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禾忙不迭的点头。
麦巴黎和吴宥允拼命憋笑,生怕一个不小心葬送了他们的谎言。
十几分钟后,导演回来了,显然已经平静了许多,招呼他们再拍一次刚才的镜头。麦巴黎和吴宥允则在一旁充当起了观众,时具染的处女作她们当然要第一个见证。
摄影棚内再一次响起了《遗忘任何》的音乐。时具染和叶禾依偎在一起,他替她戴上了戒指,叶禾将头慢慢的靠近时具染,然后--
两人的唇终于合在了一起。
现场没有一点声音,麦巴黎和吴宥允更是屏住呼吸,大家都怕破坏着好不容易成功的唯美画面。
睁开眼,周围空无一人,披在肩头的针织衫也消失了,女孩轻轻一笑,最终泪水还是一发不可收拾地汹涌而出。
原来,这都是她做的一场梦,男生根本不可能回来了。
"卡!"导演大喊,不过这次掌声代替了怒火,看着两人他脸上带着欣赏的笑容,"女主角啊,第一次就这样该多好!如果你每次发挥都是这样稳定的话那叶禾的御用女主角除了你就没别人了吗!"
这个导演虽然脾气好,但也不会随便当着面夸人,所以所有工作人员都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刼的罕见情况。
叶禾也说时具染做的很棒,本想和她一起吃晚饭却被经纪人以"还有通告所以拒绝任何私人时间"为由,硬生生的将他拽走了,剩下麦巴黎和吴宥允冲上去调侃她。
"怎么样?"麦巴黎带着暧昧的笑容伸手戳了戳时具染,后者没来由的升上一股不详的预感。
"什、什么怎么样……"
吴宥允也加入到麦巴黎的行列,拥抱着麦巴黎慢慢的靠近她,而麦巴黎也心领神会的闭上了眼睛,两个人一搭一唱的欠揍模样令时具染顿时无语。
"作为我们三个中第一个尝试了接吻……感觉应该不错吧?"
就知道她们想问这个……时具染感叹,这都什么朋友啊!
"你们自己去试试就知道了。"她对两人狡猾的一笑,随后拿上包对导演鞠了一躬,趁两人还没反应过来快速离开。
麦巴黎比吴宥允反应快些,她匆忙拿上吃完的便当盒大吼着追了上去,"你给我站住!"
不知所以然的吴宥允只能追上了她们。
说笑归说笑,不过……摸着自己的嘴唇,时具染竟然像哥小女孩似的笑了起来,一旁的麦巴黎也明白了什么一样同样笑了。
希望我们,都可以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歇业中」的黑色牌子被面朝大街悬挂起来,店内昏暗如常,似乎没有人的样子。
麦巴黎疑惑不已的惦着脚尖向里张望,又翻开手机查看通话记录,可记录显示并没有遗漏的电话,这令她心中的疑惑继续扩大,拨通了一个如果没事麦巴黎永远不想拨打的号码。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按1留言,哔声后开始计费,如不留言请立即挂断电话……」麦巴黎每拨打一次,机械女声就不厌其烦的又说一次,好像在和她比赛般,两方都不甘示弱,一次又一次的进行回放。
最终还是麦巴黎败下阵来,以手机没电而告终。
这个痞子老板,也不知道又去哪里鬼混了,现在连钱都不要赚了吗!麦巴黎最后看了眼店内,耸了耸肩转身离开,还不忘剥了颗糖放进嘴里。
麦巴黎从小就喜欢吃糖,*糖、瑞士糖、棉花糖统统来者不拒。父母为此很头痛,几次三番的劝阻均没有成效,无奈只能使用强制手法将它们全数没收,不过也仅限于高中时期。现在念大学了,又是住校生,所以麦巴黎又重拾起了她的最爱,每天都在口袋或书包中装上一包糖。
回到宿舍,时具染和吴宥允正凑在计算机前,窸窸窣窣的不知道在讨论什么。麦巴黎走过去,只是轻轻的问了一句,两个人就吓得赶紧把计算机关上,摆出一副谄媚的笑容。
"你们两个,偷偷摸摸背着我在干嘛?"麦巴黎奇怪看着形迹可疑的两人,觉得事情一定有蹊跷。
她们口径极其统一,维持笑容快速摇了摇头。
计算机被她们放在身后,保护的极好,于是麦巴黎心生一计,用了一个超级老土的方法,不过百试百灵。她指着天空大喊:"啊!UFO!"
天真单纯的两人听到此话,好奇的抬头,趁这个机会眼疾手快的麦巴黎一把抢过计算机,迅速恢复成先前的画面。
「Chicago咖啡店发生流血冲突,造成3人受伤」
黑色粗体标题迅速占据麦巴黎的视线,读完整篇报导的内容后暴躁的拿出已经没电的手机,认清这个事实后语气焦躁的对时具染和吴宥允大吼,"快点,手机给我!"
