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只是你的表妹而已?"麦巴黎还是难以置信。
洛凛枫坚定不移的点点头,以示自己话语的可信度。
她的心在几天前还经历着被迫放弃的痛苦,现在却又暗示着她可以继续喜欢他,弄得麦巴黎疲惫不堪,她需要找个地方冷静冷静。没有任何人的地方。
还有一件事令麦巴黎想不通,既然姚若晓不是洛凛枫的女朋友那为什么还要做出伤害她的事?因为即使麦巴黎消失她也捞不到任何好处啊,又不能和他在一起……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恋哥癖?自己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
"那么……现在可以去烹饪社了吧?"
"当然,没问题!"麦巴黎重重的点头,一脸兴奋,不过很快就意识到了不对劲。她怎么可以表现的这么明显!这不明摆着她是因为洛凛枫有女朋友这种事而躲他的吗,这样一来的话……不会被他知道她是喜欢他的吧……
洛凛枫情不自禁的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顶,很舒服。
他的手很温暖,就像他的人一样,麦巴黎更为留恋属于他的一切。
"我、我要回去了!"麦巴黎坐不住了,虽然很喜欢和洛凛枫待在一起,可宿舍里还有一件大麻烦等着解决,就是那个吴宥允不明不白冒出来的"男朋友"!而且今天她又约了和闵郁斯吃晚餐,一定不可以让他们两个碰面!
洛凛枫站起身,拿起放在桌上的车钥匙,向麦巴黎打了个手势,"还好今天拿了车钥匙,我送你。"
对于洛凛枫,麦巴黎从来不懂何为拒绝,于是跟着他上了车。
洛凛枫的车显然没有牧翌来的金贵,可能是拿自己打工的钱买的二手车,内部的装饰也极其简介,不知道为什么麦巴黎更喜欢这辆车,她觉得车也可以看得出一个人的个性。洛凛枫就属于那种虽然家里不是很困难但却从不炫耀的经济适用男;而牧翌的家世背景虽然不是非常了解,但就从他换车的频率和价格上看他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食草男!
为什么这两天老是会浮现出牧翌的脸啊!而且总是会和洛凛枫下意识的进行比较,两个人根本就没有可比性!麦巴黎快要被牧翌弄疯了。
"怎么了?"洛凛枫不解的问。
麦巴黎赶紧摆出笑脸,像只拨浪鼓似的摇摇头。
该死的牧翌,我一定不会像其他女人一样为你折服的,一定不是!麦巴黎一想起那些言情小说中提到的段落就浑身发冷。"如果一天之内TA在你脑中浮现出三次以上的话,就证明你喜欢上TA了"。全都是捏造!一派胡言!麦巴黎会喜欢牧翌?老鼠也爱上猫了呢!况且现在,她暗恋的对象就在身边,怎么可能是这种情况,言情小说就是欺骗无知少女的,她麦巴黎才不会被幼稚的骗了呢!
不过说真的,和牧翌在一起时感觉是无拘无束的,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就算对他拳打脚踢也没有关系;相反和洛凛枫在一起时她总会极力做出一副淑女的样子,措辞要让他感觉自己是个有教养的女孩子,这让她感觉有些累。但女孩子总会想在自己喜欢的女孩子面前尽力做到最好吧?
看来,是时候让她们解答一下了……
CHA 10(1)
那个说永远不会离开我的人
早已离开了
那个说爱我的人
牵着的却是别人的手
那个说会等我的人
却跟另一个人走了
CHA◎10
高档的星级酒店,一间豪华的包房内,侍者正毕恭毕敬的给在坐的每个人斟茶,并平整的铺上餐巾,即使是看上去那么不适合坐在这里的一群人。
坐在主位的是闵郁斯,他在侍者耳边吩咐着什么,侍者点了点头退下,很明显今天是由他请客。
这家酒店是闵郁斯家族产业中的一部分,不仅提供餐饮,而且设有专属的VIP房,总而言之这里是只接待会员客人的场所。
一些刚刚进来工作的服务员不解的看着十几个大学生模样的人,并且气质各不相同,为什么可以来怎么贵的地方消费,百思不得其解。
坐在吴宥允身边的是"校草"碎璃,他显然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东张西望个不停,一脸兴奋的指着墙纸图案,"好神奇,那个居然会变色!"
你没看见在顶上挂着一台投影仪吗?时具染为自己和这样一个没文化的人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感到无地自容。
第一道菜终于端了上来,是极品鲍鱼,麦巴黎曾经看过菜单,按照这样的大小一只就要500来块!何况现在是十几只呢。她虽然以前也跟着闵郁斯吃过不少昂贵的东西,可真心不觉得它们值这些钱。特别是鱼翅,其实说白了不就是包装过的粉丝嘛!
