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替身女配之后,我拐走了女主 完结+番外 (接女宝)
浪荡风流!抛头露脸!恬不知耻!
他们甚至呼吁群策会就该禁止女性参加!这是达官贵人们找谋士的关键地方,这是有志青年们一展宏图的地方,何必让女人来?她们白白占了名额,有什么用呢?
月下坊没有采纳。群策会百无禁忌,只要有人愿意来,月下坊都欣然接受。群策会只看才华,不论其他。
但他们的声音显然也被听到了。
第十天,辩论的题目是“女子最大的美德是什么?”
萧徽音一看这个题目就挑起眉毛。
按照惯例,依然是每人先开口论述自己的看法,其他人可以抨击挑刺。
萧徽音是昨天的魁首,按理是第一个发言。
高台上系列两端,萧徽音坐在右手位第一个,这是她昨天魁首身份的证明。
她并不站起来,只是宠着对面和旁边的朋友们一拱手,朗声道:“女子最大的美德?我认为是谦卑。”
旁人一听都要笑了,立刻有人嘲讽她,“您好像是缺了点身为女子的美德呢。”
萧徽音笑容不变,自如道:“为何说女子最大的美德是谦卑呢?因为我们总是会因为自己女子的身份而步步谨慎,小心行事。”
“男人好像天生就疏狂,朗落,不在乎失败。但是女子不同,女子从生下来开始就得小心谨慎,步步筹谋,女子的人生中不允许行将踏错,否则就是万劫不复。所以女子只能谦卑,恭谨,处处小心。”
“女子谦卑,所以恭顺,所以乖巧,所以便于掌控。是男人们最喜欢的,最方便操控样子。女子的谦卑不是出于女子自己的意愿,而是从小到大身边人的灌输,告诉她们身为女子必须小心谦卑!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女子要谦卑,要利于控制。”
“这是男人们强加在女子身上的美德,只对男性有利的美德。”
萧徽音扫视了一圈这帮哑口无言的人人,冷静清晰的声音微带讽意,“这是女子的美德?这是男人的缺德!”
“在女子成为女儿,妻子,母亲之前,她首先是个人!谦卑?”萧徽音冷笑了一声,这声音像是一把刀,赤裸裸,冷冰冰的刮过她对手们的脸皮。
全场沉默。
过了好半晌,才有人结结巴巴的,“你,你这是跑题了!题目让你说女子的美德!没让你提男性。”
萧徽音道:“一共就两个性别提了一个。很难不提另一个。”
“强词夺理!”
还有人冷声道:“妖言惑众!可笑至极!”
萧徽音眉头高挑,嗤笑道:“诸位,请注意场合。请各位用逻辑打败我,而非斥责。”
众人哽住。
萧徽音说的东西实在是石破天惊,根本没人提过,没人想过这些……这逻辑简直细思极恐,他们怎么敢和她辩?
现在已经是落入了下风,被扯到萧徽音的逻辑体系里面就完蛋了!
众人面面相觑,最后咬死了,“你偏题!题目让解的是女子的美德!你提出了一个谦卑,表面上说他是女子最大的美德,其实是借机讽刺!”
“对,我就是讽刺。”萧徽音干脆的承认了,“我认为这个题目很不合理,女人最大的美德?女人不也是人!人的美德不都是相通的东西吗?”
她淡淡道:“这几个问题是问给出题人的。”
场面一度僵持。
但幸好在座的都是脑瓜子和嘴皮子同样灵活的人,没多久,场上又重新热闹了起来,你一言我一嘴,彼此之间辩得不亦乐乎。
没人再去挑萧徽音的刺。
这也导致了萧徽音力压全场。
她没有什么悬念的,又一次获得了胜利。
蜡烛点起,皮鼓敲起,来来往往的人都为萧徽音祝贺。
清熙在楼上感动的稀里哗啦!萧徽音的理论真的有震撼到她,先进了几百年!女孩子的才能真是了不起!
她大声欢呼着萧徽音的名字。
连续霸榜十日!连续十日的群策会魁首!史无前例!
代表的是她无论面对什么样刁钻的题目,都能迅速反应,做出有针对性的解答,保证自己的逻辑链完整的同时看到了别人的逻辑漏洞。
清熙飞身扑上去,抱着萧徽音嗷嗷尖叫:“萧徽音!你就是最棒的!”
萧徽音反手拥住她,也露出了灿烂的笑意,平生第一次笑出了自己的八颗白牙。
萧徽音忍不住想向清熙倾诉,“高晖来找我了。”
“啊?”清熙迅速的紧张起来,“他是不是想找你麻烦?!阴魂不散的家伙,真讨厌!”
