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背后黑手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不会暴毙那就不必急切了。”
其实这话是有道理的,要是程朔的敌对势力做的,那很显然,目的就是为了让宫中传出皇家丑事,好聚集人心?这样出去,一眼就能被人看出脸色不对岂不是正中下怀?
“既然不是毒药,那也好办。”程朔眉头都没动一下,被人谋算暗害,他似乎都很是习以为常的模样,一点也没有中计的愤怒,他松开了手,“那就麻烦母后帮儿臣拿个盆来。”
如果不是声腔和面色发红,白悠悠很难从他的神色中看出他中了那什么药,他让开,白悠悠立马从尴尬处境里脱身。庆幸着还好他就算身中某药,也没有失去理智,所以其实并不是会完全失去理智的是吗?
听他这么说,按照往常的经验,还以为他有什么好的办法,白悠悠连忙去给他拿盆来给他放在床边,“现在呢,还需要我做什么吗?”
她好不容易脱离魔掌,这下无论如何也不敢轻易接近他了,急急忙忙,胡乱裹着一套衣服,在旁边杵着,干巴巴问。
“不用做什么,在那里站着就好。”
他抬起眼眸看她避如蛇蝎似的站得老远,他口吻不变的这么说道。
然后就从腰间摸出一把匕首来,也不知道是藏在了哪里,谨慎如他,真的会随身携带兵器。
再慢条斯理的一层一层卷起了衣袖,直至露出了一只手臂捏紧,小臂上的肌肉立刻绷紧,硬如石块,他眼眨也不眨的在自己小臂上划出一道伤口,在身体里沸腾火热的鲜血顿时争前恐后的往外流淌,滴在空无一物的铜盆里发出了啪嗒啪嗒的清脆声响。
这就是他的办法?自残?白悠悠目瞪口呆。
他一使劲,那声音变得更快了,从白悠悠的视角里看,鲜血就像是一条红色断线,很快就在盆里覆底。
一边这么做,一边解释,“母后不必看着害怕。既是这种药,那不过是鼓人之气血,引人之心欲,再诱致失智,儿臣只要放掉足够的毒血,泄其无穷精力,自然就没什么问题了。
“只是如果药力强盛的话,恐怕没那么好清除,需要母后待儿臣昏厥后,做包扎止血的善后工作。”
白悠悠惊得嘴巴大张,下巴都要掉地上了。
还,还有这种操作,她眼看着那,心有余悸地问,“你不会失血过多而死吧?”
程朔笑了一声,“人哪里就有那么容易死,尤其是……我。”
“放心,儿臣有分寸,这伤口并不致命。”
想起来了,他说过自己刀工很好,想必使在自己身上也一样。
白悠悠想到他曾经向自己展露出的手艺,心情复杂,眼看着那伤口在冷空气中慢慢凝结住不再流血,可程朔闭眼感受了一下,身上的热感并未消退,于是他就睁开眼睛,面无表情的在手上又划一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啪嗒啪嗒变成了滴答滴答……
白悠悠双脚在地上交替着,手指也冰冷,她冲着手心哈了口气搓了搓,只能带来极其轻微的热量。
如果是平日,见她如此,程朔一定会很关心,可现在他已经自顾不暇了,
她心里开始焦躁起来,好像有个东西叫嚣着宛如蜂鸣,这真是说不上什么滋味,眼看着血液在盆里越积越多。他又要划上第三刀,白悠悠终于忍不住了,快步走过去制止他,并努力掰开他使劲的拳头,
“够了,别这样了。”
程朔眼珠在眼皮下面滚动了一会,才慢慢的睁开眼睛,神情比方才看起来倦惫了一些,只是从接触到的皮肤可以感觉到,温度降下了一些,但还远远没有达到能好的程度。
“母后,儿臣还没有……”
“我知道,可你这样是要放到天亮吗?然后我就这么当没事人的看着?”她没那么容易控制自己的脾气,嘴里带着怨气地问。
“母后是嫌弃儿臣动作太慢了吗?那儿臣快点好了……”他以为白悠悠的怨气是觉得等待太久,说完又握紧了刀。
“我不是这个意思……”白悠悠感觉自己被打败了,她把自己里衣腰带缠在他的手臂上,雪白绸带上,点点梅花浸染晕开,她现在已经有了非常出色的包扎技术了,即使是滑溜溜的丝绸也游刃有余。
感谢每一任男主贡献身体给她练习急救,白悠悠都被自己的阿Q精神逗笑了,可是牵动嘴角,想轻松的笑,却笑不出来。
她吸了口气,语气里带着试探地说,“要不然,我帮你吧。”
程朔泰山崩于面前而面不改色的神情出现了变化,似乎在错愕,“帮我?”
