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瞧见好友脚下一堆的烟屁股,大张着嘴巴,内心好奇得要命。
两人都做室友一个月了,宋文景是多自律克制禁欲的人啊,什么时候有这么狼狈的时候?
忍不住想对好友吹口哨的于思博:这男人他妈的忧郁的时候,怎么还这么帅啊?
眼前的男人一身白色衬衣绿色军装裤,即便蹲着,依然感觉他身高非常高,腿很长,只觉整个阳台都装不下似的。
这男人不但长得特别好看,那一身肌肉更是撩人,那轻薄的白衬衣更是将他好身材显露无疑。
那肌肉十分漂亮,将整个衬衣都撑得很紧,鼓胀的肌肉似要从衬衣中跑出来似的。
别说女同志,他一个男同志也特么想朝他吹口哨啊。
于思博还没吹口哨,只感觉身体一冷,刚还蹲着的某人朝他瞥了一眼。
男人太有气势了,那两束又黑又沉的目光朝他看来,宛若一柄锋利的剑席卷而来。
那视线如鹰似狼的,于思博只感觉头皮发麻:“宋、宋文景。”
“谢谢。”
于思博好奇心还没被满足,就见好友已经起身,那比他还高一个脑袋的某人,已经从他眼前消失了。
只感觉自己被只凶兽盯住似的于思博:……,“嘿,特么的邪门了,跟打了场战似的。”
于思博摸了摸后背的汗,追着就出去了。
他好奇心都快突破天际去了,还就要去瞧瞧。
“你的结婚申请我收到了,这边检查了下,你对象兄长和嫂子成分有点问题,你军功立得不少,以后提干都会优秀考虑你。”
电话里声音洪大如钟,气势如牛,但是这边接起电话的某人,却是早就恢复如常,笔直的身材挺拔如山,一直非常耐心地听着电话。
“娶了个这样成分的妻子,可能会影响你的前途,还坚持吗?”对面的声音,威严,严峻,甚至带着十分惜才的声音,再问了一句。
宋文景听到这声音,心定了,知道多半没多大问题了,只是坚定地道了声:“是的领导。”
忒无语的原师长:“那我怎么听说,你在部队有在谈着对象,你老家这对象不是你愿意的,是父母封建包办婚姻的,是中途插进来的,要是受委屈了,部队领导能为你做主……”
宋文景沉默,大概他今天受到的刺激有点多,便道:“领导,不是我媳妇插进来的,而是我……”
颇有破罐子破摔的宋文景,顿了顿道:“领导,我们已经摆酒了,算是早就结婚了。”
“而且我媳妇怀孕了,刚还因为这些流言打电话来跟我要离婚。您真不批,是要准备赔我一个媳妇,一个孩子吗?”
原师长被这不要脸的说法气得无语:“你这臭不要脸的……还想不想我给你批?”
宋文景沉默了会儿,才道:“领导,我跟周嘉嘉没什么,也从来没谈过什么对象……我不怕上军事法庭,亲自接受检查。”
都要上军事法庭了。
原师长一听就清楚了,确实跟查的一样,宋文景在部队受欢迎,没什么不正当男女关系。
组织多问一句,不过是真怕他在老家受委屈了。
现在一听,人家哪里不喜欢?喜欢得不行好吗?
“行了,那没问题,我就给你批了。结婚申请直接给你寄过来,自己去领。”
原师长果然是最爱才的,根本不怕得罪谁,一查清楚背后情况,又了解清楚宋文景自己的意愿,这结婚申请报告批得不要太快。
“谢谢师长。”这一声谢谢,就真诚多了。
原师长挂完电话,就在房间里冷笑:“这周家,自己看中女婿,也不看看自己培养的什么姑娘?”
“这自己姑娘爱慕一个军官搞不定,还想弄成既定事实,想将老子当枪使,真当老子怕他们吗?”原师长气得上下深呼吸,这口气都没压下去。
原师长老婆端着茶水进来,见他气成这样,只得问:“发生什么了?气成这个样子?”
“就是老周,他家姑娘看中一个军官,结果人家军官在老家有个对象,那个对象还怀孕了,说被这流言逼得都要跟他离婚。”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流言,真要我疏忽一点,没搞清楚情况……”
原师长深吸一口气,“要我被这些流言影响,真要弄出问题了,拆散姻缘就算了,还得让孩子可能都没了,这是准备逼死人家小姑娘吗?”
原师长看一眼媳妇,狠狠喝了两口茶,这才对老婆严肃道:“以后,你跟老周家属联系少一点。”
原师长老婆愣是被刺激得瞪大眼睛,失声道:“这是真的?”
