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一股湿热从她的脖颈处吸吮向上,最后一点点包裹着她敏感的耳垂时,令她背脊一麻,身体因为出奇舒服而颤了颤。
苏清晚面带娇羞,双唇似有若无触碰着红如滴血的耳尖,嗓音虚软似水,“韵儿姐姐,阿晚侍候得可还舒服?”
陆韵儿的心跳顷刻乱了节奏,克制的欲望奔腾而起,越发来势汹汹。
就算她没有中药,未成婚前,她也不会轻易地要了他。
她可以给他所有的爱意,满足他的所有要求,唯独不能婚前碰他。
清白之身对男子来说尤为重要,她若要了他,未婚先孕,一旦与这日子对不上的话,流言蜚语犹如一把无形的利刃,定会被伤得体无完肤。
这种事她来到女尊世界见得最多,无论是皇亲国戚还是平民百姓,这男子的名声一毁,伴随着他的就是一辈子无法抹去的污点,永远抬不起头,整个人也就彻底完了。
苏小世子对她的爱,痴迷中带着热烈,他可以不在乎这世人的看法,可她不行,更不能让他名声受到一丁点的诋毁。
陆韵儿的眼眸忽暗,她用力将苏清晚压在身下,单手扣住他的手腕压于头顶,女子俯身不经意间露出雪白的胸脯,苏清晚眼睫忽颤,羞得移开眼。
陆韵儿压制住呼吸的急促,抬手轻抚他的眉眼,笑着引诱道:“阿晚,这般侍候我,岂能有不舒服?看来这本《房中术》学得颇好,不过……礼尚往来,阿晚可否将眼睛闭上。”
“嗯。”见韵儿姐姐不再抗拒,反而与他亲近,苏清晚毫无防备地乖乖闭上眼睛。
陆韵儿看了一眼旁侧散落的腰带,便伸手扯过快速将苏小世子双手捆绑与床榻上,待苏清晚察觉到不对劲时,为时已晚。
苏清晚一脸懵地问道:“韵儿姐姐,你这是干什么吗?”
下一秒见她将被褥好好盖在他的身上,忽然反应过来,用力扯了扯手,却奈何被捆绑着,扯动用力时手腕还有些疼,顿时委屈道:“韵儿姐姐,你又骗我?”
“阿晚,听话,好好待着。”陆韵儿潦草地穿好衣物,快速起身下榻。
此刻被她抛弃,苏清晚的眼眶逐渐浮起水汽,伤心欲绝道:“韵儿姐姐,就这么不愿意碰我吗?宁愿忍受药效的折磨也不碰我半分?”
陆韵儿离开的身形一震,转眸看着他,压着嗓子道:“阿晚,不要胡思乱想,事后我在同你解释。”
望着离去如此决绝的背影,苏清晚泪眼灼灼地低声哭泣起来,“唔——韵儿姐姐这个骗子!又骗我!……”
陆韵儿艰难地来到房外,正欲奔荷池而去,下一秒听见秋衣的声音,“大人,您怎么出来了?”
秋衣上前扶着陆韵儿,却受到陆韵儿投来的一记冷眼,秋衣心里一惊,大人是真得生气了。
小园见状,心想:难道陆博士没有与小世子……
正欲进屋见小世子,却瞧见另一侧来得人影,“花护卫回来了。”
陆韵儿与秋衣齐齐望去,下一秒陆韵儿开口道:“扶我去书房。”
望着离去的人影,眼下小世子迟迟未出来,小园面露不解之色,便立刻奔向屋内。
这脚还没迈进屋子,便听到小世子的啜泣声,小园蹙着眉快速进屋,屋内弥漫着一股浓郁暧昧的气息,他朝着床榻走去,轻声唤道:“小世子!您这是这么了?”
小园拉开床幔的那一刻,瞳孔瞬间放大,这!这!怎么回事?
小园立刻上前给他解掉被捆绑的双手,看着小世子手腕处被勒出的红印,心疼又气愤道:“陆博士,她怎么可以这样对小世子!实在太过分了!”
苏清晚的面上留有令人疼惜的泪辙,此时哭着仍不忘问道:“韵儿姐姐人呢?”
陆博士对小世子之举,虽情有可原,但还是令他忿忿不平,不满地回道:“花护卫带着人回来了,您不用担心她!”
另一边书房。
由于中药时间过久,除了服下解药之后,还用银针将药效逼尽,此刻陆韵儿身体有些虚弱,身心乏力渐渐昏睡过去。
等她醒来,已经傍晚之时。
经休息过后,陆韵儿渐渐醒来,一直寸步不离的秋衣欣喜地唤道:“大人,您醒了!”