白悠悠看着他的脸色,不由自主地摸了摸鼻子,“总不能看着你受苦吧,我们慢慢尝试,也许并不一定要做到那种地步。”
“您在说什么胡话……”他看着她因为寒冷而不停交互着的手脚,他停下了原本的话,沉凝片刻后掀起眼皮,眼眸里看不出心思,只是张开被子,“那您做好准备了吗?进来吧。”
白悠悠看着原本属于自己的舒适柔软的被窝,现在因为多了某人,再去之时,莫名多了几分以身饲虎的悲怆。
不过等到钻进去的那瞬间,她还是情不自禁的喟叹,真暖和啊,在外头真的快要冻死了。
只是这样的温暖似乎还要付出代价。
她嘴上那么说了,人可没有动,而是还是在尽力远离中。
程朔看了眼,心里想着:说得倒是好听,不是根本就没准备这么做么…
他也没有像嘴里说的那样,真的莽撞的就来动手动脚,虽然他要是这么做,她是绝对无法拒绝的。
“请放心,儿臣不会对您乱来的。”
“这种药并不是必须要抱女人的,其实儿臣已经好受多了。”
“只是儿臣也不想在您面前自\渎,凭白难堪罢了。”他如此轻声解释。
“那你还……”叫我上来。白悠悠一下子就轻松了,顿时神色活泼起来。
“您在下面不冷吗?”他罩了过来用比她大了许多的手掌包裹着她凉透的手,还用腿夹住了她那双堪比冰棍的双脚,非常亲密但又不带冒犯的动作。
然后他就十分享受的眯上了眼睛,不比之前的精神十足,而是带有几分倦意,“而且正好您需要温暖,而儿臣需要,散热,可以互取所需。”
说的好有道理,她竟然无从反驳。
“既然母后不介意,那儿臣就冒犯了。”
白悠悠看到他从贴身衣物里抽出了一条浅蓝色丝绢,白悠悠看了一会问,“这不是那天……”
“对,是母后马厩所赠。”
白悠悠:什么所赠,她只是忘了拿回来而已。
他将手绢叠好,然后想到什么似的瞥她一眼说道,“没有其它东西可以用了,暂借一用。”挥手熄灭了灯火。
“你不是说……”白悠悠在黑暗里瞪大眼睛,有些惶恐地问。
“儿臣需要泄劲,只是有灯太过不雅了,并非要对您做什么。”
“您只要乖乖别动就好。”
他这么充满冷静的说着,掀开了一点被子,白悠悠感觉到中间空出的缝隙有冷风钻进来,她在黑暗中紧张地看着,虽然什么也看不见,可还是感觉到细微的动作,他的手在下方解衣。
发出了点衣料摩擦的声音。
白悠悠双手老老实实交叠放在胸前,开始放空思绪,他拿着手绢不会是做那档子事吧,而且,根本就无法忽视旁边的动静啊!
他身上气味在变重,除了血气味,惯用的沉香,似乎还夹杂着点别的什么,就连呼吸也与平日里的绵长无声不同。
此刻变得清晰可闻,甚至因为距离过近短促的呼吸湿热地打在她的脖子上。
白悠悠脑子里一团浆糊,从刚才开始他就没再说一个字了,似乎正忙着,有时候他的手会碰到她的大腿上,还会停下礼貌道歉。
“很晚了,作息乱了,很难调整过来。如果您困,可以先睡。”
白悠悠表情微微裂开,这种情景你让我睡觉,我特喵的睡得着吗?
你是怎么做到一边哔——还能一边还能关心别人的睡眠问题的。
但大抵是他的自制力令人安心,她慢慢还真带上了睡意,毕竟现在这个点,她就算是在现现代社会也是已经睡着了的。
“你还没有好吗……”她小小打了个呵欠,声腔里带着困顿。
他舒口气,调整着气息说道,“马上。”
这个马上让白悠悠觉得看到了希望,就想着那我再坚持一下。
可都等到迷迷糊糊意识昏沉了,也没等来这个马上,半梦半醒中,她鼻尖萦绕一股奇怪的味道。像是麝香,又有点腥。她脑子里混沌想他不会是口口了吧,他呼吸重新变得悠长,可是等到她腿都麻了,也没见他出声,白悠悠终于忍不住动了动腿,她一下子瞌睡虫就全吓跑了,知道这就是造成现在尴尬场面的正主了。
作者有话说:
第95章 帝王掌中娇(十八)
程朔闷哼一声, 擒住她的腿,在黑暗里压抑着低低地喘息,哑着嗓子说道, “不是让您别动吗?”
她也不想啊, 可是……她结结巴巴的说道, “我,我腿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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