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过的轻松又自在。
可惜好景不长,没过多久,黄家伟的媳妇儿就找上门来了。黄家伟是靠着他老婆发的家,在他老婆他面前一点说话的权利都没有。她被她老婆打得那样惨,衣服都被扒了,他也不敢放一个屁!
林蔓柔对黄家伟失望透顶,根本不想跟他有任何牵扯。
重生后她光想着跟顾汉申好好过日子了,黄家伟早就被她抛到了脑后,她都忘记了黄家伟给她写的信了。
“这是我高中同学,上回我听我们班的其他同学说他也想进学校当老师,我们班里当老师的没几个,可能写信过来是像我取取经?”
林蔓柔很快就恢复平静,说这话时脸不红心不跳,还当着顾汉清的面前拆信,表现得坦坦荡荡的,顾汉清心里的怀疑消散了一些。
“汉清你要看看不?”林蔓柔举着信往顾汉清跟前凑。
“不用了。你最好安分点。”顾汉清做不出来看别人信件的事情来,扭头就出去了。
林蔓柔在她走后狠狠地舒了一口气,没有看那封信,蹲下身打开烧火的炕洞,把信连着信封都丢进去。
只有她自己知道,黄家伟在信里说的话有多么的露骨,在前世,她跟黄家伟总是在酒后回忆起年轻的时候写过的信,当时觉得多深情多甜蜜现在就觉得多恶心。她一眼也不想多看,脏了她的她的眼睛。
关上门,林蔓柔从箱子的最底层拿出一个她学生时期用过的笔记本,翻开中间,里面是她重生后写的日记。
那时候的她满心欢喜,把上一辈子发生在她身上大事以及她所知道的大事都记了下来。
写她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是为了警示自己避开那些事儿,写她知道的这个国家的发展,是为了以后能更好的生活。
她习惯了享乐,在这个有钱也没地方花的年代那是没办法,但改革开放以后她是绝对不能过这样的日子的。
她见过那些大老板的老婆,她们光鲜亮丽,姿态优雅,她也要活成那个样子,顾汉申的社会地位是高了,可他那点津贴够干啥的,一个好一点的包都买不起。
但让做小生意积攒资本她是干不来的。她最大的本事就是躺着赚钱,这一世她当然不会再走上一辈子的老路,但她跟的那些大老板里有好几个是做股票起家的。
他们在她面前没少吹嘘当年的国债券以及股票市场,那可是一本万利的好生意。林蔓柔在重生的第一时间就记下了那些股票的发行时间以及最高点,有了这些记录,未来的十几年里,她都不会忘记了。
她不怕她的这个笔记本被人发现。在高中时,她为了多从家里要点钱,有好几个笔记本都是写了前面跟后面,中间留白下来的。
没有人会那么无聊翻她的笔记本看。顾汉申更不会,那就是个实心眼的男人,对她毫无保留,她说什么就信什么。
····
江又桃跟顾念薇时不时地溜达过跟顾家共用的院墙这边,听到那边没有传来争吵声,顾念薇还挺失望。
她小声地又问傅韶华:“你确定拿信进去的是林蔓柔的小姑子?”
傅韶华跟她们趴墙根:“是啊,没错啊。顾汉清我还是认识的。”
傅韶华在公社也结交了好几个朋友,顾汉清自己有工作,长得又好看,公社里的小伙子们谁不想娶她回去当老婆的?
江又桃知道没有好戏看了,扒拉着顾念薇:“走走走,吃饭去。”
在书里,顾汉清就是一个直肠子一样的爽朗姑娘,林蔓柔那一个人长了八百个心眼子,还在欢场混了那么久,忽悠顾汉清就跟忽悠三孙子似的,都不用费力。
徐满秋是个小可爱,她已经做好了饭菜。今天吃得是三合面面汤,汤里放了土豆茄子跟晒干又泡干的小白菜,青椒末,搭配顾念薇自己炸的辣椒油。
味道美极了。
怕不够吃,徐满秋还蒸了一蒸笼的窝窝头,炒了一个辣椒咸菜就着吃,这是她跟江又桃她们学来的吃法,傅韶华一个人就造了四个。
他是扶着墙回去的。
在他走后,江又桃打开他拿来的那个麻袋,从里面拿出了五把富强粉挂面,两瓶麦乳精,两瓶葡萄糖粉。
这些可都是好东西,有钱没票都买不来的。
徐满秋没喝过麦乳精,但她看徐宝珠喝过,有这两瓶麦乳精打底,徐满秋也不觉得傅韶华吃得多了。
顾念薇则笑着说道:“收起来吧,就当是傅同志的伙食费了,往后他再来蹭饭,咱们给做点好吃的。”
“也不是不行。”
江又桃把这些东西放在房间的矮柜上,从行李箱里取出被褥铺在炕上,炕徐满秋已经提前烧过了,热乎乎的。
徐满秋是跟江又桃睡的,她睡炕稍,江又桃睡炕头,顾念薇单独睡一个屋。
江又桃午睡了,徐满秋没睡,她拿出小学课本来,一笔一划的照着写在本子上,边上还放着一本字典,遇到不会的字她就查字典看,读。
写完了语文,她又去写数学。整个学习的过程中,她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
江又桃睡醒时只觉得神清气爽。下午起来去学校,路过供销社,一群人站在门口等着开门。
江又桃蹭上去问一个穿着黑衣服的老太太:“大娘,你们这是在干啥呢?”