时具染小心翼翼的拿出自己的手机,看着她烦躁不已的样子狠狠的瞪了眼吴宥允,后者选择继续在空中找寻根本不存在的UFO。
手机依旧处于不在服务区的状态,麦巴黎急忙拿上包,急急忙忙的冲到门口,突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停住脚步,调整了自己的心情后用尽量平和的口气对两个尴尬的人说:"你们跟我一起去。"
离咖啡店500米的地方就是当地派出所,里面不出所料的看见了牧翌在录口供,还有两个不认识的男生也在向另一名警察叙述情况。
麦巴黎直接走到警察面前,没有理睬牧翌看着她的视线,努力做到不发火,"你好,我是来保释的,请问牧翌现在能走了吗?"
"可以,去那边交一下保释金。"警察指了一个方向,麦巴黎点了点头拽起牧翌就走。
却不料身后有人在不依不饶的大喊,"警察,你就让他这么走了?他把我打成这样没有一点表示就算了?!"
"得饶人处且饶人,况且你也有错,就不要多说了。"警察皱起眉头,话中的意思就是让他乖乖闭嘴。
时具染看着刼正对她微笑的男子惊讶不已,第一反应就是逃之夭夭,却被他拉住,"我们也算旧相识了不是么,你把我也保释出去吧?"
他一脸无辜的睁着大眼睛,语气也极尽委曲求全,令时具染仰天长叹。
走出派出所,麦巴黎立刻甩开牧翌的手,自顾自的走刨面,气愤的心情溢于言表。无论是谁有一条理论肯定是成立的:越沉默就代表越生气,显然牧翌也是这样认为的。
"喂,想骂就骂吧。"牧翌终于忍受不了这种气氛,拉住麦巴黎的手臂让她不得不停下脚步。
"你以为你是谁?不就是我打工的老板,为什么连这种事都要我出面帮你交保释金?我想我没这个义务要帮你做这些事,以后我不会再去你店里了,钱也不用还了!"麦巴黎也不客气,直接乱吼,也不顾现在是在车水马龙的大街上,最后以辞职作为离别语。
牧翌看着她的背影苦笑,到底是谁主动过来又主动替他交钱的啊……
现在仍旧在气头上是麦巴黎决定消消气,她究竟为什么要为了牧翌生气?所以她推开一直以他的竞争对手自居的咖啡店门,坐定后点了一堆饮料和蛋糕。都说甜食是恢复心情的最好方法,获得好心情的同时也能狠狠的气死牧翌,这是一举两得。
夜幕降临,咖啡店里的客人换了好几批,唯一没动的就是在吃最后一块蛋糕、已经撑到不行的麦巴黎。
打了个大大的饱嗝后,她唤来服务员,准备买单时手却再也伸不出来了。
此时,在麦巴黎的皮夹里静静的躺着一枚一元硬币,冰冷的触感似乎在说--这里只有我一个人,没有其他人。
不敢看微笑着的服务员,麦巴黎恨不得一头撞死,"吃霸王餐"这个称号她可担当不起!可按照现在的情况看她真的要变成那个所有咖啡店都不耻的顾客了。
"这位小姐的钱我替她付。"身边突然多出了一个人,听到他的声音麦巴黎立刻起身,擦了擦嘴不客气的离开了咖啡店。
丢脸,真的是丢脸死了!那么尴尬的状况偏偏被他看见,麦巴黎知道他在后面,可是理智告诉她如果在这里是她先开口的话那就真的输了。
"喂,你真的不打算感谢我吗?"牧翌跟在她身后,用一贯的口吻戏谑着麦巴黎。
麦巴黎最后一根理智神经瞬间绷断,她冲到牧翌面前,气势汹汹的指着鼻子大声质问,"感谢?你还要我感谢你?!也不想想我是为了谁才花完所有钱的!"
这男人是有多厚颜无耻?她不和他计较到底已经算非常仁慈了,他居然还这里要她感谢?我麦巴黎绝对不会再回你的咖啡店打工了!
"那……也不来打工了吗?"牧翌像是会读心术似的一语道破麦巴黎现在想的是什么。
"除非我神经病发作。"有好几次麦巴黎都怀疑牧翌是不是有SPEC(即特殊能力),不然为什么每次都能知道她在想什么?
牧翌点点头,似乎放弃说服她了。
不过很快就证明,麦巴黎想的是大错特错!
"这次是我不好,所以巴黎小姐,回来工作吧,每个小时我给你涨100块!"刚刚的沉默只是为了现在更好的劝说,牧翌秉承着"好老板"的标准守则尽职尽责的挽留他心中的好员工麦巴黎。
麦巴黎选择用沉默回答。是不是把她当成外面那种随便用钱就能打发的女孩子了,她麦巴黎不是这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