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暖说的实在是可伶,十阿哥脑中浮现几个画面,想到小小的她寄人篱下,这么受人欺负,气的双手握拳,手背青筋凸起,压着怒火:“爷去帮你报仇,怪不得这人长的面目可憎。”
秋暖打发道:“去吧去吧!最好是把他打一顿,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十阿哥脚步抬起又落下:“那我初五来接你出宫。”
看她点了头,他才略带不舍的离开,直接出了宫。
他信心满满,秋暖心里发笑,能找到算你厉害。
当天,找不到人的十阿哥冲到四阿哥府,磨到天黑都未探到秋易的消息。
初五一早,秋暖还未起床,月英就敲了门。
秋暖悲痛道:“不会是十阿哥到了吧?”
月英:“十阿哥未到,是我让人给你赶制了两件衣服,想让你试试合不合身,不合身的地方再让绣娘改一改。”
这日子还真是和之前天差地别,起床试了试,都挺合身,也就不在睡了。
月英:“要用早膳吗?”
秋暖:“不用,我去街上吃一些。”
走到侍舍外,也没见那日信誓旦旦说初五来接她的人,也不等他,直接往宫门而去。
快要走到宫门口,十阿哥才急急忙忙跑来:“你今日怎么起这么早,我昨日问过月英,她说你最早也要巳时起,这才刚到辰时。”
她出宫是要见苏洪的,带着十阿哥肯定不方便,等下还是要想个办法把他甩掉,秋暖回头对他露了个笑脸,笑的十阿哥心慌。
“没事,你来的也不晚。”
宫门口除了马车,另有人牵着马等候,秋暖疑惑道:“这么冷的天,你骑马吗?”
十阿哥接过缰绳,拍了拍马背:“嗯,我的马,叫翼饮,有段时间没带它玩了,今日刚好让它撒撒欢。”
说着就拽过秋暖的手,放在马鼻下:“翼饮,闻一闻,她是秋暖,以后你要护着她。”
马的鼻息喷洒在掌心,痒痒的:“去哪撒欢?”
“你不是想去城郊看庄子吗?”
好吧!月英还真是个传声筒,她昨日嘀咕了一句,就跑到了十阿哥的耳朵里。
翼饮被人牵着侯在一旁,两人走到街角,果然如月英说的那样,锣鼓喧天,人人喜气洋洋。
秋暖指了指人群后的糖葫芦,转头对十阿哥说:“你可以去帮我买吗?”
十阿哥看了眼糖葫芦的位置,随后伸手抓着她的手腕:“今日人多,你别走丢了。”
他眼中的关切明显,秋暖叹了口气,还是不能偷偷溜掉,否则十阿哥要着急了,再折腾一下,传到宫里,下次康熙说不定就不让她出来了。
“十阿哥,跟你商量个事行不?我要去见个朋友,带你去不方便,你在巷口等我行吗?”
十阿哥停下脚步,回头看她:“所以你说让我去买糖葫芦,是想甩开我?”
秋暖认错道:“我已经悬崖勒马,回头是岸了,你看,这不是找你商量了吗?”
他嘴角绷着,还是拉着秋暖的手腕往糖葫芦那边去,秋暖发愁,这人怎么说不通呢!
从小贩手中接过一串糖葫芦,十阿哥瞥了她一眼:“走吧!你不是要去见朋友吗?”
走至人少处,十阿哥才把刚买的糖葫芦给她,只是依然对她没个好脸色:“你别想着甩开我,你自己一人不安全。”
秋暖认怂的点头如捣蒜,举手发誓:“我保证,不想着偷溜了。”
吃着糖葫芦,低着头含糊不清:“十阿哥,谢谢你对我好,只是我还是想跟你说清楚,就是我对你无意,也不会嫁你,我已经与皇上说了。”
十阿哥低头,只能看到她乌黑的头顶,不解问:“你为什么不愿嫁我?我五官英俊,身体强壮,善骑射通文墨,府中无侍妾,额娘去的早,也不会给你立规矩,以后府中全交由你打理,我也不像四哥那样板正,哪怕每日都睡到日晒三杆也是可以的。”
说到这里恍然大悟:“你是觉得我对你太过宽容,不够威严?”
像是她只要说个是,他就能瞬间冷酷无情起来,秋暖忙摆手,她可不是个受虐狂。
刚巧走到巷口,秋暖停住脚步:“你再这里等我就好,你自己想想,你是个阿哥,想嫁你的人有许多,别死磕我这一个,我真没想过嫁人。”
说完就想转身走,被十阿哥猛的拉回来,肩膀撞到他胸膛,疼的皱了眉,伸手揉了揉:“你是不是有病。”
十阿哥看着她的肩膀有些歉疚:“下次我轻点,你现在开始想。”
秋暖抬头:“啊?想什么?”
