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过去使劲推了其中一个婆子,厉声呵斥道:“谁给你们的胆子在这议论主子,刚刚接走的那位,以后就是这王府的女主人,就凭你们也敢在这乱嚼舌根。”
接着她高喊道:“来人呐,把这两个老泼皮拖下去,各掌嘴八十!以后谁要再敢私下议论主子,我就和王爷说把他们敢出府去!”
玉清姑姑这顿操作,让这府里的下人们都闭了嘴,再无人敢造次。
这边,阮芯被谢睚抱出府门,放到了软轿中。为了让她坐得舒服,这顶花轿比平常的大了一倍,里面四周都缝了软垫,谢睚生怕把阮芯磕了碰了,珍惜得不得了。
一路上热闹非凡,阮芯听着轿外人的议论,自己也特别想看一看外面到底被谢睚装扮成了什么样子。
虽说两人约定好不会太过铺张,不过阮芯听甘棠的形容还是大概能想出了王府通往皇宫这条路的盛景。
她捧起苹果闻了闻,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觉得苹果这么好闻过,谢睚就像一壶温好的酒,暖心又让人迷醉。
阮芯回忆着两个人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滴,心中甚是感激,自己何德何能遇上谢睚这样的良人,在他身上实在是挑不出什么毛病,她越想越是喜欢,勾起的嘴角就没有放下来过。
“新郎掀轿帘!”嬷嬷高声喊道。
阮芯闻声,握着苹果的手逐渐收紧,心也咚咚咚咚跳个不停。
她从盖头的流苏缝隙看出去,轿帘被人从外面挑开,谢睚那骨节分明的大手伸了进来,阮芯抬手握住,被他慢慢地扶出了轿子。
“跨火盆!”嬷嬷又喊。
阮芯虽什么也看不着,但是就这样被谢睚牵着也甚是安心。
院子不知道有多大,阮芯感觉走了好一会儿,终于要跨门槛进屋了,她知道现在主位上应该是皇帝和太后。
说起这个阮芯倒是有些不解,一向各种事情都安排妥帖的谢睚,却一直到两人成亲都没带她见过皇帝和太后,现在这两人就在离她不远的地方,还真想掀了盖头看一看。
“一拜天地!”这次换了个声音,声音嘶哑,阮芯认真听都没听出男女,但是她还没来及细想便被谢睚扶着跪了下来。
接着二人站起转了个身子又听那人喊道:“二拜高堂!”
阮芯又被谢睚扶着跪了下来,磕头时凤冠太重,她险些抬不起头来。
“夫妻对拜!”
“礼成!送入洞房!”
还没反应过来,便被身旁的人扶着往后院走去。
两人中间握着手牵,被送入了新房之内,待阮芯坐好,身边的嬷嬷便递给谢睚一根喜秤,“王爷,掀盖头了!”
听到这几个字,阮芯心脏狂跳不止,又开始紧张了。
盖头被缓缓掀起,谢睚那张俊脸也逐渐显现在阮芯的眼前,今日谢睚看阮芯的眼神格外炙热,她像是被这眼神烫了一下,羞得立马低下了头。
“王妃,吃苹果了。”嬷嬷拿过阮芯的苹果放在两人中间,示意他俩一人咬一口,就在二人咬上的时候,嬷嬷又喊:“吃苹果,平安顺遂!”
之后嬷嬷收走苹果,给二人端上了合卺酒杯,“喝了合卺酒便礼成了。”
二人接过酒杯,胳膊环绕,看着对方喝下了这杯酒。
嬷嬷笑着说:“祝王爷王妃,琴瑟和鸣,永结同心。”
随后酒杯被收走,屋内的下人也都退了出去。
往日里俩人也不是没有单独相处过,今儿个不知怎的,阮芯就是羞得不好意思抬头。
“把凤冠摘了吧,这么重。”谢睚柔声说着,抬手把她发顶的凤冠取了下来。
凤冠一摘,阮芯瞬间觉得全身都松了下来。
她咬了咬下唇,偷偷抬眼看谢睚,谢睚好像就等着她看,两人视线交汇那一刻,谢睚抬手挑起了阮芯的下巴吻了上去。
这个吻激烈又缠绵,阮芯完全招架不住,也不知谢睚这都是和谁学的,简直太过头了。
就在两人吻得难舍难分之时,敲门声响了起来。
“皇兄,要敬酒了。”门外一个清朗的男声响起。
阮芯赶忙去推谢睚,谁知越推自己被抱得越紧,在她身上作乱的那只手更是用力。
“皇兄?”那声音又喊了一句。
此时屋内的二人早已倒在了床上,完全没有要开门的意思。
“皇上,要不老奴在这等着,您先去前厅坐下吧!”
