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替身女配之后,我拐走了女主 完结+番外 (接女宝)
“不,”萧徽音声音清淡道:“殿下的能力,朝中大人们都有目共睹,家父也时常夸赞。他们都有自己的判断,不会偏听偏信一本低俗读物。”
至于街上的平民?八皇子根本不在乎这些没有话语权的蝼蚁。
萧徽音十分清楚他这样眼高于顶的心态,微笑着和他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继续道:“至于野心……殿下,恕我直言,您这几年的表现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哪一个长了眼睛的人看不出八皇子意在皇位?
萧徽音曼声道:“殿下,您应该自污了。”
这一通分析彻底俘获了八皇子的心,他长出了一口气,俯身拜道:“请先生教我!”
萧徽音以袖掩唇,被遮住的是她笑容中的层层杀气,和毫不掩饰的恶意。
清熙躺在床上翘着脚,和系统一起远程观看两人笑里藏刀,反复试探的交谈,啧啧感叹道:【徽音,我的神!糊弄人有一手的!】
看八皇子被戏弄得团团转的傻样!清熙能因此快乐二十年!
系统也很高兴:【终于来了个有脑子的聪明人了!你一天天傻乎乎的,我真担心你玩不过这些一身心眼子的人。】
清熙:【?】她那里傻乎乎了!她可是带领系统成功摆脱视频,奔向能量小康的伟大宿主!亏了清熙的聪明机智,两人现在才能一起快乐的挥霍能量看远程监控!
清熙冷哼一声,语带威胁道:【系统,注意你的言辞!】
系统飞速滑跪:【我错了!你是我的神!】
一人一Al笑笑闹闹,聊的不亦乐乎,另一头的萧徽音把八皇子忽悠的团团转,系统就关掉了远程监控。
它的能量不过是略有富盈的小康罢了!这一波能量全靠着无名客和他的巨作在京城卷起的龙卷风,进账又多又快,但是距离清熙想要的复盘过去还有一段差距,你这样的远程监控,每一分一秒所肺的能量都是巨资,没必要这样挥霍。
系统像是守着财宝的恶龙,贪婪又挑剔的想。
另一旁,八皇子挥别了萧徽音,重新坐上马车,声音平稳,又一次嘱咐道:“回宫。”
八皇子回到了皇宫中,却没有立即回到皇子们混居的寝殿。
他越走越荒凉,走过郁郁葱葱的茂密丛林,到了一片荒僻的,无人居住的冷宫。
天成帝的后宫曾经有非常多的美人儿们,偌大的后宫住得满满当当。可是天成帝脾气太坏,这些的美人们大多香消玉殒,不知做了哪一处的花泥。曾经热闹奢华的宫殿,一日一日空寂冷淡下来,只有进行需要掩人耳目的隐秘交易时,才会迎来一两位客人。
八皇子小心的翻墙进门,宫殿之中,狄人的新王拓跋攒对他微笑。
第一百三十九章 交锋
乌云沉沉的笼罩着天际,宫之中,一片暗淡,寂静无声,只有八皇子踩着碎叶的声音,咯吱咯吱的响着。
拓跋攒朝他微笑,狄人,立体的五官,使得他的眼神幽暗不清,只能看到鲜红的唇角带着微妙的笑。
“八殿下,你来晚了。”
八皇子没有丝毫的愧疚,冷淡的扫了一眼拓跋攒,狄人在燥热的夏末依然裹着厚实的长袍,双手拢在袖中,唇色红润,脸色却苍白。八皇子轻讽道:“看来你身体虚弱,才站了这么一会儿,身体就受不得了?”
拓跋攒淡笑不语,神情平静,似乎是不为所动。
八皇子看在眼里,又添了三分忌惮。
拓跋攒身为狄人的质子,天成帝对其态度微妙,他本该在深宫中艰难求生,受尽欺凌。他却不知怎的买通了宫中的下人,找上门来投诚。
作为一个俘虏,拓跋攒的手段实在令八皇子不得不惊奇。这样的头脑确实得到了八皇子的另眼相看,他愿意将拓跋攒收入麾下。
说到底,狄人战败亡国,拓跋攒再怎么富有心计,也跳不出大盛的掌心。
八皇子并不担心这只狼会反过来噬主。
八皇子讽刺完,又道:“我今天见过顾瑟瑟了,她对我很是抵触,抛下我去见了崔清熙。”
拓跋攒轻声笑道:“殿下不必担忧,等除去了崔清熙,顾小姐自然不会再抗拒您的接近。”
八皇子冷淡的点了点头,又道:“陛下那边可有什么口风吗?”
拓跋攒:“还是老样子。”
八皇子心底一寒,上下打量着拓跋攒,“你又被他放血了?”
“无事,”拓跋攒笑着,轻描淡写的回答,“我已经习惯了。”
他笑容温顺,谦卑恭敬的问道:“八殿下可否知道,陛下,为什么如此讨厌狄人?甚至三番几次把我拖去放血,要流尽我这一身污浊之血。可是我身上还流着一半大盛人的血呢?”