她眼神迷茫,如晨间小鹿。
十阿哥认真道:“你不是说还没想过嫁人吗?那你现在开始想。”
他抓的紧,秋暖用力挣了挣,比衙役锁的镣铐都稳固,气道:“你再不松手,我踹你了啊!”
十阿哥撩起衣袍,给她支招:“你朝着膝盖踹,会疼一些。”
秋暖:……就这样谁能不说他有病?
“好好,我开始想行吗?快松手,我真有正事要办的。”?
哪怕她语气烦闷,十阿哥也开心了起来,大方道:“去吧!爷在这里等你。”
秋暖看着他得意的样子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呸,厚脸皮。
这段路不远,十阿哥站在巷口就能看到书店的门口,也就放心了不少,这青天白日,应当不会有危险。
秋暖舒缓了心情,站在门口很是紧张,自己只是提前终止两年之约,也不算是渣女吧?
只是刚经历宁古塔之事,显得自己好无情,心里还是升起了愧疚。
重重呼了口气,伸手推开门:“苏洪。”
书已被康熙搬走,店内空荡荡,叫了一声,没有人应,秋暖继续往院中走,还是无人。
苏洪出去玩了吗,那怎么也不锁门?那便下次再说吧!
这样一想,心里猛的轻松起来,好吧!她是拖延症患者。
把房门关上,不经意间看到木色的门底暗红一片,像是被人用鲜血涂抹了颜色,秋暖的心猛的下沉,轻松的神色像是一瞬间结了寒冰,蹲下身寻找着痕迹。
把厨房,柴房,所有的地方一一查找,出来时手中握着破碎的布条,双目已怒到发红,康熙你个大骗子。
垂着头走到巷口,十阿哥看见她迎了上来:“饿了吗?先带你去吃些东西,再出郊外庄子。”
秋暖转身指了指书店:“我好像忘记锁门了,你去帮我看看。”
十阿哥不疑有他,抬步走了过去,手刚碰到门锁,就听到一声嘹亮的马叫声。
待看到秋暖踩着马镫,一跃而上,吓的他心跳骤停,快要忘了如何喘息。
翼饮先是焦躁的在原地打转,随后像是认出了这是刚才主人让它记得人,马腹被夹,朝着她的心意往前飞奔而去。
她如飒爽英姿的女将,在十阿哥追赶不及中,越来越远。
宫中康熙想了又想,还是让人把太子叫了过来。
书的事总要有人铺设下去,胤禛已知此事,由他安排会妥当一些,只是太子终归是太子,此乃伟绩丰功,阿哥总不能越过他去。
太子之前未见过这些书,翻了半晌便震惊不已:“皇阿玛,这些书是何处来的?”
康熙手指点在案头:“前些时日胤禛发现一间书坊怪异,便查了这些书出来,朕已让人加急刻印,稍后便会送一套到毓庆宫,你这几日先粗略的翻一遍,尽快拟个章程出来。”
太子应是,心中也能猜到康熙对他未尽全言,想到那日家宴四阿哥的晚来,心中了然。
他小时,康熙坐在龙椅批阅奏折,会让宫人在殿中放一张书案,让他在自己身旁做着功课。
此时,两人如那时一般,一高一矮,只是一个已长成英年,一个老之将至。
康熙开口,如当初一样,考教他的功课:“保成,若想拉拢一人,但她身旁另有一人,要使两人离心,现有三计,威逼,利诱,攻心,你觉得何为上策,何为下策?”
第59章
太子也如儿时一般乖巧,放下书想了片刻:“儿臣以为,要看对方是何人,以及这事是否要万无失一。”
康熙:“对方曾做过抛弃亲朋之事,此事也不容有失。”
太子沉思了片刻,随后抬起头道:“那儿臣觉得,利诱为上策,威逼为下策。”
康熙微微点头:“说说看。”
太子:“儿臣以为,此人面上看是薄情之人,那十有八九也是贪利之人,此事既要万无一失,何不妨舍他一些利。”
康熙:“威逼是下策,那攻心为何不是上策,他既是薄情寡恩之人,我们只要让那个拉拢之人落难,他自会离去。”
太子眉头轻皱,不过片刻便松开:“攻心也可,只是没有利诱稳妥,人心难测不好把控,若儿臣是那人,哪怕起了避祸之心,也会衡量一番,此人是否真的落难。”
“要有东山再起之势,无论心里如何想,面上肯定要做出一份深情厚谊,与君共患难之态,同生死,往后必定会共富贵。”
“如此一来,对于我们来说,反而是得不偿失,陷入两难之地,利诱的话,成功更好,未成功也无恙,若此人真真是贪利之人,我们只要派人接触,露个话头,他自会攀附上来,更不用担心被拉拢之人知道,伤了彼此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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