那大娘看了江又桃一眼,小声地道:“我们得到消息,供销社新来了一批棉猴跟一批带鱼,这可都是稀罕货啊,这不,大家都在这等着么。”
棉猴是北方冬季过冬的标配,通俗点来讲就是戴帽子的棉袄,帽子跟衣服之间有一根线,等到了冬天把帽子一戴,绳子一系,防风又保暖。
江又桃的棉袄都是不戴帽子的,还不够厚,现在穿着还行,等再过一段时间下雪了肯定就穿不了了。
一说带鱼,江又桃就想到了自己空间里的那些海鲜,她的龙虾啊,她的螃蟹啊,她是真想吃啊。
江又桃决定不走了:“薇薇,你先去上课,我在这排队买衣服,我的课你先上。”
顾念薇比了个OK的手势,溜溜达达走了。
跟江又桃搭话的老太太一下子就热情起来了:“闺女,你是老师啊?教小学教中学啊?”
公社只有小学跟中学,想要读高中就得上县城去了。
“教中学的。”
老太太的态度更殷勤了:“那你认识我孙子不?他叫王立川,上初一。”
“哎哟大娘,这不巧了吗?王立川就是我班学生,我教他们语文,刚刚走的那个是顾老师,教他们数学。”
老太太的连忙拉着江又桃的手让她站到自己前面来:“那可真是缘分啊。老师,我们家王立川学习成绩咋样啊?我跟你讲啊老师,他要是调皮捣蛋你该骂就骂,该抽就抽。他要是回嘴你就来我们家告诉我,我家住幸福巷六号。”
在这个年代,老师普遍的被叫做臭老九。但在许多人的眼里,老师是值得尊敬的,王立川的奶奶张老太太就是其中一个。她可都听说了,这次公社中学招的老师都是按照成绩来招的。
其中两个大城市来的知青成绩是最好的,张老太太老早就想见见她们了。这毕竟关系到自己孙子往后的前途呢。
她家隔壁的李莲英的孙子前段时间上县城参加招工考试去了,还给招上了,她跟李莲英斗了一辈子了,她孙子可不能比李莲英的孙子差!
她昨天还在琢磨着要跟自家孙子的两个老师打好招呼呢,这一下就碰上了,可不是缘分是啥。
这不是老天爷在暗示她家孙子有出息么!
“那可真巧啊大娘,我们现在也住幸福巷呢,租的是林老师家边上的院子,房主姓张。”
张老太太一拍大腿:“我知道,我家跟你家是一条线的,咱们两家就隔了一个顾家。都说远亲不如近邻,有啥需要帮助的你就上我们家找我去。”
江又桃还真有:“行,大娘那我就不客气了,咱们公社煤站在哪儿呢?”
“你们要买煤啊,我儿子就在煤站都上班,我让他给你拉回来,你就甭管了。”
“那不行那不行,太麻烦了......”
两人当街就撕吧起来,最终以江又桃经验不够惨败,张老太太则满脸骄傲,她家帮着老师解决了这么大一难题,老师对她家王立川肯定好,她家王立川就是板上钉钉的工人了!
江又桃觉得不能平白收人家这么大一个礼,她得回点礼,傅韶华今天是送来的葡萄糖粉跟麦乳精就不错。
供销社的人来上班来了,大家一窝蜂的往里头跑,张老太太跑的是也没忘记拉江又桃一把。
进屋以后,张老太太带鱼摊位奔去,江又桃直奔棉猴摊子。
和玩意儿不要票,但价格昂贵,还不分大小码,她一口气买了六件,她们仨一人两件,这个冬天就靠着这个在外面打掩护活命了。
张老太太也买了很多带鱼,江又桃跑过去的时候她又给江又桃抢了两斤。
从供销社里挤出来,张老太太对江又桃说:“往后你要买什么东西你告诉我,供销社复杂粮油柜台的是我孙女。”
江又桃眼睛一亮,多少有点不好意思:“这多不好啊,净给她添麻烦么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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