当年和亲的公主,他的母亲是天成帝的妹妹。
比不得天成帝正宫嫡子,生下来便万众瞩目的身份,他的母亲不过是个小小美人的女儿,不受重视,所以才会被送去和亲,香消玉殒在艰苦的草原。
拓跋攒回忆起母亲,尚且记得女人温柔和蔼的笑脸,和她带着温暖香气的怀抱,轻柔拂过他脸颊的手掌,细腻又温暖……
他一定一定会为母亲报仇!
八皇子对他的心理动态全然不知,只是皱着眉说出自己的所知。
“父皇他一一向好大喜功,暴力自传从来不允许别人的挑衅和反抗。当年你们狄人连下边疆数城,他便很少是生气。后来,大盛朝被迫送出了公主去和亲,陛下更是觉得颜面扫地大为火光,年年拨出巨额军费,当时的镇国公一家战死边疆之后,更是派出自己的伴读镇国公府唯一的独苗远赴边疆……”
拓跋攒细细听着,低眉顺眼恭敬极了。
心中却不屑至极,都是一些陈词滥调的东西……
他开口,却是连连的恭维道:“殿下果然英明神武!”
第一百四十章 一个病娇
八皇子对他的称赞照单全收。
只是面不改色,倨傲道:“那是自然!”
他的眼睛一斜拓跋攒,淡道:“你若是想要投靠本王,也该证明自己的价值才是。”
他平静又冷漠道:“我要顾瑟瑟。”
“愿为殿下分忧。”拓跋攒鞠躬,细细道:“顾瑟瑟身为一个女子,能在京城独自开下一家医馆,全靠她身后的崔清熙照顾……殿下何不从医馆下手?若是医馆遇到困难,而殿下能够轻易为她解决,想来顾瑟瑟不会不动心。”
八皇子有些迟疑,“慈悲堂的口碑很好……瑟瑟把医馆看的很重。”
拓跋攒:“她不过是个女子,医馆是她失去爱人后的感情寄托,有了殿下在,她哪里还会在乎什么医馆呢?”
这话八皇子很爱听,他当既扬起笑脸,点了点头,“那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吧。”
他理所应当的吩咐道,仿佛不知道拓跋攒作为战败国的俘虏,在云京城毫无根基,把手伸到被镇国公嫡女护着的医馆有多大难度。
或者说他就是故意在刁难拓跋攒。
拓跋攒被指了这个难如登天的任务,却并不恼火,依然恭顺道:“愿随殿下之意,奴定当全力以赴。”
八皇子满意的点点头,甩手走了。
夕阳渐渐垂落地平线,将宫殿的阴影拉得很长很长,掩盖住了拓跋攒俊秀的五官,拓跋攒目送他远去,脸上的笑容一动不动,仿佛是被刻上的面具。
之前接触八皇子的太监从门后绕出来,声音既怒且忧:“殿下!他就是故意想要为难你!咱们的人都只在宫中,哪能把手伸出去?!”
老奴神情紧张,紧紧的盯着拓跋攒的脸。
拓跋攒依然笑着,面对自己属下的疑问,他的神色和面对八皇子时似乎并无区别,依然是那么谦卑有礼,讨人喜欢。
拓跋攒很明白老太监在担心什么,含笑道:“宋伯,我当然不会伤害无辜的人。之所以那样说,只是为了迷惑八皇子罢了。”
老奴松了一口气,他有些欢喜道:“你果然是殿下的孩子,虽然长的不像,心却和她一样温柔善良。”
拓跋攒笑得两眼弯弯,亲切道:“是呢,母亲经常教育我,我身上流着一半盛人的血,心怀大爱,宽容善良是皇族最重要的素养。”
宋伯点点头,又有些担心,“可八皇子其人心性狭隘,你若是完不成他指派的任务,肯定会为难于你。”
拓跋攒笑意更深,他慢条斯理的解开了手上的绷带,露出里面小麦色的手臂,线条流畅,肌肉结实,和上面却遍布着新鲜凌乱的刀口。拓跋攒仿佛感觉不到痛一般,将手指插入鲜红的血肉中,狠狠地撕开了本就未结痂的伤口。
老奴目瞪口呆,只来得及急急溢出一声:“殿下!莫要自伤!”他疾步上前,给拓跋攒擦拭横流的鲜血。
拓跋攒唇角微落,他接过宋伯手中的白帕,低声道:“我在这宫中处处受人限制,唯有示敌以弱,若方能求得一线生机。”
他问道:“崔小姐今日该是进宫来了吧?”
宋伯点头:“崔小姐今日来给乐师们上课,如今也该到了返程的时候了。”
宋伯说着说着,明白了拓跋攒的计划,他心疼的叹息一声,“……何至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