“我也是听她打电话来说过,没想到这样。周嘉嘉这么好一个姑娘,这都怎么教育的?”
顾原有一件事没说对,原师长跟周副师长,人家不但认识,还曾经共事过,是熟悉的人。
这下因为这一个结婚申请,算是彻底将原师长惹炸了,还特意打电话去周家将人骂了一顿,又暂且不提。
宋文景挂完电话,一回头,就瞧见室友一脸欲言又止地瞧着他:“你说真的?”
“什么?”
“就、就是你真有对象,媳妇还怀孕了?”
于思博说什么都不肯相信,就宋文景这清冷禁欲样,真的很难想象,他动情是什么样子的?
宋文景本来先前还面无表情,一听室友问这话,也不知想到什么,忽然扯了扯嘴角:“是真的。”
一脸震惊呆滞的于思博:“真、真的?”
这个从来不动情的人,居然真的跟女孩子有关系,还有孩子了?
他简直对这个迷倒眼前这一脸禁欲脸宋文景的姑娘好奇得要命。
可接下来,他听到一声清冷声:“好了,你可以改姓了。”
于思博脸色彻底涨成猪肝色,心底好尴尬啊。
“这个,那个,哥,我错了,以后你就是我哥。”
于思博是彻底被自己坑死了: ……?
这到底是多漂亮的人,才真的将这个人收了?
尴尬是尴尬,不过于思博马上又幸灾乐祸问:“你媳妇可真厉害啊,你这样的极品居然要离婚。你现在打算怎么办,进修时间还没到呢?”
于思博现在对叶蔓菁在心底夸赞了又夸赞。
只感觉三观都被刷新的于思博:这姑娘到底是个什么极品啊,干得太漂亮,也太厉害了。
这是怎么能面对宋文景这种极品,说得出离婚这种话啊?
不过好奇是好奇,他愿赌服输,虽然没敢改姓,倒是真心实意将自己当成小弟,又认真为宋文景考虑了。
刚神情还好一点的宋文景,那双深邃锐利的眸子一凝,良久才道:“半月后,我请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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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更)
半月后,宋家村,阳春三月,一场淅淅零零的小雨洒落在小路上,宋文景踩着淋淋漓漓雨水直往家走。
春天的春风细雨,仿若能洗掉脑中烦思。
宋文景身高腿长,那双大长腿穿着绿色的军装裤,大概是下雨的缘故,军装裤脚扎进军靴里,更显得那腿修长有力。
哒哒哒。
沉稳有力的步子一步步地踩在石板路上,荡开的水珠一颗颗炸开又滚落下来,看起来貌似有节律的音符,说不出的韵律又好看。
“欸,文景回来啦。恭喜恭喜啊。”
宋文景刚路过村卫生所,一到就被人拉住了,来人大约四五十岁中年男人,还戴着个黑框眼,一瞧见宋文景就一脸笑意地恭喜。
来人不是卫生所的田医生是谁?
颇为意外的宋文景:恭喜?恭喜什么?
“田医生。”
宋文景朝田医生点头问好,停步打量,才察觉他穿着整齐,手里背了个包,貌似正准备出门?
只觉又庆幸又得意的田医生,他嘿嘿一笑,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眼前年轻英俊军官:“文景啊,这次你可得谢我。”
“你媳妇儿,春节第二天就来卫生所找我要避孕药,当时她可怜巴巴的,说身体不适合有身孕,就让我给她开了点避孕药丸。”
‘避孕药丸’几个字,宋文景只感觉脑子被什么砸开?
后心底忽然衍生出一股酸酸涩涩的涩意袭来,有一股陌生的情绪,横撞在心底,似有什么种子在心底发酵,闷闷的。
说不上难受,却是很闷,很沉,这是宋文景从未有过的情绪。如果问用什么感觉来形容,大概是三四月的酸李一般,酸中带着一点涩味。
那鼓胀的肌肉似紧绷起来,宋文景沉默,良久他才听到自己冷静问:“那药吃了,对身体有伤害吗?”
那双大长腿紧紧地凝在地上的宋文景,心头一梗:第二天就要吃避孕药,这么不想要他的孩子?
宋文景心情复杂。
忽略心底不舒服的宋文景暗道:这到底是因为她二哥工作,还是因为真的不想?
一听这话就炸了的田医生:“什么伤身?”
“我的药伤什么身?”田医生说话时,一直瞪宋文景:“我说你怎么回事,我刚给你恭喜,那肯定是喜事啊。”
“你媳妇儿说身体不好,不适合要孩子。所以才要避孕药,不过那天助理拿错了药丸,将避孕药丸拿错成了暖宫养身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