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荒不慌,全家大佬种田忙 完结+番外 (悠闲小神)
老友还是说多了。
这下子,跟在旁边的苏祖母都惊了,出声道:“不会是两千筹一石吧?他们还赚不赚钱呐!”
不料,老友还是摇头,见夫妇二人猜不出,他一脸肉痛的说出了答案。
“洁白如雪的细糖霜,一石只要一千四百根徐家筹,折合一斤不到十二根徐家筹!”
夫妇二人惊呆了。
他们本来就从城内这些大小徐家铺面馆子里的售价感受到了徐家的豪气。
但也没想到,徐家居然这般有钱,简直出乎意料。
和盐糖这些大宗商品比起来,城里这些小商铺不过是凤毛麟角罢了。
做生意就要有赚头,徐家军可不是冤大头,他们精着呢,一石白糖敢卖一千四百筹,这就说明徐家军手里的糖,成本低得超乎人们想象。
一斤折合不到十二根徐家筹,现在城里做工的工人一天都能得二十钱,往后谁还吃不起糖啊?
这简直随便吃好吗?
老友一看夫妇二人这反应就知道他们已经许久没出门买过盐和糖了。
疑惑问道:“徐家军不是开了便利店吗?你们没进去买过糖和盐?”
“这是随便能买到的吗?”苏祖母茫然反问。
老友无奈,“那都是老黄历了,现在城里要买糖和盐,去便利店就有,不过零售价和批发价肯定不一样,要贵一些。”
“但徐家军的售价都是基本固定的,在渔阳县内都是一个价钱,且定量了的,每人每月只有半斤糖的额度,使小聪明准备低价买了高价卖出去,那是不可能的。”
“能卖出去的,都是拿到了批发售卖许可的那些人。”
“唉~,越说我越悔恨啊……”好友叹道:“早知如此,早知如此……”
早知如此什么,老友说不下去,但苏祖父知道他在后悔什么。
不就是后悔没有早些响应徐家军的号召,换得一个竞标名额吗?
苏祖父暗暗的想,要是早知道,我就让我家大儿上了!
两个老兄弟对视一眼,默契的叹了一口气,这就是命啊。
不过眼下倒是还有眼镜这条路子可以走一走,苏祖父鼓励道:
“这眼镜能用到的人定然不少,离了咱们渔阳县,往外走走,那些大户可都不是缺钱的主,老弟你要是真心想做这门生意,就大胆去试试。”
“我看徐家军还是挺好说话的,只要你照着他们规矩来,办事都挺爽快的。”
说罢,怕老友不信自己说的话,苏祖父又补充了一句:“这话不是我说的,是苏辞这小子说的。”
苏辞天天跟在徐家军身后忙活,他都这么说的话,那可信度还是挺高的。
老友想了想,决定去试一试。
这是个急性子的,说干就干,同苏祖父夫妇俩告辞,急急忙忙就往卫生所那边去了。
苏祖母刚刚听见这老友说便利店有白糖卖,这颗心就安耐不住,眼看着老友离开,立马拉着苏祖父一起往便利店走去。
两人跟做贼似的,悄悄进了没什么人的便利店。
店内有一个店员,正在货架上点货,店里货架有七八个,上面满满当当的摆着各种货物,品种不算多,但仔细一看,都是从前很难买到的东西。
比如精盐、白糖、白瓷碗勺、还有染色的麻布。
麻布一般不染色,这种贱料都是底层百姓穿着,下地干活有得穿就很不错了,哪里还讲究色彩和样式?
不染色的也有,但染色的麻布显然更受欢迎,因为对于城里的居民们来说,彩色绢布太贵,无色麻布又太淡,这彩色的麻布就刚刚好。
性价比实在太高,根本拒绝不了。从不穿麻的苏祖母看了都心动。
问了价钱,三百五十筹一匹,半月的工钱,价格还算公道。
对了,还有针和棉线。
“这棉线又是什么线?”苏祖母好奇问。
第345章 公孙瓒怒不可遏
店员放下手里的活过来招呼客人,取了一盘彩色棉线摆到柜面上,很热情的招呼苏祖母上手感受一下。
“这是我们徐家军才有的棉线,我们首领向天神借来种子,种出了云朵一样的棉花,这线就是用棉花绞的,韧性比蚕丝线好很多,也比麻线更结实耐造。”
店员掂出一小团,“这一团有一两重,五个筹子,能做十几件衣裳,不算贵了,您要不拿两团回去试试?”
苏祖母听蒙了,云朵一样的棉花,还是天神借来的种子,要是从前她绝对不信。
但亲眼见识过光明教会的神女徐二娘施展过神迹后,苏祖也不敢确定这世上是不是真的有神明存在。
算了,不管了,好用就行了,她买还不成吗?
