公孙昊来这一趟,要年后才回。”
司马懿当然知道,可老父亲执意要走,他又有什么办法?
那个倔老头,是不会听人劝的。
想到同事们过年都能一家人在一起吃团圆饭,而自己要一个人孤零零的待在那小楼里,看着外面的万家灯火,司马懿顿觉心梗。
“我去跟你阿父说说看,走吧,上班时间要到了。”徐月冲司马懿挑了挑眉,一副包在我身上的样子。
司马懿心头微暖,但也不敢抱有什么希望。
倔老头之所以被叫倔老头,那是因为他们真的很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