"怎么了,你们为什么都不说话?"拿起一只鲍鱼,麦巴黎左手叉右手刀的切下一小块放进口中,终于受不了这种诡异气氛的她抢先开口。
"因为没什么好说的。"时具染就不像麦巴黎那么矜持的品尝方法了,直接一口囫囵吞了下去,"碎玻璃,你和小允子怎么认识的?"
听到这个问题,吴宥允把头埋的更低了,而碎璃露出了他那一口洁白的牙齿,一把揽过吴宥允,眼神却看着对面不受干扰的闵郁斯,一脸挑衅,"说到我们认识的那天,可是非常巧合呢!那一天我刚好喝醉酒,坐上出租车才发现她也在车上,然后神志不清的我就把宥允带回了家,最后就造成了她一夜未归的状况。反正我们现在都是情侣关系了,说出来也没什么。"
麦巴黎当场呆滞。搞了半天,那天一夜未归是因为和他在一起!而且还……还做出了那种事……那个家伙真的是趁人之危的小人!
"吴宥允,跟我去一趟洗手间!"麦巴黎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将她拽去了洗手间。
捂着被抓痛的手腕,吴宥允一脸疑惑的看着怒火中烧的麦巴黎,"怎么了?"
"你还问怎么了?我只问你一件事,你对闵郁斯先前做了一切都是假的吗?怎么可以这么容易就移情别恋了!"她实在是搞不懂她在想什么,竟然那么简单就放弃了得来不易的位置。
"都发生了那种事你让我怎么办!事到如今你觉得我还能配得上他吗?"不料吴宥允却像是发疯般歇斯底里地大吼起来,泪水肆意,"我也不想啊……你以为我想放弃吗!要是换做你会甘心吗,甘心放弃喜欢了十年的人!你和阿染总是把我当成小孩子,认为我什么都不懂,所以你们总是充当着保护者的角色,却不曾想过我已经是个成年人了,有能力辨别是非、自己做决定了!我也不知道那天是怎么了,只知道第二天醒过来时就和碎璃睡在了一张床上,他说要对我负责,我答应了。所以我把郁斯的生日作为对他的最后告别,谁知道他会在大庭广众下说那种话!我要疯了,要疯了!"
看着她是蹲在地上歇斯底里的哭喊着,麦巴黎何尝不心痛?但她只能叹了口气,同样蹲了下去将她搂进怀里,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都是我不好,是我不该问这些的。是啊,你已经长大了,不需要我们帮你做决定了,所以……如果和碎璃在一起是你的决定,那么我和阿染也一定会尊重你的。至于郁斯那里,你也要给他个交代,毕竟他已经在公开场合承认了你们的关系。"
麦巴黎感觉吴宥允点点头,随后又一次放声大哭,似乎是要把心中的委屈全部转变成泪水发*来。麦巴黎嘴角始终带着淡淡的笑容,轻轻拍着她,不说话。
洗手间外,时具染慢慢放下了欲敲门的手,露出一丝释怀的微笑。
三人同时回到了饭桌上,此时菜已全部上齐。闵郁斯看见三人的眼眶好像都有泛红,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嘱咐了侍者给她们递纸巾。碎璃借花献佛,抽出纸巾温柔地替吴宥允擦拭起来。
五人就这样默默的吃完了菜,闵郁斯想送她们回宿舍,不料麦巴黎凑到碎璃耳边说着什么,然后同时具染一起拉走了他,只留闵郁斯和吴宥允二人。
车内是一片寂静,坐在副驾驶的吴宥允看着闵郁斯绷紧的脸,始终找不到合适的时机说她想说的话。就在她犯难之时闵郁斯率先开口,"有什么事就说吧。"
吴宥允咬了咬嘴唇,紧握双拳,即使知道他不会心痛甚至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可还是觉得没由来的紧张。她深吸一口气,开始像连珠炮似的一口气说了出来,"我知道你从来没有喜欢过我,会在记者面前说出那番话全都是因为巴黎。可我还是要告诉你,分手吧,因为我已经决定不再缠着你,去投入喜欢我的人的怀抱。"
"不要把责任全部丢给巴黎,说得你一点也没责任的样子!"闵郁斯握紧方向盘,手指的关节渐渐泛白。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在听到吴宥允说"分手吧"这个三个字的时候心突然*了一下,这种感觉他只经历过一次--当麦巴黎说出要离开他家时他也有过这种感觉。他讨厌这种感觉。
忽然,他踩下?车,由于惯性两人都稍微晃了晃,幸好都系了安全带。吴宥允向外看去,原来是已经到了她的宿舍,吴宥允打开车门,又关上了。
她隔着窗户对他挥手,脸上带着不舍。而闵郁斯没有任何留恋的猛烈加大油门,急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