“不是,”萧徽音想着,表情都有些奇怪,她道:“他的意思好像是要和我再续前缘……”
再续前缘?!
清熙被狠狠恶心到了,“他之前话说的那么过分,现在这样是不是有病啊?”
萧徽音笑得更灿烂了,她捧住清熙的脸,凝视着她因愤怒微红的脸颊,道:“你说的对。”
她指的不仅仅是高晖有病,还有更多更多。
原来只要她有足够的才华,足够的本事,就算是宫中高高在上的,之前对她不屑一顾的八皇子,也会回来对低下高贵的头颅,试图和她修复关系。
原来掌握主动权的滋味是这么美妙。
萧徽音灿烂的笑了起来。
第一百零六章 受伤
月下坊中人声鼎沸,这个一向是走清雅高格调的地方,第一次有这样热烈的氛围。
清熙这个专业氛围组可谓是居功至伟。
萧徽音去和她的手下败将们交流感想心得,清熙四处瞎逛,大声宣扬萧徽音的优秀。
直到系统声音急促的提醒她,【宿主宿主!快快快!高绛出现了!就在你的楼下!】
群策会的这栋楼是回字型结构,中间的天井摆着高台,萧徽音刚刚就是在这台上和十几人辩论,四面的楼层中是包房,方便各路贵人观察底下的英才。
仗着自己有点身手,清熙干脆攀着栏杆向外翻身,跳到了下一层。
惊呼声此起彼伏,清熙轻巧落在高绛的面前。
她双手插腰,很是不满的质问:“你是不是在躲我?”
高绛金纱遮面,只露出那双冷厉上挑的凤眼,平淡又漠然,冷如霜雪,孤高如月。
此刻见了清熙,他眼中的寒冰蓦然被融化,只剩下了春水般汩汩的暖意。
他甚至弯了一下眼睛,这是一个无意识的,喜悦的表情。
清熙看出来了,她更纳闷了。
“你到底是为什么要躲我呀?”
高绛别过脸,嗓音已经恢复了平静,“没有躲你。”
清熙不信。
自从她被高绛从小凤山就回来之后,她再也没见过高绛。
这几天她有事想要求一求公主姐姐,自己给公主府写了信,又找了娘亲帮忙。可奇怪的是,高绛总是没空,清熙和他的时间也总是错开。
近来朝中最大的风波就是萧府的真假千金暗七公主既然没有在此案中露头,那他还有什么别的在忙的?
最重要的是,清熙就是有一种直觉!高绛再躲她!
经过了端王府妻妾二人,小凤山绑架案,系统的能量终于有余裕,清熙就让系统帮自己定位高绛,专门堵他!
之前高绛也来过这月下坊几次,但他到底是月下坊的幕后主子,对地形相当娴熟,每次清熙还来不及抓高绛,他就已经先偷偷溜走了。
所以清熙这次为了堵他,甚至不惜翻楼。
清熙气哼哼的想,她绝对要问出一个答案来!
高绛和她在走廊中僵持了一会,越来越多的吃瓜群众向这里投来微妙的目光。
高绛明白清熙现在是不会轻易放他走的,他不欲让别人看热闹,干脆后退一步,扯着清熙进了包厢。
清熙一进去就甩开他的手,气哼哼道:“故意躲我的人不可以拉我的手。”
高绛看着清熙水蜜桃一样红润粉嫩的脸颊,一阵心慌。
他听到自己胸腔之中那颗不争气的心脏,又一次狂跳起来。
清熙这是在向他撒娇,要一个解释……高绛明白,可是他难以启齿。
那一天在小凤山,暖洋洋的火光中,呼啸的夜风里,毫无顾忌展露自己棱角的少女,让他心中悸动不休。
高绛几乎是立刻就明白了,这样的心动究竟代表着怎样的情绪。
他并不是对于情爱之事一窍不通,事实上,他假扮着公主的身份,从小到大有无数男性对她示好,趋之若鹜,只求他投下一顾。
高绛只觉得恶心。
男人是这个世界上最丑陋的东西,他们的欲望更是令人作呕。
他从来没想过,在她自己的身上也会发生这样丑恶的事。
他怎么能对从小就帮他助他爱他护他,此时此刻一心一意信任他的妹妹怀抱这种龌龊的感情?
他要怎么告诉清熙,眼前的姐姐是一个对她怀有肮脏心思的男性?
他深吸一口气,扯出一个勉强至极的笑脸,“因为我受了些伤,在调养。”
高绛伸出手,绯红的袖子滑落,露出一段皮肉紧实,冷白如冰的手腕。
手腕上密布着红色的疤痕,如同丑陋的蜈蚣一般盘错在光滑的皮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