陆韵儿微微瞥她一眼,想着之前她干得好事,并未理会她,便掀开被褥起身下床。
秋衣瞧着大人还生着气,可并未出声赶她走,心里偷偷松了一口气,双腿跪下认错:“大人,秋衣知错,您要打要骂随大人您处置。”
陆韵儿一边穿着衣服,垂眸看了一眼跪着的秋衣,仍未理会。
见大人没有任何回应,秋衣的眼睛一转动:“大人,我知道您不想理我,可眼下您等会儿再生我的气,您还是去把苏小世子哄回来吧!”
一听人不在沁思园,回想当时不得已将他的双手捆绑起来,这是生她气了。
陆韵儿眉心紧蹙,问道:“他去了何处?可有人跟着?”
果然还得是苏小世子能引起大人的注意,秋衣开口道:“大人,您不用担心,苏小世子他在沐府,不过听小园说,今日苏小世子在房间里哭得可伤心了,您要是不去哄哄,苏小世子今日恐怕是不回来住了。”
第一百章 戒指
陆韵儿穿戴整齐后, 漆黑的瞳仁静静地望着屋外微微的暮色,片刻之后转眸看着秋衣道:“关于唐公子……顾忌唐家与姨母多年的情分上,今日之事不可向外泄露半个字。”
一提到唐公子, 秋衣眼眸微凝, 想不到唐公子看着人模人样,竟然不守男德,对大人使用如此龌龊手段。
大人此举对他还是仁慈, 如若是她恐怕早就让他颜面扫尽, 无法抬头。
那日本在屋外守候, 可奈何唐公子的仆从突发身体不适向她求助, 她这才不得不离开,事后才明白, 被他人利用她的善意, 差点让大人名誉有损。
真是人心难测!
沐府后花园。
沐宣看着身旁心不在焉的苏清晚,今日陪他静坐闲聊了一下午, 也不见他说要离开, 话语间可眼神却总望着后花园的路口处, 眉宇间氲着淡淡的愁容。
沐宣眼睫颤了颤,早就看出小两口这是闹别扭了,不过这也是正常之事。
至于原因……听宣娘说韵儿一大早便去绸缎庄的账房,留下他一人在沁思园,身为男子最懂男子的心思, 当年他亦是如此,苏小世子心里多多少少是有些难受。
沐宣微微一笑,开口道:“清晚, 可是韵儿惹你不开心了?”
苏清晚收回视线, 掩盖住眼里的心思, 强装镇定道:“姨夫,没有,我与韵儿姐姐很好。”
沐宣的眼睛微微眯了眯,问道:“我听你姨母说,韵儿今日去了绸缎庄的账房,让你一人待在沁思园,可是心里难受了?”
“没有,”苏清晚摇摇头,虽说韵儿姐姐留下他一人,一开始确实有些失落,但是女子认真做事,身为男子理当全力支持。
沐宣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娓娓道来:“韵儿这孩子孝顺,来金陵洲都会帮她姨母整理账目,虽说这女子忙事业我们做男子的本应该不要掺和,可俗话说:成家立业,前提女子得把家顾好才行。”
“你姨母早
些年亦是如此,忙生意忙挣钱,整日见不到人,可就算生意做得再大再好,若是夫妻二人离了心,根本不可能再重归于好。”
“于是,因为这事就同你姨母也算闹了别扭,从那次之后,她再忙都会等我醒了与我用完早膳之后再走,也将一些生意减少。”
“生逢太平盛世,不图大富大贵,只要衣食无忧,一切够用就行。”
沐宣拉过他的手,轻轻地拍了拍,安抚道:“所以呀这女子有事业心是好事,可是不能忙到连家都不顾,你与韵儿自然不像我们老夫老妻感情深厚,什么都磨合好了。”
“你们还年轻,偶尔闹点小别扭正常不过,可身为男子要识大体,不能太过较真。”
“韵儿呢她心里有你,你心里有她,今日这事确实是韵儿不对,但是情有可原,等会儿她来,姨母帮你说说她。”
受到长辈的呵护,苏清晚心里特别暖乎乎的,但仍为着陆韵儿说话:“姨夫,您可不可以别说韵儿姐姐嘛!其实她对我很好,只是你们没有看见而已。”
沐宣弯了弯嘴角,见他懂得护起人来,心里倒是欣慰不少,笑道:“好吧!那我就不插手你俩之事,不过……今日她来接你回沁思园的话,我才让你走。”
与沐宣闲聊之后,苏清晚便在沐府后院一间屋子住下,小园端着糕点进来,见小世子呆坐在窗边,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关心道:“小世子,您可是从午间开始到现在什么都没有吃,您要不吃点东西吧!可别饿着身体了!”
苏清晚眉眼低垂,单手支着下巴,闷闷不乐道:“我不饿,小园先你下去吧!我想静一静。”
小园放下手中糕点,见自己劝人毫无用处,默默出去将房门关上。
过了一会儿,忽然房门“吱”得一声再次被推开,窗边一道单薄孤寂的背影映入陆韵儿的眼帘,泛起无数晕开的波澜。
她缓缓上前,轻声唤道:“阿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