苏祖母放弃了思考,直接选择从心,仔细挑选了几团颜色各异是棉线,打算回去领着媳妇和贴身婆子一起给家里人整一身新衣裳。
不过既然要做新衣裳,光有线可不够。苏祖母又多买了两匹彩色麻布。
不怪她降低了自己的穿衣质量,而是这徐家军的麻布它真的是太划算了。
手感比普通麻布细腻不说,还带颜色,价格也便宜,不买都觉得自己亏!
于是乎,原本是过来买白糖的苏祖母,愣是多买了两匹彩色麻布,几团棉线,还有铁壶、铁菜刀、白瓷碗一套,抱得苏祖父两手满满当当。
从便利店出来时,时间已经不早了,街边的卤肉铺正好开门,想着前几日孙女想吃卤肉没买到,最后提了一筒卤水回家的可怜样儿,苏祖母大方掏出二十个筹子,买了一份卤杂碎带回家。
今天天气极好,头顶蓝天白云,晒着暖洋洋的太阳,抱着大包小包走进家门,又见院里已经下工下课,笑着迎上来的儿子儿媳和孙儿们,苏祖母心中莫名一阵悸动。
清早出门,吃着糖肉包子大馒头,该上学上学,该上工上工,闲着的就去逛逛便利店,买些新奇玩意回家来。
若是想改改口味,便到饭馆里去消遣一顿,或是买一份卤肉菜回家改善伙食。
最后全家一人吃饱喝足,花上一个筹子,到公共浴室舒舒服服洗个热水澡。
这样的一天,充实而美好。
苏祖母觉得自己可能是魔怔了,她竟觉得,有徐家军在的日子,比往日还多了些趣味儿。
不管了不管了,今日有卤菜,先吃饭,别的就随它去吧。
……
时间来到四月中旬,这个时候,春耕已经过去了。
做完了这最要紧的一件事后,并州新建的宫殿里,公孙瓒和北帝赵元吉这才腾出空闲,去关心渔阳那边的变化。
先前派出去打听的刘都尉已经回来。公孙瓒问:“渔阳现下是什么情况?先前传来的消息可是真的?”
刘都尉面色沉沉,回道:“大将军,消息属实,徐家当真反了!”
虽然早就猜到会是这个答案,但亲口听手下说出来,公孙瓒还是气得拍碎了身前桌案。
“好啊,好一个徐家,好一个徐青阳,好一个王萍萍,本将军待你们不薄,你们居然反我!”
坐在高位上的北帝赵元吉楞了一下,似是还没清醒一般,追问道:“为什么?”
刘都尉撇了皇帝一眼,欲言又止,有点不忍心把真相说出来。
不过,他深吸一口气,还是说了。
“徐家以徐月为首,拿下渔阳自立为王,太守苏辞,郡丞赵备等人,皆降!”
以徐月为首,就这一句话,所有人就都明白了,徐家人这是不满赵元吉册封夫人的事,并且,故意以徐月为首,这岂不就是要打他们陛下的脸?
果不然,赵元吉眸色一暗,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
大殿内气氛变得古怪起来,公孙瓒怒不可遏,直接从座位上冲了下来,在大殿内转了又转,似乎想寻点什么东西打砸一番发泄一下自己此刻遭受背叛的怒火。
可惜,他们刚建立起来的朝廷,还穷得很,大殿上最值钱的就是赵元吉屁股下面坐着的龙椅,他再生气,再不理智,也不会疯魔到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掀翻皇帝龙椅的地步。
按理说,这几十年来,反叛起义军多不胜数,这些不成气候的家伙们,公孙瓒压根不会放在眼里。
可是,这是徐家啊!
是徐青阳、是王萍萍、是徐月!
公孙瓒不想承认,也不得不承认,徐家和从前那些起义军不一样。
渔阳太守苏辞直接投降,这说明了什么?
这说明渔阳县内,他原本留下的那些自己人,全部背叛了他,转而拥立徐家军。
公孙瓒一拳头捶到大殿立柱上,满腔怒意这才消减些,他红着眼睛问刘都尉:“除了苏辞和赵备,还有谁降了?”
刘都尉答:“没有,就他们二人降了,别的人……”
公孙瓒正觉得安慰,就听见刘都尉说:“徐家军把渔阳县内所有大户世家的田地全买下来了,他们把田地分给佃户们,不从的大户全部死在了王萍萍和徐大郎的手下。”
“而被迫从了的那些,如今也和一般百姓没什么差别,没有田地,也没有部曲,实在不成气候。”
刘都尉看着公孙瓒逐渐变得铁青的脸色,咽了口口水,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