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图驯服黑莲花会出大问题 完结+番外 (梨花疏影)
后面几夜他从来没采摘果实,或许……
“没事,我们多喝点。”清萤说道,“我和师兄一起喝。”
谢卿辞轻嗤,不去问都知道,清萤必然又——
想起无意间听到,她与容如玉的私语,神灵眼中不由闪过一丝羞恼。
他已许久未曾有过如此情绪。
那日清萤沉睡后,他的心境也随着她沉眠,自此一片冷漠,再无悲喜。
如今清萤复苏,果真令他生活重添色彩,可这种波折,也是唯有她方能想到的。
清萤不知师兄心里正在想什么,她数了数粽子数量,问道:“差不多可以了吧?吃不完的也可以送给师姐。”
“好。”
谢卿辞对这些细节从无苛求。
清萤蒸了四个粽子,尝尝两人手艺如何。
她信誓旦旦:“蘸着蜂蜜吃,甜甜的,你肯定喜欢。”
有一说一,谢卿辞没尝出滋味。
瞅着少女没心没肺的模样,他忽然开口:“也尝尝雄黄酒吧。”
“雄黄酒不是要晒四天么?”清萤纳闷。
谢卿辞平静道:“两日亦可。”
“好吧。”
两天就两天,谁让说的人是师兄呢,她对师兄总是很有信心。
见她同意,谢卿辞取出一坛雄黄酒,揭开封泥,清萤便嗅到醇厚酒香,与淡淡雄黄气息。
谢卿辞介绍道:“此酒经我灵力温养,又加入多种灵草,可以活络灵力,清心辟邪,对修行颇有益处。”
清萤对酒无感,但雄黄酒是师兄亲手酿造,又有诸多神奇之处,便也兴致勃勃道:“来,满上。”
听见少女无所畏惧的回答,谢卿辞唇角浮现淡淡微笑。
他原本酿酒只为成亲后第一个节日的仪式感,可少女表现如此勇敢,却叫他盛情难却了。
谢卿辞亲手为她斟酒。
呈现琥珀色的温润酒液如同珠链而下,自坛口注入酒杯。
俊美剑修垂眸,侧脸看起来线条流畅柔和,说不出的美丽。
清萤觉得自己单是对着这张脸都能痛饮两大杯了。
“来,干杯!”
她心里开心,爽快举起酒杯,对着师兄,随后一饮而尽。
“嘶。”
酒液涌入喉咙的瞬间,便如同火蛇在她食道肺腑灼烧,叫她眼睛鼻子都皱在一起。
她好像变成了火山,耳朵噗嗤噗嗤地向外喷热气。
谢卿辞不紧不慢地品茗美酒,好整以暇地看少女如何表演,然而见她此刻如此表现,却不由蹙眉,关切道:“还好么?”
说着,他已经递了温水过来。
清萤缓了一下,整张脸都因为烈酒而涨红。
“不必……爽快!”
她最后,几乎是自喉咙里逼出两个字。
谢卿辞微蹙眉头:“若你实在难胜酒力,不要勉强。”
他虽有捉弄意,却不是想看着她受苦。
“没有,感觉还挺独特的。”在第一波的酷烈过后,口中回甘,清萤亦感到融融暖意蔓延全身,让身体十分熨帖。
“很舒服,我喝慢点就行。”
谢卿辞没想到自己的雄黄酒居然还真能获得少女欢心,他微微挑眉,不再阻止。
“我要师兄给我倒。”清萤盯着他,眼眸亮晶晶的。
被她这般望着,谢卿辞心中微软。
他说:“罢了,不喝了。”
他准备将雄黄酒收起:“等端午再喝。”
“不,我再喝一杯嘛。”清萤与他撒娇,“这个酒真的不错,比我以前尝过的酒都好喝。”
“那便半杯。”
谢卿辞为她换成只有手指高的小酒杯。
饶是如此,他注视着酒液深度,也只给清萤倒了半杯,绝不多一滴:“喝了就去睡觉。”
“你呢?”
清萤示意谢卿辞给他自己也续上酒。
“好。”
看出少女一杯酒下肚,已有些上头,谢卿辞暗叹她酒量差劲,却也温驯地配合她。
清萤还不满意:“换杯子。”
“?”
“要和我一样的杯子。”
清萤面颊浮现红晕,眼眸水润明亮,嘴角还沾着半点糯米粒。
她笑眯眯说。
“我想和师兄喝交杯酒。”
谢卿辞微怔。
而这次,他并没有配合清萤,换上同样的酒杯。
当谢卿辞回神时,他已轻柔地在少女眼睑上啄咳吻。
他动作那般怜爱克制,仿佛神灵垂首,为雏鸟梳理羽毛。
少女不得不闭上眼睛,唯独眼睫不安的颤抖。
亲完眼睛,谢卿辞向下,吻咳上她的唇角,舌咳尖轻扫,将那粒糯米吞入肚中。
一同细细品尝的,还有她带着甜味的唇齿与舌咳尖。
“师兄……”
除却咕嘟沸水声,唯有少女轻声呢喃。
柔和烛火下,她羞怯面颊犹如天边红霞,美不胜收。
清萤拉着谢卿辞,强调道:“交杯酒!”