阮芯听到皇上二字,咬了谢睚一口,立马坐了起来。
她羞得满脸通红,在谢睚身上捶了一拳:“你快去吧,皇上在门口等你呢,哪有让皇上等的。”
谢睚轻抚阮芯红肿的双唇,满眼都是不舍。
“你快去啊!我又跑不了。”阮芯实在不敢看谢睚的眼睛,她觉得自己此刻看他一眼,比刚刚那让人脸红心跳的吻都要来的刺激。
“桌上有些点心,我出去吩咐她们烧热水,你泡个澡换身舒服的衣服等我,我尽快回来。”谢睚摩挲着阮芯的手腕,说完还是不肯走,就这样一直看她。
“怎么还能泡澡,这样不合规矩。”阮芯的记忆里,洞房这晚新娘都是坐着等,哪有出去泡澡的。
“规矩都是人定的,我让你去泡谁敢说什么,累了一天了,泡一个舒服点。”谢睚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阮芯。
阮芯直接抬手蒙住了谢睚的眼睛,“我知道了,我自己能行,别让那么多人一直等你。”
谢睚俯身又亲了阮芯一口,才不舍得退出了房门。
“大哥,我想进去看看嫂子。”门外皇帝和谢睚说话时,声音里还透着少年的清澈。
谢睚想到出门前,阮芯被自己吻成那副样子,坚定地摇了摇头,“走吧!别让人等急了。”
听到两人走远,阮芯终于松了一口气,她走到桌前拿了两块酥饼吃下,这才舒服了不少,新娘子从早起化妆一直到拜堂礼成一直都不能吃东西,这可太痛苦了。
吃饱喝足,阮芯刚把床上的枣子花生收拾完想躺下歇会儿,便响起了敲门声。
“王妃,热水已备好,奴婢伺候您宽衣沐浴。”
阮芯上前把门打开,门外齐刷刷地站了五六个小姑娘。
“王妃,请。”
阮芯还不习惯被人伺候,她跟着几人走到隔壁的沐浴间,里面已经热气腾腾。
屏风后的木桶中撒着花瓣,水不断地冒着热气,阮芯在几人的服侍下脱了衣服走了进去。
整个洗澡过程自己除了闭着眼睛休息之外,再没有干别的。
再次回到卧房,阮芯已经困到不行,但是新婚之夜自己睡下又有些不妥,所以只能围着被子坐在床头不停地打瞌睡。
醒来时,阮芯已平躺在了床上,身边盯着他看的谢睚也已经梳洗完,换了大红色的里衣在床头坐着。
阮芯赶忙起身,“我是等你来着,可是泡完澡太舒服了,就睡着了。”
谢睚有些微醺,觉得今日的阮芯比平日里都要娇艳,就像一朵绽放的花朵等人采摘。已经不知等了多久,谢睚见人醒来便再也忍不住把阮芯又扑倒在了床上。
新房内,烛光闪耀,床边的床帐被轻轻放下,帐内不时传来阮芯的抽泣声和谢睚轻哄声,温度逐渐高升,一室旖旎。
谢睚一直折腾到天边渐亮才让阮芯歇息,临睡前阮芯还惦记着第二天要早起和太后皇上请安。
当她再度睁眼时已过辰时,床边站着衣着整齐的谢睚,静静地看着她的睡颜。
“什么时辰了?”阮芯声音微哑,说话的时候少气无力的。
谢睚轻抚她的额头柔声道:“刚过辰时,我已让人备好热水,起来泡个澡舒服一些。”
想到昨夜谢睚的“暴行”,再看看此时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阮芯坐起身瞪了他一眼,“衣冠禽兽。”
穿鞋穿到一半,忽然想起谢睚说的刚过辰时,阮芯猛地抬头再次确认,“你说什么时辰?”
谢睚不以为意,“刚过辰时。”
“你怎么这样!”阮芯捶打着谢睚的胸膛,很是气恼,“婚前没能拜见太后娘娘,婚后第一日我就起这么晚,这是给人家留了个什么印象。”
谢睚把人抱到腿上哄道:“姨母身子不好,她每年冬季也不会起得太早,虽说京城不像边关那么寒冷,但是也不暖和,我早已提前和姨母商量好,你不必着急。”
阮芯半信半疑,现下也只能听谢睚的。
梳洗完毕,阮芯换上了大红色长裙随谢睚去了太后的寝宫,去时太后正在梳妆,阮芯放下心来,看来谢睚没有骗她。待嬷嬷通禀后,俩人便在正殿候着了。
没一会儿,太后在卓筠的搀扶下走了出来,和自己想象的不一样,谢睚这位姨母头发乌黑,皮肤光滑,只能看见眼角隐约有几丝细纹,看起来更像是三十出头的少妇,一点都不似谢睚说的已经年过四十。
“给太后娘娘请安!”二人一齐给太后行了拜礼。
“呵呵,好孩子,快坐吧!”
太后看了一眼谢睚嗔怪道:“刚回京的时候我便让云殇带你进宫来给我瞧瞧,他说你胆子小,难不成我还是吃人的怪物,呵呵,现下见了你果真是个美人,怪不得云殇要把你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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