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江天青凭借超快手速在演武台论坛之上找到了谢师兄的的通讯号,在申请栏中写道:我是江天青,帮我保密,谢谢。
江天青输完觉得这句和:我是秦始皇,给我打钱很有异曲同工之妙。
人怕出名猪怕壮,她已经比较出名了,不想再出名了,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个道理她还是懂得。
这孙文远一句却是问住了谢生秋,他男妈妈本性发作,下意识便想打开玉简问问江天青是否愿意公开,结果打开玉简便看到这句“我是江天青”。
看完这条讯息,他无奈道:“非我不愿,而是那人不愿。”
“哦。”孙文远收剑入鞘,道了一句:“可惜。”
见他神色匆匆,谢生秋问:“你可有要事?”
孙文远看他一眼,悠悠道:“我还有十头公灵猪等着做绝育手术。”
第66章
那您可真是忙碌啊!谢生秋内心禁不住叹道。
孙文远撂下这么一句话,便拎着他那把七彩荧光棒离开了,一边走一边哼着不着调的小曲:
“左手一只鸡!”
“右手一只鸭!”
……
本是童真悠扬的曲调被他哼的极为阴间,像极了下一秒就要带这倒霉的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去做绝育手术。
事实上,这也确实是灵兽峰灵兽绝育时候的必备曲目。
——
旁观这一战的不止门中弟子,大殿之上的诸位峰主长老目光也集中在这一战上。
待这一战结果尘埃落定,掌门叹了口气道:“可惜,棋差一招。”
主峰之上一位主修剑道的长老更是惋惜,甚至到了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地步了:“只差了那么一口气,但生秋也就是差了那么一口气啊!”
“孙文远就是孙文远啊!”有人叹道,“不愧为元婴剑道第一,果然名不虚传。”
也有长老叹道:“我观他用的那一剑,倒是颇为眼熟?”
……
——
待两人离去,底下那群剑修便直接炸开了锅,围绕的就只有一个中心思想:挥出这一剑的究竟是何人?
有剑修语气梦幻,宛如歌颂梦中情人一般道:“仅仅不到七成的威力,便可以到这般地步,不知十成十的这一剑究竟如何?”
“这一剑我看约莫是主峰哪位不愿意暴露名姓的剑道大能挥出的!”
主峰?不愿意暴露名姓的大能?这几乎是点名道姓了!
“你莫不是说是那位主峰第一剑,剑过不留痕的青师叔!”
“正是,青师叔一向深居简出为人寡淡,而谢生秋同其私交甚好,依照这不愿意为外人道的做派,我看就是青师叔!”
“什么青师叔?”有人冷嗤一声,“这天玄宗剑道第一人应是姜峰主,这一剑该是姜峰主挥出的,被那谢生秋偷学过去了!”
一旁偷听的江天青:???这关姜云间这货什么事!
他一言既出,几位别的剑尊的毒唯当场不愿意了,“你说姜峰主,我还说万剑峰谢剑主呢!”
更有人刻薄道:“就清华峰那阖峰上下那风气,还偷学,谢师兄若是多看那么一眼姜峰主练剑,还不被他弟子当场套麻袋扔下山去啊!”
这群人越说越离谱道最后什么剑阁都出来了。
江天青再旁边越听越迷茫,听这群人把她吹得天上有地上无十分坐立难安。
所幸终于擂台排到她和习远了,江天青松了一口气,终于结束了这漫长的折磨。
擂台离他们三人位置很近,习远起身时聂雨歇正抱着狗看玉简论坛之上的“兽修出门在外的一百个必备小窍门”,正看得津津有味之时,习远突然起身,惊了他一下。
他看一眼江天青,又看一眼习远。
两人一个披散着头发,一个扎着高马尾,一个站着,一个蹲在地上发呆。
习远和聂雨歇演武台其实挺摆的,两个人昨天才开始打,到了今天满打满算也就打了一场,其余时间都忙着在灵兽峰养猪。
“你们,两位这就要开打了?”