谢卿辞手持与她相同的玉杯,姿态端正挺秀。
即使是那日返回天界,镇压桀骜众仙,正式登位,他也未有如此庄重。
少女喝醉了,拿着酒杯的手没有他那么稳,可眼眸流转的光芒,却比酒液的琥珀光更加醉人。
她说道:“喝了这杯酒,只愿你我生生世世,长相厮守。”
谢卿辞重复:“生生世世,长
相厮守。”
那场凡间婚礼,为了祭祀祈福缘故,两人不得不舍去诸多寻常礼节,其中便包括烟火气过重的交杯酒。
两人手臂相交,皆仰首,将杯中酒液一饮而尽。
炽烈的火焰被他吞下,一同吞下的,仿佛还有誓言,火蛇在腹咳中翻滚的灼痛感,令他前所未有的餮足。
“这样才完整嘛。”清萤忍不住笑,指着谢卿辞道,“师兄,你脸红了。你也喝醉啦?”
他大概是喝醉了。
因此,当“洞咳房”二字被少女在唇齿间轻盈吐出时,他才会瞬间将她打横抱起,来到地月间。
少女先望着他笑,随后忽然反应过来:“这是我的房间,我的床诶。”
谢卿辞平静望着她,唯有脸颊上不自然的红晕,昭示出天道大人的酒量,也不比她强多少。
又或许酒不醉人,人自醉。
谢卿辞平和道:“如果我说,洞咳房便是要在你的床上——你呢?”
清萤呆呆望着他,被酒意冲晕的头脑,亦是因为这直白炽烈的言语而略微清醒了些。
她下意识道:“不用手指了?”
谢卿辞轻嗤:“自然不是。”
他俯下咳身,在清萤耳边低语,告诉她自己新的采摘工具为何。并且告诉她,这次,他不禁是采摘评估果实,更要榨出全部汁咳液。
“上次只是怜惜你经验浅薄,身体尚未打开。但你却像对我有颇多误解。”
清萤听得脊背发凉,某个还未被侵咳略的部位仿佛已经隐隐感觉到疼痛。
榨果汁?
她怎么可能榨出那么多果汁,谢卿辞那种一下一下捣的言语,分明就是恐吓!
不等她愤慨抗议,,谢卿辞随意抬手,单手拽开发带,冰冷长发纷纷而下。
他眉眼本就俊秀深刻,姿态肆意之下,让形象素来秀美端庄的他,看起来多了几分尖锐刻骨的美。
“没有误解!”
嘴上澄清的同时,本能让她翻过身,想从他的压迫中逃出,可谢卿辞两手撑在她面颊两侧,又压在她双咳腿咳中央,严密桎梏完全不给她推开契机。
清萤被迫选择翻身,这已是她的活动极限,可历史证明,背对谢卿辞的选择,分明十足危险。
但她别无选择。
清萤努力想爬开一段距离,远离谢卿辞。
不能和他离那么近,会出事的。
师兄也醉了,和平时的他不一样,她会吃苦的。
谢卿辞只冷眼瞧她动作,似乎没有阻止意愿。
清萤离他稍微有段距离后,不禁稍稍松了口气,头脑稍微恢复了些清明:“师兄,我看今晚不如就算了吧。”
谢卿辞轻嗤,少女只觉脚腕一紧。
逃无可逃。
……
榨果汁与采摘果实还是有些不同的。
谢卿辞不再过多的端详鉴赏果实,清萤觉得自己就像可怜的水蜜桃,被师兄轻而易举地剥下果衣。
但谢卿辞偏偏不肯直接咬一口,还要舔咳舐果肉,再缓缓捣咳碎榨咳汁。
或许是怜悯不堪重负的果实,偶尔师兄也会轻声地温柔询问,力道是否太大。
但无论结果如何,他的力道都始终未曾改变。
谢卿辞以自己的行动向她证明,工具从无问题。
而在他全力以赴后,果实也给出满分答案。
谢卿辞在她耳畔,轻声表扬她:“确实果汁丰盈。”
“还有么?”
询问之时,他没有半分停下。
清萤只想他闭嘴。
堂堂天尊,那般清冷的人,怎么能轻易吐露这样放肆的言语呢?
面对少女的泪水,谢卿辞只是以特殊方式为她抹去,随后轻笑:“你与容如玉聊天时,内容不也这般过分么?”
清萤:!!!
他果真听到了!
*
当清萤第二天醒转时,只盯着天花板,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