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又桃不可能如她的愿望,她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刘二花:“这位大婶,我找啥对象,找啥样的对象,跟你有啥关系?你是我啥人啊你来我面前哔哔?你闲得慌吗?”
想到刘二花她家也有几个儿子,江又桃又气定神闲地道:“你就别操那心了,我找对象要求高着呢,找谁都不可能找你儿子的。”
刘二花也挺能巴巴的,她嗓门还大,江又桃在这边干活都总是能听到她夸她家儿子有本事的话了,有时候她儿子会来地里找她,江又桃远远的看过几次。
又矮又瘦还丑,尖嘴猴腮跟刘二花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就连那一口的大板牙都类似。那家伙还一看就不是啥好人,看人的时候眼神都是左右飘忽的,整个人从里到外都透着一股猥琐像。
刘二花没等来她预想中的画面,再听江又桃看不起她儿子的话,脑瓜子嗡的一下就炸了。她随手抓了一把土就朝江又桃丢去,在她放下手的瞬间,江又桃就动了。
她打架经验丰富,一把就抓住刘二花盘在头上的头发,抓住了她的头发,就相当于胜利了一半。接下来甭管刘二花怎么扑腾怎么踹她挠她,江又桃都抓得死死地一点儿不撒手,空闲出来的那只手还往她身上招呼了好几下。
哪儿疼她往哪儿打,刘二花惨痛的叫声就没停下来过。
徐大嘴她们这些围观的人民群众都看呆了。
她们咋也没想到刚刚还在动嘴皮子的两人会在眨眼之间就打起来。
她们愣了一两分钟才上前去拉架。
徐大嘴蒋四婶她们根本江又桃关系好,她们赶紧上前劝架,张二婶跟蒋四婶上前去抱住刘二花的两只胳膊。
“你们可别打了,有啥话不能好好说啊,打架干啥?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的。”
徐大嘴过去从江又桃的身后环住她的两只胳膊,却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没用,江又桃的行动一点都不设限,她嘿了一声,趁远一点的人还没来到跟前时又对刘二花下了好几次手。
刘二花的惨叫声就没停下来过。
大队长小组长以及一群围观群众闻讯赶来。
顾念薇等知青也来了,他们默不作声的站到了江又桃的身后,连赵永兰也是如此。
村民们有的站在边上看热闹,跟刘二花有亲戚关系的以及跟她关系好的占到了刘二花的边上。
刘二花头发被江又桃抓散了,这会儿正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
与她的狼狈相比,江又桃就清爽多了,除了衣服有些凌乱外,那气定神闲的模样看起来就跟没打架一样。
刘二花看到大队长过来,就跟小朋友看到了家长似的,立马就告起了状来:“大队长你看,江知青都把我打成啥样了?”
刘二花指着自己的脸,她的脸上有条指甲印,破了油皮,一丝丝血从里面渗出来。
打人不打脸一向是江又桃的行为准则,刚刚大人她占了上风,因此她全程没动刘二花的脸,刘二花这脸是她自己太激动划到的,她的指甲印里还有她带出来的皮呢。
“她必须赔偿我!”刘二花说得正义凛然,要是不知内情的,恐怕都以为先打人的是江又桃了。
蒋四婶呸了一声:“你可别放屁了,我们刚刚都看的清清楚楚的,你的脸是你自己划的,对吧,张素琴。”
张二婶被蒋四婶点名,她刚刚压根就没看到刘二花的脸是怎么伤的,但这不妨碍她为好姐妹站台:“对,就是她自己划的。不信你们看她的指甲,肉还在里头呢。”
张二婶跟她男人没少打架,她最好挠人,每次挠完那个指甲里都是要带着肉的,张二婶推测刘二花的指甲里肯定有。当然了,没有就没有了,这些看热闹的人呢还能拉着刘二花的手扒拉着看?那不纯纯有病么?
刘二花的声音又尖又细,听着格外刺耳,哭嚎声让大队长觉得脑袋都在嗡嗡响。
大队正皱了皱眉,对着刘二花呵斥道:“行了,你一把年纪了跟人家半大孩子打架,你有啥脸哭?”
大队长说这话时都觉得脸上臊得慌!村里没啥秘密,去叫他过来的人早就打听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在叫他的时候就把事儿说了。
刘二花这顿打完全是她自己去撩闲撩的。人家江知青好好的呆在任务地里干活,连窝都没挪,她刘二花不干活跑过来跟人家说些有的没的,说不过还动手!要大队长说,那就是该的,被打一点都不冤。
大队长在不村里人面前还是很有话语权的,刘二花抽抽搭搭地闭了嘴。
现场总算是清静下来了。
大队长看向江又桃,对上江又桃的模样他只觉得头疼得很:“说吧,这是怎么回事!”顿了顿,大队长又道:“徐大嘴你说。”
这事儿徐大嘴可太爱干了,她当即就把她们说的话学了出来,刘二花的语气、神情都拿捏得死死的。
周围的村民看她那副模样没憋住笑了出声,知青们知道大家事件错不在江又桃以后也放松了下来,跟着大家一起笑出声。
刘二花更生气了:“我哪里说得不对了,咋了,现在这些知青是一句话也说不得了?”