“嗯。”江天青百无聊赖地揪着地上的杂草,看向不远处的擂台。
那里宗门的洒扫弟子正在清理演武台之上的一片狼藉,那里大概刚经历过一场恶战,地上有淅淅沥沥的血迹,还有阵法符咒留下的大片破坏痕迹。
很少见的阵修和符修对轰,阵修和符修能过铜人阵的算是少数了,但凡能过的,皆是宗门内修习两者之翘楚。
阵修和符修对轰,技能条越长,伤害越大。
一般演武台之上,两者若是比斗便是谁酝酿的大招时间长威力大,若非一些特别出色的阵修或符修可以在对方施法之时将其打断,最后十有八九是个两败俱伤,双双被担架扛下去双向奔赴医修的下场。
方才那两位,对轰之后一个七窍流血,一个当场休克,直接被抬下去了。
因为造成的损伤过大,修整擂台的时间要长一些。
江天青的指尖,轻轻在地上滑动。
落笔的线条,赫然是方才阵修于空气中勾画而出的阵法。
待演武台金锣鸣响之时,江天青笔下的阵法将将快画完,只差最后一笔。
成则画龙点睛,败则画蛇添足。
江天青嘟囔了一句不知道什么,抱剑起身。
临走时她扔下一句话,“帮我看一下这块地,谢了!”
这块地,什么地?聂雨歇四下环顾一圈,只依稀觉察到此处有灵力波动,他非阵修,自然看不出其上那繁复的阵法轨迹出来,但毕竟是朋友约,他沉思片刻,从芥子囊中掏出一块木牌,上书“此有恶犬”三字立于这块地之上。
旁人见了,果然退避三舍。
演武台位于高处,四面用着铁索相连,放眼望去,只能见到滔滔云雾。
明明在演武台下还是可以见到四方擂台的,但登上演武台上,却什么也看不到。
习远腰间别着他那一把似刀非刀似剑非剑的兵器,那兵器通身狭长,兵鞘很深,叫人看不出内里的底细。
江天青倒提长锋,两人位于演武台对角两处,呈两相对峙之势。
开打之前,江天青懒散问道:“之前我便想问了,你这把兵器到底是刀,还是剑?”
习远之前拂过腰间长锋,眼底突然带上某种奇异的色彩:“你今日不妨试一试!”
“看我修的是刀,还是剑!”
亦或是刀剑双修。
习远在心底补完了这句话。
江天青朗声一笑,“好,那我今日便试上一试!”
他们二人皆穿着文华台同种样式的校服,皆宽袍大袖,行动起来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远远看去,二人皆容色苍白,发色乌黑,若不是发型不同,一个懒狗披头散发,一个梳着高马尾,倒像是在照镜子。
此时,文华台四周的流云似乎也停滞下来了,静静等待这一战的到来。
天地之间静寂无声,只待少年出剑。
演武台论坛之上,今日已经结束了一场比武直播,按照文华台惯例,一天只播一场,出乎众人意料的是,一场直播又悄无声息地出面在了演武台论坛之上的首页。
有人点进去一头雾水:
“这谁和谁打啊,怎么没见过这两人?”
“按照惯例不是一天播一场吗,怎么今天播两场啊!”
“扣1询问管理员状态!”
“11111”
……
还有人对比武双方的实力感到质疑:
“这两人修为不过金丹,怎么能登上演武台首页的直播,怕不是论坛管理给两人开后门的吧?”
说这话的人大抵是演武台论坛之上臭名昭著的知名杠精,见他开口,底下一群人便群起而攻之:
“什么开后门,有的看就不错了!”
“金丹怎么了,金丹吃你家大米了,老子就金丹期,爱看看,不爱看滚!”
……
有人细细看了那比武双方的名次,在后面慢悠悠回道:“诸位有没有想过,之所以放这两人演武台比斗的直播,便是主管演武台的长老认为此二人的比斗值得诸位一看!”
区区两个金丹的比斗,算什么值得一看。
那个演武台论坛知名杠精心道,怕不是哪位长老大能的后人,两个修二代,宗门给他们拼命造势。
立马回道:“两个金丹不过菜鸡互啄而已,有什么好看!”
聂雨歇本想在底下替习远聂雨歇冲锋一二,可谁知演武台之上大家武德充沛,论坛之上也是一通乱战,他看硝烟一片的战场,心道:友友们,抱歉了,这我爱莫能助啊!
一切的争端,一切的质疑都停止在江天青出剑那一瞬间。
剑修的剑便是他的脸面,到底境界如何,一剑便知分晓。
那一剑,宛若一道寒芒,几乎要将整个演武台擂台之上照亮,且一剑既出,九道剑风在身后叠加而出,寒芒在空中转眼变成一朵盛大剑花。
剑花剔透,习远不敢大意,忙提剑格挡。
他那把兵器一边为剑刃,一边为刀刃,一面轻盈一面厚重。
此时他用厚重那面,同剑花对上。
剑花有九,每一片花瓣的凋落,便是一道飒然剑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