大队长根本不搭理她:“既然事情清晰明朗了,那这件事就这样了,该干啥干啥去,马上就要下工了,你们自己看看还有多少活儿没干!是不是哦都不想要工分了?是吃得太饱了?”
大队长说完就走了,来看热闹的人稀稀拉拉的也散了,刘二花的哭闹根本没有人在意。
他们的想法跟大队长的想法是一样的,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她这上赶着来撩闲,被揍了就被揍了,她还想怎么着?真像她说的那样让江又桃赔偿她?那村里人看到好处了各个都学她出去撩闲要赔偿,那还不得乱了套?
没人给刘二花做主,刘二花被江又桃揍了一通,面对江又桃心里不仅生出了几分怯意,她呸了一声,恨恨地看着江又桃:“就像你这样的,这辈子也别想进我家门!”
这句话把江又桃给整懵了。什么进她刘二花家的门?这老娘们儿再说什么?
徐大嘴跟蒋四婶二人对视一眼,徐大嘴笑了一下:“桂花啊,我刚刚听了个笑话,讲给你听听啊?”
蒋四婶名叫蒋桂花,她跟徐大嘴是多少年的好姐妹了,徐大嘴话一出来她就知道要说什么,她立马给出回应:“哟!还有笑话听呢?你给讲讲,让我听听好不好笑。”
“说的是呐,有一癞□□打地头路过,看到一只白天鹅在地里站着,它当场就被迷住了,居然想吃天鹅肉呐!”
蒋四婶跟张二婶瞬间笑出了声来,洪亮的都快把地里的地皮都笑翻出来了。
刘二花又不是傻子,徐大嘴跟蒋四婶一唱一和的话她听出来了,她瞪了徐大嘴她们一眼,气呼呼的走了。
等她走远,徐大嘴才拉住江又桃:“咋样?没受伤吧?”
江又桃摇了摇头:“没有,她都没咋打到我。”
就是打到了她也发不出什么力气,江又桃没觉得疼。
徐大嘴三人就放心了,她们继续蹲下来拔草,蒋四婶跟江又桃说:“油桃你做得对,像刘二花这种没事儿找事儿的人就得揍,一次她就知道乖了,下次她就知道不敢了。”
张二婶也说:“你四婶说得对,刘二花这个人就是个欺软怕硬的货,你要是跟她交手的第一次没压住她,往后她就可着你欺负。但她要是知道你不好惹,往后看见你都会绕着你走。”
徐大嘴三人之所以能玩到一起处得这么好,跟她们的脾气也有很大的关系,三人都是那种能动手就不哔哔的。
年轻的时候三人还一起打过张二婶的男人。
徐大嘴接着说:“这刘二花那么嚣张还不是看你是个知青无依无靠的,要是你是村里边的,她肯定屁也不敢放一个。”
“还有她那儿子,长得跟山上的猴子似的,也不知道她咋敢开的这个口,真敢想啊。”
徐大嘴说:“你每天从村口路过,看着村口刘寡妇家后面那户人家没,家里穷得叮当响,贼上她家都得哭着走出来,她前头那俩儿子能娶上媳妇儿得亏是有两个闺女,要不然都看没人乐意嫁!”
江又桃来兴趣了:“怎么说?”
“她家大儿媳妇,是用她大闺女换亲换来的,二儿媳妇儿是用二闺女的彩礼买回来的,她那俩儿媳妇儿来了五年,生了六七个小孩儿,穷得都快当裤衩了。”
这年头穷的人家不是没有,但穷成刘二花家那样的也是奇葩一朵了。
也不知道哪儿来的自信,觉得江又桃会嫁进她家。
想到这里,徐大嘴有点不安,她神情严肃的跟江又桃道:“小江,你可得小心一点,刘二花那个小儿子是个街溜子,整天跟着公社的人混,据说认识公社的什么领导的儿子。”
“刘二花刚刚那么说,没准是知道她儿子要出个什么法儿对付你,你要小心一点。”
徐大嘴她们平时叫江又桃做油桃,但说正经事儿的是时候就叫她小江。
江又桃从来不小看任何人,她郑重的朝徐大嘴表示:“放心吧徐婶儿,我会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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